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陆诗邈想起tvb的电视剧:《陀枪师姐》,香港粤语讲配枪,叫陀枪,原本香港女警察是不允许配枪的,直到1995年港城女警才开始配枪执勤,并加强其有关枪械方面的训练,陀枪师姐正式上线,女性在警察职业中才得到了基本尊重和平等。 薛桐也算陀枪师姐吧。 虽然她不知道薛桐枪法有多准,也不知道薛桐考核要求有多高。陆诗邈只知道自己这次考试得完,她根本没法一边走一边娴熟地来回切换枪械,对比男学警在攀登时可以单手轻松上膛,她显得有些无助。 于是她每天都背着她心爱的壁球拍,腰上塞着她的小水壶。遇到路上没人时,她就会发癫般地水壶切换壁球拍,如果突然出现人,她则会尴尬地把水壶往嘴巴里一塞,假装喝水。 回到家黑漆漆一片,薛桐还是没有回来。 陆诗邈无聊地在房间用软件做了个乐高透视图,随后用积块做了1:1规格的左轮,她拿着枪穿梭在客厅和中岛台,独自模拟实战训练。 就在她自顾自玩了一个多小时,晚上八点,门口突然出现响动,随后薛桐推门而入。陆诗邈正在躲在沙发后面,模拟活靶闪现射击,伸出的半截乐高□□悬在空中,她瞬间尴尬地把头埋下。 风尘仆仆的薛桐手提袋子,沙发背后露出的半颗脑袋,以及手上那把玩具枪,让她站在门口看愣了。 看了一会反应过来的薛桐,实在憋不住笑意,但她又不想让小孩难堪,只能咬着腮抿嘴,快速把鞋换了。 怎么办? 陆诗邈好可爱,像个趁主人不在家,独自玩球的小狗。 “你在做什么?打扫沙发后面的卫生吗?”薛桐把手提袋放在玄关,假装不懂,但说话时忍不住漏出的气音,暴露了她此刻的忍笑。 陆诗邈慢吞吞地,尴尬地从沙发背后站起来,两手背在身后,“就….自己玩一会。” “嗯,好。”薛桐抿嘴,生怕再多说一句就要大笑起来。 陆诗邈看着薛桐抑制不住抖动的双肩,脸红了半边,“你不要笑了,我…就是无聊而已。” “好。”薛桐拼命用手掐腰止笑。 “我下周有考试….枪械考试很难,你不要笑!” 陆诗邈四天没见,她好想薛桐,谁知道两人一见面就是这个场景,她把乐高枪扔在沙发上,气鼓鼓往人身边快步走,“不要笑了。” 薛桐风衣外套凉飕飕,她急忙脱下,搭在肘上也朝陆诗邈走去。 两人越走越近,默契地在靠近时停住脚步。自从圣诞夜分开,短短四天,薛桐在警署工作时刻都快点想回家,如今见到人了,又觉得不够,薛桐闻着陆诗邈甜净的味道,突然笑不出,呼吸开始摇颤起来。她想抱、也想亲,但她下不了手。 她只轻柔地用鼻尖蹭着对方,慢慢地贴紧,两个肩膀之间,隔着她手肘上的一件黑色风衣,语气呢喃,呼吸跟着溺在水里,“我给你买了巧克力。” “我希望是酒心的。”陆诗邈被蹭麻了,鼻子前都是尤加利叶的味道,脑袋空白,想起那天过敏时薛桐在夜里的样子,恍惚之间,她手轻易地扶住薛桐的腰,“因为我有点想亲你。” 薛桐睫毛扎动,她想起自己戒烟戒了半年被人破了戒,如今想亲她这件事说忍不住,也就跟着忍不住了,克制在心动面前毫无还手能力,“等我洗个手?” “洗个手万一就不想了呢?”陆诗邈探头靠近,唇边已经快要碰上,“我怕你又突然不同意了。” 心如棉坠,热吻在元旦前夕两小时大胆开场。 作者有话说: 下章中岛台热吻,很怕锁章,我们商议个时间吧。