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镜与回了个好的,她忽然想到她好像还欠着晁箐的人情,上次晁箐送她回小区,还给了她一颗薄荷糖。 虽然温镜与已经找到自己最喜欢的薄荷糖牌子,但她得承晁箐这个情,到时候送她点什么? 做好决定以后,温镜与就没有把这些事放在心上,她继续画画,打算给自己换个头像,以前的鲸鱼头很传神,但不够可爱。 当然,她还偷偷给许有容画了一个布偶猫的Q版小画,和她正在画的鲸鱼是一个风格的。 一个猫,一个鱼,一看就是一家人。 只不过没有给出去而已。 结果温镜与都去同学聚会了,都没在白天见到许有容,静安大学也放假了,忙的应该不是学校的事。 温镜与忽然想到了那张一闪而过的脸,不会吧?许有容还是认识了男主? 那么对猫不友好的吗!? 直到到聚会的会所,温镜与都是神不思属,跟着服务生走到包房,房里已经有七八个人,她找个角落坐下,低头玩手机。 这就是她不喜欢聚会的原因,都不熟,她又不想喝酒唱歌,那就只能换个地方继续玩手机。 同学聚会对她这种社恐来说就是灾难。 很快,来的人越来越多,最后晁箐和宓明臣同时到的。 他俩一来,整个房间都躁动起来,欢呼声吹口哨声鼓掌声混合在一起,只有温镜与拉拉个脸,黑帽盖住她的表情,不过还是显得一点都不合群。 晁箐一进来就用眼睛去搜索她心心念念的人在哪里,她扫视了一圈才看到角落里低头露出完美下颚线的温镜与。 宓明臣看出她的意图,低声在她说道:“啧,收敛点,别一副没见过世面的纯情样,你太丢我的脸了吧。” 虽然音乐声很吵,但晁箐还是听清了他说的什么,忍不住瞪这傻逼一眼。 她是有点心里不健康,但又不是滥情,宓明臣这种恨不得全世界都拜倒在他的信息素下的交际花是不会懂那种只要一想得到对方,全身都在颤抖的快感的。 但宓明臣说得对,今天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她还有很多时间,不用那么着急的。 宓明臣看到她一副锁定猎物势在必得的样子就牙疼,作为拥有一片大海的静安海王,他实在不能理解一个神经病在一棵树上吊死的感受。 是的,他认为他的死对头兼发小是个脑子不正常的家伙,这也是为什么做了那么久的死对头还不彻底决裂的原因,倒不是怕晁箐把他那么多年养鱼事迹抖搂出来,单纯怕她发疯杀人而已。 “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毕业了,咱们班的同学也就不算是窝边草了。” 宓明臣端着酒杯朝着班长走过去,他是个恪守原则的合格海王,不吃窝边草,不祸祸身边人,但七班同学身上的保护罩已经消失,他要去和亲爱的同学们展开友好的人际关系,就一起不陪晁箐发疯了。 晁箐游刃有余地给应付着那些过于兴奋的同学,谁来敬酒她都喝,看着比宓明臣更能撒网,但眼神一直飘在温镜与身上,惊艳迷恋地扫过精致的锁骨,轮廓分明的下颚骨,修长的手指,挺直的脊背…… 在她眼里,温镜与个人都被分解成一块一块,每一块都是她喜欢的模样,然后每一块又拼装成一个无懈可击的整体。 多像她小时候得不到的那个精致洋娃娃。 想得到拥有,想让那双漂亮眼睛里只能看到她,想让娃娃乖乖地跟着她,想把她藏起来,想…… 晁箐喉骨上下滚动,整个人异常兴奋,不过她没有融入周围其他同学,而是克制住自己,若无其事地一点点靠近温镜与。 温镜与正盯着和许有容的聊天框发呆,旁边的沙发突然陷下去,身旁多了个人,她转头一看,是那个很有分寸感的同桌。 忽然想到什么,温镜与翻开自己的包,掏出五张游乐园的票,递给晁箐。 晁箐有点懵圈地问:“你要请我去游乐园玩吗?” 虽然这里有五张票,但她还是下意识地想要单独约会。 温镜与往上抬了抬帽沿,摇摇头,“上次你不是送我回家了么,我想着送你几张游乐园的票,可以和你的朋友一起去玩。” 在她看来,晁箐宓明臣这样的校园明星前簇后拥,肯定有很多朋友,说不定她给的五张票还不够分的呢。 晁箐脸色一下难看起来,舌头顶了顶腮,言笑自若地说道:“你是给票的,总不能我们去了,你不去吧,那他们还不得说我忘恩负义啊。” 温镜与思考了一下,就在晁箐以为她要答应的时候,在躁动的音乐声和鬼哭狼嚎声中听见她说,“那我去和他们说一声,我是还你的人情,不会让你的朋友误会你的。” 对于不怎么熟悉的人,温镜与说话反而耿直得厉害。 传到晁箐耳朵里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但大概意思她听清楚了,人情那两个字更是听得明明白白。 她差点没绷住自己的表情,还在不知道谁搬进来的镭射灯闪过,掩盖住了她脸上的异样。 没事,她会让温镜与邀请她一起去的。 晁箐调整好心情,笑着对温镜与点点头,“哎呀,你就是太客气了,大家都是同学,互帮互助不是应该的嘛。” 嘴上是这么说的,但左手已经插进口袋,里面有两瓶药水,一个是诱导Alpha进入易感期的试剂,一个是能安抚易感期Alpha并让其上瘾的模拟Omega信息素的特制香水。 两瓶药水同时使用,会收获一个瞬间爱上你的Alpha。 