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王瑾之的逻辑思维。 那孩子眼中满是他这个年龄段不该有的怨毒。 他不想招惹王瑾之这个疯子,但也不想放过孙明泽这个怪胎,便跟王瑾之提条件。“那我把娃娃还给他,你们晚上做游戏的时候要带上我!” “我刚刚都听见了,你要和他的姐姐玩游戏!” 王瑾之皱起眉头。 “我想见见他姐姐,不行吗!”男生恶狠狠地盯着王瑾之,黑溜溜的眼珠里满是恶意。“只要你让我加入你们的游戏,我就能知道他有没有撒谎!” “如果他没有撒谎,我就赔给他一个新娃娃。如果他撒谎了,你就得听我的,随我差使。” 王瑾之看向程晚吟和孙明泽。 孙明泽捏紧了破碎的娃娃。“我同意。” 程晚吟同样颔首。 王瑾之随即转头,耸耸肩道。“呵,一个游戏怎么够本啊,要玩也是玩三个?三局两胜怎样?” 她准备好好会会这个熊孩子,没道理他弄坏别人的心爱之物,还能轻易逃脱惩罚! “行!但第一个游戏,他姐姐必须参加!”那男孩不怀好意地看向孙明泽手中的娃娃。 王瑾之眼神示意孙明泽。 孙明泽阴沉着脸点头,王瑾之才笑着对那男孩说。“那你已经提了要求,第一个游戏玩什么,就得由孙明泽他来决定。” “可以。”那男孩看向孙明泽。 但孙明泽却没搭理他,只是对着王瑾之道。“今天晚上的游戏很简单。” “就是老师经常带着我们玩的,四角游戏。” 他指着王瑾之、程晚吟、自己和那个男孩。“我们刚好四个人,找一间空旷的教室,然后每个角落站一个人,全都面朝着墙角而站。” “规则是不能向后看。” “游戏开始后,第一个角落的人顺着墙壁朝另一个角落走去,然后轻拍一下那个人的肩膀,留在那个角落。接着,被拍肩膀的人就按照相同方式走向下一个角落。” “以此类推,所有人都按顺序移动。” “这样总会有一个人在移动,所以也总会有一个角落空出来。如果你遇到没有人的情况,这时候便咳嗽一声,示意下没人,然后越过这个角,继续向前走,直到碰到下个人。” “嗯,我听过这个游戏,挺简单的!” “听说你们班做过,根本停不下来,最后还是两小时后秦老师主动喊停,你们才结束。”那男孩不屑地说道。“怎么这样就能见到你姐姐?” 孙明泽将头埋到娃娃里,那双无机质的眼眸透过洋娃娃头饰的缝隙看向男孩。 “规则就是这样,但如果你听到屋子里很久没人咳嗽了,而脚步声依然在进行,那多出来的第五人就是我姐姐了。” 被他这么一说,那个男孩忽然觉得有些后悔说要参加了。“怎么听起来有点恐怖,你小子不会是故意吓我吧……” “那第二个和第三个游戏呢?”男孩问王瑾之。 “去教学楼顶楼喂狗和午夜巡逻,玩吗?”王瑾之问。 “就这?试胆游戏?”那孩子摸索着下巴,似乎已经开始考虑怎么差使王瑾之了。哦不,是怎么折磨她。 “对,就这。”王瑾之点头。 “要玩,晚上咱们就七点半集合。” “玩完游戏后,回寝参加周一的考试。” “模拟考试结束,九点半随我去教学楼探险,喂狗。” “凌晨起来巡逻……你做得到,咱们就玩。” 王瑾之侃侃而谈。 男孩迟疑地点了点头,不就是大冒险嘛。“可以,但细节由我定。”他似乎早就想好了,怎么对付王瑾之。 “行。”王瑾之也各退一步。 随后,她们就和男孩分道扬镳,离开了这里,去往了院长办公室。 王瑾之再次见到那个黑瘦老人时,对方态度和上一次截然不同。 她表现出了异常的热情,不仅给她们俩倒了茶,还端了点心,连带着对王瑾之的态度都好了不少。 “你们问前院长啊。” 老人得知她们来意后,将手中的照片放下,缓缓抬眸,似沉浸在思绪中。“那是失踪前一天晚上拍的照片。” “那天他跟朋友去球赛,他压得球队输了,输了一大笔钱,便喝闷酒到了深夜。但为了不耽误明天与新入院的孩子们见面,他便晕晕乎乎回来了。” “那会正好是凌晨,天没亮……他就想着要不回寝室睡一觉再说,但路过操场时,却看到了那里站着好多人。” “其实,这是孤儿院的惯例。你们到十八岁以后也会拍这种毕业照,时间是凌晨两点。拍完照就要收拾东西,离开这里。所以当时有学生邀请孙院长拍合照,他就答应了。” “拍完,孙院长也把对方发的照片电子档传给了我。我当时只是他的秘书,半夜模模糊糊收到照片还有些奇怪。” 黑瘦老人平缓叙述着当年的事情。“在看了照片后,我就被吓醒了。因为孙院长是背对着所有学生拍的,动作僵硬又诡异,还是低垂着头,像是无头照。” “本来我想早上去找他,想着他一个成年人出不了什么事。但谁知道当天早上小孙就走失了,而孙院长也在寻找他的时候,从楼梯口摔了下去,摔断了脖子。” “死的时候和照片里一模一样,所以我觉得前院长应该不是被仇杀。”老人武断地下了结论。 “你有跟警察说过这件事吗?”王瑾之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孙明泽。 黑瘦老人看了王瑾之一眼,没有回答她的话……还是程晚吟又重复了一遍她的问题,老人才说道。 “说了,在报警后,警察只是拿着照片对着拍毕业照的那班学生照例询问了下,然后在录像带里确实找到了孙院长。” “所以他被杀,应该就是在拍完毕业照之后。”黑瘦老人再次仓促地下了一个结论。 她说着,将程晚吟、孙明泽领到了办公室的内间,打开了电视机。 与其说是内间,其实就是十平方米的个人休息室。里面摆放着一张单人床,以及一个很大的黑屏液晶电视。 “这就是当时拍摄毕业照时录的像,你们看看。” “有没有什么想喝的,我去给你们泡一杯。”老人将一个录像带放入磁盘里,起身道。 “不用,我就想问问孙院长的事,越详细越好。”程晚吟取出了录音笔。 她从刚刚就一直在录音。 王瑾之也凑了过来。 “很久之前的事了。”老人坐下来说道。她将两年前的事再次说了一遍。 在孙明泽失踪的那天早上,天下起了小雨。孙院长发现儿子不见了后,便顶着宿醉的身体冒雨寻找对方,谁知这一去就摔下了楼,阴阳两隔。 [所以孙院长会死亡,其实是因为他出去寻找孩子?] 王瑾之脑海里慢慢罗列着那些关键点。 下雨本来不会出现危险,但下雨加上道路泥泞,再加上宿醉,那就不一定了…… 但为什么照片会那样拍摄? 王瑾之眯着眼睛看录像带,被画面某个细线般的亮光物体刺到眼睛,闭了一下眼睛。睁开瞬间,她在镜头的移动中,却在录像带里看到了一闪而逝的坐在角落的小孩侧脸。 王瑾之震惊地转头看向孙明泽。 而孙明泽垂眸看着摆放在床边的钓鱼竿,似乎完全没有留意到身旁人的异样。 王瑾之抿了抿嘴唇,再次看向那电视屏幕中的画面,心脏剧烈跳动起来。 难不成前院长在拍摄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第232章 丧尸迷情 而极有可能, 他父亲被害的整个过程都被他看到了。 那时候刚满3岁的孙明泽是现场唯一的目击者。 也许正因为看到了那些场景,才导致他之后的行为都变得不太正常起来,幻想出一个不存在的姐姐保护自己。 王瑾之双眼望着电视, 忽然觉得不太对劲, 问系统。[你的前宿主附身的这位原主,他是独生子女吗?] [是独生子。]系统颔首。[从生死簿上,原主是实打实的独生子,母亲早逝, 父亲的子女宫里也只有他一个孩子。] 王瑾之看着那位黑瘦的老人, 又扫视了一眼孙明泽,顺口问了一句。“奶奶,孙明泽他是独生子吗?” 这句话刚问出口,黑瘦老人面色立刻就发生了变化。眼泪无法抑制地从她眼眶流出。“要是我女儿还活着, 那小孙现在应该有个姐姐。” “啊?” “你女儿?”王瑾之蹙眉看着这老人。 两个不确定的反问句代表了她的震惊。 她显然是误解了老人的意思,以为她这么大还能生育?还有个和孙明泽差不多大的女儿? “嗯,我女儿。”老人擦了擦眼角,似乎也察觉到自己说的话有些歧义,深吸了口气。 她将指甲紧紧嵌入掌心。“她怀我外甥女的时候就难产了,一尸两命。如果我女儿和我孙女还活着,小孙应该还有个姐姐。” 王瑾之眉头一皱,看向系统。 系统说过孙明泽是独生子。虽然不靠谱吧,但它没必要跟自己说谎,所以老人所说的这个姐姐肯定和孙明泽没有血缘关系。 可这不就产生矛盾了吗?老人的意思明显是她女儿怀的就是孙明泽父亲的孩子,可孙明泽确实是独生子……那老人为什么说谎?这样说,对她有什么好处? 王瑾之又询问了老人几个问题。 然而, 在交流过程中,她进而又发现了一个问题。对方的这个院长似乎当得很不称职啊, 很多东西都不知道,只能给出模糊的回答。 这让她不禁对对方的职业产生了疑虑,从而考虑到了另一种可能——也许她根本不是前院长的秘书,而她女儿才是。 而她之所以如此表述,是想与前院长的死亡撇清关系。 “喂,你……”在确定问不出新东西后,王瑾之看向了孙明泽,起身走到他的身边,拍了拍他的后背,指向那录像带。 王瑾之刚想问孙明泽那条录像带是怎么回事,他是不是目睹了自己父亲的死亡全过程,就余光瞥见了那个水果篮。 王瑾之记得,被孙明泽盯着的水果篮里刚刚似乎有一把刀子,但现在却不见了,而经过那里的只有那位黑瘦的老人。 她立刻警觉起来,回身拉着程晚吟起身。“奶奶,时间不早了,我们就问到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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