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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烟与警枪[刑侦]

时间:2024-07-12 04:00:03  状态:完结  作者:半杯玖

  柏澄见状,微微皱眉:“有什么问题吗?”

  “有。”她叼着棒棒糖的棍子,声音沉静,“海的康不是这样的人——不是一个不讲信用的,也不是一个没脑子的。”

  她当然不会走火,只要警方肯放她一条生路,她都不会这么做。就像那晚她对阿沙说的一样,这里是中国国境内,像他们这样的人但凡没智障的都知道,碰谁不要碰警察。

  池田靖的大脑开始回忆来的路上听着任盛华的简单陈述,忽然说:“文队找到了三个阻击点?”

  “嗯。”

  “不对,”她眼神冷下去,冰凉的深潭覆盖了一切情绪,“应该还有一个位点。”

  “一个……并不在海的康掌控范围内的位点。”

  池田靖忽然转头望向西南方,繁华的大楼遮住了一切。她眉心紧蹙,眼底最后的汹涌终究是含在了眸间,最后化作一声轻笑。

  “怎么?”

  “我开始动摇了,”她喃喃道,“我的决定是否正确——”

  似乎因为我的到来,G市维持了二十余年的和平安泰,即将毁于一旦。

  *

  海的康坐着G65,一路奔驰,谨慎的连县道都没有走,一路土路颠簸,中间辗转好几次接应,昼夜不眠的赶路,在保镖的护送下有惊无险的越过被破坏的铁丝网的国境线。

  没有人喜欢黑夜里空洞的暗,连园区都是如此。高大的写字楼崭新而亮堂,哨台上的扫视灯盯着每一寸土地,两米厚的钢筋混凝土围墙上布满了机关枪支点,墙根下是不少值班的马仔玩着俄罗斯转盘和枪手卡牌。

  园区大门重兵把守,身上挂着一圈圈的机关枪弹药,站在哨岗上俯视着风尘仆仆的奔驰G63。挎着FN FAL的马仔走过来敲敲玻璃,车窗降下去,海的康闭着眼没动。

  那个马仔叼着烟,语气并不好,低低的用越南语咒骂了几句又问:“谁啊?”

  海的康终于动了,摁住一言不合就要开枪的保镖,缓缓的转过头,左边那道没有刻意挡住的疤直直的暴露在马仔面前,她轻启薄唇,冷冷的吐出几个字:“bién diěu cám②。”

  马仔瞬间变了神色,转身嚷嚷着叫同伴放行,一行马仔们胆战心惊的骑上改装摩的一路引导着进了园区里,大声吆喝着把人送进了中心区域。

  园区的总统房里,女人拿温热的湿毛巾擦了擦脸,露出舟车劳顿的疲累。身后房间的门被不告而开,她并没有多么惊讶,甚至手上原本的动作都没停。

  “好久不见。”

  这是一声中文,很标准,光听嗓音是极具迷惑性的,温和的,低震磁性的,优雅的,像是一位18世纪的皇室贵族一样,高贵,却残忍。

  海的康没答话,自顾自的擦脸。身上除了一些擦伤和磕碰并无大碍,她听见背后的人走近,“我以为你会一直安居在中国不回来了呢。”

  她把手和脸都擦干净,重重的把毛巾往盆里一扔,溅起水花,转身对上那人的眼睛,“是啊,”她冷笑道,“我他妈也以为自己做做这种倒卖黄赌.毒的生意,能在中国国境内安享晚年呢!”

  “唔,我对此深感抱歉。”男人扬扬下巴,剑刃般流利的面部线条在外貌上总能给人一种视觉美艳的陷阱感。不同于典型的东南亚长相,他有种过于英洋的气质在身上,“那可真是太……不幸了。”

  明明是道歉的语句,被他说的玩味而不恭。

  “你他妈给老子闭嘴吧个狗日的东西!”海的康看着他这样儿就来气,一把把手上没擦干的水甩在他脸上,“Sho Uei①,把我害成这样还敢来见我?”说着从大腿处抽出一把匕首直抵在他脖子上,“信不信我现在就插了你?!”

