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霜最受不了的就是这样的老婆,直接妥协,她没好气的对叶望月道:“户口本在我和你妈妈卧室的床头柜里,自己去找,还有,抽个时间,把人带回来让我和你妈妈瞧瞧,究竟是怎样的狐狸精,把你魂都勾没了”。 “好的妈咪” 叶望月好脾气的应答,她起身往楼上走。 叶家老宅是双层小别墅,叶霜和余橙的卧室在楼上。 “等等” 叶望月右脚刚踏上楼梯,叶霜突然叫住了她:“我找给你”。 差点忘记,她和老婆的床头柜里不止放着户口本,还有一堆少儿不宜的东西,这些东西被自己女儿看到,老婆得羞死,肯定要和她闹。 这刚哄好没多久,虽然她喜欢看余橙哭,那也只仅限于在特定的场合哭,别的时间,就算了。 叶望月拿到户口本,陪着两位妈妈吃了顿晚饭,就离开老宅,回到了自己买的房子中。 一个人住三室一厅,确实是过于冷清了些。 躺在卧室的床上,叶望月失眠了。 直到现在,她还是不敢相信,自己即将和裴栀走入婚姻的殿堂。 要联系她吗? 还是别了吧,是裴栀要求她负责,可不能整得自己像裴栀的舔,狗一样。 叶望月侧身,看着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发呆。 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叶望月手比脑子快,迅速点开消息,是裴栀发来的,只有简简单单的两个字,晚安。 但这两个字,是她以前求也求不来的。 叶望月突然就有些泪目。 她想回裴栀的消息,又觉得自己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巴巴的缠着人,招来裴栀的厌恶,所以她忍住了。 其实叶望月最想知道的,是裴栀那个白月光的消息。 她想问裴栀,为什么已经和白月光见面了,还要跑过来找她,让她负责。 仅仅就是因为她和裴栀发生过关系吗,不见得吧? 很多疑问在叶望月的心中反复出现,她一夜没睡,第二天一早,顶着个大大的黑眼圈去公司。 公司群又有了新的八卦。 “是谁说小叶总身边没有Omega的,昨天下班的时候,我就看见有人上了小叶总的车,可惜没有看清脸” “谁说不是,看小叶总今早的状态,那Omega不简单呐” 这一天,叶望月的心情都保持在一个不错的状态,直到忙完下班,晚上睡觉的时候都没有收到裴栀的任何消息时,她的心沉了下来。 裴栀,该不会是在耍她吧?
第19章 夜幕下,外面霓虹灯璀璨,难得的下起了小雨。 小区里面跳舞的大爷大妈消停下来,家里格外安静。 叶望月这心,却异常的烦躁。 她一会儿站在窗边,一会儿坐到沙发上,一会儿又躺到床上,手机一直拿着,从没离开过手。 而期待的铃声,却从未响起。 裴栀究竟是耍她玩还是遇到什么事了? 万一真遇到什么事了呢,比如说,下雨天踩滑摔进了沟里,或者回家的路上遇到色狼什么的…… 裴栀昨天的脸色就不太好。 现在裴栀住的地方环境极差,城中村,房子破旧,又脏又臭,车还开不进去,里面人员更是复杂,裴栀住二楼,房顶只要下大雨就会漏水。 前世,叶望月和裴栀结婚结得很快,裴栀又什么都不说,她根本没机会了解裴栀的过往。 就这般的性格,叶望月对自己能喜欢上裴栀也感觉到奇怪。 有时候,爱情就是来得这么简单,只一眼,就认定了一个人,仿佛是前世注定的缘分。 而现在,直面裴栀世界的叶望月,只觉得更加心疼。 她巴不得马上和裴栀结婚,然后把她接回家。 但这种事她不可能再主动提起,一来容易伤害裴栀的自尊,二来,她现在只是要对裴栀负责而已,裴栀根本没有明确的说爱她。 叶望月陷入纠结之中。 夜晚,总是容易让人多想的。 要不,打个电话,正好给裴栀说妈咪和妈妈想见她的事。 在床上躺了好久,都不能缓解心里那股莫名其妙的焦躁,找好理由并说服自己之后,叶望月拨打了裴栀的电话号码。 已关机,打了两次都是如此。 心里的焦躁变成了担忧,想到裴栀目前并不乐观的境况,叶望月飞快的穿上衣服,拿上车钥匙,拉开了房门。 求个心安,裴栀要是真出事了,那她大概一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 就算裴栀真的耍着自己玩,正好让自己死心,叶望月心想。 开车来到裴栀住的地方。 平时需要半个多小时的时间,这次她二十来分钟就到了。 前方是一条百米长的小道,极其窄,只能步行,里面较为黑暗。 雨下得虽小,却也打湿了小道中的泥土。 昨天还好,至少泥路是干的,今天要是踩上去,势必得弄脏鞋子。 叶望月很少走这样的路,幸而她今晚穿的是休闲装,倒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只是脚下这双白色的鞋子,多半是废了。 不仅如此,没有伞,走出这样一段路,头发得被小雨打湿。 