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镜与拉着许有容走远一些,很认真地问她,“你觉得我们应该妥协还是强硬离开?我觉得我们应该离开,在这睡我怕做噩梦。” 许有容没有顺着她的话说,“不走了,今晚在这住,我想看看这里的客房是什么样的,一般人想住这样的景区也住不上呢。” 温镜与哼笑一声:“其实你也是,你向我解释你想做什么的时候,都会比平时话多。” 她没等许有容反驳,就拉着人走到男B面前,“帮我们带路,想必我之前的房间已经不在了,两间客房。” 作为年年承载很多亲戚的温家老宅,甚至专门有一栋三层小楼作为客房,每年到这时候都会住满人。 “跟我来。”没有多言,男Beta转身就走。 许有容拍拍温镜与的手,示意她跟上,也是在说到了地方再和她解释。 虽然这个男B拦着她们不让出去,但确实把她俩带到了客房的那栋楼,还是顶楼。 温镜与径直钻进许有容的客房,和她默默对视一眼,开始到处摸来摸去,采用各种方式来回查找有没有窃听器之类的东西。 “什么都没有。”一个小时后,温镜与累瘫在木质竹椅上,手里吃着翻出来的薯片,“话说咱们晚上为什么要留在这,不是说要吃夜宵的吗?” “来之前我收到一个消息,温家为了办好这次年夜饭,特地招了很多人,大厨、保洁、保镖招了几十个人,在老宅里分散开来。”许有容说道,“现在想来就是为了让你留在这过夜,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非要这么做,但总不能强行闯出去。” 闻言,温镜与顿时有气无力地说道:“不用去深究为什么,温家的骚操作我已经见怪不怪了,真要刨根问底,你就会得到一个啼笑皆非的答案,让你觉得怎会有如此浪费时间的人和事!” “但是真让人心累啊。” 许有容想了想,试着提议:“要我抱抱你吗?”
第64章 温镜与粲然一笑,张开双臂,却是站在原地不动,“要你抱抱我。” 她不仅要许有容的抱抱,还要她投怀送抱。 许有容看清她的意图,眼波流转间皆是宠溺和偏爱,她朝着温镜与走过去,环抱住温镜与。 温镜与双手合拢,霎时间好像抱住了自己的全世界,她把脑袋搁在许有容的肩膀上,闷声说道:“估计抱不了多久,咱们就得被叫过去守岁。” 许有容轻抚着温镜与的后背,闻言笑着说道:“这一年的最后一天我们都在相拥,那还怕新年的到来吗?” “哇。”温镜与惊叹,“你好会说话,特别能给人力量和勇气,来面对这个奇奇怪怪的世界,我现在觉得我能拳打孔家,脚踢温氏,无所不能!” “那么厉害的吗?那你可得好好保护我。”许有容觉得抱得差不多了,主动松开手,退出温镜与的怀抱。 温镜与怀里一空,怅然若失,用空着的手挠了挠头,傻笑道:“虽然不确定我的保护会不会给你拖后腿,但我永远会挡在你前面。” 许有容眼波宛若盈盈秋水,好似带着涟漪的钩子,“那我可得谢谢我们小与同学了。” “客气什么,都是我应该做的。”温镜与对着许有容挤眉弄眼做鬼脸。 温镜与发现自从来到温家老宅后许有容身边自带低气压,如果不是在她面前和往常一样,她都想强行带走许有容了。 “你以前守过岁吗?”许有容好奇问道。 自从她知道自己被“嫁进”温家以后就搜集了很多温家的信息,那时候她就知道温家有个不受宠的二小姐,那时候她对温镜与的不受宠还没有什么概念,现在知道了,让她对温镜与更加心疼,她愈发见不得任何人欺负温镜与,这个人不应该遭受苦难。 “没有。”温镜与又从零食柜里拿出几包饼干,递给许有容,她俩晚上都没吃好,“这种大事怎么会落到我头上,所以守岁的光荣使命一直由温朝春扛着。” 说着,温镜与脸色变得很奇异,“上年年夜饭我没有回来,但是听说那时候已经病得躺在床上的温朝春为了不让温董温夫人把我叫回来,硬是扛着病体守岁,好像中途晕了过去,这才消停。” 许有容再一次注意到她对温方建和孔依曼的称呼,先前她就注意到了,不过那时候她以为是在温家生活积累的怨怼让温镜与不想认温家夫妻当父母。 现在看来,更像是从始至终都不觉得温方建和孔依曼是她的爸妈,没有怨气,更像是不熟的陌生人。 为什么呢? 还没等她往下挖掘心里的不对劲,房门就被敲响了。 打开门一看,还是那个男Beta。 “温董请您两位去守岁。” 温镜与啧了一声,提醒他说道:“温董这个称呼在外面喊还行,回了家就应该叫老爷,这才和夫人匹配得上。” 许有容心里好笑,面上不显,拿上两条毛毯关上门,“走吧,别让老爷夫人久等了。” 进了客房以后她俩连外套都没脱,就是为了防备着现在这样的情况。 温镜与暗笑一声,还是许有容会接话,她最最最喜欢许有容了! 这时候已经快夜晚十二点了,外面很冷,说话都会呼出热气,温镜与和许有容挨得很近,走路时胳膊都会蹭到一起,仿佛这样做,两颗心也能靠的近一些。 温镜与还没感受够那个温暖的拥抱,现在一出来就是冰天雪地,她现在恨不得寸步不离地挨着许有容,最好能像个树袋熊一样挂在许有容身上。 大堂这时候又变成往常那样空荡荡,最中央是两排桌椅,中间烧着火盆。 为了追求复古,大堂甚至连暖气都没有,其余现代化的设施也看不到,这也是温镜与和许有容为什么会那么快吃完饭的原因。 