感谢在2023-05-12 14:21:59~2023-05-13 03:10:0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我人麻了、山河欲来、41521064、Kelly、噔噔噔噔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62728850 32瓶;陌陌是个小哭包 26瓶;阿怪 21瓶;摩托车维修艺术、lollla 10瓶;佬白、大钊同学今天不在家 5瓶;茶颜悦色老板娘 4瓶;每天都要刷刷碗、奕琦瑶粥 3瓶;迷途的北极兔 2瓶;白子瑾、孤光自照、热恋期永远热恋、派星、我人麻了、喵喵皮卡丘、57465052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95章 那张中岛台 肘臂上的风衣又是半路而落, 薛桐被吻到呼吸踉跄,鼻息蒸发。她觉得自己像是杯煮透的热红酒,迷迭香和肉桂在铁桶中翻滚,玫瑰茄和苹果漂浮靡烂, 甜橘腥辣不已。 sam在听懂了主人的要求, 客厅灯光迅速暗淡下来。沙发和中岛台轮廓在薛桐发热视觉中, 逐渐失去原本的形状,一切像是注满水的海绵被无限泡发。四天未见的年轻身体, 激情在一瞬迸发。 陆诗邈像个虔诚教徒,双手捧住薛桐耳后, 认真舔.舐着双唇, 一小束火苗碾过动脉, 耳朵跟着粉起来,薛桐被人吻的双腿无力支撑下去, 晃晃悠悠地后退, 最后腰撞到中岛台,才算能维持住仅剩的那点矜持。 陆诗邈手腕撑在岛台, 将教官圈在怀里,像是四天前教官在背后圈住她一样。不过这次她们不需要再留任何缝隙。 薛桐被亲懵了,毫无还手能力,对面的身体旺盛,丰沛,仿佛浓酸倒入自己体内, 灼烧的令人头晕脑胀。 薛桐突然想起与薛冠超的为数不多的回忆,是她八岁学游泳那年。香港难得酷暑烈日, 管家菲佣站在泳池外围, 父亲站在深水区伸手对她笑, “别怕,我在这”。薛桐对水有天生恐惧,但她又不敢违抗父亲。于是她赤脚徘徊在池边,却因紧张不小心踩入泳池。 她像根火柴,突然被折断抛入水中,坠入池底。水中视觉变得混乱,她被水呛得痛苦不堪,胸腔被池水撕裂,只能胡乱扑腾,去捉紧父亲粗壮的手臂,那是她唯一的依靠。父亲应该也是这样想的,他希望女儿能够把他视为救命稻草,当成权利的象征。薛桐也忘了最后是被谁救起,她只记得菲佣用浴巾包裹着她,随后有人在挤压她的胸膛,烈日里,只听见薛冠超说,“你得学会游泳,因为这片海以后会是你的。” 薛桐只觉得现在情形如同当年一样,她又溺入夏夜水池底。她手指插入陆诗邈的发端,不停被对面呛到,于是她调整姿势攀人肩头,随后又去触碰陆诗邈的小臂,想要求救,只不过小孩那因按压桌子而涌起的筋,却不同放弃她的父亲,紧紧箍住了她的身体,像是在水中与她缠绵。 sam又关了一层灯光。 如今客厅黑乎乎的,除了月光能冲进这所房间,再无其他。 陆诗邈善于拆卸,香港警用西裤取消了拉链模式,统统采用魔术贴贴合,腰部有防滑橡胶条,主要垫挂战术腰带,而督察以上则只需要穿西裤即可,西裤必须配备外用腰带,可以是警署发的尼龙带,也可以是自己购买皮质金属。只要抽出皮带金属,轻轻撕裂魔术胶带,垂坠的西裤则会轻易被卸下。 薛桐惊着慌着去阻拦,但为时已晚,她们身体正被水包围,落入柔软泳池,池水覆过她的脖子,铁锈味掩盖她的纵情。薛桐颤栗的抖动,变调含糊的声音、难以控制的倾诉,只能不停对人示弱,“我没洗澡。” “我也没有。” 