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小姐,你怎么过来了?” 盛听眠看着他准备料理的食材,提出大胆的提议:“罗师傅,能不能教我怎么煎牛排?” 罗师傅知道最近住进来一个小姑娘,和贺小姐基本上同吃同住,“行吧。” 他切好2cm的牛排,给她讲述注意事项,又给她弄好牛排专用煎锅,备好迷迭香、海盐、香蒜、胡椒等配料。 盛听眠按照流程先给牛排吸掉表面水分,在表面撒上海盐、黑胡椒碎进行腌制,大火热锅,她按照罗师傅的教程先弄上一点黄油。 罗师傅:“可以放牛排了。” 盛听眠夹起牛排放到锅面上,顿时滋滋响。 罗师傅帮她掐好时间:“四边都封边,才能保留汁水。” 盛听眠翻面后,手忙脚乱封周围一圈的边,罗师傅在一旁几次想伸手夺过工具,最后还是忍住了。 老了,完了。 罗师傅让她把肉放到另一个热盘子上,稍微醒一下肉。 盛听眠闻着香气,只觉得自己应该要成功了,放到热盘子上等待3分钟,端上盘时盛听眠满满自豪感。 “谢谢罗师傅。” 罗师傅:“……” 餐桌上,盛听眠坐到贺检雪对面,见罗师傅把那盘牛排端到她面前,她希冀看着姐姐。 贺检雪切下来一块,只是尝了一口就尝出了今天的牛排和以往不一样。 她的饮食十年如一日稳定,火候基本不会有太大出入。 而现在这块牛排却和平日有失水准。 贺检雪眉心蹙起,罗师傅也工作了快十年,力不从心也能理解,正在考虑要不要换了罗师傅。 “姐姐,你觉得怎么样,牛排好吃吗?” 盛听眠一脸期待看着自己,贺检雪思忖片刻,反应过来,“这是你煎的?” 盛听眠点头:“我给姐姐煎的,好吃吗?是罗师傅教我的。” 她闻着真的很香,自己口水都忍不住流了。 原来是她亲手煎的,贺检雪红唇勾起,慢条斯理切下一块,“好吃,保留了牛排原本的汁水,你手艺很不错。” “是第一次煎吗?” 盛听眠点点头,切下自己那块牛排,入口也是好吃的,“姐姐,我发现我还挺有做饭天赋的,这牛排怎么那么香。” “眠眠确实厉害。”贺检雪笑笑,又叉起一块牛排,放入口中,犹如品尝琼脂玉露一样品尝这份独特的佳肴。 盛听眠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下次我学做更多的菜,做给姐姐吃。” 贺检雪心里一暖:“好。” 吃过晚饭,洗漱之后,盛听眠想练练嗓子,明天要上班了,她想找一个没人的房间练,但是贺检雪却叫住她,让她在客厅直接练。 盛听眠担心吵到别人,有些犹豫。 “不会,姐姐也想听你唱。”贺检雪突然想起上次她喝醉也会唱戏,那把戏腔小嗓还会变幻,但是她平时就意识不到还有另一种唱法。 贺检雪敛眸,“眠眠,想喝红酒吗?” 盛听眠完全没联系到上次喝醉夜里唱戏那件事,“红酒?” 贺检雪嗯了一声,声色不动望着她,“姐姐因为身体原因不能喝酒,很多酒不能品尝,你要不要替我尝尝?” 盛听眠扫过她双腿,有些怜惜姐姐这么可怜,居然连酒也不能喝了,不过下一秒她就抬起头,小鸡啄米点头:“好啊。” 贺检雪让人取出几瓶名贵的红酒,让她都尝尝,看她喜欢哪个,以后可以给她买。 不过,她今晚还是想听她酒后的戏腔小嗓。 贺检雪把那点心思掩了掩,没有出声提醒她度数有多高,只是提醒她:“少喝点。” 盛听眠看着助理给她倒了一小杯红酒,还晃了晃才递给她。 她拿过,闻了闻瓶口,有股酒香味,在两人的目光下,浅浅尝了一点。 “有点酸、涩……”盛听眠知道自己不会品尝红酒,只是她觉得口味真的不太适合她。 “喜欢喝甜的?”贺检雪问她。 盛听眠嗯嗯两声,贺检雪让助理换另一种甜度偏甜的红酒。 盛听眠看着新递过来的一杯红酒,在听说是甜的后,还是满怀期待小喝一口。 “这个好喝许多。”盛听眠丝毫不察她脸上飘来了淡淡红晕。 贺检雪眼神示意助理再倒一点,盛听眠接过后直接一口闷了。 这一口下去差点把贺检雪和助理吓到。 “好喝……”盛听眠放下杯子,醉醺醺看向贺检雪,站起来,看着会客厅里模糊起来的灯光,她忽然觉得好像戏台,也是有灯的。 酝酿酝酿情绪,正准备开口唱几句助助兴,不料酒气太上头,打断了情绪,她直直跌进贺检雪怀里,搂着她脖子。 “姐姐,你的胸好软……”
