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书溪眯着眼看了一会儿,躺在她双腿上,笑道:“傻丧尸,你这是画的自己?” 楚书溪虽一直腹语说时渃傻,这称呼,可没当面给她说过。 时渃听了,便觉得血脉喷张,伸手想将她推开,除了将手上的口红按在她漆黑的衬衫上以外,好像也没什么作用,只是让楚书溪抱她抱的更紧了。 时渃对于她的无赖,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好在,她不像人类一样有什么痒痒肉,否则此时非要被她压倒不可。 时渃道:“我那是画的你。” 埋在她肚皮上的楚书溪一听,又出来看了两眼,“不对不对,我…多么的小巧可爱。” … “你对小巧可爱是有什么误解么…” “我…”楚书溪瘪了瘪嘴,迎着光看了看自己的大手,心都在哭泣,她努力的瞪大自己的眼睛。 时渃甚至能在里面看到泪花。 “我眼睛,不够大,不够水灵么?”楚书溪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 时渃… “我…”看着她那副死羊眼的架势,楚书溪就知道,自己说的没有信服力,便将自己浑身上下看了一遍,企图找到小巧可爱的点,可…丝毫没有。 楚书溪想哭了。 自己…明明曾经就是! 声音甜甜的,脸蛋带着可爱的婴儿肥,个子不高,手指圆润可爱,一双大眼睛,也是格外的有灵气。 可…她该怎么跟时渃去说呢! 楚书溪要急死了。 时渃确定自己看到她刚刚眼睛里的泪花不是错觉,这家伙确实是哭了,豆大的泪珠挂在脸颊。 这么大个人了,还跟小孩子一样… 时渃怕自己在多讽刺她一句,她便立马哭给自己看了。 那人泪水是具有腐蚀性对吧。 不能让她毁了自己的衣服。 时渃便伸手,用满手的口红,在她脸颊坐起了画。 首先是一个乌龟,在左脸颊。 随着泪珠滑落,那乌龟盖瞬间有些膨胀了,时渃噗嗤一声,忍不住笑了。 看楚书溪一改往时,一脸单纯的问自己:“怎么了?什么这么好笑?” 楚书溪想坐起来,却被时渃按住了肩膀。 便重新躺在了她的腿上。 时渃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起来,“没事。” 她觉得自己太不耿直了,便将那乌龟完全涂红,成了一个大大的腮红,另一面,也是涂了个相同的大小。 时渃很满意自己的杰作。 “不错!现在很可爱了。” 她唇角一勾,眼前的人,像是一个滑稽的小丑,或许需要顶上一个红鼻子。 “是么?” 楚书溪胳膊撑在了床上,想要起来看看。 如锦缎般柔软的长发搭在肩上,勾勒在琐骨之间,刚刚时渃的一个不小心,在上方留上了一个红印子,躲在衬衣之下,将那副琐骨衬的更加的精致,与…诱惑。 时渃下意识的吞了口口水。 楚书溪看她在上神,也忘了刚刚是什么话题,向时渃靠近了些,“傻丧尸,你在想什么?” 那醉酒的人,突然靠近。 平日里看起来格外狡猾的面孔,如今满是纯真。 楚书溪长了一对虎牙,若不认真看,是看不出来的。 只见那傻丧尸目光在自己身上游走,最终,停留在自己唇瓣,楚书溪终是忍不住。 这人,午饭回来后,将自己洗的香香的。 白色睡衣将她衬的很洁白。 哪里是什么邪恶的丧尸啊。 那些人…都在说谎。 楚书溪趁时渃不注意,一个虎扑,将其推到在床,时渃想要推开她,那喝酒之后,如玫瑰般殷红的唇瓣便附在了自己唇上。 灵活的小蛇一下子便狡猾的钻入了贝齿之间。 时渃只觉一口浓郁的酒味,多少有些上头,也不知为何,竟也学会了回应。 两人争斗着,正是酣时,便见楚书溪突然离开,而后捂住腹部,火急火燎的爬到床边,身子一弯,大吐特吐。 整个屋子里…瞬间弥漫起不知道什么味道的难闻味道。 哪怕是再怎么驽钝的嗅觉,也是被堵了一鼻子。 那一刻,时渃…想杀了她! 拢好了滑至肩头的睡衣,时渃想要下床,逃离这个该死的人类。 楚书溪却再次抓住了她的手臂。 “别走。” 身后传来的声音,像是小猫咪的哀叫,并不响亮,却是小小的,糯糯的。 时渃愣神的功夫便再次被搂了上来。 “不要离开我。” 按着时渃的肩膀,楚书溪躲入了她的怀。 “傻丧尸,永远不要离开我好么。” 随着距离时渃自由的时间越来越近,楚书溪最近,一怎么就会联想到:这丧尸随她来到了边境,还未等听她言语,便头也不回的归了故乡的画面。 此后,她们是真的很难见面了。 但…楚书溪要带时渃走的初衷,便是放她自由。 楚书溪不想太过自私。 因此内心的纠结想法反复拉扯,令楚书溪焦虑而又感觉疼痛。 时渃不由觉得好笑,戳了两下她的肩膀,“都是成年人了,怎么还像小孩子一样,相信承诺。” 人世间,没有什么是永远的。 楚书溪不满喃喃,“你就答应我嘛。” 她的话语,像羽毛般轻盈,令时渃感觉心痒痒的,只能笑道:“好吧,我尽力。” 