保安大叔一看,这要真要弄成麻烦,赶紧继续劝:“唉呀,小同学啊,不至于不至于,干嘛要惊动校领导啊。这位家长呀,你也是,有什么话当面说清楚多好,何必弄这么大阵仗。” 张春燕还死咬着不肯澄清:“我说什么了?我只是实事求是,就是叮嘱了自己的学生几句,我做错了什么?我没什么好解释,也没什么好说的!你们赶紧让她放开我,再不放开,别说她报警,我还要报警呢!” 听了这话,傅周顾当场就笑了。 傅周顾看向周围的同学,故意冲着同学们笑道:“看到了吗?她要报警,恶人还要先告状呢。” 傅周顾转回头又盯着张春燕道:“不是要报警吗?报呀?马上给我报!谁不报警谁是孙子!谁不报警谁心里有鬼!” 张春燕也是疾病乱投医,一时没想好,顺嘴就那么一说,原本还想着吓唬住傅周顾就算了,没想到傅周顾不仅不怕,还上了劲了。 旁边看热闹的学生们也看出了不对劲,他们生平也最讨厌这种造谣生事的人,尤其对于他们这群未成年的少年少女来说,天然就是和成年人站在对立面,全世界最不服的就是这些对他们说教的成年人。 不知谁喊了一句:“报警啊,怎么不敢报了?你是不是心里有鬼?!” 紧接着又有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跟着起哄吆喝道:“就是啊,你报呀!真当我们一中的学生好欺负?!” “报警啊?!” “报啊!” “报!” 虽然不是所有的同学都爱张这个口凑这个热闹,可就那么几个同学跟着吆喝两声,这声势就起来了。 附近的小商小贩甚至都从自己店里出来,跑过来看热闹。 这幸亏是智能机还不发达,不然绝对分分钟十几条视频传到网上。 傅周顾一左一右分别抓着张春燕的两条胳膊,微微一笑,笑意很冷:“报警吧,相信你肯定有手机的,实在没有,我们保安室有电话,完全可以免费借你用,请吧。” 眼看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事情越来越没法收场,张春燕额脚冒了冷汗,突然一咬牙抬起高跟鞋就踹傅周顾的膝盖! 学生们看到都惊叫起来,这踹的这么突然,绝对躲不过! 却没想到,傅周顾反应极快,那根本就是本能反应,被教练踢过无数次的,打过无数次,也摔过无数次,疼过无数次,攒出来的本能反应。 傅周顾一个科目三躲开,身形矫健一个反转,原本是面朝着张春燕,直接变成背对着张春燕,背起张春燕就是一个过肩摔! 呵,8年啊,整整8年,这一招是傅周顾最拿得出手的一招,堪称傅氏绝学。 当然,傅周顾不会承认她其他招数都稀烂。 张春燕穿着漂亮的碎花长裙,还蹬着高跟鞋,这一下被摔在地上,裙子直接盖了脸,吓得她慌忙地赶紧捂下去,蕾丝底裤不知道被几个人看到了,丝袜也被自己的高跟鞋挂滑了丝,捂完了裙子才感觉到了疼,坐在地上呻|吟着半天起不来。 傅周顾蹲下来,脚后跟抬起的蹲相又酷又飒,蓝白的宽大校服,随便扎起的半长头发,脸侧耳根到处漏着碎发,很有几分狂浪不羁。正午的阳光下,她的脸上都是斑驳的阴影,那隐藏在阴影中的双眼是最漂亮的瑞凤眼,此刻却阴郁的让人害怕。 傅周顾道:“啧啧啧,摔疼了吗?真不好意思啊,我这可是正当防卫,谁让你要攻击我呢?我可是好害怕的。” 张春燕气的脸都有些扭曲了,气着气着眼眶竟然红了,竟然一副要哭的样子。 傅周顾道:“哎呀,你可别哭,我这人最怕看到别人哭了。如果哭的好看,我会心疼,如果哭的难看,我会想揍她的。” 傅周顾道:“你可千万憋住,看着你这张脸我的拳头都硬了,保护我的精神不受荼毒也算正当防卫吧?你再哭,我可真就忍不住了。” 保安大叔一看这架势,赶紧过来搀扶起了张春燕。 保安大叔不想把事情闹大,主要是不想闹到校领导那里,又是一阵的劝,还和另外一个保安想拉开傅周顾。 傅周顾咔咔攥了两下拳头,那骨头声确实挺能唬人的,8年学费没白交。保安迟疑了下,没有过来。倒不是害怕傅周顾,主要是怕和学生打起来,还是个女学生,到时候在校领导面前不好说。 张春燕狠狠擦了一下眼角,还真哭出来了,这么不禁揍还敢出来惹事,也不知道怎么活这么大。 张春燕抓起甩到一边地上的鱼鳞挎包,背上,一瘸一拐就想走。 傅周顾上前两步挡住她的去路,刚才那一摔,直接把张春燕从校门外摔到了校门里。伸缩门只开了两人宽的口子,傅周顾这大马金刀的一挡,张春燕根本过不去。 张春艳红着眼眶瞪着傅周顾道:“你还想怎么样?!” 傅周顾瞟了一眼张春燕惨不忍睹的丝袜,认真且严肃地对张春燕道:“我能想怎么样?从一开始我就说了,我要还我同学的清白,我要保护我学校的名誉,我不允许任何人造谣诽谤我的同学,更不允许任何人抹黑我的学校。” 眼看着周围的人越围越多,在食堂吃过饭的学生或者去食堂打了饭准备拎到宿舍去吃的学生,看到校门口拥堵着一团,有不少人也过来凑热闹。 张春燕咬了咬唇,气势已经弱了很多,说道:“我没造谣,我只是叮嘱她别惹事。” 