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在是亡夫那边的亲戚,也就给了些面子,便让她在沈府小住一段时日。 沈荷塘把姜沉鱼送到新房后,便在前院陪酒,这帮人灌酒是来真的呀,特别是前阵子,被沈荷塘抢了姑娘的李公子。 那敬酒敬的叫一个真情实感,更不得用自己献祭,也要将沈荷塘灌醉。 就因为偶尔还喝过几次酒,那次在挽香楼沈荷塘便也没有与他闹得太难看。 这次听说沈荷塘成亲,李公子借着机会还想来问问他,那日惊艳他的姑娘让他藏哪里了。 既然都已经成亲了,是不是可以将人让给他。 只是沈荷塘没给他说话的机会,喝了一杯酒后直接离开狐朋狗友这桌。 看看到了饭点,连忙吩咐翠晚去给姜沉鱼与春桃二人,端去晚膳。 怕姜沉鱼一个人在新房待着无聊,特意让春桃进去陪她。 亲朋好友来的不少,她招呼完这个,看那个,偶尔还要接一下宫里来的赏赐,宫里来的人,比如青阳郡主,沈荷塘就在想她凑什么热闹,还嫌弃二人的绯闻不够多,过来加点新料。 估计在场的客人对郡主冲冠一怒抢新郎,或者是大闹前情人喜宴,这种狗血的剧情更感兴趣。 然后大家的焦点从魏世子家的小妾身上转移到了郡主身上,总之真是精彩不断,这趟是没白来。 沈荷塘看着过于热闹的喜宴,也只想早些散场,早点休息,她本想着低调些的,不知怎么回事人越来越多,甚至门口都有百姓看热闹。 还好她抓了魏世子来挡酒,这份恩情她记下了。沈夫人忙的都快脚不沾地了,亏得沈云舒带着姨娘一起帮她与客人周旋着,沈夫人对于魏家这个小狐狸精有了些改观。 而如姨娘也没闲着,挨个的打听谁家有适龄的姑娘,看看自己儿子有没有机会,找个合适的媳妇,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来回的寻找的目标。 姜沉鱼自打被送进新房,就没见到沈荷塘,只能无聊的吃着点心,果子,等着人回来。 “小姐小姐,姑爷被人拉着拼酒呢,说是赢了今晚便没有人闹洞房。”春桃去外面打探了一圈回来道。 “啊?那也不能喝太多呀!” “小姐,你不用担心,听翠晚说,姑爷那酒壶是两面的,一面是酒,一面是水。”春桃小声的与姜沉鱼道,还捂着嘴偷笑着。 “那还好些。”喝酒伤身,她还是少喝的好。 沈荷塘只是想让喜宴好快散场,这一整天光是看人影,都眼花缭乱了。 偏生还有几个一定要闹洞房的,只能想办法赶紧将人撵走,好消停的去休息,她都一天没看到人了,这婚宴还真是繁琐。
第70章 洞房花烛 沈荷塘的屋子内,连着一间单独的浴室,因身份要保密,所以她的卧房里侧便是沐浴的地方。 虽然是单独的浴室,可却地方宽敞,用实木包边的方形浴池,嵌入地板往下。不用丫鬟特意进来换水,水池底部连着外面的锅炉,只要吩咐外面烧水便成。 等水遇热后会自动流进青石底为底的池子,需要清理池水的时候,在用水车将里面的水抽出来,这样便不用下人来回的加水倒水,省去了不少麻烦。 浴室大概有十几平米,四周围了轻纱珠帘美轮美奂,精致的烛台上,一连吊挂了五六盏矮矮的红烛,像绽放的灯笼花一般耀眼温暖。 旁边摆着的梨木小几上,有沈荷塘不知打哪淘来的新鲜水果,与蜜饯果酒。 角落里灰色透明的瓶子内,插着一把干枝,上面却开着小朵小朵的玫粉色鲜花。