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战斗结束了,现场已是一片狼藉,尸横遍野,可谓惨不忍睹。 弓弦惊命人打扫战场。 一群黑衣保镖有模有样,竟然都是狼人。 他们中间围着着一个中年男人,脸上有一道碗大的疤。 我拖着张家和赶赴现场,顷刻间,无数条枪直直指向我们。 我用力拧了一把张家和,他疼醒后看见十几条枪冲着他,还以为下了地狱,连忙求饶:“别杀我,别杀我!” 我轻轻一抛,将他扔到中年男人旁边,张家和摊成一滩烂泥,鼻涕眼泪糊成一团,随即又吓晕过去。 我一过去,那一圈保镖都自觉后撤三步。 “怎么咱同一天都干完了?” 齐文刀就像见到祖宗一样,赶紧上前:“您没什么事儿吧。” 我翻了个白眼:“多亏了类狰臭名远扬,还有弓大少爷提前宣传呢……” 弓弦惊看着晕倒的张家和,左右歪头有些不解:“何,昏?” 方才都是火药味儿,他闻不清,现在他被这群“虎狼”团团围住,除他以外就没有素食性贝原,每个都能弄死他,旁边还站着个类狰,这场景他几辈子估计都见不到,没被吓死都是轻的。 我摇摇头:“吓晕的呗!” 怎么都赶着一天收网了?我走的早,好久没见到由人,不知道她在哪儿,会不会有危险,我要赶紧过去找她! “你们这么着急收网?” 齐文刀解释道:“并非如此,莫小姐那边说他们要往桥南区去,过了就不好抓了。” 由人那边的消息! 顾不上礼节,我抓住齐文刀的胳膊问道:“由人人呢!在哪儿!?” 环视一圈的确不见她踪影,情报是她给的,怎么不见人! 齐文刀一哆嗦,赶忙道:“我们大哥青提保护她,您放心吧,会安全回来的。” “爆,你?” 弓弦惊缓缓询问道。 我靠,这夜色真他妈美啊…… 我听不懂。 弓弦惊凑近绕着我闻了又闻:“你,炸?” 呃…… 我竟慢慢习惯了他们喜欢嗅一嗅的行为。也没见狩礼那么喜欢嗅一嗅啊…… 我尴尬一笑:“你说的,全款负责!” 见齐文刀有些幸灾乐祸,我赶紧宽慰道:“反正你也不差这点儿钱,洒洒水啦~” 哎最多也就赔个千八百万的,反正除了交界处那边的他赔一下,别的都由G先生负责呗。 仔细询问了我才知道他们原本本来是想暗中观察,但是边界的爆炸让风来帮的人觉得有问题,所以弓弦惊就提前动手了。 中间这个唯一的活口是风来帮二把手。 现在齐活了,既能知道货物往来,又能把G先生引出来,一举两得。 “对了,”我指着张家和:“你们带医生没,赶紧给他治治,他血过多快死了。” 我们正聊着,集装箱阴影处一阵悉悉窜窜引起了我们的注意。 从黑暗中走出一个蓝眼男人,看起来不到三十,他见到我有几分迟疑,但迅速平静下来。 他换形到变人不过几秒,白皮碧眼,尖牙利齿,脖颈上爬满镰刀状黑色花纹,比弓弦惊矮半头,约摸着刚过一米八。 不仅是他,我也愣了一下。 这是……莲豹!?我不可能认错那独特的镰刀花纹。 豹类贝原在我的笔记中体型全是偏小的,一般是一米七多,我一共见过三只莲豹,他绝对是最大的了。 莲豹可感知时间,但缺陷很明显。 他跛着脚,一瘸一拐的走上前,弓弦惊和齐文刀都紧张的冲上去,不受控制的闻上闻下。 齐文刀大叫一声,随即问道:“你发病了!?吃的什么!那个小丫头呢!?” 他说的难道是由人? 我一个箭步冲上去:“她人呢!你是孙青提?” 弓弦惊眼神也有些飘忽:“人,安?否伤。” “弦惊哥哥!呜呜啊啊……”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孙青提身后飘出一道闪电。 正是莫由人。 她一个猛虎冲击扑进姓弓的怀里,弓弦惊自然而然的搂住她,就像练习过千百遍一样。 他妈的!真是其乐融融的景象! 他跟我说他不受控,但我在就没事,现在他妈的是狗在揩我家姑娘的油嘛!? 我飞去一记眼刀。 齐文刀胳膊肘怼了下弓弦惊,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孙青提无语地翻出眼白:“都没事。我喜欢她。” 咔! 老子骨头响了!呵呵呵! 我见由人的鞋底都是泥,裤腿上沾着杂草,衣服褶皱不堪,很是狼狈。 我微微蹙眉:“由人你受伤了!?” 她将深埋胸膛的脑袋拔出来,左右环顾一圈,正好与我对上,她的表情随即越来越委屈,到后面再也挂不住,一股脑扑进我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由人最棒了!我爱由人,你这回棒极了。”我一边安抚一边说道:“软软最棒。” 我很少叫她原名。 她呜呜咽咽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我看向孙青提,他似乎也发现周围都在看他,不耐烦的摆摆手道:“她聪明极了。” “呜呜呜……阿姊我好想你……我想弓哥哥,想你,想大家……啊啊啊啊啊……” 这丫头怎么哭成这样。 我轻轻拍抚着她毛茸茸的脑袋:“由人最棒了,软软厉害,由人更厉害!