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将她安顿好,再出去收拾残局。 可半醉不醉的人,手掌轻松捏着她的手腕,便将人拉了回来。 “乖,去把门插上,我们休息吧,我困了!”沈荷塘眼尾多了一抹绯红,眼神不似清明时的疏冷,有些迷离勾人的美。 “你先睡,我去去就回。”宾客虽然散了,可世子世子妃她们还没走呢! “我不管,你就得在这里陪我,他们愿意干嘛就干嘛,不用管。”她扯着姜沉鱼的衣袖不让她走。 姜沉鱼看着她撒娇耍赖也无可奈何,她也想陪着她,便真的听话去插了房门。 随后沈荷塘便泡进水池沐浴,姜沉鱼拿了干净的寝衣给她备上。 半遮盖的帘子,将里面的空间挡的昏暗不明,水雾朦胧飘然着,最里层的白色纱帘,放到最底沾了溅出的水花,半湿不湿的搭在一旁。 “要不要点个烛台,太暗了。”姜沉鱼帮她松着发髻。 “不用,刚刚好,太亮怕你不习惯。”说着便将水淋湿到她身上。 “啊……都淋湿了,怎么像小孩似的?”姜沉鱼看着湿了一片的衣裳,凝眉搓着她的脸颊说道。 “湿了正好一起洗。”沈荷塘不在意道。 片刻后,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少夫人,老夫人派我来给二少爷送醒酒汤。” “来人了,你松开我,青天白日的,被人看到不好。”听见门外丫鬟的声音,姜沉鱼又焦急又羞恼。 连忙推拒着身后的人,衣衫浸湿,香肩半露…………!
第86章 大军出征 清晨,天还未亮,沈荷塘便已经准备好向皇宫出发。 姜沉鱼在她刚起身的时候便醒了。 “我替你更衣吧!”看着起身穿鞋的人,她坐起来从身后抱了过去,将脸贴在她线条好看又挺直的后背上。 长发顺滑垂着,将泛红的眼圈遮住。 见腰间紧紧抱着不松开的手,沈荷塘回握着说道:“好!” “嗯……!”姜沉鱼连忙将脸贴在了她后背上,用她白色的寝衣擦着自己眼里涌出来泪珠。 沈荷塘弯腰拾起地上的绣鞋,套在她白皙秀气的脚上。 姜沉鱼也不动,任她给自己套着鞋子,还伸着手紧抱着她的腰,像要挂在她身上一般。 “好了,我不在家你自己行事小心些,有什么事就去找世子妃帮你解决,不用自己硬扛着。母亲偶尔不着调,你多照应些。照顾好自己,不要生病,等我回来!”沈荷塘想起什么说什么,东一句西一句的絮叨着。 “你不用担心我,我这里一切安好,你只要顾好自己便成,还有要快点来接我。”尽管心里不情不愿,可面上也没太多的难过。 洗漱冠髻后,取来一件暗红色的窄袖长袍披在了她身上,锦袍镶着华丽的金边,身前绣着张牙舞爪的猛兽,叫胆小的都不敢多看一眼。 金色的鱼鳞铠甲有些沉,姜沉鱼费力的拿着却不会给她穿上,还是她自己将铠甲,战裙,穿戴整理好,拿了配剑与头盔。 上挑的眉峰气势十足,清贵的凤眸凌厉中透着柔情。 光洁饱满的额头,玉色白皙的脸庞,每一处都长在姜沉鱼的心尖上。 今后没自己在她身边,替她收拾打点,这漂亮的小将军,会不会变成灰头土脸? 姜沉鱼心里又酸又甜,踮起脚尖,贴上她红润好看的唇上。 只是刚贴上去,便被她扣住了后脑,转身靠在了门上,腰肢被提了上去。 “唔……!” 她闭着眼,全神贯注的感受着肆意侵略的唇舌,淡淡清甜的味道,还有热烈的纠缠。 她像是要将自己都送进来的模样,一直向前加深着。 姜沉鱼被她堵的面色桃红,双唇疼痛,呼吸困难,脚下酸软,却依旧不想推开她,酥酥麻麻的电流,从一点迅速的扩散到全身,让她手指都陷进了阿棠梳好的发髻里。 这头发乱了些。实属不能怪她,这浑身上下,她哪里也掐不动,能下手的地方并不多,总不能让她脸上挂彩吧,看着她后脑的发丝都被扯了下来,姜沉鱼心虚的又重新给她梳了回去。 可临出门前,她还是领口被扯开,在嫩白的肌肤上烙下一个深红的印记,感觉一个月都消不下去的那种。 忧愁的气氛,被暧昧的纠缠打破了,离别便没那么悲伤。 姜沉鱼随着一家老小,将沈荷塘送出大门,安慰着沈夫人。 沈夫人也像找到主心骨一般的抓住她的手,一边抹泪一边絮叨着。 安排好一切,她便穿戴整齐,与翠晚一起去了大军出发的必经之路,想着那里还能再看一眼。 庄严肃穆的皇宫里,此刻皇帝与大臣都前来送别。 震天动地的鼓声中,沈荷塘目光坚定,身姿挺立的接了战旗。 “沈将军,你也是朕看着长大的,如今大乾的安危,正式交到了你的手上,定要延续沈家的威武,让敌人闻风丧胆。”皇帝拍了拍沈荷塘的肩头,语重心长道。 “陛下放心,若是谁敢来犯大乾的疆土,必定要其改朝换代。”她声音清亮掷地有声的回道。 “好,好,不愧是沈家的后代,定有当年沈老将军平定天下的风范。”皇帝龙颜大悦笑道。 吉时一到,沈荷塘便带着队伍浩浩荡荡从德胜门出发,威风凛凛的黑色战马,扬眉吐气一般的蔑视着所有人,一脸的傲娇。 红衣金甲的玉面将军,骑着高头大马,从人群中第一个走过,后面跟着气势恢宏,整齐有序的大军。 两旁看热闹的百姓,被眼前的一幕震撼到不敢出声,原本还喧哗的街道,霎时鸦雀无声,都静静的注视着发出的军队,与领头那个不敢多瞧的谪仙。 