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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亲了雪总，我并不是你的老婆, 醒一醒！”慕染没好气地说道。 “不，你是, 你就是我老婆, 为什么我睡了一觉醒来你就不认账了？”温雪致听她否认几乎是立即控诉道。 “……你老婆叫什么名字？你现在又是在哪里？”慕染觉得她现在的状态好像是喝醉了酒那般，神志都不是很清晰。 如果强行帮她换衣服……不知道还会发生一些什么事情。 所以即使不想理会她但还是问道。 “你怎么不知道自己叫慕染啊？还是因为今天是我们的新婚夜……你太兴奋忘记了？你这样可不对吧？”温雪致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想象和欢喜之中, 她说着脸颊便贴到了她的肩窝上想要寻求温暖。 让慕染是愈发无所适从。 “雪总，你是不是在做梦又还是神智错乱了……” “嘘——你怎么一直叫我雪总？我又不是你的上司……”温雪致按住她的唇似乎极度不解：“又还是……你想和我玩儿什么别的play？办公室play……？” “可是这是在车上……你……要玩儿这么野的吗？”她说着指尖不自觉从她的身上滑落，最后又是扬起，点到了她的唇上。 “……你想多了。”慕染不为所动，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滚烫一片，心里更加烦躁：“你换不换衣服？不换的话我走了。” 说着还真的是推开她要开门离开了。她就不应该心软留下来，做人要这么高标准干什么？ “你不能走！你也不要叫我‘雪总’，我不爱听，你叫我老婆，快点！”温雪致反倒是在这样的时候耍起小性子来了，好像根本没听出慕染的情绪，见慕染根本不搭腔已经是极其难过了，噘着嘴红着眼看她，似乎不明白今晚明明是她们的新婚夜她却是不回答她。 “……我真的不是你的老婆，你究竟在做什么梦？”慕染可不会承认她是她的老婆什么的免得事后温雪致醒来了找她算账，而是直接否认。 “我可没有做梦！今天是我们结婚的大好日子！我梦寐以求都想了很久很久了！好不容易和你结婚了你却说我做梦了？！染宝……不带你这样的……”温雪致可能是真的沉浸在梦境里，见慕染根本不承认立即啪嗒啪嗒地掉眼泪，看着也是可怜。 慕染看见她掉眼泪只觉得无奈，不得不说，Omega的泪的确能侵蚀人心，多看一眼可能都会弃械投降。 但她还是冷冷看着她也不作声像极了一个旁观者，让温雪致是哭得更加伤心了，“你为什么不肯叫我？是不是移情别恋了？” “……哪有人新婚夜会在车上而且你身上的衣服都湿了的？你现在是在做梦你知道吗？”慕染没好气地对她说道。 “你……是你将我的衣服弄湿的……非要玩儿那种……我让你不要玩儿你非要……说……说待会儿好一起去洗澡……现在你却是不承认了？我讨厌你。”温雪致虽然这样说着手却是拉住她的手不肯放，分明是在和她耍小性子。 慕染看着她烧得满脸通红人也神志不清的模样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心里却是在想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她们以前如果真的有这么恩爱的话那为什么现在变成这样？ 现在来悔改又有什么用？也只能在梦里找到慰藉了。 慕染不是真的无情，只是不太想和她有更加深的关联而已，现在她这副模样……她其实也无法忍心下来让她就这样穿着湿衣服忍着。 而且，赶快处理好她的事情将她送走吧，真的是烦死了。 “是不是只要我叫了你了就肯听话了？”她首先向她确认，免得待会儿她又不认账了。 “当然！你待会儿想要我做什么就做什么~”温雪致说道，眼里又有笑意了。 慕染只觉得她变脸比什么都快，叹口气，无奈地说道：“我不需要你做什么，我只需要你将身上的湿衣服给换了就可以了。” “我亲亲老婆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她说着也是搂着她的胳膊亲了她一口，颇有些心满意足的了。 慕染脸上没什么情绪，虽然不是很想接受她的亲吻但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她再说这些也是枉然，只能声线极低地唤了她一声：“老婆。” “什么？我听不见，你再叫一声？”温雪致故意凑近她，眨了眨眼更加得寸进尺了。 慕染一看她这副模样就知道她肯定听见了却是要她多叫她一声，无奈道：“刚刚说了只叫一声的，听不见的话那就算了。” “不要！你不能这么耍赖的！”温雪致立即不赞成，还是噘着嘴看着她，一副十分委屈的模样。 “你为什么总是这样的？梦里是这样现实也是这样，总是强迫我做事……自己许下的承诺却也不去履行，究竟当我是什么？” 慕染忍到现在已经有些忍不下去了，没想到人家在梦里都能欺负她，仿佛她的坚持和疏远只是笑话。 如果这是她追妻的手段，那未免太简单了点。 “明明……明明你在求婚的时候会肆意纵容我的，那你现在是腻了我吗？所以才不肯多叫我一声老婆。”温雪致说着又想哭了。 “温雪致，你现在看清楚，我不是你梦里的我，我是被你害死了之后的慕染，你觉得这样的慕染会想和你打情骂俏吗？” “染宝，我让你重生活过来了……难道不能换来你一些原谅吗？我只是想你好好叫我一声‘老婆’而已，这也不行吗？” “老婆老婆老婆老婆老婆……”慕染懒得和她说了，她既然想挟恩图报那就继续吧，反正她别想她再和她在一起。 她像是赌气那般一口气连叫了她不知道多少声“老婆”，内心却毫无波澜，表情更加是毫无变化：“够了吗？” “……唔，勉强够了，”温雪致还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捂住自己发烫的脸似乎也不是很好意思看着她，回吻了她一下：“染宝老婆我觉得我很幸福哦。” 慕染看着她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满脸甜蜜的模样，再想起她们过往的那些事情……不知怎地顿觉造化弄人，有一种极其强烈的割裂感涌上心头，原来她们曾经的确是恩爱过。 只是现在……却是无法再回到过去了。 慕染浅叹一口气，心里想有些事情既然过去了就让它们过去吧，留恋毫无作用。 她觉得自己是很难再去相信什么“喜欢”之类的，因为……她忘记了那么多的事情也似乎是忘记了该去怎么样喜欢别人了。 “可以帮你换衣服了吧？”慕染收拾心情也没忘记自己的目的，继续问道。 “可以啦，你想对我做什么我都同意啦。”温雪致很明显没有感受到慕染复杂的心境，见她满足了自己了这才高兴地笑了起来。 慕染安静地看着她也是觉得她现在不像是一个霸总而更加像是一个被宠大的大小姐，而她也好像只会在她面前展现这一面。 以前的她……真的对她这么宠吗？ 可是即使对她这么宠又有什么用？她还是不喜欢她啊，也是能牺牲她……最后她差点为她而死……所以这样的喜欢又有什么用呢？换不来多少真心。 [宿主……有些事情可不能用这些来衡量的。]系统一直在旁观，旁观到最后似乎也是有些忍不住了。 “你想说什么？”慕染问道。 [我是想说有很多事情都无法用付出与获取来衡量的。] “但是我对她没有任何爱意，我不拿这些去衡量我拿什么去衡量？” 慕染在脑海里和系统这样说，手上动作也没有停将温雪致的湿衣服给解了下来也和它对话。 她尽量不去看温雪致的身体……生怕自己会动什么不该动的念头，即使她之前其实也是有惊鸿一瞥过。 不过，她现在对她真的毫无兴趣，即使一直这般看着她都不会动心半分。 [宿主，你真的对她没有任何爱意？我不是很相信，你刚刚那样拼了命去救她我都看在眼里……] “那是如果她出事我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整个慕家可能也会被扯下水。”慕染给出理由。 [那你可以让你的保镖去救她，报警让警察处理而不是最快赶到亲力亲为。] “……我现在是不是非她不可？”慕染有些烦躁了，看见眼前的大片雪色更加让她烦躁，几乎是不想和它继续对话了。 [我没有这样说过，我只是希望你能直视自己的心思而不是去逃避。] “……你究竟是谁的系统啊？是温雪致派来的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闭嘴吧。” 慕染懒得和它说了，拿了温雪致一件干燥的小衣要为她换上，温雪致倒是没有什么抗拒，在她的认知里她整个人都是属于慕染的，只是看见慕染很难得帮她解了衣服了怎么还要帮她穿上新的？ 她觉得很不对劲。 直接将自己的身体贴上她的，搂着她的肩膀贴在她的耳廓呵气如兰，“染宝老婆你怎么又要帮我穿衣了？不要我了吗？” “……这是在车上。”慕染已经不敢叫她“雪总”了，免得又要被迫多叫几十声“老婆”。 “在车上又怎么样了？又不是没试过。”温雪致似乎真的不介意这般没有礼义廉耻，指尖已经放在她的衣襟上似乎也想帮她解衣。 慕染立即按住了她的手，眼神微微锐利：“雪总请自重。” “你又叫我‘雪总’了，却又不要我，你是什么意思嘛！”温雪致眼里又溢出泪来了，在昏暗之中让人莫名升起一种凌虐的渴望，也是让慕染看她一眼就不敢再看了。 她闭了闭眼，知道自己不能硬碰硬，现在这个温雪致很不对劲似乎真的魇着了，还是让她赶紧穿好衣服再说。 现在，只能顺着她的意思了。 “不在这里，回去好点。”慕染只能忍辱负重地说道。 “回去哪里了？”温雪致仍旧贴近她，抬头看她，眼里好奇却勾人。 “……你说哪里就哪里吧。”慕染现在已经没脾气了。 “为什么新婚夜……你可以这么随便？”温雪致不高兴，觉着慕染真的是太随便了，今天明明是她们结婚的大好日子她不顺着自己就算了……还这样敷衍她，她觉得无法接受。 “……当然是回我们的婚房了。”慕染只想尽快将她送走，而且按照这样的情况她又不能和一个神志不清的人讲道理，只能继续忍辱负重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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