这回做的更好!” 人会委屈,更会忍耐,在回到亲近之人身边时,所有的委屈却都会一拥而上。人是如此,矛盾又复杂,脆弱又坚强。 莫由人情绪逐渐稳定,就听她边小声啜泣边说道:“我……我能帮到弓哥哥,我好……好激动!我能帮到你们,我是开心!” 由人……早就长大了。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一夜之间三件事全部都完成了。 临走前,我问她回不回去,看她满脸燥红支支吾吾的,我就知道她另有心事。 也不知道她怎么突然就这么着急了,巴不得天天和弓弦惊呆一起。 月光下我见她紫光淡淡,倒不如前几次浓郁。 我知道狗作者发力了,现在由人缠着弓弦惊我都见怪不怪了,当务之急有更重要的——找狗作者! 我瞅了眼他们三人,除了齐文刀目瞪口呆外,弓弦惊和孙青提都轻轻点头。 我把弓弦惊拽到一边低声道: “就跟你回去休息一晚,你给我注意好尺寸!她要是受了委屈我跟你没完!” 临走前我再三强调要安全第一! 她笑的甜甜蜜蜜,可我总感觉她在哭。 由人现在身心俱疲,我没走两步她就倒了下去。 她意识尚在,就是放松下来难以控制身体。 弓弦惊自觉地抱起疲倦的她,隔着几米我都能看见她脸红的像个柿子。 在其余人震惊的目光中慢慢离去。 看着渐行渐远的由人,我心中有些许苦涩,弓弦惊作为小说男主之一霸道总裁类型的,是极其少见的那种正常男人。 贝原是贝原,动物是动物,可掠食者天性难改,谁会保证自己能一辈子不伤害一份宵夜呢! 他不对女人过敏,也不虐身虐心,也不胡搞乱搞,对由人保护有方。可是!爱情并非最稳定的羁绊,由人未必是要和他在一起才能快乐的。 妈的!想这么多干嘛我! 由人…… 吾家有女……初长成。
第46章 秘密武器 弓弦惊命人将张家和一行人带走,随后便打道回府。 莫由人在车上便睡着了,她起初紧张,但实在太累了,迷迷糊糊便睡了过去,随着车身摇摆,最后依偎在弓弦惊肩上。 齐文刀开着车,通过车内后视镜看见弓弦惊正小心翼翼地将莫由人扶好平放在车椅,嬉皮笑脸道:“睡着了?” 孙青提凑近仔细嗅查,点了点头。 期间他凑上去时弓弦惊一手横绝在他们中间,生怕他吃了她一样。 齐文刀松了口气:“这小丫头好大胆儿啊!敢跟我们走,也是!不知者无畏嘛~” 他有意无意地观察弓弦惊的反应。 “要是她知道咱是什么真不见得敢。” 弓弦惊为她披上外套,轻声道:“低。” 齐文刀轻挑眉,这才多大声音啊……再小就也听不见了。 “哟,心疼啦~也不知道我们弦惊现在是发自内心的,还是受控制说的呀,人格分裂好了?” 齐文刀得理不饶人,势必要恶心他们一把。 “无所谓。”孙青提看了看熟睡的女孩,又瞥了眼不自在的弓弦惊:“弦惊,她是你姘头吗?” 一个急刹车让他们都差点摔过去,尤其是莫由人差点滚下去,还是弓弦精眼疾手快捞起了她。 齐文刀真是败给了孙青提的心直口快。 孙青提好奇的盯着他们,他又倒上一杯香槟,缓缓说道:“巷子里她救了我。” 其余二人无言。 车并没有开往桥东那套房,而是去了凤山就近的一套小公寓。 那是真正的自己人去的“避风港”,只有他们哥儿四个才能进。 齐文刀压根没有过问,就直接把车开去了凤山的公寓。 但大家都默认了。 弓弦惊抱起莫由人,将她安置在他卧室的隔壁,随后和另外二人捧起一叠文件走向书房。 弓弦惊觉得今天太冷清,问道:“弟?” 齐文刀打了一颤,他僵硬地笑道:“我要把他安排在凤山某处地下室,他不乱跑就行。” “不用那么严,别憋坏了。”孙青提比齐文刀还疼这个弟弟,看向桌上的金边儿钥匙:“这到底是开什么用的?” 齐文刀道:“一个有保险的巨箱,探子来报说里面的东西很重要。” G先生靠着“它”暗杀无数,并且都是贝原。 弓弦惊坚决支持毁灭它,宋客醉是类狰未必会同意,所以没细说,实际上…… 弓弦惊有条不紊的从怀里掏出一张皮,那皮反面鲜红,还沾着血丝。 这是从张家和后背刚剥下来的一小块,是纹着钥匙的皮。 手下来消息,钥匙一共有三把,但是这两把已经足够约弓凌顾出来了。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不出三天就是决战。 齐文刀插嘴道:“这事儿就算过了,回头在仔细审问。现在我们说另一件……” 他转向孙青提:“嗯!?你出来时吓我们一跳,又是血腥味儿又不见人,衣服褶皱的一看就是犯病了,真怕你情急之下把她吃了做解药。” 孙青提的确是吃了颗心脏,但不是莫由人的,而是她引来的那个人的。 他也好奇,这丫头什么手段将一个落单的追兵带过去,随即便跑出小巷。等他轻轻松松解决吃了心脏恢复平静后,他就见莫由人在巷口缩着,也套了个筐,平静又淡定的问他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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