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迟希。 迟希淡笑,摇头,“想什么呢?” “你别以为我眼睛是瞎的!” 迟希眼神飘向窗外人来人往的人群,良久才没什么感情地说道,“我俩没可能。” “切。”丁然直咂嘴,面向于越,“老公,这话你信不信?” 于越不假思索地摇头。 “别多管闲事了。”迟希说,“你们俩是真的闲,还结不结婚了?” “这跟我们结婚有什么关系?”丁然道,“你们要是想跟我俩一起,那才有关系,我们几个一起到国外去结,怎么样?” 迟希皱眉,别过脸去。 越来越离谱了。 她和小恬儿的朋友关系多么的纯洁。 “咳咳……” 丁然笑话她,“想到什么了把自己呛成这样?老实交代,都住同一屋檐下了,真没点别的事发生?” 迟希有丁点的气急败坏,“能有什么事发生!” “嘿嘿~”丁然挡住于越这边的嘴,“你说呢?你们真忍得住不滚一块去?” 迟希被这话吓得闭上眼。 “去你的。” 兜里的手机振动了一下。 迟希打开。 夏恬新给她发来的微信。 [能来一趟厕所吗?急] 脑子转了一圈。 迟希从善如流地拎好自己的挎包,起身去了卫生间。 还没到三巡,来上厕所的人不多。 进来后,迟希咳嗽了一声。 马上有一个门被敲响了。 她走过去,把一片卫生巾从下面递了进去。 里面传来夏恬的声音,“谢了姐姐。” 迟希笑笑,出来等她。 她还挺喜欢叫自己姐姐的? 真要算来,也确实是她比夏恬大半年,这么叫也没错。 总比迟希两个字好多了。 没一会,夏恬从里面出来了,神色也恢复了正常,由衷地对迟希说了句,“谢谢。” “没事儿,走吧。” 两人一块越过人群回到原来的位置。 可那里哪还有人? 坐下来,夏恬四处张望,一眼在歌手驻唱的地方,发现了天鹅和癞蛤蟆。 □□弹吉他,天鹅唱情歌。 驻唱歌手在一边静静地欣赏。 夏恬不服都不行。 她对面,迟希转着头,显然也发现了这俩人。 这样的角度,夏恬可以看见迟希的天鹅颈,和她重新扎过,比刚刚更高的半马尾。 如果能再加一个深绿色的衬衣领…… “迟希,回头。” 迟希应声转过来,嘴角噙着笑意,“嗯?” 夏恬脑海中的影子更加清晰了。 她有点想起来,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迟希不明就里,“什么?” 夏恬微微笑,“帝都有一个具格酒吧,你去过那里吗?” 虽然在问,但她像确定了。 迟希没回答。 就看着她。 “我大二上学期,晚上在那里当服务员打工。有一个姐姐,经常到那里喝东西,她是,也是个好人。刚去的时候,我不习惯酒吧的味道,不习惯烈酒,是她一直关照我。” “……” “有一次,我应该是喝错了东西。”夏恬讲故事一样娓娓道来,“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醒来就在酒店的房间里了。等那个姐姐来的时候,我问她怎么回事?她跟我说了句很怪异的话,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迟希发问,嗓音有点哑哑的沙质,“说了什么?” 夏恬道,“说,我比她有福气。” “咳咳……”迟希手忙脚乱收桌子,但不知道在收什么。 “我昨天晚上,梦到那一幕了。” “……” “很清醒的一个梦,我都有点分不清是虚幻的还是现实的。” “……” “是你对不对?你把我带到了那个酒店的房间里,对吗?那天你就穿着一件中款的黑皮衣,里面套了件绿色衬衫,也是这样的高马尾发型。” 夏恬说话是很平常。 迟希就不一样,她感觉像是被人揭穿了一件什么秘密一样,撑着脑袋看窗外,细看眼神还有些躲闪。 “不是你吗?”夏恬忽而一笑,“难道我是遇到了什么厉害的采花大盗,吗?” “不是的。”迟希一下坐正,“是碰巧,我不知道你那个姐姐不是坏人。如果知道的话,我肯定就不多管闲事了。” 夏恬一愣。 “哦,原来是这样。” “而且我后来也没做什么,我把你放到了温凉水池里泡了泡,等你睡着我就走了。” “……哦。” 关键是,夏恬觉得自己可能做了点什么。 但,看迟希这样一幅恨不得赶紧翻篇的态度,那次经历她可能也不太愉快。 就和她一样。 除了第一次,非常美好。 之后就在不美好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了。 “好了,那我们不说这件事了。”夏恬认真道,“你不算是多管闲事,那个姐姐人虽然不错,但我不喜欢,如果真的出事,那我也不会好受到哪。” “……嗯。” 谁问你喜不喜欢了?哼。
