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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鹿小鹿你慢点走

时间:2024-05-30 00:00:04  状态:完结  作者:两只小蛙

  女巫?

  她刚刚说的是女巫对吧?

  沈纪年听到淹死这个死法,不禁又回想起来第一天到纳拉落的那段奇异经历。

  想着想着,又到了她和小满双双入河,又经历了那她不愿再提的一场经历,又双双上岸,还顺便抢了一袋钱这件事。

  而这边的夏小满同样想起了那一天,不免又沉溺在那天亲亲的喜悦里,觉得年年特别好抱且好亲,真的还想再来一次。

  两个人,两个截然不同的想法,却牵在一起,还好都不怎么张嘴,该说不说真的算是一种诡异的平衡感。

  简丝毫没觉得哪里出了问题,权当苏西的沉默是对淹死这一行为的不解,又是恐吓道:“听说还会绑上石头直接沉下去!”

  苏西想,这种石头不是用一下魔杖直接清除了吗?这又是在怕些什么,或者说是就算别人发现了又怎么样,他们有没有能力让他受伤。

  不过就算这么想,苏西还是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沈纪年觉得如果她有一个魔杖,她也不至于怕那两个大汉了,更不至于出现自己胡言乱语那么长的时间好不容易才保住小命这一情况,直接挥一挥手,还不直接制服。

  那边的简快乐地买了一个面包,兴高采烈地掰了一半分给了苏西,他们甚至可以没有吵架地吃同一块面包了吗?!

  夏小满在一旁瞧了一阵,淡淡开口:“是不是苏西给不起钱,吃了这么久的白饭了吧。”

  沈纪年:“......”

  好清奇的角度。

  不过实话来讲,现在的简和苏西,仅仅只是口头上的一些拌嘴,但是无妨大碍,相处起来还是和谐稳定的。

  看着他们天天愉快而美丽的生活,除了第一次可以被简发现外,后面的所有时候她们都是旁观者。

  简的母亲也对苏西很是满意,甚至可以说是预定女婿的感觉,不过看上去聪明的苏西以及傻不拉叽的简根本没料到母亲的这些光明正大的想法。

  以至于简的母亲做好一个精致的挂坠送给苏西的时候,他们也以为只是一个随便送的礼物,简直接就让苏西收下了,并未多作迟疑。

  苏西不懂,苏西只是以为收下了别人的好意。

  看起来颇像那什么骗婚的呢?

  又包括,简的母亲在街坊邻居处大肆宣扬自己家女儿找个丰神俊朗的女婿,天天缠着自家女儿,感情可好。

  一个邻居听了这个描述闲嘴:“啊?一个小伙子缠着大姑娘这对吗?”

  这简直是无理取闹!太奇怪了!

  又一大妈开始劝诫:“莫不是遇到骗子了哦,我听说外面的国家好多骗子,专门挑村里啥都不懂的人骗,又骗钱又骗感情!”

  一个大爷插嘴:“简这姑娘我们都是看着长大的!下次把那小伙子带过来看看,我们好都来参考一下!”

  简的母亲对苏西的人格表示完全信任,浑然坚定在自己的想法里,觉得苏西就是简最好的丈夫人选。

  等简的母亲走后,又有一个中年妇女:"哎呀,我见过,那小伙子真的好帅气!简长得又好,两个人站一起郎才女貌、金童玉女......"

  "别瞎讲啦,简这孩子还小呢,哪会懂什么叫爱情!"有大妈打断他们的话。

  如果不是沈纪年知道这个时候的简才十二三岁,她还真的觉得进入了什么邪教现场。

  "你懂个屁啊,我听说简这孩子就是因为谈恋爱了,被男人给甩了,心里不舒服才跑去酒吧喝酒!"

  夏小满小声地在沈纪年耳旁道:“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沈纪年点了点头,知道谣言就来自于这些大妈的嘴里。

  能把红的传成绿的,圆的传成扁的,十一二岁岁的传成大龄剩女的。

  这时一个大爷接口道:"不会吧,她这个年纪谈什么恋爱!简才十三岁啊!这也太早熟了吧!"

  有一个大妈立刻反驳道:"哎呀,十三岁怎么啦,难道不能谈恋爱啦?你看简都已经十三了吧!再晚就要成剩女了!"

  沈纪年:“......啊?”

  敢情她是剩女?小满也是剩女?

  她不是很懂这纳拉落的年龄,莫非四五十就要光荣暴毙了吗?

  "那倒是!"大爷点头附和,"这男人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孩子,简这姑娘也是好样的。"

  这时另一大爷又接口:"我看也差不多!现在的小伙子啊,越是长相好看的人,越不知廉耻、贪得无厌。"

  ......

  不过这些事情苏西和简当时完全不知道。

  因为简的父亲已经死掉了,而简的母亲又是个非常传统的妇女,虽然也曾想过再嫁,不过考虑到简的感受,也一直没有这样。

  看着这般柴米油盐,粗茶淡饭的生活,沈纪年觉得这样一直下去倒也还不错,该说说聊聊,该哈哈笑笑。

  可是能这样一直下去就好了。

  可惜直到某一天,简在牛棚里做事,苏西在家里使用纺锤织布拿出去买,而家里正编竹子的女人突然病重,身子一挺,头一疼,眼前一黑倒在了家里。

  手中正在编的竹子散了一地。

  等女人醒来之时,正巧看到了苏西,他拿着魔杖,面容冷静,只是微拧着眉,正缓缓地给她输送着魔力。

  女人带着疲惫的神色看着苏西,仅仅只有一刹那的意外,而后回归平静,好像是事先见过一般,很是平常。她大口呼吸着试图驱散胸口的积压,最后竟是脑袋一歪咳嗽出了血。

  苏西怔愣着,看着眼前难以控制的场面,竟然生平第一次无措:“怎么......怎么会?”

