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哦了一声,“都喂了,它也吐不出来了,你再说也没用啊。” 系统简直要气死,道:“是提醒你下一次不要再这样了。” 梨花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下次不会拿这么好的东西去喂鸡了。” 系统这才罢休,道:“离下一次抽奖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宿主请继续加油。” 说完滴的一声自动下线休眠去了,看样子气得不轻。 …… 而另一边的晋阳县县衙大牢。 向老汉两口子等了十来天终于等到二儿子,隔着牢门一脸紧张地问道:“银子拿来了吗?” 向老二看着眼前蓬头垢面的两人,强力掩盖着心虚,颤颤巍巍地从怀里掏出十两银子道:“把柜子挪开挖了洞,里头只见有十两,哪里有二十两,爹你是不是记错了……” 向老汉双目瞠圆,手指颤抖地指着眼前的二儿子道:“你——你——你这个黑心眼的败家子,你这是想要我们两口子的命啊!那可是我和你娘的救命钱——” 一旁的向婆子哪里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顿时哭天抢地地喊道:“老二啊老二,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老天爷——你这不是要让你爹娘去死吗!” 向老二忙道:“爹娘,这墙洞里确实只有十两银子,依我看说不定是老三拿走了。” “那个地方连鬼都不知道,老三怎么会知道银子藏在那儿,你昧了银子还不敢认,你可真是我的好儿子啊。”老向头气得身子发抖,“衙门嫌弃我们两口子年纪大干不动又浪费粮食,这才有了银子换人的一事,换作别人,求都求不来,可你却做出这桩子事来,你这不是想让那些官老爷把我们老两口给活活饿死吗!” 向老二心虚不已,另外十两早就被儿子向大郎拿走花光了,哪里还能追得回来,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硬着头皮道:“好歹拿了十两来,不是还能出来一人吗?” 两口子听到这话,皆是眼神一闪,向婆子低下头去,不敢看自家老汉,但抓在牢门上的两只手却握得紧紧的。 老向头目光若有若无地扫了老妻一眼,扭过头没好气地瞪着外头的儿子,骂道:“不成器的东西,一把年纪还要老子出去给你擦屁股,还不快点拿银子去跟牢头办了手续,等我出去好筹钱把你娘救出来。” 向婆子听到这话,哪里还绷得住,一把抱住老向头的腿哭道:“老头子,求求你了,我不想死在这里,你让我出去吧——我出去筹银子,筹银子救你,一定把你救出来,我不想在这里,我一刻都熬不住啊——” 老向头看着地上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老太婆,眼底闪过嫌恶,“又不是说不救你,你看你先前办的好事,有才和那个不孝孙的事就是让你给弄得乱七八糟,还把我们给送进了大牢,你说你这个样子怎么能筹到钱,谁愿意借钱给你?我在外头倒是认识几个人,出去后准能筹到银子,这两日就能把你弄出去。” 向婆子和他同床共枕几十年,怎会不知这老货嘴上一套心里一套,等他出去了,哪里还会再回来! 可要不然还能怎么办,这个家就是他当的家,连儿子都得听他的,她欲哭无泪,苦苦哀求。 男人不为所动,催促着儿子去交银子。 向老二不敢看底下如乞丐一般的老母,急匆匆转身离去。 不一会儿,狱卒径直前来,将老向头提了出去。 向婆子抱着老汉的大腿不愿放手,老向头生怕差役责骂,一脚将她踹开,头也不回地迈出肮脏不堪的牢房,只剩向婆子在后边呼天抢地地喊着。 是夜。 向婆子病恹恹地躺在草堆里。 隔壁有个嘴碎的妇人冲着她道:“喂,那婆子,你还想等着你老头子来把你弄出去?别想咯,男人都是忘恩负义的狗东西,出去了准就把你给忘到后脑勺去。” 言语间尽是奚落。 向婆子本就不是个好相与的主,被人如此讥讽怎么可能善罢甘休,猛地从草堆里坐起来骂道:“臭娘们,我家的事与你何干,你不也是一副死样子没人把你领出去吗,活该你一辈子都出不去,死在这牢里。” 那妇人也不是省油的灯,抓着栏杆冲着骂回来,一时间整个牢房内充斥着各种污言秽语,令人不堪入耳。 外边的狱卒被吵烦了,提着棍子入内给每人赏了几棒,里头这才消停了下来。 狱卒骂骂咧咧地出去,几人发着牢骚。 “守着这几个老货有什么用,干活又没力气,放在这里又占地又浪费粮食。” “原本说好了那老婆子的儿子要把两人一起弄出去,可临了银子却不够,这不是笑话嘛,眼下就只能留着这个在里边等死了。” 正说着,见到牢头匆匆赶来,狱卒赶紧迎了上去。 半夜,迷迷糊糊中向婆子被提出来,等她睁开眼,发现被提出来的还有隔壁跟她一起吵架的那妇人,瞬间吓了一大跳,看着不断跳跃的烛火,只觉得自己怕是大限已到,一下就晕了过去。 等被水泼醒,她这才恍惚睁开眼睛问道:“我这是到了阴曹地府了吗?” 