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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离港

时间:2023-08-14 03:01:19  状态:完结  作者:鱼宰

  只是陆诗邈还沉寂在荷尔蒙之中,迷乱的眼睛无法在黑幕中,分辨对方微弱的情绪。她没听到薛桐的回答,自认为那是默许,于是她拿起那起了皮革手环,解开了扣子。

  薛桐听着金属碰撞,胸口一下被巨大阴影给盖住。

  那是被军靴踩住的喉咙,尊严被活生生堵在嗓子里,黑暗无光的环境、冰冷链条、被蒙住脸的小孩、被绑的座椅左右的女孩、一片哭声,身体两侧枪声响起,子弹射入肉的声音就在耳边。

  残忍的抽氧,脖子的电击,让她乏力的躺于地上。她感觉血管里被捅进冰瓷片,自己持续被击溃的生存意志,那些被抛弃的自尊,似乎沿着线索找了回来。

  因为低气压缺氧的脑袋,出现了大量的幻想,那是一艘飘在海上的邮轮,是穿着蓝色睡衣的陆诗邈,是用双手箍紧的一双手。只是斥入空气不是巧克力的味道,而是浓烈的血腥颗粒,她幻想之中的安全之地也被剥离,于是她只幻想出温柔又血腥的自杀场景。

  薛桐手脚发凉到钝痛,但皮肤却感应无常,她想清空脑袋,她抬手想去确认身体上方的人是谁。

  但忽然之间,自己伸出去的手腕,被扣入了那个链子….抓着的那对手没有戴手套。

  自己在上海。

  对面是陆诗邈 。

  “陆诗邈是你对吧。”薛桐冷漠地捏紧控制自己的那对手,抑制住想反抗的格斗动作,开口急促地呼救,“你先停手,停手。”

  对方太过疏离的声音,以及冷漠地拒绝让陆诗邈怔住,她紧张顿下动作,不敢回答。

  房间在昏暗之中停顿了几秒。

  薛桐觉得身体和肢体被悬隔开来。此刻,任何物品和人类触及她的身体,只会令她迅速掉入崩溃。

  她推开陆诗邈,起身走到窗边,大力拉开了窗帘,阳光晒入,脆弱的精神得到一丝缓解。

  薛桐看着手腕上还悬挂着那个皮革手环,她闭眼扯下轻轻放在桌面,捡起地上的衣裤看向陆诗邈,语气带着冰冷的距离,“sorry,我现在得去冷静一下。”

  陆诗邈被忽然冷漠起来的薛桐吓了一跳。

  对方的语气翻了个筋斗云,突然和她的热情隔了十万八千里,如同那提了裤子不认人的渣男,让陆诗邈不知所措。

  但有了光线,她能明显看出薛桐脸上的表情…..那不是对成人游戏的惊讶错愕,而是跌入冰冷深潭的没有血色的月亮。

  不是慌张。

  她是恐惧。

  “你没事吧。”

  陆诗邈担忧地从床上站起,走到薛桐身边,想伸手帮人稳定住微颤的身体,嘴上十分抱歉,“对不起,我不应该——”

  薛桐推开陆诗邈靠近的手,撑出一点笑意,“和你没什么关系,是我自己的问题,我确实是你说的保守派,年纪大了接受不来,你让我下去冷静下。”

  她快速往门口走,回头抛下一句,“你就待在二楼,我冷静好了上来找你,或许还能继续。”

  还能继续。

  …..

  陆诗邈现在只有担心和紧张,根本没什么激情可言了。只是她没想明白,薛桐这次的川剧变脸是因为什么?

  她远远跟着薛桐的背影,目送她赤脚下楼,拿着一包烟走到院子里。

  陆诗邈就坐在二楼楼梯上,两手托腮,静静反思自己。

  -

  陆诗邈最终还是抗旨下了楼,走到院子里,瞧见薛桐望着院子墙角的野草愣神。

  手上的烟灰已经落在地上,自己走到了她的身后,她也没听见。

  陆诗邈没有靠近薛桐,而是从远处搬了把椅子。

  她坐到薛桐旁边,不是注视,而是和她一同望着那堆野草,“是我触碰到了你不好的回忆对吗?”

  陆诗邈认为她天生就该当个技术专业刑事警察,她对线索实在太敏感了,刚刚坐在楼梯口,陆诗邈又努力地把事发前后场景细细搜查,她努力去回想引起薛桐反感的原因。

  “因为你所谓不能说告知的工作对吗?”

  薛桐回过神,笑着点头,“你很聪明。”

  陆诗邈听到答案,低头垂眸,隔着自己的裤子狠狠揪着自己的肉,让疼痛代替那些内心谴责。她不敢问具体的原因,甚至不怕说了抱歉,会让加深伤害,她怕触碰薛桐那些伤疤。

  “薛桐。”

  陆诗邈语气十分沉重,她从口袋里掏出今晚的罪魁祸首,翻开皮革内侧,上面sit字母刺痛陆诗邈。

  “是这个东西让你恐惧吗?”