姜沉鱼没见过冬日里还能开的花,瞧着真是稀罕。 在媒婆的指挥下,两人掀了红盖头,喝了交杯酒,剪了同心结,一切礼成后,沈荷塘帮着沈夫人去送走最后的宾客。 没了束缚的姜沉鱼,迫不及待的去大池子里沐浴,小屋里的那个木桶只能坐着,哪里像这个池子一样,躺着都没问题。 她小心翼翼的将喜服脱下,整齐的摆在一旁,用嫩白圆润的脚趾试了试水温,刚好能下水的温度,坐了一天她也很累了,这会能伸展着泡在池子里,简直太舒服了。 用银叉扎着摆放好的果盘,酸酸甜甜的橘子,去了皮的苹果芭蕉,还有一碗加了蔗糖的山楂汤。 她抿了一口山楂汤,酸甜清凉,提神的很。吃了两个橘子瓣儿,便拿起一旁的水舀往肩上倒着水。 温热的清水,自肩头流下与胸前的池水混到一起,头发只是取了凤冠,并没有拆下发髻,依旧整齐的挽在头顶,露出修长柔美的粉颈。水珠从好看的下巴,一路挂到诱人的锁骨,显得主人分外惹人怜爱。 沈荷塘喝了沈夫人端来的醒酒汤后,便回了新房。她微醺得眼神里带着丝丝迷离,四处扫去没见到人影,便向浴室走去。 透明的轻纱与渺渺的雾气当中,看到了姜沉鱼的背影,想着这么晚了直接一起洗算了。 便脱下喜服,穿着贴身的红色里衣迈进了水池。 姜沉鱼见她回来,便高兴的迎了过去。 “你怎么不脱衣裳上啊?”姜沉鱼见她穿着衣裳进了水里有些好笑。 “怪好看的,想多穿一会。”沈荷塘醉眼朦胧道。 这里衣是姜沉鱼为她准备的,前襟处绣着大片大片牡丹花,花瓣层层叠叠,一瓣压着一瓣,颜色艳丽金线锁边,非常立体。 姜沉鱼占了她的嫁衣,也想让她穿一件花衣裳,便在一件上等的红绸里衣上,花重金请了两个绣娘,在三天之内绣出了与她喜服上同样式的牡丹花。粉白色的花瓣,浅绿色的花叶,竟比真正的牡丹还要艳丽逼人。 虽然这种的寝衣不大实用,穿不了几次,但真的好看,她哪怕穿一次也好。 遇水的绸缎料子,紧紧的贴在她身上,将她高挑板正得身姿,勾勒的清晰无比。 姜沉鱼抬手抚摸着她胸前的花瓣调戏道:“阿塘,你莫不是喝醉了,才要穿着衣裳来沐浴的吧!” 沈荷塘在酒精的作用下,眼眶微微泛红,脸颊也带了少许的颜色,看着与往日清冷的神色极为不同。 姜沉鱼看着看着便有些犯花痴,主动抬起下巴,轻咬着她红润的下唇,又一下一下的吮着。 沈荷塘酒劲有些上头,迷迷糊糊之际觉得口渴,但眼下就有甘泉的样子,只是这甘泉怎么都不解渴,最后还是她没了耐心,将人按在池边自己去索取甘甜。 姜沉鱼没一会便脸红心跳起来,还有些开不了口的羞恼,她肌肤敏感娇嫩,沈荷塘紧贴着她,故意摩擦,那繁复立体的牡丹花刚好来回的剐蹭着自己,不用看也知道肯定红了一片。 沈荷塘见她眼角眉梢都带着春色,便悄悄的抬起了膝盖,顶在她中间。 感受到她的动作后,姜沉鱼微闭着眼眸轻喘着,绵软的手指摸到她腰线处,在紧实的侧腰处暗暗拧着。 太坏了,这人最近总是一下一下的逗弄她,把她的心搅的痒痒的。 半晌也不见她有什么,姜沉鱼双手摸到她的膝盖上方,直接滑坐了上去。 沈荷塘见人果然是要开发的,逼一逼该会的不该会的,这不都会了。 姜沉鱼双手扶着沈荷塘的肩,腰肢前后划着水花,沈荷塘便也低头吻着她的,给她助兴。 半晌姜沉鱼疲惫的将头搭在阿塘的肩窝里,一点不想动。 