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助的圆轮的滚动,那道菜被推进了最边框的圆,卡槽再一次合上。 谢安嘴角上扬:“华而不实。” 屋内有着六个灯笼,灯笼里面都有着现代的照明物,透过里面的灯光,照亮了一室的古色古香。 上好的檀木桌椅刻着精雕细琢的花纹,青花瓷杯碗,镶着金色条纹的筷子,哪一样都是浮而不实。 白芷夹了一块酸辣鱼,直接推进了谢安的嘴里:“好好吃饭吧你。” 她们亲昵惯了,当那块酸辣鱼塞进了谢安的嘴里之后,白芷先是喝了杯茶水,润了润嗓子,又用那双筷子给自己夹了一块酸辣鱼。 用筷子夹了一小块放到嘴里,继续品尝起来,鱼肉酸滑可口。 庄川柏眉头攒聚成了一团,她夹了一块鱼肉,放到了嘴里,却是觉得索然无味。 又上了一道菜,她曾经吃过。 公用勺子停住在半空当中,莫筠依给她使了个眼色,庄川柏鼓起了勇气,挖起了芹菜跟肉。 那头,谢安用筷子夹了一大坨放到了白纸的碗里,她哼了哼,气鼓鼓的又吃鸡了饭。 白芷当她是因为刚刚生气了,可还能给她夹喜欢的菜,就说明这气不大。 她瞥见庄川柏的手顿在了半空中:“不好意思啊,我跟我朋友随便惯了,忘记用……” “没事,我我是在……走神了。”庄川柏勉强的收回了手,克制住了眼神,强做镇定的说:“真没事。” “别理她,她这人就这样子,话不投机半句多,整天板着个脸,才二十四岁的大好年华整得活生生的像个糟老太婆,注孤生!” 莫筠依手指轻扣在桌案。 谢安看了一眼,转头又看了一眼莫筠依:“总比有些人好,知道的是个律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刚从酒吧里面出来。” 白芷抬手勾了落下的发,扯了扯谢安的衣服。 “小妹妹,要不要姐姐今晚带你去酒吧,让你知道什么才叫从酒吧里出来。”莫筠依靠近了谢安,谢安下意识的往后躲了一下,莫筠依继续往前,强势的占有她一米之内的所有距离。 谢安年纪二十七,她长大到这个岁数,还是第一次听别人叫她小妹妹,她一口老血差点喷在了莫筠依的脸上。 “切,谁是姐姐还不一定。” “二十四。”庄川柏垂着眉眼,低低的掠过了莫筠依,而白芷则是惊讶。 谢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还以为几岁呢,没想到是毛还没长开的小丫头片子。” “庄庄,你记错了,姐姐今年三十,当然了,我不介意今年自己十八岁,毕竟像姐姐这种肤白貌美大长腿,是妥妥的不老女神。” 庄川柏皱了皱眉,莫筠依的年纪一直是个谜,直到当时庄氏需要她过来的时候,要用到身份证办理,对方的年纪还比她小了几天。 一顿饭吃得津津有味,莫筠依和谢安两个人不是冤家不聚头,嘴炮打来打去,不知何故定下了晚上还要去酒吧。 白芷看了一眼庄川柏,对方退去了金丝框眼睛之后,脸上显出的那些青涩就跟刚从大学里面毕业的学子差不了多少,她这张老脸都不好意思带她去酒吧。 有一种误人子弟的感觉。 她在看庄川柏,庄川柏则是刻意的将脸撇到了一边,对上白芷的视线,庄川柏总会不自觉的逃离。 而又像万有引力一样,她总会情不自禁的围绕着白芷这颗圆,难以自持的靠近靠近。 越是接近一分,越是有些害怕。 “算了,今天太晚了,下次再去酒吧。”白芷想了又想,还是觉得有些不合适。 庄川柏同样觉得不妥,莫筠依是会吃人的妖怪,尤其专吃美丽的女人,她渣,渣得让跟她上过床的人心甘情愿的分开,不找她半点儿麻烦,又处处留情。 “那好吧。”莫筠依摊了摊手。 她本来就是玩玩,而且庄川柏心中那个恋恋不忘的白月光可是面前这个有点合她胃口女孩子的朋友。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朋友妻不可欺。 朋友朋友的妻更不可越界,万一以后就做不成了朋友的朋友。 再说了,她跟庄川柏的关系又不是简单的朋友。 谢安冷哼了一声:“不敢了吧?” 庄川柏冷凝的眼神扫过了莫筠依,她不动声色地避开了白芷跟谢安的视线。 十道菜真正动过筷子的还没有一半,都是夹了里面的几块,四个人的胃口都非常的小。 白芷想到家里还有一只需要投喂。 她拉了拉庄川柏的衣服:“哪里付钱,这顿饭我来请。” “不用,已经付过了。” 这家私房菜馆本身就是会员制,当她们一行人进来的时候,消费短信已经发到了庄川柏的手机上,连最后的付钱也只要她踏出了门口,这钱便结了。 账单会在后期发到庄川柏的手机上,如果核对有误,可在短信上直接修改。 庄川柏说钱付过了,也是实话实说。 白芷咬了咬唇,视线落在了那些菜上,有些遗憾的摇摇头。 她家小时候家境并不算好,也是后来顺着改革的红利白振海下海经商,成就了一番事业。 后来的日子好过了,但性子是没变。 “那好吧,下次我来请。”白芷只能无奈的朝庄川柏挤了挤眉。 