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到底成没成啊?我到底该不该进去?是现在进去?还是等会儿进去?还是明天进去? ——这么多年了,周迟一直没忘了傅周顾,虽然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可那个人绝对是傅周顾没错,让傅周顾帮周迟度过发热期,应该没问题吧? ——啊,不管了,抑制剂都已经没有效果了,总不能再放任发展下去吧?就这么着吧,我先陪女儿睡觉去吧。 凉水加上临时标记的安抚,半个小时后,周迟终于昏睡了过去,傅周顾这才笨手笨脚地帮周迟换下湿睡衣,先用浴巾包上,把周迟抱到床上,把自己的湿衣服也脱了,也包上浴巾,又找了吹风机把周迟的头发吹干。 把周迟伺候好了,傅周顾这才溜达着打开衣柜,想先随便寻身衣服穿上,也给周迟换上内衣和睡衣。 然而扒拉了半天,周迟的衣柜里基本上都是职业装,不适合穿倒是其次,衣服都比她小一码,翻了半天,连个t恤都没翻出来。 照理说这是周迟和席慕蝉的房间,怎么衣柜只有周迟一个人的衣服?难道席慕蝉有专门的衣帽间,不屑于和周迟抢这么个小衣柜? 傅周顾突然视线一顿,看到了一个包装袋有点眼熟,伸手把那包装袋拽出来,打开封口,取出里面红艳艳的裙子,只看一眼她就认出来了。 这、这不是当年送给周迟的那条睡裙吗?还说等将来结婚了穿给她看的,这都18年了,周迟居然还留着?! 不不不,怎么可能的,周迟12年前都已经不搭理她了,怎么可能一条睡裙留这么久?应该只是牌子一样,样式也比较相似,只是这样而已……才怪!这明明就是她买的那条! 傅周顾心里突然涌上了无数的狂喜,周迟心里还有她,绝对有她,不然早在12年前就该把她送的东西扔掉了。 狂喜过后又是恐慌。 可以周迟的人品,周迟心里既然有她,又为什么会和席慕蝉在一起? 或许是她想的太好了,周迟说不定早就把这睡裙给忘了,要不然也不会压在最下面,而且睡衣的吊牌还在,说明周迟根本就没穿过。 忘了睡裙就是忘了她,周迟果然早就不喜欢她了,刚才之所以迷迷糊糊喊她的名字,只是因为神志不清。 傅周顾将那睡裙叠好,重新放进包装袋里,闭眼吸了口气,自己安慰自己。 别气馁,傅周顾,是你对不起周迟在先,有什么好抱怨的?眼下最重要的不是你和周迟怎么样,而是周迟怎么样。 被强行戴了绿帽子的周迟,能承受得住吗? 傅周顾拿了内衣和睡裙先帮周迟穿上,自己翻了一条也穿上,虽然不经同意随便穿别人的贴身衣物不太好,可总比她围着一个随时都可能松掉的浴巾好多了。 傅周顾又去洗手间,把自己的湿衣服连同周迟的一起洗了晾了出去,这才翻出一套被褥,打了个地铺陪在周迟身边。 一晚上傅周顾都在不停的释放信息素,借此来安抚临时标记的周迟,周迟睡得很沉,像是疲惫了太久终于睡上了一个安稳觉,一晚上连动都没有动一下。 傅周顾却是一夜都没有睡好,准确的说是一夜都没有睡着,早上席慕蝉起床她听到了,席慕蝉带着女儿去上学,她也听到了。 席慕蝉还没回来,周迟就醒了,醒了之后没有马上起来,而是捏了捏山根,清醒了片刻才坐了起来。 周迟一下床,傅周顾就赶紧坐了起来,周迟按着太阳穴走着,眼睛半眯半睁,突然踢到了一团软软的褥子,愣了一下,睁开眼,见到傅周顾半撑着身子坐在地铺上,正一脸尴尬地冲着她笑。 周迟按着太阳穴的手顿了下,继续按着,脚下也绕开了地铺,继续朝着洗手间过去。 傅周顾一头雾水。 什么情况这是?意识还不清吗?没看见她吗?还是实在太讨厌她,不想再见到她,所以直接无视她了? 周迟进了洗手间关了门,走到洗手池边挤洗面奶洗脸,洗完又刷牙,收拾完出来,看到傅周顾还在地铺坐着,时隔十八年更显得风流的桃花眼眨了下,又退回到了洗手间,又把门给关了。 周迟握着门把手,平静的脸上划过一丝不可置信的波澜,她缓缓松开了门把手,背靠着门,仰头看着洗手间的防雾灯,修长的脖颈天鹅颈般,黑发散落在肩头,她就像是日常随意的发个呆,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 眼角余光瞟到了洗漱镜,周迟缓缓转头看去,刚才刷牙洗脸的时候还没注意,这会儿再看那镜中的自己,身上穿的俨然已不是她昨晚穿的那条睡裙。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不是梦吗? 她以为那是梦,所以才…… 叩叩叩。 身后传来了敲门声,傅周顾隔着门问道:“你还好吧?” 熟悉的声音像是隔着时空传进周迟的耳朵,周迟看似平静的表情露出了一丝裂痕,长睫抖颤了下,揪着睡衣的手越攥越紧。 傅周顾又敲了敲门道:“我开门了?我开了?” 傅周顾在外面拧了拧门把手,周迟的背还抵在门板上,傅周顾推了几下都没能推开门。 被临时标记过的腺体散发着淡淡的属于傅周顾的味道,这原本该是让周迟不清醒的味道,却偏偏让她的头脑泡进了薄荷池,凉到了神经末梢。 