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M集团如何给ST集团施压,直到股票跌停已经开始了收购程序,宋霜甜仍然没有出现,好像人间蒸发了。 现在,宋霜甜是ST集团的最大股东,纪名雪想要彻底完成收购,仍然需要购买宋霜甜手上的股份。 她现在连宋霜甜都找不到,谈何购买股份? alpha下飞机后,呼吸到这座西南小城新鲜的空气,这里仿佛有一种神奇的魔力,可以让所有躁动的心灵安静下来。 “纪总,司机已经在等您了。” 纪名雪回过神,她慢慢睁开眼睛看到的是满目苍翠,这里就连机场周边的绿化都做得非常好。 伴随着一场又一场冗长的会议,纪名雪脸上挂着完美无缺的商业笑容,只要笑容变僵,会议才终于结束。 “纪总,会议提前半天结束,明天订了早上九点回首都的机票。” 会议中心远离市区,距离这边不远处,是一座保存得还算完整的古村。 这边还居住着当地的居民,只是被发展成了旅游区,不少当地居民开始卖起了所有景区都能见到的小商品。 “你回酒店吧,不用跟着我。” 长期的工作让纪名雪的精神紧绷,看到这处郁郁葱葱生活气息浓郁的古镇心情好了不少。 alpha随意漫步在古镇。中天上不知何时下起了一场淅淅沥沥的小雨, 这回的雨,和去墓园的那次雨不同,它很细,沾衣不湿。 她用会议上签署的合约当做扇,闲适地遮挡在头顶。 纪名雪便漫步在朦胧的雨色中, 周围摆摊的人不会觉得雨丝碍事, 一个个头上戴着斗笠,被紫外线晒黑的脸上是淳朴的笑意。 高跟鞋踩在青石板路面上,纪名雪手上捧着一壶用黑茶煎制的奶茶。 黑茶特有的茶香味完美融合在奶茶中,徐徐散发着让人福至心灵的热量。 在视线的尽头是一处湖面,湖看不到镜头像是海似的。 纪名雪找了一家露天糕点店,坐下面前摆着两块鲜花饼,她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远远望着远方的建筑。 一旁的学生拿着画架在写生,纪名雪难得挑起兴趣,多看了两眼。 “前面的建筑是什么?” 看建筑外墙还很新,刻有大量南洋风格的雕花,让纪名雪在意的是那处建筑顶上似乎还有个停机坪。 “哦,你说那里那是一个疗养院。” 画水彩的学生刚上大学,笑起来甜滋滋,她边画边说,“疗养院距离这边不远,直线走过去只要十来分钟,晚上能看到一些疗养院里的人过来散步。” 学生摇头叹气说,“那里的风景才算好呢。” “你为什么不去疗养院周围画?” 纪名雪长期和珠宝设计打交道,她自然是会画画的,从桌上拿出店员点餐用的圆珠笔,来了兴致,随意在账单背后的空白处落下几笔。 那个学生用你是不是傻的表情看纪名雪。 “那是私人疗养院,听说每年光是住宿费就要上百万,门禁森严,一般车辆都不许靠近。” 纪名雪只是点头,什么都没说,待她回过神时,账单背后的白纸上俨然已经出现了一个留着长发,穿着长裙的女孩侧影。 画面中的女孩靠坐在她面前的石块上,脚尖点着湖水,脚尖处揉着一抹水中开出的花儿。 简单几笔,便把女孩的神态勾勒得惟妙惟肖。 是宋霜甜。 纪名雪放下笔,愣神片刻。 她把这张账单,折叠整齐放在了口袋内侧。 两个月没有得到宋霜甜的任何消息,或许是纪名雪下意识没有认真去找,害怕面对宋霜甜的指责,更害怕面对宋霜甜那张长得像她恩师的脸。 她明明很想找到宋霜甜,但却害怕了。 alpha内心深处也知道自己做错了。 她把恩师的心血尽数收入囊中,至于那位宋董事长……现在正在变卖家产呢。 也不知该不该说omega的心肠冷硬,父亲和私生子闹掰变卖家产,她都没有出现。 把桌面上的两块鲜花饼吃完,玫瑰花香伴随着吐息,经久不散。 此刻外面已经不下雨了,纪名雪踩着高跟鞋走到石块边, 鬼使神差间弯腰去捞水中的荇菜。 水中金黄色的花儿展露身姿,纪名雪手腕上的和田玉手镯浸润在湖水中。 alpha心中装着事情,浑然没有注意,在触碰到小黄花的瞬间,一直都摘不下的手镯,竟无声掉到了湖水中,她自己并没有在意。 玉镯子戴的时间长后,便会和身体融为一体,在日常中并不会有异物感。 直到纪名雪上了飞机,回到首都时才发觉手镯已经不见了。 M集团总部兵荒马乱,立刻联系到了当地监控,想去查手镯的下落。 不提这手镯是宋霜甜母亲送给她的礼物,单论是那块和田玉的价格就足够让当地相关部门眼前一黑。 身处在古镇中的宋霜甜对此一无所知。 在纪名雪察觉之前,她踩着夕阳在饭后散步,紫红色的霞光洒在她白裙子上。 “老板来两块鲜花饼。” 宋霜甜摸着已经滚圆凸出的肚子,她需要一只手撑着后背,另一只手托着肚子才能平稳行走。 距离临产期只有一月有余,但医生说孩子有早产的迹象。 宋霜甜靠在湖边咬下一块鲜花饼,她如同平日般欣赏着湖面的波光。 余光发掘水中荇菜上躺着一抹温润的光泽。 宋霜甜艰难弯腰把东西拎起来。 宋霜甜:???? 好眼熟的手镯???
