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不会有人大晚上出来野战吧! 我寻着声音逐渐压低声音,果然在不远处发现了一对正亲热的男女。 昏黄的路灯打在身上,将影子都撒上了一层暧昧的气息。灯光温柔,动情男女,真是一幅美丽的风景画。 那男人几乎全部扑在女人身上,单手紧紧反扣在她后脑,又禁锢着她的腰肢。女人似乎在挣扎。 算了,别人恩恩爱爱,自己就别去打扰了。 “嗯……别这样……” 由人!? 我一个箭步冲上去,凑近才发现是上官醉梦,他就像虫子扭曲着。 我青筋瞬间暴起,一脚将他踹飞五米。 莫由人嘴唇红肿,泪影婆娑,原本精致的发型也变得乱乱糟糟。 王八蛋! 我抓住莫由人把她拉起来,看着吃力爬起来的上官醉梦,不由地怒火中烧,翻过凳子再次把他踢到地上。 “阿姊!呜呜……别这样……” 还劝我!我再晚来一会儿,癞蛤蟆要吃到天鹅肉了,他吃了狼心豹子胆竟然当街猥亵! 我深呼吸调整心情,见莫由人哭了又赶紧跑过去。我拉起她的手为她擦掉眼泪。 由人永远那么心善,现在竟然还在为施罪者着想。我不免有些心疼。 上官醉梦再次站起来,骂道:“你找死!” 还敢说? 我毫不客气的回怼道:“是你想死还是我想死?” 周围气温降到冰点。 我双目怒视,手指嘎吱作响,脑海中不停地叫嚣着一个声音。 宰了他! 我手臂横放,摆出手刀的姿势,他妈的不打的你伤筋断骨我就不叫宋客醉! “我们两情相悦,你非要插一脚。” 上官醉梦叫骂着,上前两步妄图拉走莫由人。 我踢开他的手,拦在他们中间,语气凶狠道: “你个没娘养的我看是强行压着她,她都喘不上气儿了!” 他毫不退却,强硬地表态:“你别得寸进尺,给脸不要脸。我看在软软的面子上一直迁就你,可你却一直恬不知耻的插进来。” “阿姊!不怪醉梦哥哥,都是我的错。呜——” “你有什么错!” 此刻我火冒三丈,几乎是嘶吼着。 她哭的梨花带雨,我只能听见她磕磕绊绊的解释: “都、都怪我……是我,是我亲的醉梦哥哥……你别这样,我怕……” 我不可置信的扭过头,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你不用为他开脱。今天我不弄死他,就别想回去。” “来啊!” 这弱智竟然还在那儿叫嚣着。 我左手拔出腰间匕首,做出进攻姿态,却不想身后一道影子飞扑出来,直直的挡到了我们中间。 她喃喃自语着,求我停下来。 莫由人双臂张开,就像护鸡崽一样将上官醉梦死死地护在身后。她与我双目对视,止不住抽泣,但眼神里只有坚定。 在由人冲出我的防御圈,站在对面的那一刻,我恍惚了。 自己坚持的是不是对的。 等我回过神,匕首早已摔到地上。 “由人……” 嘴唇在不停的颤抖,这是我脑子内唯一能找出的几个字。 “够了!!!” 她对我大喊道:“是我先亲他的。” 莫由人几乎耗尽所有力气,才将真相缓缓道出。 我疑惑、犹豫、不敢相信。 “那弓弦惊呢?” 莫由人明显的愣了神,但是继续说道:“我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我……我,喜欢弓哥哥,但是我也不能眼看着你犯错。” 心好痛,呼吸好难受…… “由人你正在做什——” “阿姊!” 她喊的悲切,就像在预示一条界限的划分。 为什么我只是两天没有见到她,仅仅两天,为什么会成这样。 好难受,心如刀绞的感觉。 “呼……呼呼……” 我拧住胸口,试图转移疼痛。眼睛好难受,控制不住眼泪。 莫由人被我这副样子吓到了,上前两步抓住我的两肩。 莫由人见状又抽泣起来,她明显惊到了,开始反思自己,明明之前对上官的感情不是这样,她到底做了什么啊…… “不是的……我不能看你犯错,你杀了他,我还怎么见到你。我错了阿姊,我错了,你别哭……” 她不停地解释,我却听不进半分。 “呜呜……的确是我做错了,我不懂……不懂感情的分寸,是我错了,阿姊你饶了他吧。” 是错觉吗? 莫由人现在好陌生,她身上散着淡淡的紫光,就像…… 就像九年前…… 我拾起匕首,上官醉梦竟然又把她拽到身后,警告道:“你做不到保护她,那就离她远点儿。我会承担照顾她的责任。” 我没有理会。 都怪他!莫由人还是一个孩子。 这王八蛋要能抵住诱惑,也不会有现在的状况。 越想越气,我一拳将他打倒在地,他想还手却被我直接踢晕。 果然平静多了,我承认刚才动了杀心。 莫由人还在哭泣。 我不知道如何直视莫由人,只能牵走她: “我们回家。”