楚书溪不依不饶,“尽全力?” “尽全力。” 那人仿佛这才安心了,在时渃身上,找了个舒服位置,挂在她身上,撅着屁股,睡着了。 临睡前,还不忘撩时渃一句,“傻丧尸,若是没有你…我该怎么办呢…” 怎么办? 时渃看着被自己画的不成样子的玻璃墙。 娶了杜豆儿,结婚生子,不也逍遥似神仙? 这小溪水是醉了吧,怎可这般…胡言乱语。 现如今,这时代,谁离了谁,日子不还是照过,什么都不耽误,不是么? 时渃将楚书溪放下,让她躺的舒舒服服,才开始收拾起凌乱的一切。 ** 再次醒来,楚书溪头痛欲裂,像是喝了假酒一般,她微微一抬头,便见时渃四仰八叉的躺着呼呼大睡。 不由羡慕起这丧尸的睡眠质量起来。 倒也忘了昨晚都发生了什么。 楚书溪蹑手蹑脚的下了床,替自己倒了杯水,润了润喉咙,便捂着头,依靠着椅子坐着打开了手机。 想要问问林姨怎么了,昨天刘主任给她发短信的时候,只是说林青萍有事回去了。 楚书溪知道这种重要时候,林姨不会毫无理由的离去。 昨天给她打了电话,对方只是回了条短信,说是什么不要担心。 因为杜郁环的原因,楚书溪担忧起林青萍的身体状况来,正要一通电话打过去,便见手机弹窗推送了几条新闻,自己跟时渃还有杜豆兜那些破事暂且不提,楚书溪感到无语的是,刘主任扶她上车的照片也被人照了下来,那镜头也不知道是怎么错位的,看起来就像她在对刘主任动手动脚。 说她是男女、AO、老少通吃这种事,确实让楚书溪火大,又无法进行反驳。 反驳了,估计也会被人抨击,“她急了,她急了。” 楚书溪翻看新闻,只要与她有所接触的,好家伙眼子,全成了她脚下踏的船。 看来看去反倒把楚书溪逗笑了。 正要关上这些无聊的话题。 便见葬礼之上,一张苏沫强吻上林青萍的照片,被放在了上面。 右下角图片标志上,还有个加号,看来还有很多照片。 楚书溪都已经震惊到眼珠子快掉地上了,正要打开看,却见是已被删除。 所以…林姨没参加酒会,是回去紧急删除新闻了? 楚书溪下滑了滑,发现自己的八卦新闻,越来越多了。 甚至各个是头条。 楚书溪…拨通了林青萍的电话。 刚接通,便传来了林青萍疲惫的声音,“大小姐,不好意思,今日,要拿你挡枪了。” ??? 楚书溪正要说话,便听电话那头传来,“楚董近几个月还有什么花边?哦,跟幕影朝天那个什么?行,就说,楚董已经不满足拍戏了,要踏足…” 楚书溪还未等听完,林青萍便清了清嗓子,紧急打断,“大小姐,要没什么事,便挂了,放心,我不会太过分,日后我会补偿你的。” 楚书溪正要跟她调侃,没想到自己还有这种价值,林姨你已经帮我这么久了,能用上的尽管用。 话还没等说,林青萍做贼心虚的挂了电话。 楚书溪笑还撑在脸上,话已经哽在了喉咙。 手机并未完全放下,新的一条新闻,便是“知名公司楚董多年监制,投资多个剧本,现如今,总算按捺不住,打算踏足演艺圈。” 简单一点的标题,“楚书溪,要演戏了?” 演…个犊子啊! 楚书溪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她绝对不会去演戏。 主要怕抢了时渃风头,自己要是去演戏了,还有时渃什么事??? 钱,还是留给那个傻丧尸赚吧。 不过… 这种事都能标出来… 林姨…您老可真是我的好大姨… 楚书溪打了个哈欠,情不自禁流下了“感动”的泪水,手机正要关上,最新一条弹窗:苏家千金,独家采访:林青萍,我喜欢你,很多年,很多年。 啊??? 啊??? 苏沫,开始反击啦???
第36章 爱情这杯酒呀 楚书溪的八卦新闻,对于经常在八卦新闻区买房的各位看官来说,可以说是完全不够新奇了。 但苏沫的独家采访就不一样了。 很早很早很早以前,在苏沫还是个小屁孩的时候。每每登入八卦版面,不是被人抨击说是耍大牌,欺负人穷,就是被人批判心高气傲、盛气凌人。 有一段时间,可以说是骂声一片。 林青萍看不过,便替她做过几次澄清。 比如说是新闻里说的被苏沫欺负的那个穷人。 实际上,那所谓的“穷人”酷爱攀比,有了几个小钱,便开始趾高气昂,真当自己是什么土豪了,竟欺负起服装店里的服务员,不巧被苏沫看见了。她平日里最讨厌的便是这种人,上前就干脆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羞辱了对方一番。 偏偏被有心之人拿捏,大做文章。 而苏沫对于这些小事向来不放在心上,也从来不规避,理解也好,不理解也罢,她更喜欢将真正的自我展现在众人面前。 因此对那些无故阿谀奉承的人,更是理都不理。 那鼻孔看人的小模样,被有心人说是心高气傲、盛气凌人也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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