两人都有轻微洁癖,可能是和专业有关,做任何事情都要洗无数次手,洗到手指泛白,才肯停手,不过现在她们谁也不嫌弃会被弄脏,可陆诗邈还是替教官考虑,“我摸过乐高,我得洗手。” 陆诗邈很怕洗完手回来,薛桐又会变得冷冰冰,所以不肯罢手,隔着棉绒布料大胆触碰,直到薛桐软下身子趴在她肩头,随着她磕磕绊绊往中岛台水池撤步,智能水流感应到需求,替人快速解决好卫生问题。手一下又变得很冰,陆诗邈停下急躁,耐心把手塞进自己衣服里捂热,“好凉。” 薛桐在昏暗中迷糊地瞧着,对方太像颗柔软的棉糖,让她心跟着化起来,薛桐低头吻向陆诗邈的唇,拽出衣服里的手往紧边布料申去。她想:只要是你触碰,凉也没事。就让我跌入、沉没在这池底,溺亡在你身体旁边。 “教官。”陆诗邈情迷意乱,在沸腾呼吸之中喊了这个称谓。 “难道这是你…..的情趣?”薛桐语气急促,月退被人抬起,柔软的轮廓压在中岛台,她维持自己摇晃身体,“要在这个时候叫我教…官。” “如果以后我走了,你会记得我吗?”陆诗邈看着薛桐,内心慌乱但手腕不停,她想起维港自己拍给薛桐的那张照片,占据教官手机相册一隅之地,多年后她再此看到,会不会想起此年今日自己正靠在中岛台冰冷桌面,亲手板住腿,被自己如此对待?又或许会有别的什么人和她在这中岛台欢愉,那人也像她这样,问出这种幼稚的问题。 薛桐怔住,这问题她突然不知如何回答,“那你呢?你会…记得?” 陆诗邈急迫,眼神似乎要穿透她的身体,“明明是我在问教官。” 薛桐屏住急促呼吸,“我没法一边站着被你搞,一边回答你的问题,你想要的太多了,适可而止。” 适可而止? 陆诗邈听着忽然停手,一切按照她的话意,戛然而止。薛桐被人忽从高空中抛下,极速坠跌入冰窖,身体不适地颤动。 陆诗邈懊恼地看着对方:“教官你不要说这种难听的话,什么叫搞?” “难道你现在不是在搞我吗?”薛桐虽然不爽对方停手,但看着对面气急而红的耳朵,又觉得可爱,伸手想捏却被人歪头躲开,她作罢点点头,“不搞了是吗?那我去洗澡。” 说完也没停留,赤脚走进衣帽间,拿着睡衣去了卫生间。 陆诗邈原地攥拳站了两分钟,随后蹲在地上,拿起纸巾将地上湿漉漉全都擦掉,回房间拿起自己的睡衣也去洗澡。 水流漫过眼睫,一边洗,一边想薛桐的话。 「你想要的太多了」 「适可而止」 「珍惜当下」 … 暧昧如繁花织锦,薛桐如捉不紧的水流,都是些从香港带不走的东西。陆诗邈突然好气,气自己没法拥有,但又不想别人得到。她气自己珍贵的喜欢,被教官狠狠的折断。她也气自己太喜欢薛桐,以至于薛桐总是忽冷忽热,忽远忽近,时不时说出难听的话,她都只是在气自己无能为力。 洗好走出卫生间,见教官低头喝水,陆诗邈沉眸,衣角快被她攥烂,“珍惜当下的意思,是在香港我们可以搞来搞去是吗?” “是。”薛桐喝了口水。 陆诗邈又问,“那教官阻止我和别人恋爱是什么意思?” 薛桐平静地放下杯子,“就是如果你想搞我,就得干净点的意思。” 难听。 陆诗邈只觉得这些话好刺耳,又一次重伤她的喜欢,她冷漠转头想要往房间走,“好,那我以后不搞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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