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好了! 楚书溪要推门而入! 可还未等将手放上去,楚书溪便再次纠结了。 万一,时渃在里面干些隐私的事情呢?不敲门的话,是不是太不礼貌了? 转念又一想,怎么可能!那么点的空间内,时渃除了用手抓墙,还能干点什么事? 再说了,她刚刚,不正是在用手搓墙么? 决定好了! 楚书溪要推门而入! 这次不在纠结,想做就做! 楚书溪按上了锁,唰的一下推开门,便见那丧尸正在塑料桶前蹲着。 那塑料桶…似乎是…用来方便…的吧? 还有这丧尸的动作… 娘啊!!!莫非是在小解??? 楚书溪吓死了! 时渃也反应过来了,裤子都不提,抓起塑料桶便往楚书溪方向摔。 还好楚书溪早有逃跑之意。 在落跑的最后一秒,塑料桶夹杂着某些液体,嘭的一下摔上了门。 唰啦啦啦啦… 听着声响的楚书溪一阵后怕,还好,还好跑的快… 否则… 澡就白洗了! 楚书溪竖耳听了听,房间内很是安静… 时渃在干什么? 裤子…提上了么? 对于楚书溪来说,一切都是未知数。 算了算了。 楚书溪回到了房间内,透过玻璃,看了一下时渃房门口,那里…已经完全没办法下脚了好嘛。 可怕的丧尸还站在原地,并没有恢复富家小姐的模样,而是歪牙咧嘴的,戒备的盯着房门。 楚书溪吞了口唾沫。 她果然…很生气,很生气呢… 又等了一会儿,楚书溪见她总算恢复了人形,却是一脸气鼓鼓的模样,再次提起了勇气… 主要是…一直僵持着也不是办法。 楚书溪决定要暴露两人中间这扇门了。 万万没想到,这设计精妙的门,最终的用处竟然在于…不必踩着尿渍上另一间房… 楚书溪觉得有点肝疼了… 她站在玻璃之前,学着那日夏司教的,点了门上的红色按钮,在向门两边一按。 做好准备,楚书溪已经从桌子上抽了几张白色抽纸。 因此在时渃红着眼,看着墙上出现的小门打开,门的那一面站着楚书溪时… 楚书溪手里已经甩起来了白色抽纸。 “休战休战。” 原来,那是作为小白旗用的… “我有鸡蛋!”她嘴里振振有词。 看时渃跟牛一样,踩着地面走来,楚书溪摸向兜里,“还有四个!” 时渃…眼神开始飘忽不定。片刻,果然有了神采… 她脚下已经越过小门了。 楚书溪赶忙说道:“我还有水!” 她指了指刚刚备好,准备给她送去的水壶。 时渃脚上的力道轻了很多。 楚书溪默默松了口气,看她彻底过来了,一手握着四鸡蛋,一手拿着白抽纸盖眼。 “麻烦你…先把裤子…提上去好么…” 耳边是一阵衣服摩挲声,再然后,手上也轻快很多,楚书溪拿开纸时,时渃正手里端着四个鸡蛋,看着那一层在对面看来是墙的玻璃。 上面还有几个抓痕。 时渃意味深长的说道:“还说不是个变态?” 楚书溪抬眸看了眼,一阵无语,她…可以替自己解释,很少在这房间,并且…在的时候一倒就睡了,真的没有偷窥到什么么… 时渃并不想较真,毕竟她已经习惯了,她从容淡定的拿着鸡蛋提着水壶穿过小门,坐回了自己房间,将水倒入水杯,猴急的咕咚几口,将水喝完,一连两杯,时渃才开始敲起鸡蛋来。 这次管它会不会暴殄天物,能吃到嘴里才是王道。 时渃开始小心翼翼的剥鸡蛋了,抬眼余光看着另一边换了衣裳的楚书溪,不确定的问:“你要参加训练?” 见时渃似乎是不生气了,楚书溪默默松了口气,也到床边坐下了。 这丧尸,一壶水四个鸡蛋就消气了,也是蛮好哄的嘛。 对于时渃的询问,楚书溪想她是看到自己身上这套迷彩服了,楚书溪扯了扯,陷入了回想。 好像…确实有这么一码事来着。 那日林青萍跟杜郁环谈条件时候,谈得她昏昏欲睡,只记得杜郁环让她在研究所这两天,除了做一些身体检测以外,好像还真提及到什么训练的事,好提高她身体的各项机能,以备防范时渃。 总之很麻烦。 她也最讨厌麻烦了… 楚书溪无聊,洗澡洗的身体疲乏,又与时渃斗智斗勇的,这会儿放松下来,多少有些累了,便躺下枕着胳膊,看着天花板,同样不确定的回答,“应该是吧。” 时渃一个鸡蛋已经剥好了,手上的力道也掌控的很均匀,并不像她所想的那么糟糕,鸡蛋剥的很光滑,时渃很满意自己的杰作,心情不自觉的也变好了。 “那你小心了,他们的训练,还真不是人受得。” 时渃美滋滋的咬下一口鸡蛋,“话说,你怎么就想不开,参加什么训练?” 为什么想不开啊… 楚书溪歪头,看另一房间的她眉开眼笑的,哪怕只是透过那么一个小门,也比被玻璃隔绝在两个不同的房间,看的真实很多。 楚书溪不禁感慨,真是个傻女人。 不自觉的,唇角便勾了起来,“大概是为了你吧。” 虽然声音很小,却足以让时渃听得一清二楚。 剥第二个鸡蛋的手上动作一停,笑容顷刻便也消失了,她透过那扇小门,目光如同穿过一个世纪一般,“那你,为什么想不开,想要得到我?” 楚书溪看她坐在那,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狼狈,却又睨睥一切的模样,有时候真的怀疑,她根本不是什么丧尸,多么像是一个人类啊…多么像她记忆中的她啊… 真的是陈倾辞的研究使她变得如此么? 