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炉中还燃烧着火苗,源源不断地输送着热气,木屋内的木制桌椅透露着古朴的滋味。 赵维煜这才注意到,每张桌子一旁的架子上,都有两条毛毯,还有店家送的暖宝宝。 天气是寒冷的,但人心,却是温热的,甚至于是滚烫的。 送上来的热茶还冒着青烟,暖流席卷全身,带走了寒气。 赵维煜的注意力无意间到了店家身上,两个头发花白的老奶奶,坐在柜台前,一个正在织着毛衣。 赵维煜原本也没多想,直到看见两人无名指上的对戒才明白了一切。 两人的年纪看起来也有六十多岁了,那个年代的同性恋,几乎被世俗绞杀殆尽。 想到这,赵维煜才开始懂得老一辈人口中的爱情究竟是如何的。 对爱情的缝缝补补,是因为外界的伤害,那些补丁,又何尝不是不甘和顽强,甚至是爱意的体现。 赵维煜看了一眼手表,时间差不多了也该下山了。 于是两人前往下山的缆车处,坐上缆车后,雅兰山的景色在眼前慢放着,景色透过四周的玻璃映入眼帘。 两人并肩坐着,云怿靠在赵维煜的肩上,脚下的玻璃也是透明的,在山谷间的沟壑中滑行着,两岸的白雪依旧是那样轻柔地洒向世界。 江河结了冰,就像是就像是玉石的细纹般,非但没有格格不入,反而多了几分破碎感,请冷感。 “云怿,以后我们老了,就呆在这里,好不好?” ----
第54章 比赛 “好啊。” 云怿的语气中带着几分笑意,缆车即将到站,两人也计划好了一会前去宾馆休息的事情。 回到宾馆,云怿先去洗漱,赵维煜则在外面给沈江晏发着消息。 Z:沈叔,上个月黎冰的签售会办完的之后,现在是不是要筹备拍摄的事情了。 S:煜煜,黎冰书籍拍摄的事情再缓缓,现在公司手头还有几个没有处理好的作家,黎冰的事,可能要等一段时间了。 Z:好的,麻烦你了,沈叔。 赵维煜关闭了微信,无意间看到了云怿放在桌子上的手表,但指针却是停止的,没有走动。 是今天下雪的时候,雪化成的水把手表损坏了吗? 赵维煜想着,转动了一下手表一旁的旋钮,但指针却毫无动静,她皱了皱眉头,刚打算看看附近有没有维修店,拿出去修修,云怿便从浴室出来了。 “煜煜,怎么了?” “没什么,云怿,你的手表好像坏了,指针完全动不了。” “那可能是吧,我有空了拿出去修一下。” 云怿接过赵维煜手中的手表,哪怕很大地克制着动作,但赵维煜还是看出来了,云怿的慌张。 赵维煜正欲启齿,但想说出口的话,到了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可能只是自己感觉出错吧,云怿应该不会瞒着她。 赵维煜点点头,前去浴室洗漱,云怿看着手表,打开了背后的盖子,拿出了一颗黑色的珠子,轻叹了一口气。 今天太累了,忘记把手表带进浴室了,有些事情,她不能让赵维煜知晓,也许赵维煜看到了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因为某些原因,她必须把那颗珠子贴身带着。 赵维煜看着手腕上的沉香手串,莫名感到心里有点不安,她总觉得,云怿有事情瞒着她。 但还有几天就要过年了,赵维煜心里构思着过年的事情,便也没有多想了。 云怿坐在桌前,敲击着键盘,写着小说,她想要把自己和赵维煜的故事写下来,如果可以的话,她想改编成影视剧 赵维煜洗完澡出来,看见云怿又在忙着什么。 “云怿,又在写小说吗?今天那么累了,要不,好好休息?” “没事,我把这点写完,很快就好了。” “我能看看吗?” “不行,现在还不能给你看。” 赵维煜笑了笑,擦着头发:“好,不看。” 云怿看着赵维煜,便走过去,拿起吹风机。 “我来帮你吹头发吧,别感冒了。” “好。” 赵维煜笑了笑,坐在椅子上,云怿的手指拨弄着赵维煜的头发,赵维煜的目光无意间又注意到了云怿的手表。 手表的指针却恢复了运作。 “云怿,手表修好了?” “嗯,刚刚在包里找到一块电池,换上了。” 赵维煜点点头,两人之间几乎没怎么说话了,云怿怕赵维煜看出来,把备用手表拿出来暂时带上。 两块手表几乎一样,赵维煜也没有注意到哪里不对劲。 时间流逝着,赵维煜的头发很快边吹干了,云怿收好吹风机,看了一眼时间。 “煜煜,早点休息吧,也累了一天了。” “你也是。” 云怿看着赵维煜,点点头,赵维煜轻叹了一口气,便上床休息了。 云怿把灯光调整了一下,只打开了书桌上的台灯,和房间的小夜灯,害怕影响赵维煜休息。 赵维煜注意到了云怿的动作,心里暗自偷笑着。 凌晨三点左右,云怿写完了规定字数,点击了申请签约的按键,便上床休息了。 “忙完了?” “嗯,我吵醒你了吗?” “没有,早点休息吧。” “嗯。” 赵维煜睡眠很浅,但今晚却是一夜好梦的,两人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左右了。 赵维煜的闹钟也没能吵醒两人,醒来后,赵维煜才记起,今天要看日出的事情。 “云怿,可能,得明天才能看日出了。” “没事的,今天下午我们去看看比赛吧,下午正好有滑雪比赛。” “可以啊。” 