  门口的男人大喝一声,却被海氏自家保镖拦在门外。眼见着双方就要动手,就见他缓缓抬手,掌心向外五指并拢,毫不慌张:“dén。”

  房外的男人见状与保镖停了手,却依旧是恶狠狠地盯着她。

  “康嬢,”被叫Sho Uei的男子笑了,毫不畏惧的把脖子露出来,“您可舍不得杀了我。”

  “......”海的康嘴角抽抽,抵着他颈部的匕首锋利,小麦色的皮肤渗出血。短暂的沉默后,她咬着唇愤懑而嗔怪的叹慰道,“真他娘的是白疼你了!”

  闹了这么一出,海的康真的累了,收了刀转身兀自的坐在沙发上,端起旁边的泡面一顿猛干。“那个条子身上的那一枪,是你打的吧。”

  疑问句,但是是陈述的语气。Sho Uei并不否认,走过来坐在旁边,点上一支烟,似笑非笑地朝外面指指:“不是我,是莱D。”

  海的康耷拉着眼皮看他,一面嚼着嘴里的泡面。

  “好吧,我承认,他是受我之意过去看看热闹的。”他哈哈一笑,面相并未因为这一举动而变得可亲,“当然,在某些合时宜的时候出手相助……”

  “出手相助?”海的康咬牙扯着笑重复了一遍,“你真是算计好了,昂,不管这个条子死没死成,我海的康的生意就此打住了,因为没有一个买家他妈的会愿意和敢扛枪对条子的东家做买卖!”

  男人很满意和欣赏的点点头,左手夹着烟,朝她摊摊手:“我也说过,无论什么时候,只要您想,‘沉渊’的大门永远为您敞开。”

  海的康静静的看着他,颇为无奈:“你这是在逼我回来。”

  Sho Uei笑了,神情故作很惊讶:“怎么会呢,我可是很遵守诺言的,当初答应绝不干涉您的生意,不逼着您一定在哪里生活,除非您自愿踏进园区。”他身子微微前倾,“您看,您可是‘自愿’回来的。”

  海的康气的牙痒痒,把吃完的泡面往桌上一跺,双手抱臂向后靠在了沙发椅背上。

  “你个没心没肺的狗日的东西!”她气的头疼,末了骂道。

  没想到他闻言笑了,很释然般的:“我可是您看着长大的孩子,我是什么样的人,您还不清楚吗?”他左手夹着烟,右手把玩着什么。

  海的康的目光落在了他的右手上:“哟,这不是三年前碎掉的那个手镯的一块吗?”

  那是一块上好呈色的红硅硼钙铝石雕刻的玉镯的残块,握在男人手里,被指腹细细的抚摸那面磕碎了的缺口。

  Sho Uei笑了一下:“您还记得?”

  “记得,怎么不记得。”海的康冷冷的笑道,语气并不想谈论这件事,“三年前爆炸前的那场对峙,我永远都忘不了。”

  她的眼神陷入回忆,思绪飘回了暴风雨前的压抑与平静。男人一脚踩在断壁残垣的建筑大楼上,眺望即将泯灭于世的园区,神色平静而淡然,仿佛里面十几万的人命如蝼蚁。

  因为出逃的突如其来,以至于站在那里眺望整个园区的只有四个人。

  “是啊,在水沟捡到的这一块残片。”他垂下眼帘,长密的睫毛微微颤抖,周遭的气质实在与这里的环境不符,“可惜人已经不见了。”

  “当那个红点定定的出现在我的面前,莱D扑过来把我推开,我看见了她最后一眼。” Sho Uei长舒一口气,声音竟然有些说不上来的激动的颤抖,“哪怕是那样……她依然选择跳下去,面对着背后四层高的大楼和几乎悬崖的山背,跳了下去。”

