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她这小粉丝有不少亲爱的好姐姐。 “雪老师,”金斯娇大概是迟一步反应过来了,她往后小小退了半步,客气地问,“有事吗?” 雪年和她冷冷清清的眼睛对视上。 两秒后,雪年俯身,一勾腕从金斯娇手里把手机抽了出来。 “用着我的壁纸,喊别的女人宝贝?” 金斯娇一怔,从脖子到脸唰地红了个透! 雪年很满意她的反应。 金斯娇话都说不齐整了,开口的气息都在发烫,“我,我……” 雪年扫了眼屏幕,谢宝贝,头像是个很可爱的小女生,应该很招人喜欢。 不过面孔看上去有些眼熟。 她把手机递回去,若无其事地问:“不是我的粉丝吗?壁纸换了?” 金斯娇烧得心率直线飙升,感觉脑袋宕机了,思维运转遇上前所未有的大障碍。 雪年怎么知道的? 她看直播了? 她,她…… “手机不要了?”雪年晃晃手。 金斯娇迟钝地把手机接过来,“雪老师,我……” 怎么办,该说什么,直接道歉吗? “对、对不起。”金斯娇讷讷道。 雪年微愣,“为什么道歉?” 金斯娇用力地平复下呼吸,但还是克制不住地手颤,“是我的错……” 金斯娇不止一次的想过,要是有一天雪年发现了自己这些隐晦的心思该怎么办。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藏得再好也会有露出蛛丝马迹的时候,更何况喜欢一个人的心情哪是轻易就能藏住的。 被发现了,就只有一个办法。 雪年有点发懵,还有点尴尬,她没料到金斯娇反应会这么大,暴露个粉籍而已,有这么严重吗? 金斯娇拿手遮住眼睛,她不敢再去看雪年。 越想越难决断,她的语气有些涣散:“对不起。” 雪年察觉到似乎有哪儿不对劲,金斯娇表现的不像追星被发现,更像是偷东西被警察抓个正着,跟被人发现互联网案底似的。魂都没了。 沉默了小会儿,雪年古井无波地问:“做我的粉丝,就这么丢人吗?” 金斯娇一顿,有些茫然地挪开手。 雪年看她的眼神很复杂,“原来你这么讨厌我。” 她故作轻松,用住院期间冲浪看见的专业词汇问:“脱粉回踩?” 也是,季禾木说金斯娇在片场把自己设成壁纸,《南巷》这部剧的拍摄离现在都快过去一年了,一年内脱粉也是正常,娱乐圈这么多俊男靓女,当然会见一个爱一个。 雪年:“原来是这样啊。” 金斯娇回过神,手足无措,“不是,我不讨厌你……” 正相反,她喜欢得快要疯了。 雪年歪头,“那就是和平脱粉?” 金斯娇不知道她是从哪儿学的这些词,被一砸一个眼晕,“没有,没脱粉……” 雪年眨眼就把脸上的失望收了回去,“那你现在还喜欢我?” 金斯娇心跳得快炸了,“喜、喜欢。” ……她和雪年说喜欢了。 告诉她。 表白了。 金斯娇抓住一边的铁椅椅背,她觉得自己要站不稳。 雪年嘴角慢慢翘起来:“真的?” 金斯娇胡乱地点头。 雪年看向她的另一只手,“壁纸还是我?” “……我怕被看见,换了。” “怕被看见?”雪年皱眉,“被看见很丢人?” 金斯娇拼命摇头,“我怕被人看见,传出去打扰到你。” 听此,雪年的眉头渐渐舒展开。 如果不是金斯娇看上去太紧张,她此刻恐怕会笑出来,“喜欢我为什么会是打扰?” 金斯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雪年的反应远不在她的预料内,金斯娇觉得自己像在做梦。 见她半天回答不上来,雪年没再追问下去,以非常轻松的语气道:“你之前用的壁纸是哪张?” 金斯娇梦一样地点开手机,翻出之前常用的壁纸,递到雪年面前,“这张……” 是《三十天》的电影宣传海报,雪年饰演的角色习筝站在车水马龙的路口,倚着路灯杆抽烟。 雪年挑眉。 《南巷》的拍摄在年初,而这张海报图是年中电影官方号发在微博上的,也就是说,金斯娇近期还拿自己当过壁纸—— 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时候。 原来还有人这么偷偷摸摸地喜欢自己,雪年在心底莞尔。 她一贯是清心寡欲,但此刻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虚荣心和不知名的期冀得到了巨大的满足,越看金斯娇越觉得可爱。 孟沈真是生了一双慧眼,从哪儿挖出来的宝贝,好大的福气。 雪年愉快道:“换上吧。” 金斯娇面热心跳地把壁纸换上,换完雪年还靠过来看了一眼,表示很适合,短时间内可以不用换壁纸了。 “孟导是不是跟你说,杀青之后我们就没有见面的机会了?” 金斯娇表情有所收敛,“是。” 雪年干脆道:“别信。” “……啊?” “她唬你的,”雪年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她嫉妒你,想棒打鸳鸯。” 棒打……鸳鸯? 