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之前,傅周顾还对周迟说:“你可不能开车上班,太危险了,要不就居家办公吧。” 周迟居然欣然同意,不过让傅周顾中午不要回来,省得影响她开视频会议。 不回去就不回去,只要周迟在她们两个人的小窝,傅周顾整个人都是飘的。 下了一下午又一晚上的雪还没停,不过风已经彻底停了,雪也小了一些,暴雪变成了中雪,雪片静悄悄的落下,在一片银装素裹的世界里跑步,咯吱咯吱的踩雪声都像是仙乐绕耳。 傅周顾跑得鼻尖通红,带着满嘴的哈气进了教室,虽然晚上没有睡好,但是一上午都精神矍铄,中午下课还专门给乔亚楠打了电话,约她出来吃饭。 乔亚楠说:“怎么突然约我?你请客呀?” 傅周顾道:“那必须的,我之前不好像还欠着你一顿吗?快来吧你。” 乔亚楠长得温温柔柔,是个典型的江南姑娘,可偏偏对干饭非常积极,一听说傅周顾请客,二话不说就赶了过来。 傅周顾又给李泰珠打了电话,豪气地带着两人去了学校对面的餐馆。 那是家改良后的中餐馆,其实味道已经变了很多,并不是特别好吃,而且还贵,但是聊胜于无,在一片炸鸡汉堡牛排中,还是相当吸引她们的。 李泰珠和乔亚楠先点了餐,这边大多都是套餐,两人点了两份改良最小的,点完之后看向傅周顾:“你吃什么?一起点了。” 傅周顾立刻从背包里拿出了她那个还没来得及吃的早餐,大咧咧摆在了桌子上。 傅周顾道:“我不吃,我自带。” 乔亚楠优雅的笑龟裂了:“你不吃你来干嘛?” 李泰珠夸张地赶紧捂了一下自己的钱包:“你不会是想跟我玩儿你请客我掏钱的戏码吧?” 傅周顾白了李泰珠一眼:“对,就是让你来掏钱的,一会儿你掏钱。” 李泰珠知道傅周顾在开玩笑,笑呵呵道:“那我就只能留下来刷盘子了。” 傅周顾打开纸袋,把里面的三明治和牛奶拿了出来,一个一个摆在桌上,冲着 对面两人道:“一会儿我吃这个。” 乔亚楠道:“这是你买的早餐?放了一上午还能吃吗?” 傅周顾道:“怎么不能吃?这可是我家周迟亲自给我买的早餐,我专门留到中午吃的。” 乔亚楠扯了扯嘴角,淑女的形象已经严重不保:“你该不会是为了跟我们显摆这个路边买的三明治,专门请我们吃饭的吧?” 李泰珠深以为然。 傅周顾道:“看你这话说的,什么叫路边买的?这可是周迟亲自下楼去给我买的,亲自懂不懂?” 乔亚楠假笑了两声,把菜单递还给了服务生:“点好了,谢谢。” 服务生很快就把套餐端了上来,一份份摆盘精致的菜肴,和对面干巴巴的三明治形成鲜明的对比,可傅周顾却像是捧着山珍海味,每一口都吃得一脸享受,连带着盒装牛奶好像都成了82年的拉菲。 乔亚楠实在看不下去了,一边把松鼠鼠鳜鱼塞进嘴里,一边小声对傅周顾道:“差不多得了啊,知道你终于得偿所愿抱得美人归,也不用这么夸张吧?不就是份冷掉的三明治吗?别吃了像拍广告似的。” 没等傅周顾开口,李泰珠就笑呵呵道:“人家好不容易守得云开见月明,你就让她得瑟得瑟吧。” 傅周顾道:“这可不是一般的三明治,这可是有纪念意义的,要不是不吃会坏,我能把它裱起来挂墙上。” 李泰珠开玩笑道:“看你吃的这么香,我都有点馋了,总觉得你的三明治跟我平时吃的不一样,来呗,给我尝一口呗?” 傅周顾立刻护住手里的三明治,唇语道:“滚。” 三个女人安静又热闹地吃了一顿饭,公共场合不能喧哗,但是并不妨碍她们的好心情。 下午上完课,傅周顾只到实验室晃了一圈就匆匆赶回了家,李泰珠还调侃她像个刚新婚的小媳妇,这是急着回家见老婆呢。 傅周顾能不急吗?昨晚各睡各床,她一晚上都没睡好,想起今天晚上终于能和周迟同床共枕,她激动的恨不得立刻跳到晚上12点。 她其实倒也没想做什么,她就是想离周迟近一点,想早上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周迟,想跟周迟说早安,如果再能亲一下额头就更好了。 这些在十八年前轻松就能拥有的事,现在却是她苦苦求了两年才求来的。 额头吻还是算了吧,好歹等过段时间周迟习惯了再说,刚睡头一晚就上嘴,她怕周迟不高兴。 傅周顾就这么胡思乱想地回了家,进了家门,连头上的雪花都顾不上拍,只把沾满血的靴子扔到了玄关,换了双拖鞋就赶紧进屋四处张望。 周迟正在傅周顾的卧室里收拾,原本摆着的床不见了,多了一个衣柜,那衣柜有点眼熟,好像是周迟房里的衣柜。 傅周顾的心突然就凉了,她的床怎么会不见了?周迟的衣柜又为什么会多在这里?所以周迟的意思是同一个卧室睡,但不同床?! 从天堂到地狱,真的只有一瞬间。 周迟见她来了,招了招手道:“你来的正好,帮我把这个柜子脚垫一下,刚才工人走的时候,我忘了让她们垫了。” 居然还专门请了人过来收拾,不过也是,不请人,周迟一个人可搬不动。 