  他的魔法怎么会救不了病?

  女人拉着苏西正要施救的手,艰难开口:“算了,算了孩子......没用的......”

  苏西愣住了,看着女人的脸,甚至出现了光速老人化,皱纹不断升起,他想问什么,可话还未说出口就看到女人再度倒下,眼睛紧闭,嘴唇也开始乌紫。

  苏西连忙挥舞魔杖,再次压住女人体内乱跑的毒素,这一次,居然额头开始冒着冷汗,觉得这次的魔法弄得他有些吃不消了。

  女人苦笑:“......原来是魔法师啊,那我可就放心了,简,也不会被人欺负了......”

  沈纪年最看不得这些画面,她转过身去靠在小满肩头,不愿面对这种场景。

  小满小心翼翼地将手搭在沈纪年肩膀上,像平日里沈纪年那样对她一样,安抚性地拍了拍。

  一向的安慰对象突然发生了大转换。

  沈纪年突然想到,那天妈妈的死讯传来时,沈纪年意外没有哭,站在葬礼上,又跪在地板上,跟着流程之类的一路走下去,她看着好多人都在哭。

  沈纪年不知道是那时候太小了还是怎么,她莫名没有眼泪,哪怕心里堵得发慌,堵得将近窒息,大口大口地吸着气,眼睛热了又热,只是不停地呛着气,也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沈纪年每次突然看到某些场景,某些妈妈曾经存在过的场景。

  比如,一辆自行车,一辆停留在一个老街道的自行车,一辆被妈妈风风火火骑走的自行车。

  比如,一件沙滩裤,一个被妈妈经常用来做睡裤,由于非常方便的沙滩裤。

  比如,一只小鹿,一张存在于一张老照片,妈妈抱着一只小鹿笑容满面的老照片。

  那些场景记录着,一些妈妈存在过的身影。

  因为她曾存在过。

  只因为她曾存在过。

  一想到这个认知,沈纪年就突然被压得喘不过气来,像是一颗心脏就这般溺死在深不见底的海里,没有任何着落,看不清任何光芒。

  分明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来了人间一遭,处处都是她的痕迹,可身死去了,留给他人的就什么都没有了,仅仅只是那些逐渐淡化的回忆罢了,甚至褪了色,许多细节都想不起来了......可是......可是明明她曾存在过啊。

  沈纪年不自觉地红了眼眶,拿着手一下又一下地捶着胸膛。

  夏小满眼底愈发心疼,另一只手又试探性地去碰了碰沈纪年的后脖颈。

  刚被触碰这个隐蔽的地方时,沈纪年不由得愣了愣,可下一秒泪水就忍不住了,直接抽泣着流了满脸。

  沈纪年总说自己是一个慢热又固执的人,可一切又说讲究随缘。

  可对眼前的小满,这个名字带着特殊意义的小满,这个处处都能勾起她对母亲回忆的小满,沈纪年觉得自己,好像又不是自己认识那样。

  好像人生总是那么怪,总是在和自己开玩笑一样,你总觉得自己失去了什么,风儿没有吹过这边的原野,总是说最美好的景色就在前方,另一处却可以暖阳照耀,温暖和煦,甚至留有落日余晖,再不济也有满天星辰。

  这摇摇晃晃的人生,好像就是这样。

  苏西急了,拿着魔杖不停压制病情,声音沙哑:“到底怎么回事?”

  女人摇了摇头,嘴唇又是发白,正想摸一下苏西的脑袋,可手却没有力气,只有瘫在床边:“我这......这病,现如今最厉害的魔法师都没有头绪......孩子,你是个好孩子,但是真的够了......”

  苏西神色一凝,又是眼神落在自己的魔杖上,一字一句坚定道:“那个最厉害的魔法师,马上将不会是他了。”

  接下来的日子,确实是苏西越来越强,直到变成全王国最有魔法天赋的人,甚至还拥有了纳拉落的圣物。

  沈纪年心里情不自禁地想,若是钱宇拿了现代都市男主的主角剧本,那苏西算是拿了中世纪欧洲大男主的剧本。

  而她只是一个群穿文小小的配角,爱工作,被欺压,工具人,还要掉发。

  苏西抚着魔杖,又轻轻拍了拍女人的手背,第一次语气这么认真坚定:“夫人,你信我吗?”

  女人茫然地看了苏西一眼,想着自己命不久矣,可能如果不是苏西这般压制,她可能今天早就死去,又想起来这一年来的日夜相处。

  她其实先前就隐隐约约地猜过,苏西肯定不是什么简单的和简牛棚工作的人。

  但是看在这样快乐安静的日子,简的母亲一直没有去深究,觉得就这般活下去,确实不错。

  哪怕不知道自己的寿命长短,但是能有这么一段过往,自己女儿也有所保障,死了也没事。

  女人最终点了点头,哑着声音:“我一直都信你......”

  语罢,女人缓缓闭上眼睛,苏西连忙捏紧魔杖,对准女人进行着一套魔法,突然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魔法光圈,迸发出强烈的光芒。

  夏小满也背过身子,迅速揽住沈纪年,自行用身躯挡住那强烈的光线。

  她知道,年年的眼睛不好,看多了这些光污染对眼睛更是雪上加霜。

  过了片刻,光线总算暂停,苏西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整个人瘫了下来,虚虚地靠在床头,撑着缓了许久,看着空落落的床铺和这间屋子,苏西的眼神重新黯淡下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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