而后两人前去酒店餐厅吃饭,赵维煜无意中看到了沈辞的身影,但也只当是看错了。 下午的滑雪比赛分为两组,云怿和赵维煜坐在看台上,观看着大屏幕直播。 当主持人念着参赛选手的名字时,赵维煜才知道,自己刚才没有看错,那个人,正是沈辞。 “接下来让我们有请一号选手,连续蝉联多届冠军的沈辞!” 沈辞没有回应,只是默默拉下了护目镜,赵维煜无意间一撇,便看见了代清河的身影。 两人也算是形影不离了,仅仅一回神的时间,现场却出现了意外状况。 赵维煜向屏幕望去,沈辞的身影再次出现,可确是在人们的包围之下。 代清河的身影也早已消失不见,赵维煜看到沈辞被抬上担架,送向救护车,而身后跟着的,就是代清河。 代清河眼中满是担忧,沈辞的额头似乎是被护目镜弄伤了,血液从额角滑落到下颚。 “沈辞,你没事吧?沈辞。” “清河,不用担心我,一点小伤而已。” 沈辞看着代清河一反常态的模样,心里却莫名地有些高兴,代清河的冷也只会在她受伤的时候,才会消失一些吧。 沈辞出事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会场,赵维煜和云怿无暇顾及,只是默默地离开了,这是沈辞的私事,他们没有办法插手,也不想插手。 “喂,沈叔。” “清河,我听李叔说,沈辞这次滑雪比赛出了意外,是吗?” “对,现在在送往医院的路上,沈叔,你不用担心。” “清河,麻烦你了,又给你添乱了。” 没事的,沈叔再见。” 代清河挂断了电话,沈辞闭着眼,面色凝重。 “沈宁远,又说什么了?” “沈叔没说什么,让你好好养伤。” “嗯。” 沈辞简单回应一声,两人便没了后话,沈辞一向不喜欢自己的父亲 当着下属和亲戚的面她会懂事地叫沈宁远父亲,脸上也会带着笑,这叫做给外人看,也是沈宁远常说的,家丑不可外扬。 而私下,沈辞也只会在代清河面前叫沈宁远的大名,也只有在代清河面前,才会偶尔提及沈宁远。 ----
第55章 足音 赵维煜路过雅兰山滑雪协会的时候,门口早已拥满了记者。 赵维煜带着云怿便离开了,只是隐约听到有个记者说了“沈宁远”三个字,赵维煜感到有点熟悉,但却记不起来在哪听过。 而云怿的脸色确算不上太好,赵维煜察觉到,云怿的步调,加快了一些。 云怿的手无意间攥紧了些,指甲嵌进肉里,赵维煜看着云怿的模样,眉头微蹙,不禁有些担心。 “云怿,你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有点冷而已。” “那我们回酒店休息一下?” “嗯。” 说罢,两人回到酒店,赵维煜削了一个苹果,递给云怿。 “吃点水果吧。” “嗯。” 云怿接过赵维煜手中的苹果,但眼神却有些空洞。 “云怿,怎么了?又想起那个男人了吗?” “没什么,可能就是有点累了,煜煜,你明天不是要看日出吗?早点休息吧。” 赵维煜看了一眼时间,才下午五点多,便拉着云怿去吃晚饭。 但云怿今天很反常,赵维煜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就算是问了,云怿也是用“太累了”一类的话术带过。 两人今晚很早便回到酒店休息了,云怿闭上眼,而眼前浮现的,都是高楼的场景,自己站在高楼之上,而那个人,便拿着刀,向她一步步逼近。 “云怿,云怿。” “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云怿,醒醒,我是赵维煜,醒醒,云怿。” 云怿从梦中醒来,入目便是赵维煜的面容,赵维煜抱着云怿,语气温柔。 “又做噩梦了?” “嗯。” 赵维煜的叹息声在耳畔响起,云怿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指针是没有走动的。 赵维煜轻拍着云怿的后背,云怿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已然是清晨五点。 “好了,煜煜,我们准备去看日出吧,我没事了。” “嗯,好。” 说着两人便前去洗漱,而后,赵维煜拿起装着必需品的背包,便和云怿出门了。 两人顺着山路,一路向山顶的观景台走去,赵维煜打着手电筒在前面引路,云怿则跟在赵维煜身后。 随着山势的变换,人也逐渐多了起来,大多都是爬山看日出的人。 两人就这样,慢慢地走到了队伍的前端,云怿体力有些不支了,赵维煜便停下来,等了等云怿。 “云怿,要不要休息一会。” “不用了,我们继续走。” 云怿感受着汗水从额头滚落的快感,那些情绪和回忆慢慢抛之脑后,云怿知道,用这种方式去麻痹自己是治标不治本的,但却可以使她短暂的,忘记痛苦。 赵维煜看着云怿的模样,心里有些担心,于是把登山杖递给云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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