傅周顾过去搬起大衣柜的一角,那一脚稍微离了地,周迟趁机把一块小木垫塞了进去,站起身又晃了晃衣柜,很好,稳了。 周迟拍了拍手道:“这房子有点小,没有书房,以后这里就是咱们的衣帽间兼书房。我已经订了两张电脑桌,不过这边送货上门的服务很慢,加上一直下雪,可能要过段时间才能送过来,先就这么将就吧。” 两人又一起扫了扫地,擦了擦柜子,一直忙到天黑才把那间屋子收拾干净。 傅周顾简单地炒了两个菜,蒸了点米饭,还炖了个鲜虾豆腐汤,菜不多,却刚好够两人吃,荤素搭配,吃的舌头都是鲜的。 吃完饭刷完碗,傅周顾又去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特意看了眼表,居然才9点多,离12点还早着呢,周迟不会非要12点才睡吧?早睡早起身体好啊! 虽然不能和周迟同床共枕,但是和周迟睡同一间屋子,一转头就能看到周迟,那也是极不错的。 傅周顾觉得自己不能太贪心,想想自己原本以为自己会和周迟各睡一间卧室,现在都能直接跳到同一间卧室了,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再退一万步讲,前些日子她还不敢想自己能和周迟说上话呢,现在都和周迟同居了! 知足者常乐,别光想着自己没得到的,想想自己已经得到的,那幸福感就会噌噌地往上涨。 傅周顾是先洗的澡,她洗完之后倒了杯热水,靠在窗户边看着已经小了很多但依然洋洋洒洒的小雪,一边等着周迟洗完出来,一边假装淡定。 一杯水喝完了再倒一杯,傅周顾继续靠在窗边抱着臂凹pose,对了,忘了关灯了,大灯关了,只留壁灯,这样比较有氛围感。 傅周顾做贼似的蹑手蹑脚去关了大灯,只开了个朦胧美的壁灯,又转回窗边的位置摆好姿势。 微有点潮湿的长发披在肩后,脖子还带着一点湿漉漉的水珠,水珠干了就手动用指尖在水杯里蘸一下滴在脖子上。微微扬起的下巴细□□致,刻意买的丝绸睡衣, V型领口露出凹陷的锁骨,还有一道若隐若现的事业线。 周迟洗完澡出来,傅周顾淡淡回眸,微敛的眼眸淌着流光,暖黄的壁灯映在她的脸上,仿佛铺了一层朦胧的面纱。 窗外雪花飘扬,大地银装素裹,连路灯都是暧昧的光。 周迟看了傅周顾几秒,像是丝毫不受影响,若无其事的转开视线,边擦头发边道:“吹风机呢?放哪儿了?” 傅周顾道:“茶几上。” 周迟“哦”了一声,却转身进了厨房? 这什么意思?饿了?不是刚吃过饭吗? 傅周顾疑惑的跟了上去,却见周迟盯着料理台摸了两下,一回头正对上傅周顾的视线。 周迟看上去很镇定:“吹风机呢?没在这儿啊。” 傅周顾瞬间明白了过来,靠在门框上,厨房很黑,光线全靠客厅的壁灯,她这么一靠,挡住了大半的光,将她的神情映在了暗影中。 她故意撩了下微潮的长发,侧脸晕着微光,娇红的唇勾起一角,红唇生晕,锁骨沾染的水珠悄无声息的滑落,在暖黄的壁灯下晕着诱人的光。 傅周顾的声音仿佛绕着丝,撩撩绕绕地笑道:“我说了在茶几,什么时候茶几搬到厨房了,我都不知道?” 周迟的脸瞬间窘了一下,可也只是一瞬间,很快周迟又面不改色地说道:“刚才在想事情,没听清。” 傅周顾拖长了音道:“哦~原来如此,那我来帮你吹吧。” 周迟道:“不用,你刚才不是说累了吗?你先去睡吧。” 傅周顾不敢把周迟逼得太紧,适当的诱惑一下可以,太刻意的话,说不定会适得其反。 日子还长,机会多的是,她要的是温水煮青蛙,而不是一下子就把青蛙给煮死了。 傅周顾从善如流道:“那好,我先去睡,你吹完头发也来睡吧,我……我需要你的信息素。” 一句需要她的信息素,让周迟原本滚到嘴边的“你先睡,我还有工作”又给咽了回去。 周迟嗯了一声道:“我知道了。” 目的已经达成,傅周顾心情愉悦的朝卧室走去。 不,是心情愉悦地朝着她和周迟共、同、的卧室走去! 推开门,打开灯,傅周顾脸上的笑意突然僵硬。 等明天我把这卧室稍微改造一下…… 稍微改造一下…… 改造一下…… 改造…… 造…… “周、周迟,这什么意思?你来跟我说说这到底什么意思???” 原本普普通通的卧室,如今摆放着两张双人床,傅周顾的床靠在最里面的墙,周迟的床靠在最外面的墙,中间横了一道铁栅栏,最右侧的地方开了一个小门,门上挂着把沉甸甸铁锁,那锁有拳头那么大。 周迟应声走了过来,那淡定从容的样子,好像一点不觉得这改造有什么问题。 周迟道:“你住里面,我住外面,栅栏的钥匙在我这儿。” 傅周顾不可思议道:“你这到底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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