沈荷塘手指摸了摸自己的大腿处,明显比水更滑的触感。 于是脱了绸缎寝衣,简单擦拭后,起身将人抱起回了暖阁,姜沉鱼整齐的发髻微乱,掉落的发丝贴在脸颊上楚楚动人。 她就那么无力的贴在阿棠身上,侧着的半张小脸与纤薄的美背,被明亮的灯光打到,像滑腻的奶豆腐,让人看见便想狠狠的欺负。 屋内的两盆炭火,烧的旺旺的,热气扑脸。 嵌入式的暖阁,整体成棕红色,镂空的阁扇上还有柿柿如意,喜鹊登枝,鸳鸯戏水,年年有余,花开连理,这种彩色的描金的版画,刚好在都挂在暖阁的横眉上,大有喜从天降的意思。 阁前设红木光滑脚踏,因今日成亲,门帘似的床帐,都换成了带福字暗纹的大红色。暖阁的内墙壁设嵌入式长方形凹槽,可摆灯烛使用。 紧挨着暖阁侧面的是一对玫瑰椅子,加上一张不大的八仙桌,椅子上放着红色绣花的靠背,桌子上摆着精致的玉青色茶具,与一束红梅。 落地处便是工艺复杂,暗红为底,金色莲花缠枝纹为主的长方形地毯,红木脚踏刚好放在上面。 一旁的落地灯架上,点着油黄的山水画灯笼,乍一看好像将月亮摆在了上头。 暖阁里,大红锦被上,半湿微卷的长发缭乱披在粉白的肌肤上,处处透着香气诱人。 姜沉鱼扯了薄薄的红绸方巾,将自己堪堪遮住,松弛的交叉着细白的双腿,媚眼如丝的冲着她勾了勾手指头,笑的一脸灿烂。 沈荷塘见她这副妖精模样,迷糊的酒都醒了一半,受了媚术一般的贴了上去。 谁知被美人反扑了,姜沉鱼从她修长玉白的脖颈往下种着粉红,尤其怜爱那平直清晰的锁骨,反复流连,就连柔若无骨的玉手也不曾闲着,打着转的把玩着。 刚要醒酒的沈荷塘,被她撩拨的浑身发热,紧实的手臂捞起她的腿弯再没放下过。 姜沉鱼瞬间觉得有凉意直冲心底,低叫无助时张开樱花粉唇,便咬在了沈荷塘的身前,互不相让的各自纠缠。 红烛高高的燃着,暖阁内俯首温存,缠绵悱恻。 一开始错过的洞房花烛,到底还是圆满的补上了。 这头小情侣缠绵,那头沈夫人与桂嬷嬷还在纠结。 “夫人,这就不再给少夫人,另外安排住处了吗?”桂嬷嬷贴心的问道。 “这另外安排了住处,传出去会不会惹人怀疑呀?”沈夫人拿不定主意。 “小主子从小便不愿意与人同住,这冷不防来了一个姑娘与她同住,她会不会不习惯?”桂嬷嬷还是觉得沈荷塘自己住的方便。 “那姑娘已经知道了阿棠的身份,不用再刻意隐瞒了,两个姑娘家而已,住在一起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先这样吧!”沈夫人想着阿棠小时候还愿意与姐姐一起住的,只是她姐姐不愿意沾上她的口水。 半晌两人又开始收拾贺礼,份银,这是将军府头一次办喜事,收来的贺礼也是客观的,还五花八门。 但这些都要记好,以后还要还礼的。 还记得大女儿喜宴的时候,将军府一派愁云哪里如今开心,只是如今也是假凤虚凰,哎! 沈夫人一边收着贺礼,一边叹着气。 “夫人,那我们明日可还需要喝媳妇茶?”桂嬷嬷又问道。 “那当然还是要的,我总得知道儿媳妇长什么样吧?”沈夫人理所当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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