谢安还闹着脾气,她拉起白芷就要走,庄川柏想要送人回去,可白芷她们自己有开车,她是知道的,只站在了原地没有往前。 白芷尴尬的挥了挥手,还是先和谢安离开了。 目送着她们离开,庄川柏想,应该还有下一次吃饭的机会。 “庄总,你生意场上的那些雷厉风行怎么一到了情场上就连连失意,还退了却?” 耳边传来了莫筠依的话,庄川柏神情微动,她只是转而将那些情绪压了下去,闭了闭眼。 “唉——” “庄庄,每个人都要向前看,你不走出来,有的人会跟着别人走了,会晚一步。”莫筠依摇了摇头。 庄川柏红了眼:“那你呢!” “我有什么办法,医者不能自医,心病还需心药医。”莫筠依明白,庄川柏也懂,解铃还需系铃人,是什么样的因造成了什么样的果,就去找什么的因才能解决掉这个果。 她们都是凡人。 作者有话要说: ——匆匆赶回来码字的我,又要给大家发红包了。
第13章 笃笃—— 小游心虚的关上了电脑 ,急匆匆的开了房门,朝着白芷凶凶的挤了挤牙,然后哼了哼。 “说好的投喂呢?”她准备好了晚上要吃的菜,兴冲冲的跑回了家,这两个人倒好,背着她下馆子去了。 踏马友谊,应该绝交了。 白芷捏了捏她脸上的肉,抱歉的笑了笑:“给你买了小龙虾。” “行吧。” 小龙虾不配点冰啤,那哪里叫人生,白芷到冰箱里面拿出了两瓶啤酒,她自己不喝,可看着别人喝也是一种乐趣。 她慢悠悠的从厨房里出来,小尤已经解决了几只小龙虾,谢安肚子有点撑,吃了一只就放下来。 不去阳台的时候,几个人喜欢窝在落地窗边,小尤养了只猫就卷缩在他们的边上,白芷把猫抱了过来,轻轻的撸毛。 谢安靠着坐垫,打了个饱嗝。 “金窝银窝不如家里面的狗窝好。”她随手点开了一首近期很火的音乐,身体跟着乐曲微微摇动。 白芷哼唱着,小尤用一次性筷子敲打在啤酒上面发出奏乐声,她比大多数人不幸,却又比大多数人幸福。 摇曳的风铃发出了悦耳的铃铛声,谢安关小了音乐,她笑眯眯的看着白芷:“你跟那个小屁孩认识很久了吗?” 她们情同姐妹,可对于人际关系也就只有对方提起,另一方才会说。 “没有,就回来帝都刚好蹭了她的车。”有些细节一旦深思,白芷就觉得不对劲起来。 她没有跟庄川柏讲过,今天会去那里,对方来了,还带着律师一起来,简直是细思极恐。 谢安眨了眨眼睛,逼近了白芷:“就这么简单?我可记得有些人从小孩子的时候,就特别讨厌比她年纪小的人哦,尤其是那种长得特别嫩。” “你们在说什么?” “白子的一位朋友。”谢安比了一副眼镜:“高高瘦瘦,戴着一副眼镜,板着脸。” “然后呢?是男的还是女?”小尤沉思着一口咬下了小龙虾的肉:“不用说了,肯定是女的,还是漂亮的女孩子。” “呵呵,说得我好像是颜值控。” 谢安跟小尤同时互看了一眼,异口同声的说:“难道不是吗?” 白芷摊了摊手,放开了手里面胖得像只狗的豆芽,她无奈的摇了摇头:“如果是的话,我怎么会在这里,毕竟……” “你们俩太丑了。” “打她好不好?” “这个可以有。”小尤脱下了右手的一次性手套,谢安挽起了长袖,白芷苦着一张脸:“两位大佬,我错了。” “晚了。”谢安扑了上去,按住了白芷的手,小在她的胳肢窝处挠痒痒。 白芷天生怕痒,没两下就止不住的哭天喊地,她紧抓住靠枕,豆芽吓得远离了这个战圈。 它前几天生病了,今天才被接回来,整只猫虚弱得狠。 “谢安,你再不放开,我就告诉小尤,你被人吃得死死的,还差点被人坑去了酒吧。” 咦了一声,谢安的手停顿了下来,白芷趁机的逃了出来。 小尤的手点过了两个人,转了一个圈:“好呀你们俩,出去了一趟都有了秘密,强势的人被吃得死死的,不喜欢小屁孩,跟小屁孩玩的挺好。” “只是个私生饭。” “只是只狐狸精。” 谢安靠着坐垫,晃悠起了二郎腿,白芷别过脸,看向着窗外。 能见到外面乌云笼盖下的万千灯火,办公楼里面还会关掉的灯,以及早早归家的小区亮起了温馨的灯。 白芷心里如鼓般的突兀跳动。 小尤略带审视的目光从她们的脸上扫过,工艺感十足者的小鹿灯照在了两个人的脸上,她从中看出了一点点儿心虚。 “有情况。”她坐在了蒲团上面,唤了一声豆芽,豆芽几个机灵的跳跃,跑到了她的怀里。 “小豆芽、小豆芽,你大妈二妈在外面有别的猫了,不爱我们了,我们俩只能孤独终老了。” “可怜的娃呀~” 三个人都是最了解彼此的人,什么撒泼打滚的画面没有见过,白芷最后只能听了清嗓子,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通。 小尤才停下了哭泣的声音,她勾了勾豆芽脖子上面的铃铛:“有猫腻。” 白芷刻意隐去了天台喝酒时,和庄川柏的第一次见面,说不清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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