第25章 坦白 江清的致青春和帝都的具格不太相同,这里更有生命力,就像它的名字。 夏恬捂着另一只耳朵,在靠窗的位置上打电话。 给正在片场休息的女明星江叶。 迟希在她旁边坐着,两人都在看着已经换了首喜庆的歌曲在献唱的白天鹅和绿□□。 “……现在开始唱因为爱情了……嗯,深情对望……飙高音……飙高了……很多人拿出手机在给他们录视频……对,迟希也在录……应该吧,你到时候给这条视频加点火,让他俩一举成名……” 江叶笑喷了,“得亏他俩想的出这损招!这绝对是最让人难忘的告别单身礼了,于越这厮就是有那个什么宠妻无度的怪癖,这条件他都答应哈哈哈哈……呃,夏夏,有没有觉得错过这个男人是件挺亏的事?” “别说这话。”夏恬捂着嘴小声说道,“什么错过?我的路上根本没见过这个人好吧。” “好好好,我这不是跟你开个玩笑?那你和迟希是怎么个事?昨天聚会为啥没来?” 夏恬说,“没什么事,昨天做完手术太累了。” 说着,迟希放下了手机,眼疾手快地剪辑了一条感觉不错的视频,用公司的官方号发了视频软件。 并艾特了当事人,老板和老板娘。 做完这一系列,台上两个人也下来了,夏恬也打完了电话。 整个酒吧里,陷入了一种喧嚣过后的疲缓期。 摘下头套,丁然出了一脑门的汗,“怎么样怎么样?好不好听?” 迟希难得一笑,“效果达到就行。” “什么效果?” 迟希说,“感谢老板娘,为公司宣传做出的贡献。” 于越幽怨地看了迟希一眼。 夏恬发笑。 “什么呀?”丁然不平衡了,“我全都是真情实感,什么效果啊?我觉得我再不疯一疯,我都要婚前焦虑了!” 迟希:“哦,这样。” 迟希和夏恬的目光,逐渐都汇集到于越一个人的身上。 于越说不出来什么话。 “别看他,我的问题。”丁然委屈地一把抓住夏恬的手,问题争先恐后冒出来,“夏医生,为什么女人会婚前焦虑?我有时候真的怕,万一站到台上我突然逃婚了怎么办?你以后会不会这样?怎么能缓解缓解?” “……”夏恬咬着下唇。 活了这么多年,她头一次感觉到了社交恐惧。还是在熟人身上。 “要不,你们俩今天晚上去开个房吧?” 夏恬语出惊人。 丁然整个人呆在原地,“啊……啊?” 刚刚郎情妾意的场面,像和煦春风,现在如坠冰窖。 —— “呃……” 尴尬的分别,迟希坚决要走路回家,在巷口四人行就分开了。 和迟希在一块走着,夏恬才知道是为什么。 “所以,他们谈了三年的柏拉图?” 迟希没回答,默认,“也是后来在丁然家里意外发现的。” “天哪。”夏恬这会儿是真的羡慕了,“好纯爱,真美好啊。” 迟希没好气地笑,“我们夏医生倒是开放,竟能想的出这个主意,我猜他们俩今天是真的不打算回家了。” “……”夏恬笑了,“科学的角度上,那事确实能缓解女人的焦虑,不然我该怎么说?” “……” 行行行。 回到家里,时钟已经走向了11。 一前一后,两人纷纷挂好自己的包,夏恬的包小巧,只比手机大一点,迟希的要大一些,是个黑皮的斜挎包。 又一前一后地换好鞋。 似乎只有家居的衣服和生活用品,迟希才会穿粉色。 “迟希,你怎么不穿粉色的衣服了?”夏恬在换鞋的凳子上坐着,温柔地淡笑,“黑色真不适合你,看起来生冷生冷的。” “有啊。”迟希自然回,“我所有睡衣都是粉的。” “我自从再见到你,再没有见过你哪套正经衣服是有颜色的。你知道吗?具格那个人我之所以没想过是你,就是因为她满身都是黑的。在我印象里,你应该是有颜色的。” 不论是什么颜色。 夏恬心中始终觉得,彩色是迟希的标志。 坐饭桌旁的椅子上休息,迟希今天喝的少,但也有酒味,她不喜欢,随手脱了衣服扔沙发上。 被走过来地夏恬拿起来,挂到阳台。 窗外的冷风呼呼呼吹进来,立马吹散了那酒味。 “小恬儿。” 夏恬也脱去了自己的毛呢外套,挂上。 她里面就穿了件白色的背心,跟她肤色一样,明晃晃的,像冬日里的雪,带着沁人的凉意。 “说。” “你们医院那个钟老太太,其实是……” “哦对了,”夏恬转身,看着她,“你不说我还忘了,今天白天我医院同事告诉我,她已经醒了,观察一周看效果,好一点就可以出院。” 迟希点点头,“嗯,谢谢你给她做手术。” “没事,这是我的职责。”夏恬说,“老太太还点明了想见你,你看看你什么时候去看看她?” “我……我明天早上送你去上班,顺便去看看。” “行。那我去洗澡了啊,你半小时后再洗吧。” 夏恬慢慢往前走,绕过迟希回卧室。 客厅挂着的钟表滴答滴答响着,似乎和她的心跳产生了共振,她也不知道到底在慌乱些什么。 “等一等。” 迟希叫住了夏恬。 再回头,夏恬已经没办法再维持标准的温和笑,脸色深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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