第二十五章 宋霜甜自然是认得这只手镯。 不仅认识,还摸过无数遍。 宋霜甜:“……?” 袁音叹为观止,“所以照你的意思是纪名雪来了咱这边玩,结果把手镯落在这里,刚好又被你捡到了?” 袁音对这只和田玉手镯避之不及,上面沾了alpha刺鼻的信息素,这种味道对宋霜甜来说很友好,但对于另外一位alpha来说,简直到了熏人的地步。 袁音用手在鼻子前煽风后退两步, “你俩人真是……旧情复燃算了。” 宋霜甜捂着隆起的腹部,让袁音别说这些晦气的话。 随着预产期逐渐临近,宋霜甜的心情变得躁动不安。 小omega不想总是待在沉闷的房间里,这边天气好,风景也好,但耐不住怀孕造成的生理反应,让所有美好的风景在她面前都寡淡无味。 邱夫人的眉头皱成了川字形,最近刚经历了一场心脏手术。 脸色苍白,身体无力地靠在门边,“宋霜甜,你……把孩子的另外一位亲人叫来。” 没有omega能在没有alpha的情况下顺利生产,至少在邱夫人认知里,omega必须要靠alpha的信息素引导才能生下孩子。 现在那个造成宋霜甜怀孕的黄毛alpha,俨然成了她的眼中钉肉中刺。 邱夫人悲伤时的表情和宋霜甜有几分相似,准确来说,宋霜甜长得更像她母亲一些。 “我不生那个混账的气,我也不会让管家把那个混账打出去。” 袁音:“……” 宋霜甜:“……” 邱夫人纵使家教良好,现在忍不住磨了磨牙,低声骂了一句不好听的脏话。 “我不问那个混账的名字,你告诉我那人是男是女?” 邱夫人退而求其次,她不敢语气强硬,生怕惊扰到小姑娘腹中的胎儿。 邱夫人的手掌抚摸过肚皮,肚子里的崽崽向外界伸出探索的手。 “崽崽在摸我。” 邱夫人的表情复杂,眉眼中掩盖不了的是浓浓的怜爱。 “女的。” 袁音在一旁噗嗤笑出声,纪名雪有那么多头衔,那么雄厚的家族背景, 到头来在宋霜甜口中只能获得一个称呼,“女的。” 贺妍妍用胳膊肘捅了捅袁音,“姐姐你别笑。” 袁音捂着唇,咯咯直笑,“我也不想笑,但我忍不住。” 贺妍妍此刻也有些感慨,她第一次见到宋霜甜时还以为她是纪名雪包养的一个小职员, 袁音虽没有把贺妍妍当做情人,但贺妍妍知道两人之间有不可跨越的身份鸿沟,自然把这份怜爱投射在了宋霜甜身上,却不料宋霜甜和她想象的柔弱姿态完全不同。 怀了对家公司实际掌权人的崽,套取资料还带球跑。 大家都是omega,她为什么那么牛逼。 邱夫人暗叹,“她是做什么的?她家里有几口人?可有正当工作?” 宋霜甜:“……大概是有正当工作?” 邱夫人:“在公司上班?还是创业?” 宋霜甜沉默了,“……创业?” 邱夫人半是忧愁,半是苦笑,“合法吗?她上过学吗?字能认得全吗?你可别骗我,创业可不是那么好创的。” 不怪邱夫人这样问,宋霜甜咬死不肯说alpha母亲名字的态度,让邱夫人坚定认为对方就是个不学好的黄毛。 游手好闲,满口脏话的黄毛拐走了她的千金大小姐。 袁音在门口笑得太大声了,贺妍妍眼疾手快把她的嘴捂上,免得屋内的邱夫人听到动静。 “姐姐!” 袁音笑得眼角闪过泪花,来往的护士频频侧目,看袁音的样子,俨然像在看一个突发恶疾的精神病人。 …… M集团总部。 纪名雪眉眼阴沉,“手镯还没有消息?” 纪名雪曾不止一次去了那西南小城,但无一例外的都没有找到手镯的踪迹。 纪名雪靠在椅背上,眼中减少有如此疲惫的时候用胳膊捂住双眸, “继续找。” 陆杏坐在办公桌对面,在腿上拿着一个平板,“如果一直找不到怎么办?” 纪名雪的眼神倏地锐利,对上的陆杏一向理智的金丝边眼镜。 “抱歉纪总,我只是做出合理推测。” “能找到。” 像是说给陆杏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春去冬来,宋霜甜已经消失了大半年之久。 宋霜甜的那份职业规划仍然放在纪名雪的桌子上。 叠在一起的a4纸上,打印着宋霜甜每一阶段需要任职的部门,她的职责和工作的难点以及所有晋升的机会。 这一切的准备,现在看来就像个笑话。 纪名雪无数次想要把这叠纸给扔掉,最后只是用手抹平凌乱的纸张,规规矩矩地叠在一起。 ST集团是她的囊中之物,纪名雪眉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决绝。 陆杏:“纪总,我认识几个算命先生,或许可以给您解惑。” 纪名雪:“你在梦游?困了就回去睡一觉。” 陆杏:“我是认真的。” 科学手段找不到,只能寄托于玄学手段。 纪名雪是真没发现,陆杏居然还有这方面的涉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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