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换成了下一个动作,松了松肩膀的肌肉,漂亮的锁骨随着肩胛骨的震动而震动,柔和的灯光打在了白芷因为运动而微红的脸上。 庄川柏下意识的避开了目光。 白芷挥了挥手里的羽毛球拍:“要什么玩法?三局两胜怎么样,输的人就颠球一百下。” “好,你发球。”庄川柏缓了缓神,捏住球拍的右手掌心微微发烫。 还未开球,便已经输了。 球品如人品,白芷性子急,她开球的方式也就猛了些,在目光对视之间,一个漂亮的短低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出去。 来势凶而猛,庄川柏盯着那颗球,直到它越过了界限,推动手中的球拍,不紧不慢的反推回去。 庄川柏并没有近视,只是她的脸庞看起来比较稚嫩,为了能够压住别人的气势,才特意带着金丝框眼镜。 现在去掉了眼镜,少了那份威压,反而像极了懵懂无知的少女。 一来一往,羽毛球已经往返几十次,白芷打球太猛,渐渐有些后力不足,而庄川柏温吞的攻势,到了后面逐渐加快,那颗球咣当一声落在了白芷的侧方。 “不行了,不行了。”白芷摆了摆手,脚步虚浮:“人老了,身体机能也就跟不上了,想当年就凭我那水平,横扫帝都,无人敢争第一。” “不老。”庄川柏讷讷。 白芷喝了一口矿泉水,薄唇阖动:“ 过了今年的六一儿童节,姐姐也是将迈进三十大关了。” “三十岁啊,迈过了这个坎,就是青春的终结,皮肤也开始慢慢减弱。唉!跟你这小屁孩说不懂,等你过了二十五岁,就能感受到差异。”白芷以前随便熬一个夜,第二天起来还神清气爽,换成了现在,跟霜打了茄子一样。 庄川柏心里莫名的生出了一种别样的情感,抓在手里的羽毛球拍不自觉握紧:“已经二十五了。” “一月一号呢。”白芷抬眼瞧了瞧她,站起了身,挥动着手里的羽毛球拍:“来,继续,说好的三局两胜。” 体育锻炼往往会让人流不少的汗,白芷玩得猛,卯足了劲,她很少遇到像庄川柏这么合拍的对手,两个人的速度与耐力都相当,自然这一局就延长了些。 不过庄川柏还是输了,白芷当是对方体力不支,却没有看到当她兴奋的举起羽毛球拍,露出爽朗的笑容时间,庄川柏宠溺的眼神和庄川柏少见的微笑。 而周特助跟司机都看到了,她们被叫来另外一个场子守着,庄川柏心细,不想让那些狗仔打扰了她们的兴致。 打球考验着一个人整体的协调性,而颠球则是考验一个人手腕和手感的控制,白芷以前玩得疯,会用乒乓球来刻意整人,让输得人颠乒乓球。 现在只是羽毛球,难度降低的不是一点,庄川柏球控制得很稳,一百也不在话下。 两个人打到最后面,就不去管输赢了,反而是竭尽全力的将那球尽量的抛给对方,一接一回,尽量的将全部的力量发泄出来。 白芷心里有些气,她不说不去想,并代表没有,但极少会去怨天尤人,反而是更珍惜活在当下。 长舒出了一口气,她瘫坐在地上。 “没力气了,下次再来。”白芷动了动手,敲打着小腿。 庄川柏走到了她身边,将矿泉水递了过去:“喝点水。” “谢谢。”白芷调皮的眨眨眼。 馆里面的地板不脏,但还是有些痕迹,庄川柏没有像白芷一样坐了下去,可她心里面却是羡慕白芷的随心所欲,没有约束,想做什么就会去做,更不在意他人的眼光。 即便后来成为了一名明星,白芷私底下依旧没多大变化,只要在面对镜头的时候,那双灵动的眼睛会随着需要的情节变化而变化。 每一次改变,都给了庄川柏惊喜。 “庄川柏,你今年二十五岁了,应该还在读书吧?在读研究生还是博士呢?”白芷下意识的把对方当成了学生,毕竟很少有出过社会的人身上能保持着那一股干净。 她在天台见到对方的第一眼,如果不是地点不对,白芷以为自己回到了学校,看见了那些读书的学子。 跟太干净的人相处,会有一种愉悦,白芷很享受,比如最近压在心头的那些烦恼仿佛都消失了。 “读完了,现在在帮家里做事。” “哦,这样子也对,早点出来工作会舒服一点,整天待在学校里面学的都是理论的知识,我就是不想去读研究生,就到娱乐圈里面跑龙套。”白芷当时就是在纠结到底要去考研还是去考公务员,最后再经过某条街,看到电视机里面的一部老电影,动了想要去拍戏的念头。 庄川柏看过白芷所有拍过的电影和电视剧,里面都是用了真感情,而且哪一个角色都不是龙套。 她笑了笑:“白老师演得真好。” “怎么好?你说一说。”白芷有意捉弄她,故意板着个脸。 “哪里都好,而且还刻苦。在《飞上云霄》里,明明都已经感冒了,还坚持下去,当时手已经冻肿了,可你却没有放弃。”庄川柏心疼那时的白芷,后来飞上云霄的那部戏爆了,白芷从那时开始正式走红。 白芷脸上一僵。 她以为那时候自己掩饰得非常好,连跟在她身边的刘惜颜都没有发现,只为了她那部戏的成功而骄傲。 所有的人都羡慕她飞得高,却没有人问她疼不疼,那件事白芷也只有在两个好姐妹面前说过。 