傅周顾“哈哈”了两声,不是笑,而是把“哈”这个字喊了两遍,每一声“哈”都带着极度的鄙视和压迫。 傅周顾道:“还说自己没造谣,请问傅周顾惹过什么事?你为什么要叮嘱她别惹事?” 张春燕攥着自己的包带,低着头,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咬着牙道:“就上次你们学校周早那个事儿。” 傅周顾道:“保安大叔,你听到了吗?那边那个,你是一班的吧,还有那个,六班的是吧?你们都听到了吗?这个女人说,周迟帮助周早是惹事,这个女人说见义勇为是惹事!” 同学们议论纷纷,虽然大家怕周迟,但是没有一个人觉得周迟做错了,甚至他们都很佩服周迟,周迟哪怕真是个杀人犯,那也是个讲义气有情义的杀人犯,反正换做他们自己是绝对不敢轻易出手的。 议论到这里,同学们的思路突然打开了! 对呀,就算周迟真的杀过人,以周迟的人品,那肯定也是为了帮助别人,或者因为其她意外才会杀人,谁规定就一定是周迟坏才杀人? 而且很明显,眼前这个女人支支吾吾,就是在撒谎,就是故意抹黑周迟,周迟根本就没杀过人。 这造谣的成本也太低了吧?随便说两句话,煽动两句,就直接把一个有情有义的好人贴上了杀人犯的标签?! 太可怕了。 这事根本不敢细想,一旦联想到自己身上,想到自己可能因为别人的三言两语就被贴上可怕的标签,那真的是不寒而栗! 傅周顾见时机差不多了,又问张春燕道:“除了周早这件事,还有别的事吗?” 张春燕想起初中的那件事,咬了咬牙没有说,说了也没用,那件事也不能深究,深究起来,周迟都是无辜的。 张春燕只能认下这个亏,破罐子破摔道:“没了!” 傅周顾掏了掏耳朵道:“没了就没了,你这么大声干嘛?我又不聋。” 张春燕摔得半边身子都是疼的,站都已经快站不住了,语气不善道:“让开!我还有急事。” 说着,张春燕就想从旁边的缝隙挤过去。 傅周顾赶紧挡严实了。 张春燕打又打不过,说又说不过,还不敢真的报警,就算她不怕傅周顾告她造谣,她还怕这些事传到杨华莹耳朵里。 傅周顾不像周迟那么好欺负,张春燕奈何不了傅周顾,只能怒目而视道:“都说了没有了,你还想干嘛?!” 傅周顾把挡眼的碎发扒拉扒拉挂在耳朵后,粉润的指尖在阳光下晕着微微的光。 傅周顾眯着眼睛望着张春燕,缓缓道:“你是没有了,我可还有呢。” 张春燕气的胸口剧烈起伏了两下道:“你还有什么?!” 傅周顾道:“我就是想问问你,你刚才说的什么打你骂你?周迟什么时候打过你骂过你?在哪儿打的?在哪儿骂的?打了什么?骂了什么?”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张春燕的火气腾的就上来了,这对她来说简直就像是撞到了枪口上。 张春燕怒气冲冲道:“怎么?你以为这个也是我造谣?我告诉你,我没造谣!周迟就是打过我骂过我,不信你把她拉出来,我们对质!” 傅周顾挡着张春燕道:“对质就不必了,我相信你没撒谎。不过,我能问问她为什么打你骂你吗?我知道周迟为什么打佟乐佳,我也知道周迟为什么打钱涛,可我不知道周迟为什么打你。” 钱涛就是那让周迟一砸成名的几人之一。 傅周顾的例子举得相当恰当,直接引导的众人当时就明白了,周迟不是会无缘无故打人的人,她打的人都不是什么好鸟,所以周迟为什么要打眼前这个女人? 从这个女人刚才故意造谣摸黑周迟这一点就能看出来,这女人也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那周迟打她岂不是活该? 张春燕是真没想到傅周顾原来在这儿等她,攥着包带的手隐隐发白,她一秒也不想再在这儿继续待下去,硬着声音道:“是我惹到她了行了吧?让开!” 傅周顾不让。 傅周顾道:“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我费了这么老大的劲,才让你终于承认自己在造谣,也终于承认是你自己贱!才逼得周迟动了手。怎么,你承认了我就得放你走?都不用道歉的?” 张春燕怎么说也是30岁多的人了,哪里听得了这样的话,脸色顿时十分难看:“你怎么说话的?!” 傅周顾道:“怎么?你造谣可以,我说你两句不行?你想走可以,我也没那闲工夫拦你,我还饿着呢。你给周迟道歉,道完歉我立马让你走。” 张春燕的脸色越来越白,连嘴唇都快失去血色,这是已经丢脸到了极致,加上身上的疼,已经快要撑不住了。 张春燕道:“行,你让周迟来,我现在就给她道歉。” 是了,傅周顾在这儿帮周迟伸张正义了半天,周迟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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