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何要找一个男人成婚?不情不愿却还要给那个男人纳妾?重点是,那男人何德何能,竟找了面前这个女子作外室? 秋明澶诡异地发现,自己心里生出了浓浓的嫉妒之情。这情绪,却不是对着面前这个女子的,反倒是她那个名义上的驸马。 小厮见秋明澶不说话,不由眸子闪烁,大着胆子招呼侍卫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将这个贱人拿下!” 侍卫们下意识拔刀,就要朝李别芝走去,却被小丫鬟骤然响起的一声惊叫阻住了。 小丫鬟救主心切,见jsg状连忙跑到李别芝跟前,张手阻拦,大声道:“你们想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私闯民宅!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了!” 那小厮冷笑道:“无知的贱民!你可知我们主人是谁?我们主人可是当朝长公主!你要王法是吧?我们长公主,就是王法!” “要怪,就怪你们不知死活,勾引驸马!” 李别芝懒洋洋看着这出大戏,站地累了,不由换了只脚支撑身体,满脸神游天外。 她那小丫鬟倒是忠心,不管那小厮说什么,都不肯离开半步,依然梗着脖子张着手,阻拦众人。 她听着这二人你来我往的争吵,听得无聊到打了个呵欠,再次换了只脚,突听那忠心耿耿的丫鬟急切道:“你们不能对夫人动手!她坏了老爷的孩子!” 这一嗓子,登时将李别芝的魂给唤了回来,也让拧眉思索的秋明澶收回了注意力。 “退下。” 秋明澶嗓音冷淡道。 那小厮得意洋洋,对那丫鬟道:“你听到了没有?公主让你退下!” 秋明澶不得不再次出声,让那小厮退下。小厮没想到这呵斥是对着他的,得意的表情顿时僵在脸上。 秋明澶越过小厮,站在丫鬟跟前,抬眼径直注视李别芝的模样。 目光从李别芝如云的鬓发,到纤细的脖颈,再到胸脯,腰肢。目光在那纤细不盈一握的腰肢上一触即离,眉间隆起一个深深的褶皱,冷声道:“你怀孕了?” 这口吻含怒质问,态度倒真有点像是抓奸了。 李别芝缓缓打量秋明澶,怀疑秋明澶并非像她一样保有记忆,而是真的失忆了。 想了想,不由眼珠子一转,微微一笑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她斜睨着瞧她,眼神直勾勾的,带着勾人的味道:“公主要拿妾身如何?” “难不成……真要杀了我?”说着,猛然凑近,吐气如兰,目光紧紧盯在秋明澶脸上。 秋明澶被她火热的视线盯得心中一动,蓦然感觉有些脸热。可她明明是来抓奸的,为何会对这外室脸红心跳呢? 她是生得格外娇艳些,惹人心动怜惜,但她们也不过第一次见面。况且,对方还怀着孩子。 对了,孩子。 秋明澶的目光顿时落在李别芝纤细的腰肢上,似乎看到了那个未成型的孩子,心中立时一凉,脸上的热度也慢慢消了下去。 她深觉自己想法大逆不道,并且有违人伦,努力将那股异样的感觉压下去,沉声道:“你若真有了驸马的骨血,你腹中骨肉,自然也是我的孩子。”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李别芝:“……” 她被秋明澶的话惊呆了。忍不住一脸纳罕的盯着她。没想到啊,秋明澶为了个男人,竟然可以变得这么大度? 可她对她的时候怎么就不大度了?吃飞醋吃得飞起。既介意沈和溪,又介意赵清。 李别芝缓缓眯起眼睛,怒极反笑道:“公主对驸马可真好啊?好到愿意接纳妾身。实在令人感动。” 秋明澶看了会儿她的脸,又看了会儿她的肚子,缓缓道:“还有,你既然是驸马的女人,便不该继续住在外边。随我一起回公主府吧。” 明明贵为公主,与李别芝说话时,却和风细雨,还是一副商量的口吻。 李别芝没出声,斜眼瞟着她。 众人则被秋明澶和善的态度惊呆了,不由面面相觑。要不是他们就是当事人,差点都忘了自己是来捉奸的呢! 这会儿公主不但不杀这个外室,反倒要将人带回公主府?长公主中邪了? 秋明澶是不是中邪了李别芝不知道,李别芝只觉得她要再不找个地方坐着,自己脚都快站酸了。 她扭头四顾,也不顾众人目光炯炯盯着她,自顾自走回美人榻边,便要重新坐下。 秋明澶见状,不由挑了挑眉,没有出声。倒是她跟前那个小厮,重新跳了出来,拔高嗓门道:“大胆!公主叫你坐了吗?!” 李别芝置之不理,随手拿起搁在旁边茶几上的一杯清茶,揭开茶盖,便要喝茶。 秋明澶快步走过去,伸手便要抢过她手上的茶杯,却见花园角门方向,冲进来个锦衣玉带眉目如画的公子哥。 那男人一进花园,便急急朝着李别芝这边走来,目光不动声色地看了眼李别芝的模样,见对方没有受伤,这才缓缓松了口气,转身对秋明澶道:“公主怎么来了?” 男人正是长公主驸马李寅,长得倒是人模狗样,就是让人瞧着不顺眼。 李寅伸手,想牵住秋明澶的手,却被秋明澶下意识躲开。李寅微微一愣,不过片刻,便失笑放开手去,柔声道:“公主别恼,表妹的事情,我会和你解释清楚。” 