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这么做,是害怕万一遇到极端人士实施打击报复行为,会不慎连累到慕意清。 实际上,她们因身份原因很少出门,不多的相处时间都喜欢待在家里缠绵。 原本去林岛旅行的事,不知为何,慕意清说要往后推推,尽管景初心里有些失落,但也并没有过多地勉强对方。 其实慕意清在背着景初偷偷挑选戒指,晚上趁她睡着也量好了指围,不确定景初会喜欢什么款式,慕意清选择了最为经典、简约大方的基础款。 计划是等到《画骨》路演结束后,在林岛的某个晚上,悄无声息将戒指戴到景初手上。 《画骨》上映的当天,SC 公司制作的同名游戏也正式上线。 这是景初记忆中第一次完整参与完成一款游戏的制作,为此兴奋了许久。 只是,《画骨》最终敲定的结局不太好。 多年前,卫家出了一对双生女,盗女便是其中一女。 在卫母还处于孕期时,大师已经算出了腹中胎儿是双胞胎。 “若是双生子,卫家往后风调雨顺。若是双生女,只怕……” 卫父着急问:“只怕什么?” “只怕卫家多年苦心经营的产业,要走到尽头了啊!” 卫父顿时慌了神,连忙向大师请教是否有可以破解的方法。 到了卫母分娩当日,卫父焦急地在门外踱步,急切地想知道孩子的性别,仿佛这一刻的答案将会决定他们家族的命运。 接生婆走出房间,告诉卫父是两个女儿时,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 卫父残忍地将负责接生的婆子杀害了,所有知道消息的人都没能逃过一劫。 按照大师所言,两个女儿只有一人能活在众人的视野里,而另外一个必须被安置在家中的风水极阴之地好生养着,卫家才能度过一劫。 卫施语是姐姐,她的存在只有父母知晓。她性格温和,言辞甚少,智慧善良。 与姐姐不同,卫诗宇自小就像个男孩,顽皮捣蛋、嚣张跋扈,常常去孤儿院戏弄那些失去双亲的可怜孩子们。 在卫家,有一处禁地。 这天,卫诗宇经过一番精心策划后,决定冒险越过围墙,闯入这个禁地。 在她跳下围墙的时候,突然失去了平衡,重重地摔落在地。 她痛苦地呻/吟着,揉着膝盖想要站起来,一只白皙纤细的手映入眼帘。 卫诗宇抬起头,惊异地发现眼前站着一个与自己长相一模一样的女子,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对方。 那人便是她的姐姐。 这是姐妹俩第一次见面,她们静静地对视着,仿佛时间都停止了流动。 长时间的交谈,卫诗宇了解到父亲当年荒唐至极的所作所为。 从此以后,卫诗宇无忧无虑的童年被投下了一块沉重的石头,瞬间变得沉重起来。 她开始模仿姐姐的言谈举止,姐姐也开始加强自身的锻炼,两人的外貌变得越来越难以区分,几乎毫无差异,她们开始交换彼此的生活。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连父母都没有察觉到这种变化,偏偏在孤儿院的宋辞,敏锐地发现了其中的端倪。 原因是二人作画风格不大相同。 对此妹妹会对宋辞说:“看不出来你还挺有画画的天赋。” 姐姐会问宋辞:“小辞,想学画画吗?” 三个人就这样两两度过了一段快乐时光,直到那天被卫父发现,宋辞难逃一死,姐妹二人以命相逼,最终卫父妥协,将宋辞送出国。 之后再无互换的可能,姐姐再无机会去看外面的世界。 这夜,家中闯入盗贼,姐妹二人只有一人露面,其中一人躲藏起来,目睹了亲人的死亡,被刺激出了第二人格。 多年间,隐姓埋名加入了盗窃组织,命运的巧合让她与宋辞再次相遇,二人误会矛盾重重。 一系列的事件接踵而至,感情日渐升温,互吐心事时才知道二人都在寻找当年卫家灭门的真正凶手。 电影末了,凶手成功缉拿归案。 灭门偷盗的原因仅是因为年少时妹妹的一句藏宝图玩笑话,盗女因接受不了真相,几度崩溃。 宋辞尽力安慰她,告诉她是妹妹所为,希望她不要过度自责,而早在恢复记忆之时,她便知晓盗女便是妹妹,那晚死去的是姐姐。 神志醒些时,盗女不告而别,自此宋辞再无她的消息。 宋辞回到了曾经的孤儿院,她爬上了那个小时候和卫家姐妹聊天作画的天台,在角落里发现了一张染有血迹的画作。 夕阳西下,余晖洒落在画纸上。 三个孩子手牵着手,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无忧无虑地嬉闹着。 然而,这仅仅只是一段美好的幻想而已。自始至终,三人从未真正同时出现在一起。 结局是导演、编剧、主演三方商讨许久才决定的,《画骨》的底色便是悲,这样的结局最符合逻辑思维。 景初对这个结局并不满意,在征得毕珺的同意后,她在游戏中精心设计了两条截然不同的主线:一条主线按照电影的情节发展;而另一条,则是她自己修改过后再度相逢欢乐路线。 《画骨》点映当天,景初和慕意清全副武装,墨镜、帽子和口罩一样不落,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就算是亲生父母站在面前也未必能认得出来。 由于电影太过火爆,特意提前购买了第一场的票,两人手牵着手来到电影院。 