虽然晁箐从来都不相信基于本能的爱情,但这并不妨碍她把本能转化成真正的动心,她有这个信心。 温镜与忽然一个冷颤,打了个大大的喷嚏,鸭舌帽差点甩出去。 晁箐见状关心地递上了饮料,这个倒是没下药。 她想完美地把人搞到手,不留任何后患,这要是下药被发现,她得进局子。 温镜与朝她谦和地笑了笑,说了声谢谢,但没有喝饮料,她并不渴,只是打了个喷嚏而已。 而且,她总有点坐立不安,是她的错觉吗?总觉得这位晁箐同学对她过于周到细致了,甚至有点殷勤。 “你不去唱歌吗?”切歌的时候,温镜与顺势问道。 “不去,他们太闹腾。”晁箐恍然,“是不是我吵到你了?” 温镜与:“也不是,是我比较社恐,不太习惯这样的场合。” “这样吗?需要进行脱敏训练吗?马上大学,你总得和人接触啊。”晁箐说道。 作者有话说: 七月要结束了呀,八月见。 一觉睡醒又牙疼,难道是因为我侧睡压到脸了吗?→_→
第23章 要怎么说呢,她在另一个世界其实挺活泼开朗的,全国各地都有朋友闺蜜,国外也有,一到放假就呼朋伴友地出去玩。 真不是她双标,她只是选择性地社恐罢了,这里的每个人包括晁箐对她来说都和陌生人没有区别,她要是心大地能玩得起来才是怪事好不好! 还有,这个晁同学也太热情了吧? 温镜与敬谢不敏:“不用,我已经习惯这样了,正常交流和交往都是可以的,只是不喜欢这种比较吵闹的场合而已。” 晁箐笑着点点头,没再继续说什么,以她俩的关系,再继续往下说的话,温镜与会起疑的。 虽然她已经找好拿下温镜与的办法,但她还是想咆哮一声,温镜与警惕心也太严重了吧?她是不是有被迫妄想症,所以对每个人都很戒备? 晁箐脸上露出一个弧度正好的笑容,指了指旁边群魔乱舞的一堆人,“不打扰你,我先过去玩了。” 温镜与眼睛一亮:“好的。” 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希望晁箐赶紧走了,一点客套话都不说,这也算是另类的以诚待人吧。 晁箐差点没维持住脸上虚假的笑容,温镜与在气人这一方面还是有一手的。 她刚刚已经打开诱导Alpha的试剂,要过一会儿才能生效,这个时间正好可以让她离开,静等温镜与进入易感期。 至于会不会误伤到其他Alpha,那就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了,反正这里有那么多的Omega不是吗? 温镜与闻到一股有点辛辣刺激的味道,有点像过期的芥末酱又掺杂着黄豆酱,她揉揉鼻子,这是谁把晚饭吐出来了吗? 她联想了一下,瞬间觉得无比的恶心,不想在这个房间待下去了,起身就要离开。 刚站起身,就被旁边一个男同学撞了一下,温镜与后退一步正要皱眉,结果发现这个男同学很不舒服的样子,脸色涨红很难耐的样子,腮帮子鼓动,似是在磨牙,鼻子也在耸动,好像在闻能让自己舒服的味道。 这个状态很眼熟啊。温镜与一拍手,忽然想到什么,她上次易感期就是这样,躁动得不行,内心渴望自己的Omega来安抚自己,但她根本没有Omega,再加上变猫以后过得太刺激,让她无法分神,并没有那么难受,所以不是能很感同身受。 同样作为Alpha,温镜与很清楚易感期的Alpha什么德行,对同类极度排斥,极度渴望Omega的抚慰,独占欲爆棚,易燥易怒,攻击性非常强,随时随地可以发疯,要是没有自己的Omega,就得自己硬抗过去。 温镜与眼尖地看到还有几个人正按住自己的腺体,男女都有,显然都是Alpha,这是哪个Omega发情了吗?! 她一阵头皮发麻,大庭广众之下Alpha集体易感期,这大小都能上新闻了。 温镜与立马拿起自己的包,撕掉阻隔贴,给自己推了一针抑制剂,脆弱的腺体第一次挨针扎,非常疼,但她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虽然她没有易感期迹象,但她可不想和他们一样大庭广众被动易感。 她出门的时候,其他人已经发现不对劲了,易感期的Alpha控制不住自己,信息素乱飙,对Omega的天然压制,并引诱他们进入发情期。 温镜与打算去找服务生,这种私人会所应该储存了大量抑制剂以备不时之需,她虽冷漠不喜欢这些人,但也不想好好的同学聚会变成大型事故现场。 晁箐紧跟着走出包厢,先去了女Beta卫生间,那里没有监控,给自己喷上了Alpha基因里都不能拒绝的特质香水——这东西是违禁品,公众场合不允许喷洒。 深呼吸一口气,她才走出去。 她的行事风格是借刀杀人,把自己藏在幕后,就像班长催温镜与参加同学聚会都是她授意的,但亲自上场还是第一次。 出来以后很快就找到温镜与,她正在焦急地和服务生沟通,让他们准备两种抑制剂,要不然他们会所可能要出名了。 作为静安市私人会员制的会所,要是出了这样的丑闻,那真是好几年白干。 服务生冷静询问:“请问您的同学有高等级的Alpha和Omega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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