其他亲戚也是,啥时候巴结温方建不是巴结,就那么稀罕那么一顿很快变凉的冷饭?再厉害的大厨,菜凉了以后也不好吃啊! 温镜与环顾四周,大堂边缘的角落没开灯,已经暗下去,她自我安慰道:“已经很好了,还好没叫咱们去祠堂祭拜,那里更阴森。” 她把自己带着的背包打开给许有容看,“抑制剂、清新剂、酸奶、小橘子、饼干、薯片、山药片、两瓶饮料、两个暖手宝、纸巾、垃圾袋。” “有什么想吃的吗?” 许有容奇异地看着她:“你一早就想到了今天会守岁?” 温镜与脸上露出了一个说不上算不算讽刺的笑容,“老爷夫人可受不住守岁守到天明,温朝春嘎了,可不就剩咱俩了吗?要不然我想不到还有别的理由会死命地把咱俩叫回来,让其他亲戚帮忙也是个好选择,可是手握大权的温老爷愿意吗?” “我觉得温朝春年纪轻轻的就死了,除了和平时的荒淫无度有关系,剩下的就是守岁的时候枯坐一夜,寒风入体,多遭罪啊。” “我一想到咱们在这受罪,别的家伙躺在温暖的房间里呼呼睡大觉,我就气得想打人。” 温镜与抹了把脸:“等实在遭不住的时候就跑路,咱们是年轻身体好,但也不是那么糟蹋的。” 许有容手肘撑在桌子上托着腮,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温镜与,直把她看得不自在,才开口,“你真不明白温董的意思?” “明白啊,让和我有仇的温升到司机,是让我体会到权力的快感——虽然我并没有掌握这部分权力;一人对战那么多人的时候,更是把权力展现得淋漓尽致,只要我成为温家继承人,那么一屋子的人以后都要仰仗我的鼻息,晚到几个小时都没关系;到了守岁,这也算是温董对外界放出的信号,相信这时候外面已经有温二小姐将要成为温家继承人的消息,到时候一定会有各色各样的人围绕在我身边。” 温镜与也学着她的样子撑着自己的脑袋,百无聊赖地叹了口气,“我明白的道理多了去了,但不是每一条都去做的,就像我明白温董的意思,但我就要接受的吗?我又不是小狗小猫,可以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给点吃的就能把以前吃的苦遭的罪忘得一干二净。” “或许我真的成了温董最后不得不的选择,温朝春死了,他哪怕不愿意也得捏着鼻子把我培养成继承人,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温镜与摊了摊手,脸上满是恶意满满的笑容,“他要是破坏我的生活也要把我送进温氏集团,那完了,他就会体会到什么叫当代大学生整顿职场!黑心老板退退退!” “要是把股份都给了我,那更好了,我转头就捐出去,一半给国家,一半做慈善。”温镜与站起来跺跺脚,“而且我本来就打算好了,半夜溜走,就是没想到温老爷招了那么多人,不过我就不信晚上两三点他们还守在路口!” 听完了温镜与的一番话,许有容没有发表意见,而是第一时间把饮料递给她,说了那么多话,肯定口渴了。 温镜与接过,吨吨吨灌下去,她是Alpha,挺抗冻的,没有大姨妈,冬天喝点凉的也没什么。 许有容盯着温镜与不断滚过的喉结,女Alpha分化后会有不明显的喉结,一般来说,女A的喉结比男A秀气多了,不会让Omega觉得接受不了,虽然男A信誓旦旦地说这是荷尔蒙的象征,他们说的话并不重要。 当水珠滴落到温镜与的喉结上,上下滚动,再配上温镜与那张白净漂亮的脸蛋,异常的性感和色气。 这让许有容清楚地认知到面前的温镜与是个身体和心智都成熟的成年人,外在和内在加在一起,足够让Omega心动。 许有容放任自己沉迷于女色当中,不看白不看,温镜与的人都是她养着的,拿点好处也是应该的。 “你真对温家无所谓?”许有容仿佛有深意地问道,说着还能纸巾帮温镜与擦擦嘴边的水珠。 “我一直都在想,如果我是单纯的自己,和温家没有任何关系的温镜与就好了,但转念又一想,那样就不能和你认识,所以苦点就苦点吧,本来就那么命苦了,再遇不到你,我真得喝西北风了。” “那还等什么,走呗。” 温镜与一惊,站起身,“去吃烧烤?” “不然呢。” “我收拾收拾东西,这就来。”温镜与着急忙慌地把东西塞进包里,“不能排除老谋深算的温老爷在大堂安装窃听器的可能,咱们得趁他们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赶紧走。” 晚上的时候温家老宅还是灯火通明,在各色格式的灯笼照耀下,很有氛围感,拍个古代人夜游林园的大片是没问题的。 温镜与和许有容顺利跑到大门,这时候老宅早就没了守着的保镖,从里面开了门跑了出去。 坐上许有容的奥迪A3时,温镜与的小心脏还在砰砰乱跳,她抹了把脑门上跑出来的汗,“太刺激了,有种咱俩要私奔出逃的感觉。” 许有容懒得搭理她,开车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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