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叹道:“好吧,你是怎么来的?” 阮诗怀心中一喜,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时清浅冷哼道:“许总,过河拆桥也不是这么用的,我陪你跑了这么一遭,中午都没吃好,你准备什么表示也没有的就将我抛下?” “我看你中午也没少吃。”许安然吐槽。 “我不管,你要赔我一顿。” “行,一起去。”许安然妥协,请一个也是请,两个也是请。 阮诗怀的脸色微微一变,还要强撑着脸上的表情,不能让许安然察觉出不对。 时清浅回头,勾起一抹冷笑:“阮总是吧,旁边那辆车应该是你的吧,那我们就在饭店见吧。” 说完也不等阮诗怀拒绝,继续道:“麻烦你让一让,我要倒车。” 阮诗怀的视线下意识地看向许安然,眼神无声地说着什么。 许安然瞟了一眼时清浅,像是没察觉到阮诗怀的意思,“位置你知道,我们一会儿在那见,你要是到得早,就先点菜,选你爱吃的就行。” “那好吧,你们路上注意安全。”阮诗怀只能后退两步,看着时清浅将车窗升起,倒车,扬长而去。 站在原地的阮诗怀狠狠地跺了跺脚,这才朝自己的车走去。 许安然若有所思道:“你不喜欢诗怀?” “她是人民币吗,我为什么要喜欢她?”时清浅轻哼一声道。 许安然换了个问法:“你为什么讨厌她?” “我什么时候说我讨厌她了,你不要胡乱冤枉人。” “诗怀刚刚的意思明显是想上车跟我们一起去,为什么要拒绝。” “我又不是司机。” “你可以让我开。” “堂堂的许董,喜欢给人当司机,这要是传出去,怕是要让人怀疑我们名臻是不是要破产了。”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许安然蹙眉,不懂时清浅这左右言他意欲何为。 “你喜欢她?”问出这个问题后,时清浅的身体微微绷紧,紧张地等着许安然的回答。 “她是我的朋友,如果我不喜欢她,就不会成为朋友了。” “那我呢?” “嗯?什么?” “你喜欢我吗?”时清浅的语气里带上了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期待。 许安然简直要怀疑“喜欢”这个词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深意,她都要无法坦然面对这个词了。 “诗怀为了我辞去大公司的升职机会,陪我接手许氏这个烂摊子,一旦失败一无所有。”许安然语气淡淡的,“你我之间,还算不上朋友。” 她们是真假难辨的千金,是争夺许氏的对手,这样的关系怎么能算得上是朋友呢。 时清浅没有听到想要的答案,尽管她明白许安然说得没错,也不知道自己是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答案,这些都不影响她此刻的心情很不好的事实。 “她放弃的升职机会在许氏得到了,至于你说的失败一无所有也不尽然,她现在的公司比她在原来的公司翻了数倍,怎么就一无所有了。”时清浅不爽道:“你这是公私不分!” “我是不是公私不分,和你也没多大关系,你生什么气?”许安然觉得莫名其妙。 时清浅一口气堵在心口,闷得难受,还解释不出什么,扔出一句“我没生气”就不再说话了。 因为走神,时清浅走错路,许安然也懒得继续折腾,在附近选了一个还不错的餐厅,就将地址发给了阮诗怀。 憋着一口气,时清浅点了几道最贵的菜。 许安然就像是看小孩子胡闹一般,任由时清浅折腾,这种地方再贵也不会贵到哪里去。只是加上了几样阮诗怀喜欢吃的菜,这一举动无疑是在时清浅的心里添了一把火。 阮诗怀来的时候,菜基本已经上齐。 三人选的是四人桌,时清浅和许安然原本是面对面坐着,时清浅看到进门的阮诗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地起身坐到了许安然的旁边。 许安然看了她一眼没有说什么,招呼阮诗怀坐下。 阮诗怀几乎就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表情充满阴霾地看向时清浅。 仿佛挑衅般,时清浅微微扬起下巴,表面的表情是无辜,可她的眼神充满了不屑,像是看透了一切。 许安然在一旁整理餐具,对于两人之间的针锋相对毫无所觉一般,阮诗怀只能将满腹心事咽了回去。 许安然看似在整理餐具,实际上将两人的表情看在了眼里,再次肯定了两个人的不合。 只是很奇怪,这两个人严格意义上来说,今天是第一次见面,究竟是为什么相互看不顺眼呢。 还是说人与人之间真的有什么奇怪的磁场能够相互感应,两个人就是磁场不对,所以才导致了互相看不顺眼。 许安然微微垂眸,看不顺眼就看不顺眼吧,大家都是成年人,能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安然,你们今天去忙什么事情去了,有收获吗?”阮诗怀将自己的情绪整理好,这才将疑问问出口。 “我们今天去了一趟孤儿院,本来想找一下当年的院长,没想到有了点意外收获。”许安然将孤儿院的事情一一给阮诗怀讲了一遍。 时清浅越吃越不是滋味,犹如嚼蜡。忍不住蹙眉,看着满桌的菜。 按理说这么精致的东西,怎么就这么难吃呢? 偏偏身边像是有无数只蜜蜂嗡嗡地让人更加心烦了。 “这件事交给我去查吧。”阮诗怀主动请缨。 许安然眼角余光扫了眼旁边越来越暴躁的时清浅,没有说话,她的心里还是属意时清浅来调查这件事。 一来,给对方找点事做。 二来,狗咬狗一嘴毛,就没心情和时间来折腾自己了。 嗯,这个词不太合适。两个人虽然说不算是朋友关系,好歹也算是合作伙伴的关系,一方是狗,那跟狗合作的自己又算什么。 时清浅忍无可忍地将筷子放到桌上,轻哼道:“阮总不是忙着给公司拉赞助吗,怎么赞助拉到了,居然有时间抓贼了。” “赞助要拉,公司内鬼也要抓,毕竟有个蛀虫,拉来再多的赞助也只会让蛀虫扒拉走,用不到真正的事情上。”阮诗怀寸步不让放地直视时清浅的目光。 “说的有点道理,就是可惜说话的人不对,”时清浅嘲讽道:“要是真有那么大的本事,何至于那么久一点赞助都拉不到。” 时清浅目光锐利地盯着阮诗怀:“有时候海口别夸得那么大,牛飞得太高,小心什么时候就给摔下来了。” 阮诗怀脸色难看,又找不到话来反驳,因为确实就像时清浅说的,她没有拉来投资。 一旁的许安然插话道:“时小姐说得有道理,我身为一个公司总裁却没有给公司拉来投资,确实存在失职。可就算这样,时小姐又是以什么身份来指责的呢。” 时清浅不敢置信的目光看向了许安然。 那看负心人一样的目光看得许安然莫名其妙,停顿了片刻又道:“时小姐指责的话不如留到你真的成为总裁那一天后再说。” 许安然护着阮诗怀,时清浅理智能理解,情感上却觉得伤心,就好像确定能站在自己一边的人突然背叛了自己。 让人心里发闷。 第 28 章 时清浅站起身,声音冷了下来,“许总说没有将我当成朋友原来是真的,呵,我居然将一个竞争对手当成了朋友。” “我们,本来就不是朋友。”说完这句话,许安然清晰地感受到时清浅眼里的一抹亮光突然熄灭了。 她有心想要说些什么,可面对时清浅那严峻的脸,节节攀升的气势,又咽了回去。 沉默地站起来,良久吐出一句话:“我们只是合作关系。” 这一刻,时清浅仿佛感受到有什么东西碎裂了。 “呵,不必了。”时清浅拿起手机,在上面点了几下,将许安然曾转过来的五百万又转了回去,冷声道:“现在,我们不是了。” 时清浅微微躬身,保持与许安然的视线平视,眸光深邃犹如深不见底的黑洞,将人拉扯其中,再也无法抽离。 “如你所愿,我们是竞争对手。总裁之位,我势在必得!” 扔下这句话,时清浅头也不回的离开。 许安然目视时清浅,直到时清浅的身影再也看不见,才收回目光。 阮诗怀隐藏起自己的好心情,关心道:“安然,没事吧?” 许安然的视线恍惚般地停留下阮诗怀的身上,良久才像是突然听到一般,摇了摇头,表示没事。 她的脑海里,一直是时清浅看过来的那道冰冷视线。 想起时清浅是开着自己车来的,身体动了动又重新坐下,外面那么多出租,随便打个车也能回去。 可她在这里人生地不熟。 不对,她和芸汐是校友。 一时之间,许安然觉得大脑混乱一片,这种失控感让她无措。 魂不守舍地吃完这顿饭,拒绝阮诗怀的继续邀约,许安然回到麒麟郡。 到家第一件事就是翻看走廊里的监控,时清浅没有回来。 是去找芸汐了吗? 许安然是有芸汐的电话的,有心想打电话,又不知道打了这通电话说什么,只能放弃。 最后看了一眼没有任何人影的监控画面,许安然沉默地去洗漱。 直到躺在床上,她都没有听到对面传出开门关门的声音。 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 睡梦中,时清浅面无表情地站在远处,两人之间有一道深不见底的鸿沟。 两个人沉默地对视。 时清浅的视线越来越冷,嘴角的冷笑越来越大,最后无声地转身。 许安然心下一慌,上前想追,忘记了脚下的深渊,一脚踩空。 许安然从梦中惊醒,她起身去查看监控,依旧没有人影。 沉默地坐在监控视频前,视线一直盯着显示屏。 * 许安然走的时候,时清浅还没有离开,站在角落里。 时清浅冲出饭店,就立马意识到自己的情绪不对,这些年以来,她已经很久没有情绪波动这么厉害过。 就连挣了几千万的大项目,也没有这么大的起伏波动。 这不正常。 呆呆愣愣地看着走远的身影,空白的大脑慢慢浮现出一条清晰的线。 我喜欢许安然。 卧槽! 太过震惊,时清浅一巴掌拍在自己脑门上,不等旁人疑惑的目光看过来,时清浅像是被鬼追一般,拦下一辆出租车离开。 芸汐收到某人夺命连环扣。 无奈地接起电话:“时大小姐,不至于吧,不过是两百多万的车子,你至于这么激动?” “十万火急的事情找你,在家等我,马上到。” 声音严肃,芸汐仿佛回到了最初三人创业的时候,神色立马认真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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