金斯娇脸颊又有发烫的趋势。 “下一场好好拍。” 雪年看金斯娇脸颊一点点变红觉得很有意思,她意识到自己或许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打开了某道开关,窥见到了金斯娇清冷外壳下真正柔软的内里,“不为孟导,而是为了我,好吗?” 金斯娇瞬时心动得七荤八素,“……好。” - 第二遍开拍前,例行清场。 镜头开机。 昏黄的灯光,柔软的大床,交织的衣物。 镜面蒙上一层昏白的雾水,让人脸红心跳的暧昧声越发清晰。 潮水一浪覆一浪,漫长过后才收歇。 大监后传来导演响亮的“CUT”。 微静片刻,孟沈从监视器后方站起来,咬着烟尾,脸上带笑,“过。” “金老师,恭喜。” 演员金斯娇人生中的第一部电影,正式杀青。
第25章 鲜花(一更) 洗完澡头发还没干, 电话响了。 金斯娇摘下干毛巾接通,那边是一道陌生的声音:“您好,您订的鲜花到了。” 鲜花? 金斯娇看了眼来电页面, 是江城当地的号码, “你打错了, 我没有订花。” “哎?”对方疑惑,“您不是金女士吗?” “……是。” 对方释然:“金女士您好, 雪女士今天中午给您预订了一束鲜花……” 雪女士…… 雪年?! 金斯娇大震。 送花的快递员在楼下大厅等候, 她不方便下去, 让曹小絮帮忙跑了一趟,回来后曹小絮惊讶地问:“这真是雪年送你的?” 金斯娇看着眼前清雅灵动的花束, 心好像变成了一只长着大翅膀的蝴蝶, 扑棱棱地飞起来了。 一天内发生太多惊喜, 她有点晕。 曹小絮要和她聊回公司的事,金斯娇示意她稍等,对着花束拍了一张角度不错的照片,微信发给雪年:谢谢…… 金斯娇想说“谢谢您”,但私心觉得“您”字太疏远, 直呼“你”又显得没礼貌, 于是纠结着到底该用什么称呼,打字框里的消息迟迟没发出去。 就在她把“你”改回“您”时,语音电话响了。 雪年看聊天框上头一直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 直接拨了过来, “在想怎么谢我?” 电话里,雪年的嗓音温温缓缓, 入耳有着别样的质感,金斯娇听得心跳加快, 眼前再度浮现下午在休息室的场景。 小房间,昏暗光,雪年问自己喜不喜欢她…… 金斯娇抓着手机去了阳台。 她怕曹小絮发现她脸红。 “金老师?”久没听见回复,雪年以为她人溜了。 金斯娇忙道:“在!” “在哪儿?” 金斯娇很诚实:“阳台。” 雪年低笑了下,没再继续逗她,“花还喜欢吗?” 明知道雪年问的是花,金斯娇还是耳热,“喜欢。” 雪年:“中午那会儿本来想问你喜欢什么,但估计临时安排有些迟了,等之后……”她顿了顿,问,“杀青之后,你是不是很忙?” 她记得金斯娇说过,杀青之后不但有工作,还得上表演课,恐怕很难抽出时间来。 金斯娇却道不忙。 雪年就在电话那头发出轻轻的笑声:“不是要上课?学习态度这么不认真,只想着贪玩儿?” ……因为是你。 金斯娇默默。 那边有远远近近的嘈声,看来还在片场,雪年的杀青时间比金斯娇要晚一周左右,那时候金斯娇大概率已经不在江城了。 雪年不爱画大饼,短时间内没办法确定的事她还真不好给承诺,于是她拐了个弯,旁敲侧击道:“等你什么时候想见我了,记得告诉我。” “什、什么?”金斯娇瞬间就结巴起来。 雪年自然地问:“怎么,不想再见到我了?” “……想的。” 从金斯娇被迫“掉粉籍”那一刻起,雪年的日常娱乐里就多出了逗粉丝这一项,虽然她已经尽力克制了,但狐狸尾巴还是藏不住。 等约定好过段时间再见,时间过去了半小时。 金斯娇回房脸红耳赤,曹小絮以为她在阳台吹了太久的风不舒服,问要不要紧,金斯娇摇头说没事,和她商量明天几点飞机。 “早上九点你看行吗,可能要起早点,行李我都收拾好了,有些得寄回海城,大概过两天才能到。” 金斯娇脸上的温度已经降下来,“不用寄回公寓,一会儿我发你个地址,寄到那儿去。” 曹小絮诧异,海城的公寓是公司安排的,相当于宿舍……金斯娇在海城还有别的住所? 她想到什么,没好直说,点头道知道了。 第二天一早,出发机场。 十点半,落地海城。 沿海城市到了这季节风大,下飞机金斯娇去更衣间换了身衣服。 她本意是想穿得暖和点就行,但曹小絮接了通电话,说是外面有粉丝接机,还来了好些长枪大炮,镜头底下最好还是打扮得好看点。 于是再出更衣间,金斯娇一身精装,长裙高跟加风衣,气场拉满了,引得无数路人回头。 接机的粉丝比曹小絮描述的还要多,里外占满了,但总的来说很有秩序,不像热点新闻上常出现的那样跟丧尸围城似的,估计中间有些人很有可能是公司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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