牢头走过来,居高临下望着她道:“你碰上个好时机,可以不用死,甚至可以不用继续坐牢,不过你得替我办件事!” 向婆子仿佛被大饼砸中了一半,脑袋先是一片空白,随后是铺天盖地的惊喜袭来,赶忙跪在地上磕着头道:“别说一件,十件百件都行。” 牢头道:“你回村子以后,牢牢盯着附近的十几个村子,看看这两年是否有年轻的女子路过或进村藏匿,报到我这里来。” 向婆子眼珠子骨碌一转,道:“敢问官爷是要找怎样的女子,这两年来外头进村嫁给本地郎的年轻媳妇不在少数,算起来周边也得有十几个年轻女子落地扎根,莫不是全都报上来?” 牢头回想着自己看过的那幅画像,还有县尉大人亲口跟他所描述的,道:“大概二十来岁,漂亮,高鼻梁尖下巴,肌肤白皙,满腹学识,尊贵又高傲。” 向婆子想了想,脑子里浮现出一个人影,脱口而出:“可有孩子?” 那牢头听到这话,嗤笑一声:“没有孩子,那女子万不会轻易替人生孩子,更何况晋阳县这种鬼地方,能有哪个男人让她心甘情愿替他生孩子?” 向婆子眼里的火苗瞬间熄灭,但仍顺服地趴在地上道:“官爷吩咐,老妇人定会仔细盯着,一有情况,立即来报。”
第38章 上山救人 雾隐山。 张春山跌跌撞撞地从山上冲了下来, 面色惨白,衣服像是被什么野兽给撕扯过,小腿处还有一处爪印, 他浑身颤抖,仿佛见鬼了一般。 地里劳作的村民们从未见过他如此失态, 一时间都愣住了。 “春山,咋回事?” “狼——狼——狼——狼吃人了——”说着跌跌撞撞朝村尾的方向跑去,口中仍不住地喊道, “大根,救命——狼吃人了——救救我儿子——” 村民听到他口中喊狼的声音, 瞬间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春山这是上雾隐山了, 遇到狼了!” “哎呀, 上次大根都说了,上边有猛兽,咋不听呢。” “他们这是眼红大根家逮到了野猪,还以为是大根为了霸住雾隐山不让人上去。” “看吧,报应来了。” 张春山哪里顾得上村民们在议论什么,跌跌撞撞地朝大根家的方向跑去。 而村尾处, 大根等人正在砌墙。 五里亭附近有个村子,村里有个大户专门烧砖瓦售卖, 大根和熊老大就是去和这家大户买的材料,这几日,砖头和瓦片正源源不断地运进来, 除了张老五兄弟和大山和秦大宝父子还继续上山砍树,其他人都在地基上忙活着拌泥垒墙, 干得热火朝天。 大老远见到有人呼喊着救命一边跑来,几人疑惑地直起腰朝大路张望。 张春山撑着一口气终于跑到地基附近, 冲着大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嘶力竭地喊道:“大根!求求你去救救我儿子,救救我儿子——” 他的双手紧紧攥住大根的裤腿,像是在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大根赶忙放下手中的工具将人拉起来道:“怎么回事?慢慢说。” 张春山身子抖如筛糠,几乎说不成话,但仍竭力平复自己的情绪:“我,憨子,还有周氏兄弟——向大郎——我们今早去了雾隐山——结果被狼群围困——憨子的腿怕是保不住了,周氏兄弟和向大郎也都受伤了,现在躲在树上,只有我一个逃下了山。” 说完嘴唇不住地颤抖,他儿子憨子半只脚被撕扯得血肉模糊,就算能救得下来,以后也就是个瘸子了。 但眼下,救不救得回来都难说。 大根一惊:“你是说你们上雾隐山打猎去了?我不是让村正和大伙说不要上雾隐山吗,上边不只有狼,还有其他野兽,你们怎么就不听呢!” “大根,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怀疑你的好意,我不该——现在他们生死未卜,再拖下去,憨子的血要流干了——我求求你,救救憨子——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了——”张春山悔不当初,满眼绝望。 大根也急了,“我怎么救,我就从未跟狼对过阵,哎呀——这可怎么办才好——” 张春山焦急得几乎失声:“可上次抓野猪的时候是你跟着一起去的——对,还有梨花,不是说梨花能引狼吗,快让她一起上山——” 这时,村正张三爷也带着乌泱泱一群人来了。 “大根,事态紧急,现在我们得赶紧商量个对策!” 大根又如何不焦急,虽说这些人处处挤兑他们家,可一个村子里的能有什么深仇大恨,大家也是因为生活所迫这才上的山,他肯定不能见死不救。 问题是,他也从来没有和狼□□锋过,唯一和狼有交集的是他的女儿梨花啊。 虽说如此,但梨花也没和这群畜生真正交锋过,要让他送女儿上山,打死他也不愿意。 心里不由庆幸,梨花一大早就跟大山媳妇进城去了,否则这个时候定要被这群人赶鸭子上架。 但他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村民们出事,好歹自己也是个当过兵的人,如今所有都在眼巴巴地望着他,他当然得把这事扛起来。
330 首页 上一页 46 47 48 49 50 51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