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着剧本的钟琼顿感心慌意乱:“停停停。”她咽了一下口水,然后翻开了剧本的最后一页,任务二赫然写着这样一句话——在你的丈夫和情人里选择一位站队,你们共享胜利的条件,如果对方是凶手你即是帮凶。 马素欣看向钟琼:“所以他们两个到底谁是对的?” 桑怜忙说:“琼姐的回答很重要啊,感觉进行到现在,就是死亡二选一。” 时蕾烦躁揉了揉头:“什么二选一,我看你也有嫌疑,正经人谁用自己亲人的棺材板当书桌啊?” 易宛目光灼灼看着钟琼等待她的答案,钟琼被那璀璨的眼看得怔了片刻,易宛并没有因为她的犹豫而气恼,反而不疾不徐开始证明自己无罪,驳斥所有反对的声音,颇有诸葛亮舌战群儒的风范。 在这样冷静的气场下,只有钟琼看见了她微微发抖的手。 马素欣已经各方的证词绕晕了,好像都有些道理,她求助看向钟琼:“琼姐……哦不,香炉姐,你倒是说句话啊。” 钟琼沉吟:“我当然是去度蜜月了。”她转而看向易宛,“我们是亲姐妹,你的想法……是不对的。” 易宛亮闪的眼睛熄灭了一瞬。 常战拍了拍手终止了讨论,进入了发线索的进程,钟琼看着常战……最终也在门外做出了她的选择,然后头也不回走了进去。 每个人都抽到了线索卡,有人选择公开,有人则藏私,时蕾反转了手里的卡牌,对钟琼提出了反对意见:“不对啊,你为什么说是亲姐妹,着上面写着你们俩是干姐妹,是认了一棵老树为干妈的姐妹。” 马素欣皱眉:“这有什么的,不过是差一个字而已。” “天差地别。”时蕾看了眼马素欣,认真说,“你会管没见过几面的人说是亲姐妹吗?” 马素欣欲言又止,她是知道钟琼和易宛的家庭关系的,就算说漏嘴了也情有可原,但她不知道如何跟时蕾将其中的弯弯绕绕。 时蕾思索:“反正他们仨肯定至少有一个人在说谎,我更倾向于是香炉,是不是编得东西太多,自己都记不住了,而且你腿脚不好,怎么能在蜜月期走那么久?你是不是和他联合起来耍我们呢,早就看他不是什么好人。” 庄赞被时蕾一套连招搞懵了,朝马素欣说:“闺女,你倒是替我俩说句话啊。” “我哪知道你们干嘛去了。”马素欣睁大眼,一脸无辜,“实不相瞒,我已经晕了。” 最后在时蕾的带领下,庄赞全票被投成了凶手,钟琼更是板上钉钉的帮凶。 “所以,最后的结果是……”常战故作玄虚,“好人失败,真凶逃脱,恭喜易宛和钟琼!” 易宛:“耶!” 平时冷静自持的易宛面颊微绯,激动地站了起来,蹦起来飞扑到了钟琼的身上,钟琼一个踉跄,却还是稳稳接住了易宛。 时蕾目瞪口呆看着钟琼:“合着你是故意替庄赞说话的啊,早知道自己是焦点位,说什么都是错,干脆把庄赞也带上擂台。” 钟琼笑了笑,一手揽着易宛的腰,一手托着她的臀,把她整个人都撑了起来,将人半抱半举着,易宛惊呼一声,抱住了钟琼的头。 这是她们两个从来没有的亲密接触,对两个人来讲都是新奇的体验。 易宛不去看钟琼的眼睛,只是牢牢抱住了她。 钟琼贴在易宛的脖颈,感觉道易宛呼吸出的热气正在头顶聚集。 马素欣乐呵呵的,输了游戏也无所谓,还给钟琼鼓起了掌:“好臂力啊琼姐。” 她学着钟琼的姿势,看了桑怜一眼,跃跃欲试。 她的样子吓到了小害羞,也逗笑了钟琼,钟琼一个泄力,支撑不稳,一屁股坐到了后方的椅子上。易宛也如剧情里的一样,跨坐到了她的腿上,她们被同一个椅子支撑着,只不过这次束缚钟琼的不再是绳子,而是易宛的发丝。 钟琼:“情景再现?” 易宛的头绳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带着清香的秀发也散了,她的头埋在钟琼的身上,发丝也缠绕在钟琼的身上。其他人都在感慨易宛和钟琼演得好,正言辞激烈地找常战复盘,只有她们两个人安静的不行,在一方天地里呼吸都融为一体。 钟琼将手上的头绳拿下,又将易宛的头发绑好,还将她的校服外套拉得严实,易宛如同无骨动物,还是绵软地靠在她的身上,整个人都缩成惹人怜爱的一团。
第42章 钟琼对着娇小可人的易宛,手都不知道放在哪了:“我不是马素欣的妈妈,应该是你妈妈啊。” 易宛微微抬头看着她:“你不是第一次提我妈妈了,为什么……”钟琼发现易宛的眼睛里有怒气,还有些许哀伤。 她感觉到易宛的情绪不对,整个人都慌张了起来。 易宛总是不愿意多说她身上的事……可钟琼已经没办法一直一无所知下去了,她变得想要了解易宛。 她抬手顺着易宛的耳发:“我一直都是匹独狼,不像你有很多朋友,还有很多爱好……我不知道怎么才能介入你的生活。” 钟琼按照心中渴望的本能,一点点朝她诉说着心声:“你在我面前,我就会想着要再了解你一点。” 她的腿被易宛压着,却并没有感觉多沉,易宛却因为她动了动腿而挣扎着要从她身上离开:“压的你不舒服了?” 钟琼按住她:“易宛……你不知知道其实你好轻的。”她柔和地抚平着易宛衣服上的褶皱,“我一直都这么觉得,你就好像羽毛一样……” 易宛沉默一瞬,低头说:“我的母亲是消防员。” “这我早就知道了,我想知道别的事情。” “别的?