当电影播放到人工呼吸的画面时,慕意清眼疾手快伸手遮住了景初的眼睛。 景初试图拨开她的手,但费了好大劲也没能成功,又一次错过了这个片段。 而上一次类似的情况发生在片场,当时慕意清直接把她关在了房车里。 回到家后,景初气鼓鼓地将慕意清抵在鞋柜处,不由分说地亲吻了她十几分钟,心中的醋意依然没有消散。 “为什么不让我看?” 慕意清双手背抵鞋柜,微微喘息回应:“怕你吃醋。” 景初听了并不满意,她再次低下头轻啄着慕意清的嘴唇,继续抱怨道:“知道我会吃醋,还要去拍吻戏?” 慕意清抬眸对上她的视线,不禁笑了一声:“你知道的,这是我的工作,我不会为了你,放弃梦想。” 吻戏对于她这个年纪的女演员来说,再正常不过,她在提前给景初打预防针。 在一段感情中,只有坚持做自己才能散发出更大的魅力,只有让自身变得更好,这份爱情才会愈发美好,慕意清一直都是这样认为的。 景初这段时间也在做自己,她对景初的喜爱与日俱增,景初也能感觉到,于是她说:“没阻止你拍戏,但总要给我一点补偿吧。” 慕意清挑眉问她:“要什么补偿?” 景初搂紧她的腰,“再亲一会儿。” …… 电影上映后,慕意清在全国各地进行路演活动;另一边的景初,全身心投入到游戏的宣传推广以及改进工作之中。她们都在各自热爱的领域里大放异彩、熠熠生辉。 这天是最后一场路演,二人计划结束后一同回到林岛休息一个月,小醋包景初没有跟去路演现场等待,而是提前一人来到候船区。 前几场的路演,官方和粉丝都有拍一些视频,双女主难免有些甜蜜互动,景初在网上没事找事去搜索,看完后,心里的醋坛子瞬间被打翻,酸溜溜的感觉让她十分不爽。 现在,她可不想去现场找罪受。 最后一场路演,慕意清奔波于各个影厅之间,每个影厅之间的间隔时间非常短,抽不出空来回复景初消息。 景初独自坐在候船区的一个偏僻角落里,三分钟刷新一下超话,看看有没有路演的最新视频,不禁开始后悔,应该去现场的。 她低着头,手指不断地在手机屏幕上下滑动,一个黑影毫无征兆地出现在她面前,挡住了光线。 景初疑惑地抬起头,目光恰好与来人对视。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讶和困惑,但更多的是一种无法言喻的恐惧。 紧接着一声巨响在不太安静的候船区中显得格外刺耳,周围的乘客们纷纷被吸引过来,他们四处张望,试图寻找声音的源头。 很快,他们便发现了一个女人跌倒在地,那个女人浑身是血,脸色苍白如纸,看上去非常虚弱,随时都有可能失去意识。 剧烈的头疼仿佛有无数根针在扎刺一般,侵蚀着景初的每一根神经,让她几乎无法忍受。 她本能地伸出手捂住伤口,试图减缓血液流失的速度,但身体却好像已经脱离了自己的掌控,仿佛陷入了一片无底的沼泽地。 随着身体不断地下沉,视线变得越来越模糊,她的听觉、触觉、嗅觉也渐渐消失,一些杂乱无章的记忆片段,在她的脑海中不停闪烁。 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她在想—— 还好,没有和慕意清一起前来。 万幸,她不会因为我再次受伤。 以后,我还有机会再看到她吗?
第100章 植物状态 去港口的路上慕意清莫名有些忐忑不安,只好紧紧握住口袋中的戒指盒,反复摩挲着试图缓解紧张的情绪。 在附近停好车之后,她查看数分钟前发给景初发送的信息至今没有回复。 右眼皮开始不停跳动胸口也开始没缘由地一阵阵地抽痛起来。 慕意清一边走着一边抬起手腕,表盘上还有心跳提醒,但景初的心跳频率比平时慢了一些,她深吸一口气,步伐加快朝着候船厅狂奔而去。 候船厅内一群人围成一圈叽叽喳喳地不知道在看什么热闹,慕意清向来不爱凑热闹可不知为何,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她挤进人群中看清眼前的一幕时,只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这辈子最害怕、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她的爱人躺在血泊中,双眼紧闭失去了意识脸色苍白如纸仿佛快要死去。 世界忽然安静一阵刺耳的电流声从慕意清的左耳传入,又迅速传遍右耳尖锐的刺痛感如潮水般涌来,瞬间麻痹了她身体里的每一根神经。 她像雕塑一般呆立在原地,整个人完全失去了反应能力,唯有猩红的眼睛证明她看到了这残忍的一幕。 救护车鸣笛声和警笛声,刺破了宁静的空气。 慕意清的身体像风中的落叶一般颤抖不止,她脚步踉跄向前迈去,一只粗壮有力的手握住了她的胳膊,让她无法靠近爱人半步。 “放手。”慕意清的声音带着绝望和愤怒,是从喉咙深处嘶吼出来的。 安保大叔没有松手的意思,反而提高了音量,警告她:“无关人员禁止靠近。” 他紧紧抓住眼前这个戴着口罩和墨镜的神秘女人,直觉告诉他,这个女人非常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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