叶望月走得急,根本顾不上这些,她把车停到路边,打开手机电筒毫不犹豫的就往裴栀住的地方走。 赶到裴栀楼下,看到灯亮着,叶望月先是松了一口气,然后,心狠狠的揪起来。 裴栀在家,她没事,那就是说,裴栀真的是在消遣自己。 生怕裴栀出事巴巴跑过来的她就像一个傻子,因为裴栀一句话就跑回老宅拿户口本的自己更是一个笑话。 叶望月都说不清自己是怎样的心情了。 她抬手,狠狠的抹去头顶的细雨,看着沾满泥土的鞋子,自嘲的笑了一下,转身就想离开。 砰砰砰…… 一阵响亮的砸门声在老旧的民房中响起,随之响起的,还有某个男人醉醺醺的声音。 “小灾星,开门,我知道你在家” “都是你这个灾星,害老子这么惨,幸好老子多留了个心眼,把骨灰换了个地藏,你今天不把钱给我,看老子不打死你” “你那相好的呢,怎么没有来找你” “老子就知道,你这是被人玩了” “开门,快点开门” “……” “管你妈什么事,我是她老子” 这里的隔音并不行,房子基本都是两层的,所以哪里稍微有点动静,都能被周围的人听得很清楚。 不少邻居开门出来看热闹。 “谁啊这是,报警吧,一天天的,还让不让人好好休息” “别,估计又是住楼上的那个小网红家,家务事,人家可不希望报警,别多管闲事,最近两天都是这样,小心惹麻烦上身” 叶望月不是那种好心到喜欢多管闲事的人,但是这响动,分明来自裴栀住的那层楼,再结合看热闹的这些人口中的话,她心里有了个不好的预感。 裴栀怕是真的遇到麻烦了。 叶望月哪里还记得起来伤心,立刻飞也似的跑进前面的楼房中,奔向二楼。 果然,一个醉醺醺的中年男人正用棍子砸着裴栀家的房门,老旧的房门,摇摇欲坠。 男人拖着一条废掉的腿,带着满身的恶意。 楼道里的灯光又暗,看起来就像恐怖片里的凶杀现场,这人不像裴栀的父亲,反而像是来讨债的。 里面毫无动静,但灯开着,裴栀大概率是在家的。 裴雍砸着砸着,无意间回头,看着叶望月的那张脸,眼神都亮了不少,他不砸门了,反而摇摇晃晃的朝叶望月走来:“你就是那个玩弄了我女儿的人?原来还是个女娃娃,难怪那小灾星要瞒着老子” “不对,你和她都不是什么好货色,前几天把老子骗到这里来,就是想去找她妈的骨灰吧,老子已经把你们的事告诉记者了,老子告诉你,现在没有个一千万,别想打发老子” 男人看起来不清醒,话说得倒是清清楚楚。 听着这些话,叶望月心里一动,竟是愣了。 裴栀的父亲竟是这样的人,难怪前世她一直不愿意提起,也不愿意带她去见父亲。 几天前,裴栀不是去见她的白月光吗?听裴栀父亲的话意思,裴栀倒像是去见他。 还有,裴栀母亲的骨灰又是怎么回事? 太多的疑问撑得叶望月的脑袋有些疼,使得她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 “你想白嫖我女儿?” 裴雍见叶望月不说话,还往后退,以为她不想给钱,怒气冲上头顶,他一时间也忘了,站在面前的年轻小姑娘,身价不一般,拿着手中的木棍,就向她砸来。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真的是想为自己遇到渣a的Omega女儿出气。 常年健身的叶望月反应并不慢,她下意识想还手,仅有的理智却提醒她这是裴栀的父亲,于是她只往一旁躲了躲,在躲避的过程中,拨通了小田的电话:“叫几个保安来,帮我带个人离开”。 叶望月没有直接报警,她还记得刚才那些邻居的话。 不出半个小时,小田带着几个人来把裴雍拉走了,他骂骂咧咧的声音越来越远。 楼道里这么大的动静,裴栀家里却没有任何的反应,再加上上次那个问叶望月是不是裴栀女朋友的阿姨说裴栀几个小时前就已经回来了,房东不在,叶望月顺道找了个开锁的师傅来。 她先敲了敲门,不出意外的依旧没有人开门,于是只能对开锁的师傅道:“我是裴栀的妻……咳……朋友,她可能出意外了,麻烦你开一下门,谢谢”。 “小叶总客气了,应该的” 裴栀和叶望月这些天的绯闻闹得很大,大到这位开锁师傅都知道了她们的事,所以开锁的师傅没有犹豫,打开了裴栀家的门。 这是一间四十来平米的小屋子,麻雀虽小,却五脏俱全,裴栀平时很爱干净,家里都十分整洁。 所以,开门的瞬间,叶望月第一时间就看到穿着件睡袍,倒在沙发旁裴栀。 看起来,就像是没了呼吸一样。 “老婆……栀栀……” 叶望月吓得连忙奔过去,抱起裴栀就往外跑。 呼吸还在,但裴栀太烫了,浑身像个火炉一般,刚看到裴栀的时候,叶望月还以为裴栀出事了,她吓得连婚后的称呼都叫了出来。 叶望月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更没有注意到开锁师傅一脸吃到大瓜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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