三四月的天气春寒料峭,刮过的劲风将她身后的披风吹得肆意飘扬,像是一只飞翔的翅膀,又像一片绚丽的红霞。 她似乎有感觉的回了一下头,见路边一家酒馆的二楼上,一名粉色衣裳的娇美女子,一脸不舍的看着她。 道路不宽,二人的距离尚能看清五官。沈将军抬起两根手指,压在唇边重重的吻了一下,做了一个飞吻的动作,带着笑意占尽风流。 姜沉鱼微红着脸,赶忙挥手与她道别。 “夫人,主子什么意思呀?这是说了什么?”姜沉鱼身边的翠晚不明所以的问道。 姜沉鱼美眸流转随意说道:“大人的事,小孩少打听。” 翠晚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不小吧! 送走阿塘后,她泄了浑身的力气一样,没骨头的躺在暖阁,什么也不想做,什么也不想说,只想在床上躺着。 本是低落的心情,可一想到昨天的荒唐,她便面红耳赤,用被子将头埋了起来。 昨天将丫鬟打发走后,她像一个被扒了壳了荔枝一样,清甜水润。 被掐着纤细柔软的腰肢,抬坐在了水池的边上。 后来,一双有力的手臂,扣着腰臀,在她没注意的时候亲了上来…………! 她头脑一片眩晕,咬着自己手指,才没发出太大的声音。 细滑的双腿一度想合上,却只能无力的搭在她肩头,后背上…………! 她只记得被自己扯下来的白色纱帐,一半落在了水里,一半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孤家寡人的后遗症持续了几天,总是看什么都没意思,直到一个月后,有一个消息将她炸的魂飞魄散。 公主府的卧房里,她一脸震惊的看着顺和公主,仿佛没听见她说什么。 “你何须如此大惊小怪!”公主面色苍白的悠悠道。 “公主?那您的意下如何啊?”她不知道公主将这种辛秘的事情告诉她要如何,她心中有个不好的猜测,但她又不敢朝着那个方向去想。 “我来找你,自然是想与你来商议下这个事情,不是我想如何?是我还能如何?”公主眼神里带了些复杂的情绪。 “公主,臣妇可有能帮得上忙的?”姜沉鱼如今有些麻爪,完了惹事了! “你不用这么紧张,这件事可大可小,只要明面上没人说,那么就是都知道了又如何?”顺和公主神态依旧随意,尽管如今火烧眉毛了,她还是稳如泰山。 “那时我以为自己如今的年纪,是不会有这等麻烦的,可是大概是花大人的身体强壮吧,才有了这个不大不小的麻烦。”顺和公主道没藏着掖着,敞开天窗说亮话了。 可姜沉鱼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当时只想着救阿塘了,没成想真把老父亲搭进去了。 “我没想过与令尊喜结连理,一是我还没那么钟情于他,二是我如今也不是那恨嫁的年龄,你不用这般害怕。”看着不敢抬头的姜沉鱼,顺和公主笑道,她没想绑在一个人身上,如今自由自在惯了,她也不想成亲。 “那公主,您的打算是?”姜沉鱼小心翼翼问道,若是想将孩子打掉,公主是不会来找自己的。 “我原本只是想悄无声息的将孩子打掉,可是都已经四个多月了,大夫说我年纪大了,又有气血不足之症,若是将孩子拿掉,会有血崩的危险,只能自然的到她出生,才能安全些。” 顺和公主此刻的面色也颓败了些,没了脂粉的遮挡,她原本的气色便没那么好了。 “公主若是想将孩子生下来,又不想让外人知道,完全可以将她认作义女留在身边啊?”姜沉鱼还是不明白,公主找她的用意,或许是根本不敢往那个方向猜。 这一个接一个的大雷,将她炸的外焦里嫩。 “你以为我不想留她吗?可是我唯一的儿子却嫌弃我给他丢人了,放下狠话说有孩子没他,有他没孩子,叫我自己看着办!”顺和公主说到这也没了顾虑,直接敞开了一直在吐苦水。 姜沉鱼人都麻了,这什么意思,天上掉馅饼了?还是陷阱? “那公主为何不去找花大人?”姜沉鱼斟酌的问道。 “他家里那个上不了台面的女人我看不上,日后若是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亏待这孩子,那我也会后悔的。” “而你,是她的亲姐姐,沈家地位高,府上的腌臜事也无,是这孩子最好的落脚地,她与你有着血缘关系,大夫说极有可能是个女孩,今后也不会影响到你们自己的孩子。”其实表面上是有儿子的关系,这个孩子不能留,但她都这个年纪了,再生孩子也怕皇帝嫌弃她丢了皇家的脸面,她不敢赌。 看着说什么都要砸在她头上的馅饼,姜沉鱼笑了。 “公主确定舍得了?臣妇十分愿意为公主分忧的,若是公主将这孩子送给我养,我向您保证她会是我唯一的孩子,因为……我有疾在身,没办法生出孩子,那么这孩子就是雪中送炭。”姜沉鱼看着顺和公主真诚的说道。 听到她不能有自己的孩子,顺和公主眼神里微亮了一下,随后又关心道,说她还年轻不着急,以后也许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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