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想要的是全部的爱,景初完完整整,不含任何杂质的爱,中间有谁都不可以。 好的结果她都接受不了,更别提坏的了。 景初受不了刺激,头疼、流鼻血、发烧、继续出现奇怪的人格,之后她还要继续配合演戏,放任自己沉沦。 她累了,真的累了。 车门开合的声音传来,慕意清闭上眼睛,趴在方向盘上继续无声地流泪,好像泪水流得越多,心里的伤痕就没那么痛。 她无法拒绝景初,甚至沉溺在虚假的温柔乡里,这些天她有尝试说服自己,放下骄傲,放弃追求不切实际的完美爱情观。 毕竟这世上,不会有人把百分百的爱,全部献给另一个人。 可是她做不到。 宁缺毋滥。 她宁愿痛着分离,也不愿凑合将就。 眼泪快要流干了,心里似乎确实好受了一些,慕意清抬头擦泪,眼睛都肿了,车窗上已经有了积雪,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大雪。 她吸了吸鼻子,打开雨刮器,随着雨刮器的运作,窗外的世界逐渐清晰。 路灯下,形状各异、洁白的雪静静飞舞,纯粹又干净地落下,世界被染上了一层白色,这次不再是单恋,她们短暂地相爱过。 还穿着她的羽绒服的女孩站在苍白之间,唇色同样苍白地注视她。 若是没看到,若是没情爱,她可以一脚油门,直接忽视过去就好。 偏偏看到了,偏偏还爱着,慕意清无奈解开安全带,打开了车门。 从刚刚被赶下车,景初没有离开车的附近,起初没下雪,她还能透出车窗看到慕意清将头埋在方向盘上,肩膀微微颤动。 慕意清哭了,哭得很伤心。 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慕意清哭成这样。 她做了对不起慕意清的事情,今天晚上做了很多件,但是她不后悔,她不能失去慕意清,一旦失去,不如死了算了。 直至雪花落下,一点点淹没车窗,女人的身影是看不到了,她的身上也积下了不少雪。 今夜没有星星,所以愿意不会实现吗? 室外气温很低,雪花落在身上没有化掉,羽绒服是防水的,应该很暖和,但是景初的身体好像不会发热,在冰天雪地中,与飞雪落下的温度差不多。 她看到车灯亮了起来,雨刷器清理着积雪,车中女人的眼睛哭得通红,更多的愧疚和心疼侵蚀着她的内心。 她又在逼慕意清,用着近乎自残的方式,万幸,成功了,女人打开了车门,来到了她的身边,慕意清还是在乎她的。 景初的脸被冻得煞白,强忍着头疼才没有发抖,声音发颤地道歉。 “刚刚对不起……我忍不了了,我们能不能复合?” 一天也忍不了,她不想和她做朋友,她只想黏在慕意清的身边,每天睁开眼、闭上眼前都可以看到她。 她不明白,慕意清明明是在乎她的,为什么要一次次推开她。 女人没有说话,只是踮起脚尖,帮她把发丝上的积雪清理掉,她配合低下身子,温热的手很快又摸了摸她的额头。 果然,很烫。 慕意清拉着她走进了别墅,管家老早看到家中的小千金站在外面淋雪,还没打伞靠前,直接被一个手势挥走了。 别墅是上下三层,见景初和一个陌生女人进来后,所有人都停在原地低头等候指令。 “房间在哪?”慕意清问她。 送到家门前了,不愿意回去,羽绒服明明有帽子却没戴,整个人淋湿透了,又开始头疼发烧,每次都要用这招逼她回头,逼她去照顾她。 卧室位于二楼,宽敞舒适的床上的被褥整齐地铺叠着,映入眼帘的壁画,陈列着的摆设品,尽数彰显豪奢。 慕意清无心关心其他,立马指挥她:“去洗澡,不要让发烧更严重。” 景初将手握得更紧,眼圈发红问:“你不会离开吧?” “不会。” 声音听起来没什么波澜,景初不敢相信她,杵在原地不动。 慕意清挣开她的手,话中带着威胁:“或者我现在就走?” “不要。”景初老实找好衣物,对着她说:“你不要骗我。” 慕意清挥手道:“知道了。” 无论是谁的家,结果是一样的,起码暂时留住了。 …… 这家的小千金是个早产儿,当初差点没救回来,好在吉人自有天相,平平安安地长大了,就是有点什么问题就容易发烧。 在这里工作久些的住家阿姨,算是从小看着景初长大的,早早准备好姜茶和退烧药。 阿姨敲了敲房门,慕意清礼貌开门,入目只有留下的物品,姜茶、退烧药,甚至还贴心地为她准备了换洗的衣物,整个楼层再没有其他人的身影,给足了她们私人空间。 景初不敢耽搁,冲澡冲得很快,出了浴室看到慕意清还在房间,紧绷的心弦松了松。 “把药喝了,把头发吹了,我去洗澡。”慕意清没看她一眼,径直地走进了浴室。 潺潺水声,温热的水流一点点流下,洒满全身,她做了一个日后可能会后悔的决定。 景初无非是想留住她,之后呢?顺理成章地发生关系,不如顺了她的意,今晚不谈情爱只谈欢爱。 阿姨准备的换洗衣物请示了当家主母,红色、布料少得可怜的吊带真丝裙,在全屋供暖的别墅中穿着并不冷人。 女人身上还带着水汽,莹白雪嫩的四肢露在外面,遮不住的丰盈,看起来格外诱人,景初害羞似的偏过头。 “我什么样子你没见过?”慕意清冷笑。 景初舔唇,直视过去:“很漂亮。” 慕意清问她:“头痛吗?” 景初摇头:“不痛了。” “还冷吗?” “不冷了。” “做吗?” “不做……”景初忽然停住,不可思议又满怀期待地问:“可以吗?” “为什么不可以?” 慕意清缓步向她走来,勾上了她的脖颈,景初本能地环上她的腰肢,往前带了带,柔软温热的触感惹得她身体也跟着发烫。 女人微微扬起雪颈,靠在她的肩上,轻声道:“我们不是做过很多次吗?”
