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看见父亲与北海尊商议此事,北海耀参与了此事,还请元将军明鉴。”李花旦好似已经豁出去了。 “是老夫,老夫的确看不惯他,一个修者,不出去找失踪的新娘,不去找我女儿,反而天天赖在府里。”北海尊说这话,好似姜钦意她们已经来岛上多久了一样。 可明明她们上岛不过几日。 “案子破了,元将军。”姜钦意抬眸看向上面坐着的元旭说道。 元旭看姜钦意这样子,怕是早就知道会是如此结果,所以才极力要求自己开堂审理。 “啪。”拍案声响起。 “本官宣判.....” 李班主听完瘫坐在地上,这么多保证金和赔偿款,他上哪里去凑,他还不想坐牢,立马看向北海尊,结果对方根本就不看他。 北海尊示意魏宁上前去交保证金和赔款,便打算起身往外走。 “且慢,此事了了,我有一事。”姜钦意叫住了要走的北海尊。 元旭在上面坐着背脊发凉,还有什么事? “此物乃是在北海府上发现,当日北海耀说是厨娘杀兔子的血,可这上面分明是人血,而且还是前几日溺死在海边的王姑娘的血,请问北海尊要作何解释。”姜钦意从身后拿出被白布抱起来的血衣,递给一旁的衙役。 元旭看着自己桌上放着的血衣,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为北海尊说话。 北海尊瞳孔都放大了,怎么回事,不是已经烧掉了吗。 他亲眼看见魏康给这血衣烧成灰烬的。 魏康此时也是瞪大了双眼,他上前交钱,离得更近,更是看得清,这分明已经被自己烧为灰烬了,怎么还会出现在这里。 “这血衣早就烧掉了,这是假的。”魏康没有北海尊沉得住气,立马指着上面放着的血衣说道。 元旭此刻也很为难,这涉及到人命,可不是随意一点金钱便能解决的。 “对,这血衣早就在府里烧掉了,当时府里的下人都是看见了的,这是假的。”北海尊,原本连着血衣出现在府里,都不想认,可如今魏康没过脑子说了出来,只能顺着往下说了。 元旭依流程道:“传唤证人。”立马有两名衙役前往北海府。 在此期间李花旦已经被扶了起来,她与本案无关,还有李班主没钱交保证金和赔款,只能去蹲大牢了。 宋稚觉得现在脑子还嗡嗡的,怎么就突然扯到血衣上面去了,她发现她只要跟着夫人在一起,就不愿意动脑子,这可不是个好习惯。 “刚刚周师弟给了我暗号。”证人还没有来,姜钦意看宋稚表面上一副我懂了的样子,可这手却是捏着自己袖子来回揉搓,分明是没有懂才会有的小动作。 宋稚仔细想了一下,忽然脑子灵光一闪,她懂了。 李花旦是周密专门找的人,故意设的局,不对是局中局。 北海耀想设局来陷害周密,周密直接借此来揭发北海府里的血衣一事。 衙役是快马加鞭地跑,自然回来得也快,不多时带着两个男人进来了。 这不是那两个埋血衣的男人。 难怪夫人要周密去把这两个人抓起来而后藏好,不死就行。 原来是在这里用。 北海尊又不可置信地看向魏康,莫非魏康真是叛徒。 可此事,魏康也脱不了干系,想脱身都难。 魏康一脸心虚,他的确没有找到这两人,以为这两人已经逃离了北海岛,不会再回来,他派人找了几天,都没有找到,索性便没有关了。 这一胖一瘦的两人的确是去了码头,不过还没有登上船,就被周密一手一个拍晕带走了。 这几日他们都被关在一个山洞里,出不去,也饿不死,里面备了干粮,渴了就喝石壁上的流下的山泉水,以为自己得死了在哪里,结果又被人带来出来,刚到被丢到北海府门口。 还没有清醒,就有人问,当日与血衣有关的人去衙门一趟。 不知是谁在人群里喊了一句,他们知道,那两个衙役立马走上前来询问是否知情。 看见当差的,腿就软了,说什么都答,便被一人一个带到了衙门来。 “堂下何人?”元旭依然走着流程。 “草民胖丁。” “草民瘦丁。” 这两人的名字对不上人,胖的叫瘦丁,瘦的叫胖丁。 看元旭神情也知道这大人对他们的名字有疑问,他们小时候是反过来的,胖丁生下来只有四斤不到,这瘦丁足足有八斤。 “你二人可认识此物,速速招来。”元旭带着压迫感问话,说完还用惊堂木拍了一下案记,发出巨大响声,让这两人浑身一抖。 盯着血衣,声音发颤道:“大人,这血衣是我们埋的。” 元旭额头已经开始冒汗了,这真的跟自己老丈人有关吗? “此物从何未来,为何要埋?”元旭又一声问话,一声惊堂木的声响后,“从实招来。” 一胖一瘦的两个人转头看向魏康。 一时间不敢说话,说也是死,不说也是死。 瘦丁心下一横,黄泉路上多几个人也热闹,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这是我们从王家姑娘身上扒下来的,不过她当时已经死了,我们想......”瘦丁的话让人听了恨不得上去抽他几耳光。 “但是我们没有这么做,我觉得还是需要有点道德。”胖丁立刻道。 他们把尸体丢入海里时,忘记了房间里还有一件外衫,他们家乡有传统死人的衣服不能烧。 两人便想着埋了,也可以神不知故不觉,但心里有鬼便决定离开北海岛。 “人是因何而死?”元旭已经被这两人气到声音带着怒气。 “我们也不知道,人给我们的时候,已经死了,该问魏管家。”一胖一瘦的两人转头看向跪在后面的魏康,结果被魏康一瞪,又吓得缩了回去。 元旭又拍了一下惊堂木问道:“魏康你可有话说。” “草民无话可说。”魏康跪在堂下,跪拜认罪。 此事他必须一个人认下来,不能牵扯到北海尊,否则真的没有人会救他。 宋稚眼看北海耀,就此脱罪,有些着急地扯了扯自家夫人的衣袖。 姜钦意盖住了小龙的手。 在姜钦意的眼神安抚下,宋稚又稳了,夫人在,怎么会让北海耀跑掉。 “哈哈哈哈,真是个好奴才。”周密此刻也不装了,直接站起身来,看向魏康拍手笑道。 魏康额头上的汗已经换了一批了,怎么周密没有醉。 那酒明明被下了药,就算千杯不醉的人,喝下立马就会不省人事。 “很意外是不是?”周密有些得瑟地看着北海耀,他这两人跟在北海耀身边,已经摸清了这人的动静。 只要有正事,这人便是城府极深的模样,如果是吃喝玩乐,那便是另一副样子,就像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模样。 周密觉得北海耀有两个神魂。 “是,很意外,周仙长,没有醉,为何之前不说话。”魏康已经打定主意自己一个人抗下来,这样自己死了,北海尊也能看到自己为他而死的份上,善待他的家人。 “更意外的是你魏康的家人早就死了,你娘在你进入北海府的第一天就死了,你这些年都被骗了。”周密一字一句地说道,他也不想如此,可魏康也不是好人,就算是被逼无奈也好,还是自甘堕落也罢。 都是自己选的,没有人逼他杀了那些无辜的少女,他明明有机会救下王姑娘。 但魏康何尝不是没得选,他也想过正常人的生活,从他第一天进北海府就没得选,再一次又一次的任务中,抹掉了自己的良心,做事再也没有所谓的良知道德。 “北海尊?”魏康爬到北海尊面前,抓着他的手用乞求的目光看着他,希望北海尊摇头,可北海尊只是淡漠地看了一眼。 “与我有什么关系?”北海尊示意魏康继续认罪,不要听信别人的话。 姜钦意见状补上一句:“你这些年可曾见过你的母亲?可曾吃过她做的饭菜?” 这话无疑是给了魏康致命的打击,对啊,就算囚禁起来,他也应当可吃到母亲做的饭菜。 他曾经那么求过北海尊,但都被无情拒绝。 原来不是不想,而是不能,他的母亲早就死了。 他这么多年的意义又在哪里? 北海尊见魏康看自己的眼神越来越冷,心感不妙,当即抓住魏康的手低声道:“你勿要被骗,你跟随我多年,劳苦功高,我怎么会这么做。” 魏康却不再相信北海尊的话,他太了解北海尊了,以往是不敢想,不能想,怕结果不是自己能承受的。 如今被人点了出来,他不得不面对现实。 魏康擦掉自己脸旁的泪痕,看向元旭。
第087章 暗室 魏康盯着元旭一字一句道:“北海尊有怪瘾,酷爱喝人血,王姑娘就是被放干了血才导致的死亡,他就是那个罪魁祸首,而我也是一个帮凶。” 元旭看着下面跪着的北海耀,一时间也忘记说话,他怎么都想到北海尊会是这样的人,分明自己来这北海岛上任时,北海尊还是一个十分和蔼的岛主。 而且在这岛上的作风和名声都非常好,让人挑不出一点错。 此刻他才明白了,人不可貌相,北海尊居然是这种人。 “北海耀,你可还有话要说?”元旭问道。 “草民无话可说。”北海耀知道自己说了也没用,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了。 魏康的背叛。 他倒是小瞧了这几个百年修士,尤其是带头的女人,看似不问世事地仙子,结果心思竟然如此缜密,自己一点察觉都没有。 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的滋味可真不好受,不过他总会讨回来的,这北海岛它可姓北海啊。 等这些修士帮他把柏梧解决,一切好说。 大抵时间过于久远了,北海耀这个叛徒,居然觉得北海便是自己的姓氏了,这分明是凤凰一族的姓氏。 北海耀擅自给自己冠上了凤凰一族的姓氏,是妄想成为凤凰血脉迈出的第一步。 “北海耀那你可知罪?”元旭顺着流程问话。 北海耀像是认命了般点头道:“草民知罪。” “其他女子被关押在哪里?速速招来。”元旭想找到其他失踪的新娘,尤其是北海初玥。 北海尊面带迷茫地看着元旭道:“草民只抓过王姑娘,其余的一概不知,是我做我认,不是我做的我不会认。” “元将军,我早就说过了,新娘接连失踪乃是海妖柏梧所为,你们都被她给骗了。” “她是一条妖龙,专门吸食女人的精气为生的妖龙,她救海上的船只,只是为了不让天道找上她。” “你们都被她骗了。”说到这里时,北海耀就显得有些癫狂了,站起身来走动,说到激动处便张开双手仰天长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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