好像…想得有点多了。 楚书溪忍不住笑了一声,瞬间没了正行,“大概…是因为我有钱吧…” 话音刚落没多久,时渃一口,连带鸡蛋皮,咔哧一声,咬了半个鸡蛋去,这时候她也忘了暴殄天物这词了。 楚书溪看她如此凶狠,打了个寒颤…这家伙,该不会…把鸡蛋当成自己的头了吧… 楚书溪干笑两声,“你要,你要喜欢,午饭时候,我给你多拿些过来?” 时渃冷哼一声。 两人目光错开,一时无话。 时渃的剥鸡蛋与嚼鸡蛋声,仿佛成了最好的催眠曲,楚书溪重新正过脸,看着天花板,眼皮越来越沉… 正在吃鸡蛋的时渃,听床上人呼吸声越来越浅,越来越浅,像是睡着了般。时渃替自己倒了杯水,水流声哗啦哗啦,水壶被放在地面,那人依然没有反应。 时渃放下了鸡蛋,嗅着空气中人类肉体的清香,隐隐约约,像是有血液在耳边流动。 她张开了嘴…面目逐渐全非,牙齿也变得东倒西歪,最终…露出了獠牙… 作者有话说: 是不是…没人看…今天开始…隔日更啦…
第17章 对不起 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打了个盹,楚书溪是被敲门声惊醒的,睁眼只见时渃不知何时,坐到了床边,垂头看着,似是在端详自己。 见楚书溪睁开双眼,时渃目光立即移到了一旁。 刚与她眼神接触那一刻,楚书溪不知为何,从中看到了凶光。她有种不祥的预感,就好像,时渃似乎,刚刚是想咬自己一口般。 楚书溪立即惊醒,哪里还有半点的睡意,稍微起身挪了挪屁股,距离时渃有一段距离。 敲门声,又响了两下。 楚书溪长吁一口气,道:“进来吧。” 房门被打开,步入房间的是夏司,他看到时渃在楚书溪的房间,下意识的就想伸手去摸针,或者是握住腰间别的枪。 可惜,一个都不在身上。 见两人都是坐在床上,楚书溪似是没什么事,迷彩服干干净净的,没有什么血迹,也不像被咬被抓伤的模样,多少松了口气。 他歪身看向玻璃后另一间房。一片狼藉,也不知门口是洒了些什么。 尽管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塑料桶,夏司依然不想去发挥自己想象。 夏司问:“楚董,你没事吧?” 楚书溪摇摇头,时渃已经向她又凑近了些。 楚书溪不知她要做什么,身体不自觉的紧绷住。 她那带着凶光的眼神,就像是夜深之时做的一个噩梦,刻在楚书溪脑海里,使她不自觉的,将时渃一举一动想象成了最坏的打算。 时渃只是拽了拽楚书溪的衣角,在她耳边小声说道:“我不喜欢他。” 时渃确实不喜欢夏司,就好像之前那一剂药打在了她的骨头上,一抬眼看他,脖子上的肉便忍不住跳。 夏司前进的脚步顿了顿,虽然…这话,是从一个丧尸口里说的,他也不该需要一个丧尸的喜欢,但还是如先前一般,夏司觉得自己有被伤到。 他小心的冲楚书溪又靠近了些,“楚董,杜院长叫你一会儿过去一趟,说是林总也在。” 楚书溪下床穿上了鞋子,徒留时渃在一旁,她整理衣裳褶皱的手一滞,林总?林姨来啦? 怎么也不通知自己一声? 楚书溪看向床边,这才想起来,放在枕头边的手机早就没电了。 夏司并未停下脚步,反倒在楚书溪床旁梳妆台案子下一阵摸索,下一秒,抽出一副手铐脚链来。 楚书溪都没见他是从哪拿出来的,只见坐在床边的时渃突然应激,踩着床边便冲了过来。 夏司揽住楚书溪胳膊,推了她一把,“楚董,快走!” 下一步,便被时渃扑倒在地。 他迅速的用锁链,绑住了时渃攻击来的双手,抻直了隔绝住时渃想要咬人的牙齿。 在他推开楚书溪那一刻,便处于了劣势,被时渃感染,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夏司深知这一点,见楚书溪站在那不动,再次喊了一句,“楚董,还站着干嘛!快走啊!记得把房门锁上!” 被时渃压的紧了,夏司这番话也废了不少力气,涨得麦黄的小脸通红。 站在原地的楚书溪浑身颤抖,也不知是气的,还是吓得。 但楚书溪并没有逃,反倒是上前,摁住了时渃的肩膀。 她眼神已经完全涣散了,就好像路离曾经说过的一般,那一个因为吃到鸡蛋而高兴的傻乎乎的灵魂,已经被□□禁锢住了。 楚书溪二话不说的,一巴掌打她脸上了,“时渃,你给我清醒些!” 楚书溪这次可以说是毫不留情,这一巴掌声,也相当的清脆。 时渃只是,看到手铐脚链那一刻…脑子里出现了一些不好的画面…就像是一只经常被棍子打的小狗,看到棍子那一刻,它会趴着耳朵,眼神可怜,似是带了些哀求,可真正被棍子打到了,它便会张嘴反咬,尽管会痛的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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