周迟攥着睡裙的手缓缓松开,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傅周顾第3次准备猛的往里用力推门时,周迟打开了门。 傅周顾推了个空,视线正对上周迟波澜不惊的桃花眼。 傅周顾赶紧松开了门把手,笑得讨好又谄媚:“内个……我怕你在里面出事,所以才……” 周迟神情平淡,看见她就好像看见一个普通的路人一样:“在自己家的洗手间能出什么事?” 傅周顾神色黯淡了下,又道:“昨晚我是迫不得已才给你做了个临时标记,绝对不是故意占你便宜,我……” 周迟冷漠地打断她道:“我知道,谢谢。” 谢……谢谢? 就是这样坦荡的感谢,让傅周顾的心更沉到了谷底。 看来周迟是真的不喜欢她了,一点都不喜欢了。 明明早就猜到了这个结果,可真的直面这样的现实,傅周顾还是难受得五脏六腑都像是移了位。她强忍着鼻酸,想着都已经18年了,周迟早就是成熟的大人了,原本就比自己成熟稳重,现在差距更大了,自己绝不能这个时候哭鼻子,太孩子气的话周迟更不喜欢。 傅周顾道:“你的发热期怎么会这么久?是抑制剂不管用了吗?接连用了18年,是不是已经抗药了?” 周迟面不改色对她道:“这是我的私事。” 好一个私事,她还停留在当年,以为就算分开了,她和周迟之间还是有那么点情分在的,哪怕只是故友的情分,原来是她自作多情。 傅周顾突然想起正事来,席慕蝉劈腿这件事必须得告诉周迟,不能让周迟蒙在鼓里,更不能让周迟给别人养孩子。 原本她还想再观察观察再说,可现在看,周迟的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原本也不是生病,是正常的发热起而已,被安抚过去就过去了,可以说正事了。 至于周迟能不能承受…… 周迟在自己家和妻子以外的人有了临时标记这样的行为,还见到了18年前的老情人,都能够做到这么冷静,心理素质绝对足够强大,至少不会因为席慕蝉劈腿就崩溃。择日不如撞日,现在直接说新鲜热乎,也可以有效的避免席慕蝉再给周迟洗|脑,增加以后揭穿的难度。 傅周顾可是经过慎重思考才决定现在说的,不是一时意气用事。 傅周顾道:“你不用跟我客气,你不怪我,我就已经很满足了。另外,我有件事想跟你说,是关于……” 话未说完,就听到卧室外传来敲门声,席慕蝉隔着门问道:“你俩醒了吗?早饭已经做好了,起来吃个早饭吧?” 一听到渣女的声音,傅周顾的火立刻就冲了上来。这席慕蝉可真不简单,她就说昨晚席慕蝉怎么不阻止她来找周迟,原来就是故意让她进门,故意想让周迟背叛自己,这样就能恶人先告状,周迟就没有立场再责怪她。 可惜渣女失算了,就算在那种情况下她也只是临时标记了周迟,严格说起来根本不算背叛,周迟照样能毫不心虚地跟她算账! 傅周顾一想到席慕蝉的险恶用心,就觉得无比恶心,她懒得搭理席慕蝉,想先把事情告诉周迟,早一点说周迟就能早一点识破席暮蝉的真面目,就能少受一分伤害。 然而没等傅周顾再开口,就听席慕禅在门外又道:“周迟,你昨天一天都没吃饭,再不吃饭怎么撑得住?” 一天没吃饭?! 傅周顾立刻咽下了嘴边的话,哪怕噎死也要等周迟吃饱了再说。 周迟对着门外道:“我换个衣服马上下去。” 随即周迟又看向傅周顾:“要一起吃个早餐吗?” 当然要! 傅周顾点了点头:“要。” 周迟从洗手间出来,对傅周顾道:“你先洗漱。” 等傅周顾洗漱完出来,周迟已经换好了衣服,还给她找了一套新的,居然是她昨晚翻了半天都没翻出来的t恤和休闲裤。 套上t恤和裤子,裤子略有点短,还好是宽松休闲款的,不算太明显。 傅周顾下到1楼,早餐已经摆了出来,有三明治,有意面,还有蔬菜沙拉和牛奶。 这么普通的早餐,还好意思喊周迟下来吃?周迟可是刚度过发热期身体正虚弱的时候,需要营养! 席慕蝉,你是不是忘了你给周迟扣了绿帽子,一点悔恨的心都没有,连个像样的早餐都做不出来,你个人渣! 傅周顾面色不善的下来,走到餐桌边坐下,席慕蝉没事人一样把早餐端到她跟前,还冲她笑语宴宴道:“早上时间比较匆忙,只能做这种简单的,你凑合吃点儿。” 傅周顾真恨不得撕了席慕蝉这张伪善的脸,高中的时候明明还是个心思单纯的小女生,怎么18年不见就变得这么厚颜无耻了?! 傅周顾冷笑了一声,开口阴阳怪气道:“你昨晚不是看着我上楼的吗?怎么只做了两份早餐?咱们明明有三个人。该不会你以为我半夜偷偷走了吧?可我怎么会走呢?毕竟有些事情还没有说清楚呢,你说是吧?”
第144章 穿回去的第144天 席慕蝉昨晚就已经琢磨明白傅周顾为什么拿脚踹她们的车挡风了, 知道傅周顾是误会了,她原本是想解释的,可是傅周顾说话太难听了, 姑奶奶不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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