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意清凝视景初伤口发红的指节,轻摇着头:“不会。” 各行各业想做出成绩,哪有不辛苦的道理,即便是天才,也需要努力,天才不会把自己的努力挂在嘴边,相反她们经常会调侃自己幸运。 慕意清在舞蹈上是有天赋的,但这些在她的努力面前变得微不足道。 许景初沉默地、爱怜地、温柔地帮慕意清擦干双脚,换上新的拖鞋,搀起她回到卧室梳妆台的座位上。 “现在可以去洗澡了吗?”慕意清见她眉头紧皱,心事重重的样子,故意逗她:“小落水狗。” 慕意清这是在嫌弃她了吗? 许景初轻“哼”一声,带着换洗衣物,火速冲了把澡,去除了身上的寒冷,出来时慕意清已经换好了浴袍和裤子对着蛋糕发呆。 她冷不丁地从背后遮住慕意清的眼睛,贴在她的耳边轻声说:“姐姐,生日快乐。” 隔着几公分的距离,景初的气息吐在慕意清最敏感的耳朵,瞬间染上了绯色,慕意清呼吸沉着,脸颊泛红。 眼前的玉指慢慢移开,透出一点光亮,许景初抚上她微烫的脸颊,弯身轻启她的唇瓣,辗转深入。 景初的指尖是微凉的,人唇确是如此热烈,慕意清圈起她的脖颈回应着,直到发梢的水滴落了锁骨上,她不禁地抖了一下,清醒后推开景初。 “先吹头发,不要感冒了。” 许景初挠了挠头,傻笑着:“好,姐姐帮我吹吗?” 慕意清站起身子想把位置让出来,许景初一把圈住把她抱在怀里坐在椅子上,蹭着慕意清的锁骨,沙哑道:“就坐我身上帮我吹。” 慕意清被她困得死死的,加上腿抽筋很痛,完全没有离开的办法,只好拿起桌边的吹风机坐在身上帮她吹头发。 吹风机吹出的热风让紧贴着的两人身体也跟着燥热起来,许景初安安静静地盯着慕意清锁骨上的项链。 在外面的时候她就看到了,她肯定的是从这里离开时,慕意清没有佩戴任何饰品,她去医务室这一个小时内,慕意清跟其他人见了面,这个项链是那个人送的礼物。 许景初越想越酸,说好的在这里等她,却背着她跟别人见面了,看着项链的做工材质,价格不菲,而她什么都没给慕意清准备。 眼神在胡思乱想中逐渐暗淡,慕意清停下了吹头的动作,拿着吹风机绕过景初的脖颈,轻声问她:“怎么了?不开心吗?” 凉凉的电线擦过许景初露在外面的皮肤,她蜷了下手指,将慕意清的手拉到了前面。 吹风机放在桌子上,她环着慕意清的细腰,端正神色看她,语气较真地问:“你刚刚出去干嘛了?”
第23章 香薰指套 慕意清笑着还以为是景初想到了什么,她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说:“出去找你了。” 许景初明显不满,偏头让慕意清的手指落在了脸颊旁愤愤道:“撒谎。” 景初发现了吗? 慕意清屏住呼吸,很快又笑了笑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回复:“为什么这么说?” 许景初不拐弯抹角指尖落在慕意清睡袍敞开的衣口处渐渐向上,隔着项链触摸着慕意清如玉的肌肤。 不同于手指的按压,项链的触感更明显一些,慕意清知道了,品牌方给的饰品忘记取下未等她解释景初的质疑直接袭来。 “我离开之前没有的。”她刻意加重了语气,质问:“这个是什么?” 她将手指挪开环上慕意清的腰往前一拉,迫使慕意清与她再贴近了一些目光深邃。 “谁送的?” “不是……”慕意清还没组织好语言。 许景初打断她,很严肃地说:“不许撒谎。” 慕意清:“……” 小几岁的妹妹完全没有给她找借口的机会,慕意清缓缓环上她的脖子化被动为主动,唇角带着笑:“你觉得是谁送的呢?” 许景初被惹炸毛了托着慕意清的腰亲了上去发狠地用力地惩罚欺骗她的女人慕意清的胸腔中的空气被一点点剥夺景初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 随着唇舌的深入气息的交融,慕意清情不自禁地抓住了景初散在肩上的长发用力扯了下。 “嘶。”许景初吃痛住嘴,“清儿,你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慕意清撒谎在先,她只是小小地惩罚了下,就要被扯头发,扯秃了怎么办? 再次听到清儿,慕意清浑身冷了下来,景舒的话在耳边回荡。 “她还小,容易入戏太深,你不要当真。” “现在分手,对你们都好,免得出戏后彼此受到伤害不是吗?” 景舒是个商人,很会谈判。 当时的慕意清完全不是她的对手,整整迹象也表明,景初好像确实爱上的不是慕意清。 是书中剧中的清儿,是叶念的姐姐。 随着慕意清的沉默,许景初的心也跟着一点点沉了下来,送她项链的人很重要吗? 一点都不能提吗? 是徐延吗? 除了她,许景初想不到其他人。 她是不是真的配不上慕意清,冒用着景初的躯壳,吃着飞醋,接吻不温柔,甚至有点凶。 看向慕意清泛红的眼圈,许景初后悔了,或许她不应该替代景初。 