柠斐眯着眼笑着向天拱手自吹:“非也,家父乃洛阳盐务官,这是先皇赏赐的宅基,柠某尚在考取功名,他日功成名就定要迎娶三公主!” “阁下真好志向。” 秦破道皮笑肉不笑怼柠斐:“不幸的是,在下已经是公主的御赐驸马,难道公主没告知你吗?” 柠斐假笑绷不住了,不爽全浮于脸上:“公主,他说的可是真的?” 秦破道挡着柠斐质问林守的视线,收起笑意:“我说是就是,轮到你质疑?日后少打公主的主意,公主是秦某的妻子,现在是,将来也是,死了那条心。” 柠斐不甘示弱:“我照样等公主的和离,跟你个莽夫一起才不会长久。” 虽然秦破道预着两个人将来可能会走上和离的道路,但不代表他人此刻可以明目张胆抢人,秦破道想到这里,让脖子活动活动,笑眯眯抽出了剑。 柠斐极为不屑,抬起他圆润的下巴。 “哼,无法以理服人且靠武力逼人,实乃匹夫!” “匹夫!” 薛霖桥不敢再待一旁看戏,想要拉走秦破道却纹丝不动,只得掏出自己的令牌给柠斐看。 薛霖桥无奈地对柠斐解释:“我们是京城来的禁卫军,他与三公主婚约乃是圣上指婚的,你这话可别再说,简直大逆不道。” 柠斐仰着头没有退缩:“公主,我会等你和离,直至海枯石烂。” 林守头疼地劝和:“不必了,本宫待你只是知己,明早便同秦监部一道回府。” 秦破道刚想得意笑,回味了林守的话后情绪重新低落下去。 她心里止不住地猜想:守儿,你的知己友人到底有多少?我在其中排第几? “走吧,本宫也饿了。” “哦。” ----
第13章 一场单恋戏稀里糊涂开始又快速结束了。 席上,柠斐愤恨地看着秦破道体贴入微照顾着林守吃饭,林守还理所当然受他照顾,吃得他半路直接气愤离席了。 当然,秦破道并没有理会。 “守儿,喜欢羊肉这道菜吗?” “嗯?” “公主,喜欢羊肉吗” “尚可。” 秦破道拍着自己胸脯推销道:“我会烤羊肉,保证吃上去有草原滋味!” 林守望着她边说边夹菜、剥菜给自己,都没怎么扒拉几口饭,从自己专门放菜的碗中夹回一些菜放到秦破道碗上。 “吃吧,别饿着了。” “诶~” 薛霖桥其实羡慕极了秦破道肆意的堂堂正正地宣告关系,自己却跟个老鼠一样躲躲藏藏。 “公主,今晚沐浴之后能给我上药吗?” 秦破道还在痴痴等林守的答应,薛霖桥却听得半一口饭喷到了台面,“秦破道你本性如此浪荡的吗?”,还剩的半口卡喉咙里让他咳嗽不已。 林守饶是有再多良好修养也是被两人口无遮拦无奈到,挥挥手让底下的丫鬟给几个禁卫军端上了些上好茶水,消化消化积食。 “疼……” “真的……” 薛霖桥此刻非常想戳瞎双眼堵死双耳,秦破道这个狗王八能不能死一死,没完没了发春,以前受重伤怎么不见吭一声。 “仅此一次,本宫与你尚未成婚,传出些什么就不好了。” “谁敢议论。” 秦破道分了一个眼神给薛霖桥,见他重新一个劲扒饭:“霖桥,带了我的替换衣服了吗?” 薛霖桥翻了一眼:“没,裸着吧你。” “呵。” 等天一亮,秦破道一行人神清气爽走出府邸。 幸运的是,今天天气晴朗。 林守独自骑乘骏马一同回去,英姿飒爽地骑出了皇家气势来。 没过多久,林守就起程回京了。 她也想走… 秦破道回到元尚书住处,交出自己监察得来的证据链给他们后,就闲得每天待院子里练自己的剑法,或者在亭子内静坐。 无风雨,也无晴。 日子一天天过去,秦破道与林守的婚期越发逼近,她该是时候启程了。 元尚书坐在马车上撩起帘子:“秦监部,你做得很好,我会在书信向陛下禀明你的功绩。你能让齐生权这老狐狸吃亏,老夫真是高兴。” “分内之事,元尚书过誉了。” 秦破道经过月余休养,腹部的伤口倒好了差不多,不知道三公主在宫里过得怎么样了,真想明天就见她。 幸好,赶在了婚期前几天回到了京城,绝色的娇人儿心急地扯住秦破道衣袖:“不先进宫吗?” 秦破道扯回袖子:“自重,等来者验明你的身份自然可以面圣。” 女子一愣,悻悻地退开:“奴家便静候大人佳音。” “秦叔,你在这陪着她,我先进宫。” 秦利抚摸着胡子:“去吧去吧,把干粮带上,今晚我下厨。” “好,我要吃羊肉烩面。” “臭小子,还点上菜了。” 秦破道心情非常好地走出客栈,骑着马飞驰回到皇宫,搁奉先殿等皇帝下朝。 小儿咿咿呀呀地撞上她的小腿,秦破道不为所动看着他哭,直至他喘不上气,奶妈才寻到这里但因为这里是禁地根本不能进来。殿外的奶妈哭得稀里哗啦哀求秦破道:“官人,求求您了,能否把十八皇子抱出来。” 秦破道忍着不耐烦,抓小鸡一样拧起十八皇子的后衣领往奶妈走去。 这时,皇帝到了。 皇帝惊喜:“小兰子跟朕说你回来了,给朕带来什么惊喜了?” 秦破道提溜小孩让皇帝看:“惊喜。” 皇帝抽搐了嘴,接过了十八皇子给一脸苍白的奶妈抱走:“小孩羸弱,轻点。