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不在意了,但无极道宗和傅清梧的到来还是给边关月造成了影响。 仇人就在面前,她却不能光明正大地上前挑衅,何其难受! 就在边关月百无聊赖地给纪逐月编辫子的时候,窗外忽然响起巨大的轰鸣声,像是粗壮暴虐的天雷携着雷霆之势从天而降,轰然砸到地上一般,十分骇人。 边关月手一顿,还没说什么,又是几声响声,相较于之前的声音,动静已经小了很多。 原本昏昏欲睡的琨姣立马支棱起来,脸上一点困意都没有了,朝着边关月说道:“要我出去看看什么情况吗?” “回来。”边关月没好气地说道,“此地多大能,你现在出去生怕别人看不出你的真身?” 琨姣:“那我们现在干嘛?” “等着。”边关月沉声说道。 不知为何,她也有种不好的预感,灵觉在预警。 琨姣还在那边傻乐,“前些天咱们炸了鼎宝商行,这也不会是有人炸了哪个宗门吧?” 边关月心头一跳,脑中一瞬间闪过什么,却又没能抓住,再想便想不起来了。 她拿起纪逐月的手放在心口,厚颜无耻道:“你帮我感受感受,我是不是心跳特别快?” 纪逐月瞪圆眼睛,手足无措地看着她,没想到那么快角色互换,要帮边关月揉心口了。 琨姣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眼不见心不烦般地转过身去。 没过多久,牧立就来敲房门,给她们说了外面的变故。 “邪修作乱,驱使凡人百姓袭击无相宗。” 他脸上全是幸灾乐祸,虽然觉得凡人白百姓遭殃,但更对无相宗没什么好脸,觉得此番遭遇定然是无相宗自作自受。 不怪他如此反应,因为无相宗就是坑害神隐宗弟子的幕后推手之一,导致神隐宗差点断层,如此踩着神隐宗才成为了乾域一流宗门。 “说清楚些。”边关月无奈极了,寻常的凡人百姓怎么袭击修士营地?估计还没靠近就被发现了。 牧立光顾着幸灾乐祸了,说得那么简短,她们能知道些什么有用的东西? “我并未亲眼所见,听其他人所说,一个黑衣服的家伙操纵几个迷了心智的凡人不管不顾地朝着无相宗的营地冲了过去,黑衣邪修先自爆,然后几个凡人也跟着自爆,因为无相宗长老出手及时,伤亡并不是很大,死伤多是筑基期的弟子。” 伤亡已经不重要了,这简直就是把无相宗的脸皮当着修真界的面撕下来,然后再踩上几脚。 也怪不得牧立那么幸灾乐祸,看到死对头那么倒霉,不过去落井下石都是好的了。 但现在的无相宗就是马上爆发的火山,长老更是怒发冲冠,恨不得手刃那个黑衣邪修,现在凑过去绝对不是好主意。 边关月沉思起来,早在魔族进军栖灵大陆的时候邪修便是魔族的马前卒,肆意屠城杀戮百姓,但在魔族败退之后作孽的邪修也所剩无几,就算有漏网之鱼也只能当缩头乌龟,紧紧裹好自己的人皮。 现在冒着天下之大不韪修行邪法的修士有,但肯定多不到哪去,哪来的信心会对大宗门造成损伤? 还说是,那个黑衣邪修单纯的把脑子修坏了? 边关月笑眯眯地对着牧立说道:“还要劳烦牧师侄再打听打听,能让无相宗在修真界狠狠丢脸也是好事。” 牧立深以为然,然后屁颠屁颠离开了。 关上门的那一刻,边关月就看到了纪逐月、姜偃和琨姣脸上的肃然。 琨姣率先举手发言:“这是不是有点抄袭我们的创意了?” 被她那么一打岔,边关月差点忘记自己要说什么,弹了琨姣一个脑瓜崩,“瞎说什么胡话,傀儡自爆和凡人自爆能一样吗?” “哦。” 边关月懒得搭理她,看向纪逐月和姜偃,“我疑心这是冲着咱们来的。” 姜偃说道:“傀儡和修士不一样,就算自爆也会有碎片残留,就算我尽力避免,也不能保证完全没有残渣。” 再栩栩如生的傀儡毕竟不是人,还是有区别的。 她的意思是如果有人发现当时自爆的是傀儡,很容易反推到边关月身上。 作为边关月的朋友,姜偃虽然低调不显于人前,但还是有存在痕迹,而且修真界有那么多秘法,难保不会查出来。 琨姣再次凑过来,真诚问道:“那咱们现在跑路吗?” “跑什么跑,我是邪修了,还你是邪修了?” “我是蛟龙!” 话虽如此,边关月心里的沉重一点没少,如果真是鼎宝商行的报复,那肯定会有后手。 对方选的袭击对象也很有意思,作为神隐宗的老对手,无相宗如果抓住边关月的把柄,难保不会牵连到神隐宗,这就是边关月没有擅自跑路的原因。 神隐宗拿出名额让边关月跟着一起进入遗迹,是看在纪逐月的面子上,她不能真连累了神隐宗。 又不是她们干的,干嘛畏罪潜逃? 但边关月想不明白的是,这件事怎么和她们扯上关系? 还有,虚回舟有没有在里面出手? 边关月觉得应该不是虚回舟干的,因为虚回舟这厮可能更想亲手杀了她,而不是用这样迂回的手段。 “你俩就在这待着哪都不许去,要真有什么情况,抓紧跑路,明白吗?”边关月看着琨姣和姜偃只觉得哪哪都不放心。 一个蛟龙,一个不善战斗的傀儡师,要真出了什么事,跑都跑不赢别人。 琨姣使劲点头:“明白,我去北域找黛兮姐姐。” 