晚间景初的那些话语还在耳边萦绕。 她听到的时候才知道原来景初对慕意清很温柔,温柔到她甚至都讨厌不起来。 许景初心如死灰,一点点地松开了放在慕意清腰背的手,低哑道:“不说也没关系,别不要我。” “别不要我。” 说着说着不知怎么,眼泪都掉了下来,一滴一滴地滴落在慕意清干涸许久的心河上,带着盐粒般地撒在伤口上。 “别不要我,姐姐。” 慕意清瞬间红了眼眶,她扶手轻轻擦拭景初顺着脸颊流下的热泪。 “嗯,不会不要你的。” 说完不敢直视景初的眼睛,靠前紧紧抱住了她,轻轻拍扶着她的后背。 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不会不要你的。” 今夜,她们只属于彼此,慕意清不在乎景初爱的是谁了,只要她的眼眸里是自己便好。 隔着轻薄浴袍贴近的胸腔以相同的频率跳动着,有时候,拥抱比亲吻、做/爱更让人沉迷。 不知过了多久,塔钟声响起。 10月21日,桌上可怜的蛋糕终于被主人们发现了,许景初已经停止了抽泣,慕意清挪开身子,逗她:“不哭啦。” 许景初“哼”了声,应:“嗯,不哭了。” “嗯。”慕意清解释:“项链是节目组工作人员给的,没地方放就顺手戴上了。” 不算撒谎,确实是工作人员给的。 “嗯。”许景初沉沉应。 慕意清觉得好笑,唇角压了压:“嗯?” “嗯。” “嗯?不喜欢就帮我取下来。”慕意清说。 “嗯。”嗯完这声,许景初心满意足地站起身子绕到了慕意清的身后,把她的头发向前拢去,取下项链攥进了手心。 她看向被忽略的蛋糕,生日已经过去了。 “生日许愿了吗?” 慕意清顺了顺散在身前的长发,懒懒道:“许了,许了很多个。” “许了什么愿望?” 慕意清眼含笑意地看着景初,回应:“秘密。” 每个愿望都关于景初,是藏在心里无法说出口的秘密。 时间不早了,慕意清没有点蜡烛、切蛋糕的想法,景初却不答应,缠着她让她再许一个愿望,再吹灭一次蜡烛。 慕意清自然不会拒绝,帮景初处理好手上的伤口,拆开精致包装的蛋糕。 是一个四寸的蓝白色蛋糕,没有多余的装饰,只在表面上勾画上几只蝴蝶,很好看,却让人没什么食欲。 蓝色会抑制食欲是真的。 许景初插上一根蜡烛,才想起没有火柴,刚准备去楼下厨房借个火,慕意清指着床边的床头柜跟她说:“最下面的抽屉里有火柴。” 说完慕意清不可觉地皱了下眉,抽屉里有火柴是几年前的事情了。 那时景初总喜欢点上蜡烛和她聊天,她说暖色灯光下,人也会暖和一些,慕意清在这一句句谎话中握住景初的手,将自己的温度一点点传递过去。 许景初在抽屉里确实找到了火柴,不简单只有火柴,整个抽屉装满了香薰蜡烛,甚至还有几盒LES指套,她舔了舔唇,心想:这家民宿有点东西。 跳过指套,许景初拿了几根香薰蜡烛和一盒火柴来到慕意清身边。 “姐姐怎么知道那里有火柴?” 慕意清从善如流:“刚刚找东西看到了。” 许景初眸色不明,压着音线问:“你有看到其他东西吗?” 慕意清茫然:“什么?” 许景初坏笑:“没什么。” 她擦燃火柴,护着火苗点了几根香薰蜡烛后,又燃了蛋糕上的蜡烛,关掉房间的灯。 “快许愿吧。” 艺人每年生日都会收到无数的蛋糕鲜花与祝福,这些慕意清习以为常。此时景初一句“快许愿吧”让她不禁回想还在选秀时的那次生日。 一个小蛋糕,一个拥抱,一个亲吻。 许下一个愿望,与眼前人长长久久。 愿望落空了。 希望景初平安健康。 慕意清再次许下昨日埋藏在心底的愿望。 刚睁开眼,景初偷袭往她脸上抹了一点奶油,不用想,慕意清变成了小花猫。 是以前景初没做过的事情,新奇却又搞怪,做了坏事的景初端着蛋糕逃跑到了床边,将蛋糕放在了床头柜上。 奶油浮在鼻尖脸颊,空气中也萦绕着这种香甜,慕意清起身准备反击,却被景初一把拉过跌到了床上,秀丽的长发像绸缎一样散开在洁白的被褥上。 许景初勾了勾唇,说:“愿望许完了,我要开始惩罚你了。” 慕意清眨眼,闷声问她:“怎么惩罚?” 许景初跪坐在慕意清身旁,俯身擒住她的薄腕,与梦中一样,亲吻就要上瘾一样,怎么都不够。 她低头靠近,含着爱吃的奶油,帮慕意清一点点清理俊白如雪的脸。 窗户被海风吹得哐哐作响,两个人的心也跟着无节奏地颤动。 “我爱你。”许景初突然说。 澄澈的眼眸,低柔的声线说出了一句最普通的情话。 “嗯。”慕意清咬着唇给予了她回应。 “你呢?你爱我吗?” 慕意清抵开景初的身子,坐了起来说:“一点点吧。” “一点点是多少?” “就一点点。” “奥。”许景初失落。 “比一点点多一点点。” “奥奥。” 她揽过慕意清,紧紧抱着说:“睡觉。” 她现在是景初了,还有很多很多时间,让慕意清说的一点点的爱,再多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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