第16章 搂住我 盛听眠丝毫不察自己离贺检雪有多近,细手还想摸其他。 只是下一秒就被人扼住手腕。 “你醉了。” 不苟言笑的声线从耳边传来,盛听眠视线模糊地看向她手腕,正在被另一只手握着,红宝石女戒好大好贵。 好像在奢侈品店里试穿小黑裙时,也是这样被人握住。 “把她抱回房。” 盛听眠只觉得身体一轻,离开柔软身体和不怎么舒服的轮椅。 没多久她就枕到了特别柔软的枕头,整个人放松下来,躺在床上,哼哼一声。 贺检雪推动轮椅来到床边,目光扫过她光洁的脚踝,像只猫一样慵懒惬意。 助理给她盖好被子,问:“贺小姐现在要休息吗?” 贺检雪摇头:“你出去吧。” 助理不解,但也按照吩咐出去,顺带关上房门。 雅淡的卧室里燃着淡淡熏香,女人坐在轮椅上一动不动,安静看着床上的人。 时间渐渐流逝,落地窗外的山茶花悄然绽放。 床上的人动了动,翻了个身。 贺检雪嘴角弯起,没多久床上传来几不可闻的唱词。 听不太清,贺检雪定定看着床上的人坐起来,在床上清唱了两句。 这回她听清楚了,是玉簪记里的两句词。 她今晚要唱玉簪记么? 床上的人赤足踩在地板上,来到空旷的地方,贺检雪转动轮椅,视线追逐她的身影。 果不其然,找到空旷的地方后,她就仿佛找到了戏台,在那悠悠地唱。 沙发上有件宽大的巴宝莉披肩,她裹到肩头上,披肩两侧垂落,她充当长袖,酝酿好情绪后又开始唱了。 酒后的戏腔小嗓更有韵味,带着几分醉意,贺检雪好似看到了她成为人妇后的成熟模样,如同一颗熟透的葡萄,婀娜又迷人。 她在这个18岁小姑娘上看到了属于戏曲艺术家的灵魂和魅力。 贺检雪想到当初她曾站在自己面前求投资,说她小姨的剧团要散了,那小小的身躯竟敢独自一人来到贺家,来到她面前求一个认识没多久的人帮忙。 或许正是这份冲劲和真挚,才让她刮目相看。 约莫唱了半小时,盛听眠摇摇晃晃走到沙发上睡了下来。 贺检雪来到她跟前,薄唇微抿,怎么睡这里,明明上次还知道回到床上。 贺检雪抬手欲按轮椅上装着的呼叫装置,然而下一秒又停下来。 她看了看沙发上纤细窈窕的身影,一个想法一闪而过。 推动轮椅贴在沙发边前,卡死两轮,让它变成一张不会转动的椅子。 随后,贺检雪倾身过去,伸手到盛听眠膝弯和颈窝,由于膝盖以下神经受损,她没有支撑点,费了几乎所有力气才将人抱到腿上。 贺检雪怕她掉下去,将她双手环到自己脖子上。 “唔……”盛听眠迷糊睁眼,“姐姐?” 贺检雪一愣,想到她酒后会断片,应该不会记得今晚发生的事,稳了稳心神,“搂住我。” 盛听眠眼里漾着醉意,乖乖听话,“好,我搂住姐姐。” 贺检雪见她听话,小脑袋还枕在自己肩窝上,心情莫名愉悦,转动轮椅朝着床移过去。 “姐姐,你这是在抱我回去吗……” 盛听眠膝弯搭在扶手上,说出来的话带着淡淡酒香,她有些不解,但又隐隐知道在做什么。 “嗯,姐姐试着能不能抱你回去。” 盛听眠又把脸枕回肩窝,掀起眼睫怔怔看着缓慢往后挪动的家具。 轮椅很稳,她忽然感觉有些难过。 “姐姐……能不能告诉我你双腿怎么了?”她顶着一双关心的眼睛直勾勾看着贺检雪。 贺检雪猛然握住轮子,紧了紧下颌,垂眸和近在咫尺的少女视线对上,迟疑良久,才回她:“……神经受损,瘫了快一年。” “治不好吗?”盛听眠蹭了蹭她颈窝,“姐姐有没有去看医生?” “看了,但没用。”贺检雪又重新转动轮子。 盛听眠枕回到她肩窝上,垂挂的手腕贴着女人的锁骨,盛听眠心里叹了叹气,“姐姐,你会好起来的……” “一定会好起来的……”她眼皮子沉重地呢喃。 “到了。”贺检雪来到床前,看到她昏昏欲睡,但仍然听话地紧紧搂着自己。 贺检雪哑声笑,解开她双手,盛听眠感受到被人摆弄手腕,下意识搂紧了些。 “眠眠,去床上睡。”贺检雪提醒她。 “哦……”盛听眠这才听到命令那般,双腿踩在床沿,膝盖跪在被子上,慢慢爬到她的位置。 “好困啊……”她将乌黑秀发全都捋到右侧胸|前,乖乖躺下,朦胧间看到一个身影费力坐上|床,躺到她身边。 熟悉的山茶花香漫过来,盛听眠很喜欢这份体香,总是让她无比安宁。 “姐姐……”她凑过去,细手搂着人家腰,正在找让她能窝住的地方,视线在贺检雪上半身看了又看,忽然定定看住她的脸。 “姐姐,你好美啊……” 盛听眠感慨一句,把脑袋凑过去,在贺检雪愕然的眼神下,亲上她脸颊。 几秒后,心满意足躺下,窝在人怀里,酣然睡去。 过了不知多久,贺检雪才回过神来,有些不可置信摸了摸脸颊,但片刻后想起那句感叹,莞尔一笑,只当是小孩子心性。 / 次日,盛听眠睡得有点晚了,风急火燎起来吃早餐,她还得去上班。 “姐姐,你怎么不叫我起来?”盛听眠扁嘴幽幽看了一眼对面的女人,一边端起一杯牛奶,“我快迟到了。” “你昨晚喝多了,让你多睡一会。”贺检雪慢条斯理喝着咖啡。 盛听眠一听到自己昨晚喝多了,有些诧异,她昨晚又醉了? “那我昨晚没有做什么事情吧?”她有些不安地猜测,上次喝醉她半夜起来唱戏,把别人都吓到。 贺检雪意味深长看着她,“没什么,就是唱了半小时玉簪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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