她脸上一点勉强都没有,毫无留下来和边关月共生死的打算。 作为一条蛟龙,她现在很没安全感,毕竟她浑身上下都是宝,对修士来说非常具有吸引力。 边关月脸上神色变幻,忽地站起身,咬牙说道:“琨姣、阿偃,你们先走。” 琨姣傻眼,喏喏说道:“没到这一步吧?” 话虽如此,她肯定站在边关月这一边的,哪能说走就走? “你俩走了以后,我才没有顾虑。” 至于她为什么不走?留下来才能看清对方是怎么出招的,不至于那么被动,再者这处遗迹一看就宝贝机缘很多,一走了之多不甘心。 姜偃起身,“好。” 边关月递给纪逐月一个眼神。 纪逐月出门一趟,然后琨姣和姜偃便跟着她走了,留下边关月继续盯着窗外看。 一刻钟后,纪逐月才回来,默契地冲着她点点头。 边关月冲着她笑:“你要不要再摸摸我的心口,看心跳是不是还那么快?” 前后反差极了,纪逐月立在原地,脸色羞红,还是边关月看不下去把人揽在怀里一顿亲亲。 “你还心慌不?”亲完之后,边关月对着纪逐月打趣道。 纪逐月乖巧地摇摇头。 边关月失落地叹口气,还以为有便宜可以占呢。 打探消息的牧立砰砰砰敲门,进来以后就兴致勃勃地说道:“现在的邪修可是'不得了',想出了把凡人改造成傀儡的法子去袭击修士,比无相宗可恶多了。” 边关月和纪逐月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惊疑不定。 好嘛,还真是冲着她们来的! 还好纪逐月和边关月前后心慌,灵觉示警,让她赶紧送走琨姣和姜偃。
第119章 想抱抱你 没过多久,更不好的消息传出来了,留下的傀儡碎片很有辨识度。 像是炼丹大师,炼丹的手法都自成一派,而傀儡大师自然也是如此,各有各的风格,甚至还会在傀儡上留下自己的标志。 袭击现场留下的倒不是姜偃的标志,而是姜偃的师父——魏睢,无忌大师。 此人在傀儡术上的造诣可以说是登堂入室,只不过为人亦正亦邪,随心所欲,从来不把修士所说的苍生和百姓放在眼里,在修真界的名声虽算不上人人喊打,但也没好到哪里去。 如果是他,做出如此恶劣的事也是很有可能的。 只不过魏睢魏无忌早在很多年前就销声匿迹,连带着他的傀儡一起消失,早就不见踪影。 在此事之前都没人想起他,但此事一出,无相宗的人发了疯地要和魏睢算这笔账。 死了几个平庸弟子倒没什么,主要是太丢人了,以至于无相宗的人现在更疯了似的,说话带刺,逮谁咬谁。 现在有了线索,可不就一个劲地叫嚣捉拿凶手。 边关月没管,爱咋咋地,任由背后人诬陷泼脏水,反正她把姜偃和琨姣送走了,没有后顾之忧就看无相宗跳脚呗。 不过她把这事和乌元霜知会了一声,省得之后出了什么事神隐宗这边来不及反应。 乌元霜正兴致勃勃地吃老对手家里的瓜,快活得不行,一转头边关月就告诉她:别乐了,指不定什么时候火就烧到她们身上呢。 就算纪逐月在场,也不妨碍乌元霜恶狠狠地瞪了边关月一眼。 边关月为自己叫冤:“不关我事啊,纯粹就是无妄之灾,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降,我能怎么办。” 和乌元霜混熟以后,边关月一点都不把自己当外人,耍赖撒泼的流程信手拈来。 纪逐月在一旁认真点头,也觉得不是边关月的错,是别人算计她,怎么能是她的错呢? 乌元霜都服了这俩人了,真就是用一个鼻孔里出气。 以前纪逐月性子冷清,整日在洞府里闭关修炼,她愁;现在好了,纪逐月不止变得活泼了,她还变得没有底线地护短了,虽然这个待遇只有边关月能享受到。 乌元霜看向一脸无所谓的边关月,“若是攀扯到你们身上,你打算怎么办?” 边关月好心情地笑了笑,指了指自己,“一穷二白,散修一个,耍赖呗。” “放心好了,无相宗的长老打不过我。” 乌元霜只觉得自己太阳穴直往外突突,她揉了揉眉心,无力地问道:“无极道宗,还有青玉……” 她话没说完,但意思显而易见,边关月这家伙的仇人遍布修真界,要是她的身份暴露了,那可真就是各处冤种复仇记了。 边关月嘿嘿一笑:“我干什么了?有证据吗?没证据可不要胡乱攀扯。” 这确实,人人都知道边关月伪造钟神秀秘境,但确凿证据确实没有的,反正她不认。 在耍赖和文字游戏上,边关月自认不输给任何人的。 “等遗迹一开启,我拉着纪纪就跑。”边关月都打算好了,先虎落平阳被犬欺一阵,等她在遗迹找到好东西、实力上来了以后,捶不死他们! 至于现在嘛,先苟一会,不丢人,连傅清梧都出来压阵的遗迹,肯定不简单,那么边关月自然要掺和一脚了。 乌元霜无语中带着一丝释然,果真是边关月能干出来的事。 纪逐月严肃点头应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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