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本来就没有感情,说白了,温家和许家就是做买卖谈生意,丁点不顾许有容愿不愿意,那温朝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生前做的龌龊事可不少。 偌大的静安市,除了温方建和孔依曼,没人为温朝春的病逝感到伤心,可见他做人有多失败。 许有容按在键盘上的手停住,屏幕映着她深沉莫测的脸,须臾,冷淡地说道:“没有。怎么,不怕我眼里只有对象没有你了?” 这话说的,平时许有容的钱都是给温镜与花的,吃的喝的、衣服首饰护肤品一应包了,把温镜与照顾得无微不至,和一年前的倒霉蛋模样相去甚远,就连温镜与都不敢认镜子里的自己,原来她还能长得更好看。 温镜与放在许有容肩膀上的手不自觉地握紧,语气有点急切,“你这人咋这样,找到对象就不对我好了?” 许有容感受着肩膀上的力度,温柔含笑说道:“可能是我比较小心眼?” “……为了以后不养我,你都不惜自己骂自己?”温镜与倒吸一口冷气,震惊地说道。 许有容拍掉肩膀上的爪子,默然无语,“我的意思是我的心放不下太多人,多来一个,就要有其他人被挤走,显而易见,你是被挤走的那个。” “吃你个三明治都特别费劲,你说我会不会第一时间把你扔掉。” “哼。”温镜与转身气呼呼地坐在椅子上,抱胸盯着许有容,“你也太现实了吧!” “不然呢?某个没良心的都不会心疼我,我当然得现实一些。” 她特地在“现实”两个字上加重语气。 温镜与哪里还不明白,这分明是生气了,她暗自后悔,想给自己一个嘴巴子,怎么就那么不会说话呢。 这下好了,人生气了吧! 温镜与又赶忙凑过去,给她捏肩捶背,“心寒了啊,我是这样的人吗?这不觉得温家这破地方不值得你陷进来吗?” “因为一个有名无实的名头困住自己,那多不值当,你应该有更广阔的人生。” 这是温镜与看到原书里女主的人生脉络得出的感慨,刚看到原书的时候她就这样想了,不过那时候和许有容不是很熟,而且那时候她更心疼无助的自己。 “我说真的,不是催你找对象,而是想说你想找就找,想做什么事就去做,反正你马上不用看温家脸色吃饭了。”温镜与嘟嘟囔囔地说道,“还有,我明明很心疼你,这不叫没良心,这叫胳膊肘只拐向许有容。” 虽然一想到许有容身边多个人分走她的宠爱,她就酸涩地想要落下眼泪,毕竟她是个连乖崽儿的醋都吃的人。 可相比于许有容过得如意,这些复杂难言,无法说出口的情绪好像就没有那么重要了。 许有容凝视电脑屏幕的反光,上面的温镜与站在她身后,低垂着眼眸,视线落在她的发旋上,脸色沉沉却写满了认真,紧紧抿着唇,优越的下颚线也是很紧绷。 她清楚地看到,温镜与在心疼她,宁愿自己不乐意,也要让她痛快。 温镜与很不开心,她心底浮现这个事实。 许有容展颜一笑,心情畅达,握住肩膀上的手,“没白疼你。” 温镜与这时候倒拿乔了,搭在许有容肩膀上的手却一动不敢动,手心都要出汗,要不是冬天穿得多,许有容估计就会察觉到她现在有多紧张。 “刚才还是没良心的呢,一会一个说法,你可真善变。” 许有容彻底没了脾气,温镜与就是个破坏氛围小能手,什么好话到她这里都得去掉一半的效果。 “还不复你的习。” “哦。”温镜与依依不舍地离开,摊开书本,趴在桌子上,看了眼许有容对面的座位,好奇问道,“严老师呢?” 即使对严幼韵感官很复杂,但温镜与也从不说严幼韵的坏话,就算私下的称呼也都是严老师,绝不留下话柄。 这一点,温镜与做得很好,不负许有容的殷切教导。 “带着大三学生参观企业。” “怎么这个点去?”温镜与说道。 许有容:“之前有事耽误了进程,加上秋招的进度不是很好,又加了一场在静安市的企业参观,明天在学校举办宣讲会。” 她笑了笑,看向趴在桌子上仰着脸看她的温镜与,“这里面还有温氏集团下面的公司。” 温镜与撇撇嘴,“那一定有很多人抢着去。” 不是她矫情,而是她对原身记忆里的一件事印象颇深,温朝春一个玩伴帮他做了什么事,让温朝春非常高兴,连着好几天没有回老宅,住在外面,然后玩伴他父亲就成为下属公司的什么总。 这总也太不值钱了吧? 就那么个职场文化和氛围,不欺压这些刚毕业的实习生才怪了,看着进了大公司,可要是没关系,那才是真的遭罪。 要不被可劲打压,要不同流合污。虽然温氏起家也就几十年,但内里的糟粕可一点都不少。 她把自己记忆里的事一字不落地告诉许有容。 许有容目光闪了闪,轻笑道:“不是所有人都有选择的,或许他们能迎来不一样的结果。”