以后你都会知道的,说不定到时候你还会后悔知道的太多。让过去的事情过不去,就是痛苦的开始。” 易宛看了她一眼,不再说什么,撑着手臂从她的身上离开,离开站在桑伶的旁边,桑伶正好很激动地讨论到一个剧情,拉着易宛的手急切地复盘。 钟琼看着不愿多说的易宛,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就好像是到围棋比赛里只会下五子棋一样,鸡同鸭讲,牛头不对马嘴……细细想来还有种滑稽感。 钟琼小声:“我是真的想……”了解你。 她看着易宛,终究还是将这句话吞了回去,瘫坐在椅子上就好像是用刑之后的犯人,眼里和身上都吐露着疲惫。她看着易宛单薄的脊背,渐渐走了神。 她问过朱爱,还翻了小时候的相册,发现她确实在三四月的时候去过南方,还往医院里跑了许久,但那个时候她实在是太小了,并没有什么印象,如果不是有照片的话根本就是完全不记得。 这时候庄赞拿着卷子走了过来:“琼姐,听说你们班也写这套化学卷,借我抄抄呗。” 马素欣笑他:“别人都是早上开始补作业,你这直接领先一个夜晚啊。” 庄赞不好意思地一咧嘴:“我们化学老师可没你们那么仁慈,不仅留一套卷,还有练习册上的习题,而且还不是全部都讲,跳题讲……所以我不愿意写啊,写了又轮不上讲,去办公室问老师又凶巴巴的,问不出口……” 马素欣大呼真实,看着庄赞伸着腿埋头奋笔疾书的样子,忽然说:“你这是什么时尚潮流,穿两双不一样的袜子,一个红的一个白的?本命年过一半啊?” 庄赞猛然给腿收回,裤脚落下挡住了袜子:“靠,你别看那么仔细行不行,早上起床穿做错了!”他从背包里掏出来个狼人杀盒子,“剧本杀的时间太长了,不如玩这个,快的话十几分钟结束,慢的话撑死也就四十分钟。” “我呸!”马素欣打断了他,“你是不知道琼姐可是狼人杀五星玩家……耍你就跟玩一样。关键是这家伙无论当狼,神还是平民,语调完全没有任何变化,一点紧张都没有,什么时候都中气十足的。” 易宛听完之后不信邪:“心理素质这么强?”她瞅了一眼钟琼,感觉不可思议,她没和钟琼一起玩过狼人杀,并不知道看起来温温和和的妹妹能给人耍得一愣一愣。 旋即一想,好像也并不是完全没可能,毕竟钟琼很擅长“插科打诨”。 “来战吧!”易宛不信邪,张罗了起来,但几局下来她脸黑成了炭,第一局担心钟琼是狼,结果钟琼开局就死了,死亡前还言之凿凿说她是预言家,查杀桑伶,发言流畅安排妥帖,但桑伶也说自己是预言家,大家直接不知道谁才是真预言家,干脆给桑伶也投出去,保证至少投出去一个狼。 结果钟琼是自刀狼,运气好直接把查杀发在真预言家头上了,好人队直呼超纲,并且禁止了第一局狼人首刀狼人的玩法。(查杀:指说某人为狼人。自刀狼:指天黑请闭眼后,狼人选择杀自己) 第二局钟琼是女巫,吃首刀救自己,第二天精准给狼人易宛毒出去了,同时也被刀死。复盘的时候大家疑惑是怎么判断谁是狼人的,钟琼表示:“听杀,她太紧张了。而且狼牌1%小概率才会三个连着,99%大概率是分散的,可以通过位置来推断,不过这种方法不是那么准就是了。”(女巫牌:拥有两瓶药水,毒药可以毒死玩家,解药可以救活被刀的玩家) 第三局钟琼存活了很长时间,易宛在个人发言的时候咬牙切齿:“果然就不应该相信你,活这么久,是狼吧,要是我肯定第一个给她刀走了。”她双手举起做了个掐人的姿势,显然被钟琼的巧舌如簧气得不轻。 马素欣和易宛玩了几局游戏,对着她胆子也大了起来,开玩笑说:“怎么,玩不过就叫是吧?” 易宛抿了抿唇,杏眼一翻:“你才玩不起。” 钟琼笑着:“可别气易宛了,她一拳锤过来能让我找不到北。”她向后靠着,手自然垂落在椅子旁边,结果被椅子上的尖刺划了一下,顿时有血珠从指腹弥漫,她一开始没有察觉,忽然感觉到指腹粘腻,才匆匆拿纸将血液擦去。 易宛一惊:“雨是不是要停了……现在我可以用校服外套罩着咱俩,快点跑回去回去清理一下。” “这局马上要完了。” 钟琼咳了几声,被口水呛到了,单手捂着嘴,也给面颊蹭上了血迹。 所有人都用担忧的眼神看着钟琼,钟琼却不以为意,清了清嗓子:“法官,是不是该天黑请闭眼了?” “好,为了琼姐,咱们加快一下速度啊。” 这局钟琼还真不是狼,但狼队特别体贴的给钟琼刀死,让她先回去,结果没想到表现像平民的钟琼竟然是最后一个真神,刀了她直接游戏结束了。 钟琼四下看了看,看见大家全都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好人以为她是狼,狼人以为她是平民呢。 钟琼笑着给身份卡递了回去,对游戏情况做了总结:“这局狼队觉得我是平民,所以没有刀我。我很难得到好人的信任,所以狼队可以在投票阶段把我打成狼人投出去,感觉就算正常玩,要赢的话也很费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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