被她们好生骂了一番,如果不是白芷确定以前跟庄川柏从来没有见过面,她不敢相信对方竟然能够从片外看到片内的她。 “你看错了,很好因为那时候从水里上来,手有点红是很正常。”白芷宁愿所有人都能看见她的光鲜,却不想那些伤痕发开来给人看。 更何况这只不过是无数次中的一次,三年的努力里,一次没有做好防范的措施。 庄川柏别开了脸:“那应该是我看错了。” 她当时刚好也在Z省,特意去看了那一场拍摄,事后还委托了人偷偷送一管药膏,那药膏临时从国外用直升机运回来,据莫筠依说,那效果不错。 只是当白芷没有参加杀青宴,被媒体大肆报道耍大牌,庄川柏明白一定还没有好,也许还更严重。 她那时去了几趟锦华小区跟白家院子,都没有看到人,直到一周后白芷发布澄清。 在摄像头面前的白芷手里拿着小皮包,白皙的肤质如往日牛奶般嫩滑,面对镜头不失优雅大方,浅浅微笑而又恰到好处。 庄川柏心里的那块石头才放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此处应有好多个重点,大家拿本本记下来。 昨天欠着那章,下周找时间补上。
第20章 灯光柔和,白芷望着庄川柏的脸有些微晃神,她知道外表有多光鲜亮丽,暗地里就要吃多少的苦。 但话语仍旧习惯了含木仓带棒:“好吧,你没看错,就是稍微有一点肿,就一丢丢啦。” 白芷嘴硬心软,故意别开了脸,余光落在了庄川柏脸上。 庄川柏眼帘微垂。 许久,两个人都默不作声,一阵手机铃声才将这沉默打破,白芷走到放置台,拿起了手机。 “白姐——” “戴青为难我,但不敢在明面上做得太过分,毕竟她现在才刚进这个圈子,最怕惹出些什么闲话。” 白芷哼了一声:“最好是这样。” 庄川柏听不见两个人的谈话,但是时而见白芷皱皱眉头,有时咬着唇,像只红了眼睛的兔子。 她撇开了目光,不敢再细看。 隔壁场地的两个人八卦之心熊熊燃烧,司机老王跟周特助互相看了一眼,走到了放置台边,聊起了天。 老王从退伍之后,就在庄家当了司机,算起来已经是二十几个年头了,等于是看着庄川柏这个孩子长大。 他假意的摸了摸台子上的矿泉水:“那女孩子我好像见过,就那个很出名的……什么来着。” “哦对,就《飞上云霄》的乘务长,还有常年年、李翠花,唉!人老了,记不起来了。”老王拍了拍脑袋。 周特助笑着摇摇头:“不老不老,你只不过是将公司分的那些电影票都给了别人去看,要不然肯定就记得死清。” 别问周特助为什么知道,有哪家的老板像庄氏这般“阔绰”,隔三差五就送张电影票。 天天都是那几部,比起白芷的那些死忠粉,周特助更希望白芷赶紧再多拍几部电影。 “那个女明星啊——”老王眉头一皱,垂了下去:“唉!好像脾气挺急的,经常得罪人。” 更过分的还是生活圈子乱。 “别想了,庄总开心就好。”周特助盯着那边,庄川柏和白芷正在收拾东西,看来是准备回家了。 老王长吁一声:“这事老庄总那边不知道……” “老王,这是庄总的私生活。”周特助略带警告的看了老王一眼。 “我这一把老糊涂了,是在想些什么事,说不定只是交个朋友。”老王嘴上这般说,可看着那边场地上的那两个人,明显就不是这简单的一回事。 庄川柏那眼神骗不了人。 白芷接完了电话,唉声叹气了一会,坐在了椅子上。 她不得不承认,人有时候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厉害,也没有那么酷,能够以最好的方式帮助别人。 “苏黎黎那边还好吗?”庄川柏坐在边上,但中间还隔着一条长长的距离,她从对话当中,大概知道那人是苏黎黎打过来。 白芷倔强,同样也重情义。 又不爱向他人坦露心里话,庄川柏知道她的坚强,也懂得她的言不由衷,可却什么也说不得,做不得。 “还行呗。”白芷清楚苏黎黎不愿意直接回来的原因,是为了不让她脸上难看,毕竟戴青曾经是白芷的助理,又有那些绯闻。 她一旦直接去了片场,到时候指不定会闹出多大的幺蛾子。 庄川柏没多说,不过从台子上面拿了橘子到了手里,修长的骨节将橘子从中间剥开,细心的清理掉了橘络。 将橘子递到了白芷面前,庄川柏不是不会说话,而是当对着某些人会情不由衷的不知所措。 不知道该怎么去表达出心里的那种想法,明明面对数千人演讲的时候,她能够挥斥方逎,毫无压力。 可真真到了那个人面前,连剥橘子的动作都变得有些奇怪,庄川柏耳垂微红,幸好两个人刚刚才打羽毛球,分不清是因为激烈运动后造成,还是因为某些不为人知的情绪。 “谢谢。”白芷接过了橘子,顺手的拿起了毛巾,往前靠了一点:“别动,我帮你擦擦汗。” 庄川柏确实是想动,当白芷一靠近她,她整个人就止不住的颤栗,所有的毛孔都舒张了开来。
110 首页 上一页 15 16 17 18 19 20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