第51章 麻溜考完期末,温镜与背上自己的小书包去指导中心,这一次严幼韵也在,不知道为什么,温镜与心里被电灯泡三个字刷屏。 虽然这样在心里编排严老师很不礼貌,可她觉得还是很贴切,特别是严幼韵漠然的目光扫过来的时候更像了。 看得出来严幼韵很想表现出对温镜与熟视无睹、不屑一顾的姿态来,可就是养气功夫不到家,做出来的表情就很僵硬,还是能看出她对温镜与的不喜和嫉妒。 温镜与也没要求是个人就喜欢自己,而且相比于不喜欢嫉妒别人,就搞出实际行动的明梦凡,严幼韵这样只是摆脸色的已经好太多了,她不会在背后搞事情。 被一个作风正派的人讨厌好过一个心眼坏行动力还强的人讨厌,她有什么坏心思不会立即实行。 温镜与很欣慰。 坐在两人对面的许有容就看到,严幼韵懒得看温镜与一眼,而温镜与犹如领导视察工作一般地点点头,仿佛对她们的工作很满意的样子。 “做什么怪样子呢?”由于办公室里多了一个人,许有容的语气平和带笑,不过没有娇嗔的意味,不像两人私底下说话那么随意。 “我今年的工作已经结束,接下来就看许老师的了。”温镜与鼓励似的拍拍许有容的肩膀,语气贱嗖嗖的。 许有容瞥她一眼,不想搭理她,过了几秒,又说道:“你的零食都在柜子那一层,吃你的东西去,既然知道我工作多,就别来招我的烦。” “哼。”温镜与去拿零食吃,她是下午第一场考试,距离晚饭还有好久,来找许有容也是为了觅食。 许有容的柜子专门有一层是放温镜与的口粮,算是温镜与的专属零食柜,有好多都是进口食品,都是许有容买的,就是为了投喂温镜与。 她叼着肉干磨牙,把一块巧克力喂到许有容嘴边,许有容给她这个面子,低头吃下,没有挽起的头发调皮前面。 温镜与帮许有容挽起碎发,手指的触感在耳朵上一闪而过,许有容抿了抿唇,问道:“考试怎么样?” 专注磨牙的温镜与做了个切脖子的手势,“轻松拿捏。” 近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乖崽儿的习性像是传染到了本体一样,尖牙好痒,总想咬点什么,还好温镜与这里有牛肉干,要不然她得去买猫咪磨牙棒。 磨完牙舒服多了,温镜与趴着趴着就睡着了,许有容起身在她身上披了自己的羽绒服。 严幼韵看了看温镜与安逸的模样,压低声音,对着许有容说道:“没想到许老师还是慈母,我以为许老师这样的人会对身边人要求很严格,是那种秋风扫落叶的类型。” 因为电脑正对着,两人都坐在电脑屏幕后面,许有容看不到严幼韵的表情,她淡淡开口,“秋风扫落叶那是对待一些不怀好意之人,自然和对待自己人的标准不一样。” “严老师,您说是吗?” 电脑屏幕后的严幼韵短促地笑了一声,“是的,就应该这样。” 许有容垂眸去看趴在桌子上,枕着胳膊,仰着白净小脸睡觉的温镜与,才觉得心情畅达些。 人还是得多看看美好的事物、养眼的人,这样才不会被一些脏东西污染到。 温镜与这个觉自然睡得很不舒服,屋里太干燥,桌子又邦邦硬,胳膊被压麻,她就醒了。 醒来对上许有容炯炯有神的目光,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的脸,温镜与下意识地给自己擦了擦口水,啥也没有啊,许有容为什么这么看着她,她还以为自己流口水了。 刚睡醒的小Alpha懵懂地看着许有容,眼神无辜,秀气白净的小脸一半藏在羽绒服里,棱角也跟着藏了起来,额头是被压出来的红印子。 这一刻,许有容忽然明白静安市那么多富婆Omega为什么都那么热衷于包养Alpha。 就连私人会所的老板娘也是,她比较别出心裁,养了个Alpha,放在美容院里,时不时见上一回,还不介意Alpha给其他富婆做SPA。 就连许有容也被老板娘热情地邀请捧捧Alpha的场子,只不过她委婉拒绝了,说自己不喜欢男Alpha,老板娘还说下回给她带女Alpha,保证让她满意。 要是带温镜与过去富婆Omega的美容院聚会,许有容觉得自己绝对是最亮眼的那一个。 温镜与还在看着她,眼睛一点点聚焦,看着清醒过来了,可眼睛还是很大,圆溜溜地看着许有容。 许有容指了指自己的额头,“压出了红印。” 温镜与后知后觉地甩了甩自己的胳膊,果不其然,麻了,瞬间感觉整个胳膊都变成了老式电视机里的雪花屏,又滋啦又酥麻。 她拉过椅子,坐到许有容身边,把胳膊递到许有容面前,委屈地说道:“胳膊麻了。” 许有容无奈,和她说,她也没办法,她又不是变戏法的,还能让温镜与的胳膊立马不麻吗? 但是还能怎么办,胳膊都送到跟前了,她还能不哄人嘛! 娇气鬼。 许有容拿起温镜与的胳膊,挽了挽袖口,露出手腕,就看到腕表跟新的一样戴在温镜与手上,不用看,就知道主人平时有多爱惜这块腕表。 好心情地笑了笑,许有容把温镜与纤细的手腕放在手里捏了捏,心里还在遗憾,明明每天投喂那么多吃的,怎么还是那么劲瘦不长肉。 温镜与不知道她心里的疑问,要是知道的话,铁定会回答她,肉肉都分给乖崽儿,本体自然就瘦了。 而且她又不是干瘦类型,该有的都不少,有腰有腿,有腹肌有肌肉。 她转动脑袋四处看了看,又把目光移到许有容身上,“严老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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