  海的康也回忆到了那个时段,心情并不是很好,“是的,我为此中了一枪,”她抚上左侧腹部,“真是他妈的刺激啊。”

  Sho Uei有些歉意的笑笑:“您非得在她跳下去的时候补上一枪……”

  “可是你跟她前面打赌的,她赌输了,这颗子弹就是不能欠着,哪怕跳死了也必须挨,这是规矩。”海的康得意的笑笑,右手点了点左肩,“M500转轮手枪打在了心脏处,别说是阎王,就算是佛祖来了她也活不了。”

  说完她转过头,正对上了对面柜子放着供奉的一尊黄金佛像。

  男人闻言,黑白分明的眼珠转了转:“您在中国,多久没登‘沉渊’了?”

  “登着呢,知道,别整天瞧不起老年人似的。”海的康又干完一大碗泡粉,满意的擦擦嘴,扭头看着他,知道他问的目的,“你信吗?”

  他没说话,只是颔首兀自的转着手里的那块手镯碎块:“您不愿意相信她活着?”

  “当然!”女人眼底阴沉,右眼转着阴阴的看向他,指着自己穿过左眼的那条疤,压不住怒火的嗓音有些哑,“不论是否是我主观意愿,她把我毁成这样,我当然不相信她活着!”

  海的康吃饱喝足,抬腿坐在沙发上,眯眼道:“再说,老子亲手开的枪,老子能不知道?三年间多少流言蜚语不都这样,何止‘沉渊’呢……”

  Sho Uei依旧是没说话。

  海的康嘟嘟囔囔,见没人应,转过头看他:“不对,你小子神色不对劲。”

  Sho Uei:“嗯?”

  海的康:“你为什么不愿意承认她已经死了呢?当时因为巨大的爆炸导致山体滑坡,尸骨无存很正常。”她忽然前倾身子,眼神里满是戒备,煞有其事、一字一句的说,“上井祇,她是个条子。”

  男人忽然笑了,露出虎牙,连眼角都弯了不少。“我当然知道,”他声音里都掺着笑,“她是个条子,不仅是,还是个比那个‘青鸾’更忠心的条子。”

  “所以这就更加让我感兴趣了——”他从喉咙里发出最阴厉的笑意,眼睛里闪出异样的光,“Nguyen Aya③。”

  海的康愕然的愣了神。

  “从少年到中年,我只有两次离着死亡如此近。”

  上井祇声音很淡漠,但是清晰的砸在房间的每一处空气里:“我差点儿就葬送在了第一个死亡里,但是那个普通人死不足惜;而她,是带给我第二个死亡的人。”

  “她不应该死,也不会死的,”他说,低沉的,深邃的,语义不明的,可又是那样的怪异的兴奋,“因为像她这样的人,死了,太遗憾。”

  ----

  感谢观看~   注:①越南语,上井祇的译文   ②越南语,海的康的译文   ③越南语,阮阿娅的译文


第49章 49

  池田靖把邬盎扔给Z市的步愍沨,最近她太忙了,实在是一点儿时间也抽不出来。

  邬盎故意拉着个脸:“好好好,老娘刚回来你就要扫地卷铺盖扔人走是吧???”

  池田靖揉了揉疯狂乱跳的太阳穴,无奈安慰:“你看看竹昱这完完整整的走的,回来身上就多俩血窟窿。”

  就算邬盎不去Z市,池田靖现在也不搬回12楼。其实闹归闹,邬盎当然知道这个跟自己一起发癫发了十多年的傻逼心里在担忧什么。

  “非得这样儿吗?”邬盎坐在沙发上,看着明明在休假但脸色愈发不好的池田靖,抿抿嘴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你……”

  “没用。”池田靖揉揉眉心,闭着的眼睛睫毛颤抖。邬盎作为外人,不能知道太多,她从轻就简,“……那些人知道我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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