秋明澶蹙眉看着他,目光越过李寅,落在了李别芝的脸上,不过片刻,又迅速收了回来,淡淡道:“你说。” 公主的态度不知为何冷淡了许多?李寅心中闪过这丝疑惑,却很快被他丢开。 然后李寅就说了个喝醉酒,结果犯错和表妹倒在一床上的故事。说得言辞恳切,指天发誓,并保证秋明澶在他心中永远都是正妻,没有人比得上秋明澶在他心上的位置。 李别芝是不知道秋明澶什么感觉,她听着听着,都快吐了。忍不住冷笑出声:“我听驸马这意思,好像自己无错,错的是那杯莫须有的酒啊?” 李寅登时疑惑,秋明澶都没意见,怎么反倒表妹却有意见?他张大眼睛看着她,迟疑道:“表妹?” 李别芝懒得演戏,留给对方一个白眼。 李寅心中恼怒之余,全剩疑惑。表妹一直对他小意温柔,别说对他翻白眼了,一句重话都不会说的。怎么今日,态度大变,还对他如此不敬? 秋明澶不咸不淡笑了笑,对李寅道:“事情我知道了。”说着,她侧脸,看向李别芝,温声询问:“还没过问表妹的名字?” 李别芝撇撇嘴,把玩着茶盏,挑眉道:“李别芝。” 秋明澶在嘴里咀嚼对方的名字,半晌,缓缓道:“那我以后,就叫你芝芝,如何?” 说着,顺手接过李别芝手上的茶杯,温声道:“你怀着孩子,切忌入口之物,这茶凉了,先别喝了。” 李别芝手上骤然一空,暗暗瞅着她,微微拧起眉毛。好半晌,才不轻不重地点头。作为一个多年未孕育子嗣,甚至愿意令夫婿纳妾的女子,对她怀中胎儿关照一点,是应有之理。 秋明澶气势汹汹地来,又和风细雨地回去。回去之时,还特意将李别芝给带回了公主府。 李寅担心公主故意带人回去折磨,但公主与一个外室,孰轻孰重,李寅自然门清。于是一边担忧,一边又只能任秋明澶将人带了回去。 “公主好计谋!” 那通风报信的小厮原本还搞不懂自家公主到底在干什么,这会儿眼见公主将人带回府邸,登时自以为懂了,阿谀奉承道:“公主特意将人带回府上,是为了……” 说着,眯起眼睛,并起五指在脖颈上比划了一下,杀气腾腾道:“咱们什么时候动手?” 秋明澶冷冷看着他,看得小厮心头惴惴。 秋明澶端坐圈椅上,神色淡淡道:“你叫富贵是吧?你主意太大,本宫府上容不下你。” 说罢,命人叫来侍卫,便要拖那小厮下去。 小厮清秀的面孔登时一白,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公主。忙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呼恕罪,却还是被铁面无情的侍卫拖了下去。 秋明澶淡淡望着窗外的景色,见那园中绿树如茵,花草茂盛,尤其其中一株鲜嫩的红花,开得尤其漂亮,便忍不住心中一动,叫来侍女,命她去园中采花。 “公主。”不久,鲜花被侍女呈在秋明澶眼前。 鲜红色的花瓣上还留有晶莹的水珠。红色的花朵簇拥着,被捆成一束,插在了一只白玉花瓶中,模样甚是好看。 “这花是不是叫玫瑰?”秋明澶神色温柔,素手拈起一支玫瑰,拿在眼底细看。 侍女们面面相觑,她们可不知道这花叫什么。不过公主叫它玫瑰,那它以后就是玫瑰了。 于是齐声点头:“是的。” 秋明澶微笑,将手上的花插回白玉花瓶中,对侍女道:“将这些玫瑰,送到芝芝房中吧。” 她吩咐完,见那几个侍女愣愣的,不由眉心一蹙,突然道:“对了,这花应该没有毒吧?” 侍女们如梦初醒,连忙摇头。种在公主院中的鲜jsg花,怎么可能有毒?除非那些花匠都不想活了。 李别芝收到玫瑰时,神色有一瞬间怔忪。她漫不经心地从花瓶中抽出一支玫瑰,有一搭没一搭地扯着玫瑰的花瓣,冷淡道:“公主送来的?她说什么了?” “李姨娘。这好歹是公主送给你的,万万不可这样轻慢对待啊!” 一个年级稍大的管事妈妈见状,不由苦口婆心劝说道。李别芝翻个身,假装没有听到,依然自顾自扯她的花瓣。 李别芝一边扯着花瓣,一边思索那鬼王的身份会是谁。昏迷之前,秋明澶说过那鬼王怀着鬼胎,也就是说,人是在怀孕时被害死的。 根据目前的信息推测,她现在的身份,极有可能就是鬼王。 但是,秋明澶所代表的长公主,也极有可能。她目前要做的是,先确定鬼王的身份,再找出鬼王到底是被谁害死的。找到真相之后,就可对症下药。 还有,秋明澶身上藏着的两片九星轮的碎片,也可趁着这个机会从她身上偷过来。 李别芝想到此处,嘴角缓缓扬起,手上蓦然一个用力,当即痛得轻呼一声。 她垂眸,扫向自己被玫瑰尖刺刺破的指腹,不由蹙了蹙眉。 好弱。 在这个由鬼王记忆而编制成的幻境之中,她和秋明澶,都变成了普通人。现在,她弱得连小小的尖刺都能伤害。 李别芝心情烦躁,偏偏还有看不懂脸色的东西过来烦她,心情不由更加糟糕。 “表妹,今日真是苦了你了。”李寅一进来,便坐在李别芝的塌边,温柔款款地盯着她。 李别芝慢吞吞从床上坐起身来,靠在床头,皮笑肉不笑道:“还好,不苦。” 李寅摇摇头,猝不及防伸手,一把握住李别芝的手腕,深情道:“表妹,你再忍一忍。司马氏马上就要下台,明照帝他得意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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