  陆诗邈走到薛桐椅子旁边蹲下,手覆盖对方的膝盖,仰头望着憔悴的脸色,认真说:“你别害怕,都已经过去了。”

  说着陆诗邈伸出自己的胳膊,把皮革翻开,绑在自己手腕上,随后把链子递到薛桐的掌心,“领地意识强悍的警犬,是不会允许陌生人靠近主人的。”

  随后她指了指铭牌,“你看,上面还有主人的名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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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过来,靠

  薛桐将烟掐灭, 垂眸看着那精致的皮革,仿佛她只要伸手拉动,金属就会跟着响动,陆诗邈胳膊则一下被扯高。

  她换了只手牵, 将人拉到腿边, 拍拍大腿, 往常一样的语气:“过来,坐好。”

  陆诗邈见薛桐愿意让她靠近, 老老实实坐到腿上。

  薛桐挺身将脸埋进对方胸前,女孩特有的软绵肢体包裹着她, 熟悉的味道筑起了高墙, 向那些糟糕的情绪施以援手, 努力挤压排外,只是薛桐却并不觉得有所好转。

  依旧被冰面所困。

  她开口用了粤语, 说的好慢, “记唔记得教你CQC嘅勋sir?”

  陆诗邈点点头。

  她因为勋sir那句话,练了四年柔道, 又怎么会不记得。

  薛桐静静趴在陆诗邈的怀里,双手紧紧勒住她的背,两人沉默抱了好久好久,久到陆诗邈以为薛桐睡着了,怀里突然慢吞吞传来一句:

  “佢教过你嘅嘢都冇用……佢牺牲咗。”

  …

  牺牲。

  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陆诗邈在面对牺牲这个词时, 还是惊得回不过神。

  氧气突然变得稀薄,悬念正凝结于空气之中, 她知道那个教官是薛桐的良友旧朋, 是个香港机动部队的督察, 或许和薛桐的这段记忆有关。

  “佢个仔四岁….”薛桐微弱抽泣声,突然萦绕在院子里。

  陆诗邈僵硬地四周环视。

  在一个非常正常的下午,头顶骄阳烈日,空调外机在庭院响动。

  房子内水果盘上葡萄晶莹剔透,旁边还有切好的西瓜,薛桐中午沏好的热茶已被吹凉,有人在摇椅上抱着她,说出曾教过自己的格斗教官已牺牲。

  陆诗邈说不出话,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只能伸出一只手抚住薛桐的头发。眼前漂亮卷发正在因为抽泣而浮动,背后箍她的臂膀是抑制不住的颤抖。

  “佢个仔四岁,他都冇睇过….”

  薛桐攥着陆诗邈的衣角,忍住闷泣声。

  她快速大段说着粤语,仿佛只要她语速够快,这段隐蔽的诉说就会被语言体系加密。

  她只觉得自己好幸运,因为陆诗邈也认得勋魏,她知道他的存在,明白他也曾是这个世界上活生生的人。她不需要陆诗邈听得懂,她只需要找一个诉说的窗口。

  “呢四年,为着佢屋企人嘅安全,冇人够胆同佢老婆透露佢去向,我讲好要做佢细路仔嘅契妈,但系到依噶我都未见过佢仔,我唔知点面对,因为到依噶都没揾都佢爹地嘅尸。冇人知佢到底经历咗乜嘢,但系我会想象得出嗰个画面。谂到就会变嘅恐惧。”

  “我唔系一个诚实嘅人,我都唔系好想得到咩。”

  陆诗邈很聪明,她知道薛桐尊重她,所以很少直接对她使用粤语,就连她们吵架也都用英语。因此薛桐此刻这样说,是不希望她听得懂。

  于是她只好让大脑放空,不用认真的去听懂那些语言,她只需要用手紧紧搂住薛桐的头,让对方眼泪落在衣服上。

  薛桐不喜欢当着别人面哭,她要为她保守那些眼泪和秘密。

  薛桐自顾自地说着,一大段一长段,声音随着哭泣抽动,时有时无。她像被囚困于着平静的生活之中的怪象,比被皮革套牢还难以让人挣脱。

  陆诗邈抱着她,清楚地看到一团精准定位的乌云,它笼罩着在薛桐的上空,让她木然,又让她空洞,只是她不知道,薛桐的痛恨也藏于云上,被高高悬挂,升不到高际,也落不下大地。

  她们在院子里抱了好久,抱到天际逐渐变暗,陆诗邈手抚在薛桐后背轻拍,衣服湿漉漉一片。

  薛桐都哭出汗了,这让陆诗邈有些心疼,她揪着对方的衣服前后煽动,希望能来点凉风帮人解暑。

  薛桐感受到了对方的关怀,难以控制的情绪得到了缓解,她学着以前陆诗邈以前擦泪的方式,在对方的身上蹭干。

  随后她抬起头,举手牵起那个绳子,揪着链子,用力拽了又拽。

  看着小孩随着她动作,在腿上东倒西歪。

  再次开口,她终于讲了普通话,“所以你要死在那场爆/炸里,要我如何?”

  陆诗邈不知道为何话题一转,竟然跑到了自己身上。

  她无言以对,于是沉默。

  “嗯?”

  薛桐用手勒住她的腰,不是质问,是在讨伐,“要我随你们一起去死吗?”

  陆诗邈听见死,吓得伸手去捂住她的嘴,“话不可以乱讲,你好吓人。”

  薛桐握住捂自己的手,“你好意思讲吓人?你自告奋勇上了天台,搞得耳朵听不见,腿上都是伤,你觉得谁吓人?”

  ….

  这是迟到了半个多月的批评。

  陆诗邈想起顶楼事件爆发后,薛桐也是延后了好久才发作。

  “我…我不是怕你在学校出事吗?”陆诗邈觉得自己耳朵康复的不是时候,“我是去救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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