你以后也是当爹的人,是时候学一下照顾小孩了。” “诺。” 秦破道递给皇帝一封密函:“南下时期,微臣遭遇齐相派来的人暗杀,齐相欲致臣亡以达神不知鬼不觉,只因齐相找出了背叛他的官员,有人泄密,微臣恳请陛下允许彻查齐相势力。” “齐相虽在开封、洛阳、岭南、延平等一带打通了南北贸易,但赋税严重加之待遇不平,所以他们随即加入陛下的皇商,贪污腐化仍需加强监督。” “臣意外查获齐丞相收受贿赂白银五十万,屋宅二十处,田亩一万方。他在一处私宅地室藏有各种精良的兵器,并拥有未上报朝廷的铁矿脉。” 皇帝捏紧密函里面附带的势力地图分布:“除他,还有谁?” “臣……” 皇帝眉一皱:“直接讲。” 秦破道递上另一份密函:“微臣总结了一份与齐相有所关联参与的人员名单,除了齐相一派官员,多了些来自西域外部势力涉及,具体情况还在调查。” 这可谓是一种谋反的行为,但皇帝只是叹了一声,轻拿轻放,“齐家是开国功臣,朕不能轻易处罚他们,何况朕的皇后,临终前叮嘱朕好好守着齐家。东西,毁了即可。” 皇帝摊开新的卷轴:“小秦。” “研墨,朕要拟旨。” “诺。” 皇帝洋洋洒洒写了一堆关于南下办事官员的封赏,准备明日上朝宣布,写到最后,他停了下来问秦破道。 “你立了大功,想要什么?” 秦破道放下墨条:“回禀陛下,臣从小立志报答陛下恩情,从不平生妄念。臣家底薄,曾听闻三公主喜书,今日胆求些孤本充作臣的聘礼。” 陛下哈哈一声大笑,连说几声好好好,愉悦地在圣旨添了几笔。 “不要亏待朕的公主,不然唯你是问。” 秦破道恭恭敬敬陪在皇帝身边,继续商讨国家秘事。 翌日,朝廷上,大臣互相争吵。 “陛下,三思啊!” 皇帝怒摔了呈递上来的册子,指着底下一群的大臣:“你们反了!” 刚刚还在内讧的大臣,齐声劝告:“陛下,一日不立太子,社稷不安稳啊!” 秦破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她在等陛下的圣旨封赏捧书回去,心里正默数自己备下的聘礼。 京城产业与房屋的地契、工作十年的小金库、圣上赐的书籍,府上珍藏的宝物,还有什么…… 喔,还有几匹西域宝马,也送过去吧。 思考过多,整张脸神情变来变去,被皇帝点名:“秦监部,你,对立太子这件事情有什么想法?” 秦破道脱离思索:“回陛下,陛下正值壮年,大展宏图时期,不必急于立太子。况且各位皇子皆德才兼备,为了江山社稷陛下也需要考察时间,恰恰是为了天下人民的任贤革新的大义!” 脸色转阴为晴,皇帝一声令下:“赏!” 语毕,竟一甩衣袖起身走了,留下一个太监宣读对南下执行封赏的圣旨。 秦破道准备乐呵乐呵地去领书,几个大臣拦住了她的去路。 领头的大臣批判:“你这是置江山黎民不顾!一个就会讨好陛下的佞臣!” “让,好狗不挡道。” 领头的大臣虽然不忿,但要让他动手,那是万万不敢的,几个老骨头打不过正值壮年的武官。 秦破道学薛霖桥朝他们翻了一白眼,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曲公面前:“书呢?” 曲公笑呵呵从箱子掏出用布包裹着的书来:“喏,秦大人转性子爱看书了?” “嘿,给公主的。” “走啦,明日给曲公带些洛阳特产尝尝。” 曲公:“洒家等着。” 下朝,秦破道头一扎,扎进了监察部汪洋般的案籍上,自然也没错过前些日子宫里发生的命案。 秦破道看着辛选侍亡于几月几日,升格赐葬入皇陵的字眼,心里不是滋味,不免想到宫外被检查的女人,心心念念的人已经去世了,又该当如何。 唉,造化弄人。 “大人,后面南下之行,你还要去吗?” 黄亦问了薛霖桥才知道秦破道受伤了,情急之下,就过来试探询问。 “去,还得落实些情况。” 黄亦红了眼眶:“我也去!” “胡闹。” 黄亦争取道:“老家一个姑娘投奔我,她能照顾婆婆,最多我让弟兄们多去看看,我去你就多一个能打的!” “再说吧。” 黄亦咆哮:“茅坑的破石头,又臭又硬!” 丢下句话,黄亦气冲冲地走了,把门摔的极响。 秦破道一阵失笑,这暴脾气跟薛霖桥真像,怀疑上辈子他们两个人是不是亲兄弟。 日落,女子洗净完就得到了皇帝临时的传召,全身裹成粽子被宫女太监的簇拥下送到了皇帝寝宫。 “陛下,秦大人寻的奇女子已带到了。” “让她单独过来,你们都退下。” 女子柔弱地低头拜见皇帝,因气温逐渐温热,衣着颇为清凉衬托玲珑的身躯,十足的骨感美。
65 首页 上一页 11 12 13 14 15 16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