第51章 百年好合 在民宿的不过半月有余初尝情爱的两个人没有克制,从白天到黑夜,每天都缠在床上倒不是不想换个地方,是慕意清不同意。 克制又保守的女人说出这话惹得景初呼吸沉重她急不可耐地覆上了女人温热的唇慕意清也在热烈地回应她。 唇舌相交,湿润又急切。 两个人不分你我地吻到了床边,慕意清被亲得面色红润,胸口微微起伏,不多的布料完全遮不住女人姣好的事业线。 景初抬头摸了摸她柔顺如绸缎的长发在她的脸颊、鼻尖又落上了无数个吻。 欢爱的前戏她向来不吝啬去做。 慕意清反手攥着床单,身体异常敏感低声命令她:“把灯关了。” 声音娇滴滴的,要化水一样。 景初支起身子看她满面潮红,眼神迷离恍惚,隔着几厘米,鼻尖碰碰她的鼻尖噙着笑问她:“到底是谁害羞?” 慕意清瞪了她一眼:“你关不关?” 满是情欲的眼眸哪有凶人的样子景初吻着她粉嫩的耳垂声音轻柔:“不关你能拿我怎么样?” 慕意清被她亲得浑身发软心怦怦直跳根本拿她没办法,嘴硬道:“不关就停下来。” “怎么停啊?”她指尖偏凉隔着棉质布料触到微微热意。 慕意清身体战栗,景初得寸进尺地摩挲着冰肌玉肤,毫不廉耻地说:“停不下来啊。” 景初的动作越发放肆,她强撑起身子想要下床,羞怒道:“我自己关。” “灯是声控的,只有我的声音可以操控。”景初半弓起身子,又亲了亲慕意清娇艳欲滴的唇,压着她慢慢躺下。 “你下床关了也没用。” 慕意清被她气到了,手落在她的背后,用力地扯了下她的长发。 景初吃痛,眼含泪光,感觉真的要被薅秃了。 到底只是口嗨,两人刚刚复合,慕意清说什么就是什么,她只是闹闹,她声控将卧室的灯全部关闭,只剩楼下路灯透出薄纱窗帘的微弱的光。 即便黑暗中看不见什么,但她们太熟悉对方的身体,房间里只有不间断的亲吻声和沉重的喘息声。 不知吻了多久,景初忽然停下动作,声音沙哑急躁:“家里没有指套。” 远在他国的秦暔想起来时,直接拍了自己一巴掌,竟然忘记给她们最重要的东西了。 慕意清被亲得气短,隔了几秒才说:“不用……” 景初了然,埋头掀开了女人的睡裙,温热覆上,女人一僵,浑身酥麻,声音格外娇媚:“不……是……” 慕意清手背遮住迷离恍惚的双眸,紧咬着唇让自己不要发出声音,随着她的动作,别扭地想合拢双腿。 景初双手禁锢住,手掌向下,舌尖继续一点点深入,直到掌心的触感不再是之前那般光滑,欲望彻底被心痛掠去。 这是因为她的错,才产生的疤痕啊,这么多年第一次真切地感触到,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心。 只是唇瓣轻轻贴着,直到滴滴泪水落下,慕意清才意识到小哭包又流泪了。 知道她因为这件事,心理负担很重,她指尖温柔地抚摸景初的头,安慰道:“别哭啦。” 安慰的话没起什么作用,景初哽咽道:“对不起啊!怪我强迫你参加选秀,才会发生意外……” 腿上的泪水越流越多,慕意清平复呼吸,捧起她的脸,帮她擦拭泪水,顺着指尖慢慢亲上了上去。 含着自己的味道,唇舌交缠,不过数秒,主导权还是还给了景初。 慕意清趴在她的肩头稳稳喘气,柔软的身体也紧紧相贴,喃喃道:“可以不用指套。” 声音很小,若不是在她耳边说话,大概是听不到的,景初知道她不喜欢把这些事说出来,嘤吟声都很克制压抑,此时说出这些话无外乎是想安慰她。 她吸了吸鼻子,心都快要被甜化了,鼻尖蹭蹭慕意清的鼻尖,柔声说:“好”。 得到了最大的鼓励和应允,她又有常年修剪指甲的习惯,不用担心伤到她。 景初动作温柔,声音也是一样:“宝宝,你放松点。” 慕意清咬着手背,情难自已地“嗯”声回应。 撩人的声音传到景初耳边,唇角压不住地扬起,笑声清脆悦耳。 慕意清听到瞬间红了脸,还好关灯看不出什么,她想说些什么,可一开口声音更加羞涩,所幸不说话。 “很好听。”景初收回手,担心慕意清会不会不舒服,诱哄问她:“还可以吗?” 慕意清双手圈上她的脖颈,景初一喜,眼眸放亮:“是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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