第21章 探讨 回到车上,狩礼灵敏地发现气氛不对。 他尽力维持一个“温暖”的氛围。 除了我时不时搭理他两句之外,我们都选择沉默不言。 我拎着莫由人回到酒吧,狩礼向狩智打了个招呼,便将酒吧打烊了。 莫由人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一直抠裤脚的线头。 我冷漠的命令她:“上楼睡觉。” 她眼睛肿得像起了水泡,相当窘迫的请求道: “阿姊……你陪我睡吗?” “我还有事,你快去睡觉。” 她不再多言,径直向楼上走去。 一直到看不见影子,狩礼才如释重负般说道:“好险。” 他递来一瓶酒。 “高粱酒?你什么时候存这货了?” “我刚进的,尝尝。” 我磕开瓶盖就对瓶吹,喉咙像划过无数刀片,这酒比想的还要辛辣无比 “哈!” 劲儿挺大。 狩礼试探性的问道:“咋了?” 我不理他,自顾自的灌酒。 “你这都要跟我见外,这儿人我都清理光了。” 我一想到上官和她叠缠在一起的画面就反胃。 但我最终还是败给了狩礼的坚持不懈, “由人被强吻了。” “啊?” “但是由人先的。” “啥!?” 显然狩礼觉得我在哄骗他,事实上我也如梦初醒。 他并未按照我想的那样追问。 “你还要再守着他一辈子吗?” 我要守着她吗? 是我太忙管得太严,忽视了她。 “当然。” 狩礼像是早就预料到,他坐到我身旁,拍了拍我的肩,道:“可她已经长大了。需要有她的空间和自由。” “但那根本就不是自由!” 我咆哮起来。 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也不清楚这个世界的运行逻辑都是作者的一笔带过。 我现在烦躁的并不是他们的感情纠葛,而是一个更加棘手的事,比暗杀我还要棘手是十万倍——那紫光。 上回出现还是九年前。 万一是眼花了呢…… 我现在有苦说不出,甭提多难受。 狩礼撇了撇嘴,说道:“哎呀!这就是命吧。” “老子不信。” “那是自然。但处于青少年的孩子不都这样吗?我当年也这样。”狩礼试图开导我,在他看来这件事情就是简简单单的叛逆期和无法沟通的大人。 “我当年也年少轻狂,可能前一天还跟你好好的,第二天就能撕的天翻地覆。” “是吗?” 我不确定啊。 “为什么他们就不能平平安安,简简单单的长大呢?平凡一点的人生能死吗?” 我发出了终极疑惑。 “哈哈哈哈——” 我满脸疑惑:“你笑什么?” 狩礼捂着肚子哈哈大笑, “笨蛋!你养的能正常到哪里去啊哈哈哈哈哈……” “我——” 我尾音拉的极长,彰显我对他这个结论的不满。 狩礼娓娓道来:“就你能养出什么正常性格的孩子呀?靠他们心思纯净?” 我指了指楼上。 “莫由人呀,还能找出更心善的孩子吗?” “那另外两个呢?” 我瞪大了眼,狩礼歪头一笑。 “顾回,久长时。久长时暂且不说,遇见你都十三四了,已经塑形了,那小回呢?” “……” “他绝对心思单纯,做的事情……嗯……更极致。” “……” “我换句话,他们小时候可能看你威严就不多,长大了却好像只有你被留在了过去。” 狩礼戳到了我的心头处。 我埋头不语,他说的是对的。 最起码在顾回那里我就已经失败了。 沉默片刻,我还是想为自己辩驳一番。 “可最起码由人还是正着长……” “那你知道她是什么性格吗?” “当然!” “我是说真正的!那按你以前说过的,她有时没法控制自己。那么在这一层表面之下,她是什么样的?是喜欢热闹还是安静,是活泼还是孤僻,是阳光还是阴暗,是大方还是占有欲爆棚,你确定吗?” “我……” 我不知道。 他说的对,莫由人性格稳定,很有可能是因为她疑似主角,是在设定中就是这样。如果脱开这层束缚,她还会单纯吗?还会善良吗? 狩礼道:“如你所见,估计她也不会……太正常。不过不能要求的太多,毕竟你养的话……她已经做到了出淤泥而不染。” “喂?!怎么说话呢?” “你能指望一个‘住在最混乱区域、天天夜不归宿、杀人打架’的人养的孩子正常?” 我有些无语。 我待在桥西区无非就两个原因。一、待在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行动更方便;二、桥西区认识的人更多,况且在乱地我更安心,还能护一护认识的人,像久长时难道我能不管? 他见我陷入了沉思,转而说道:“你必须承认一点,只有你定格在了过去。你不觉得他们对你有点儿过度‘依赖’了吗……” “有吗!” 狩礼有种气不成器无奈:“你啊……白痴。” 我不解。三个小孩儿,被控制的被控制,鬼混的鬼混,还有一个不可言说。 瓶中酒已见底,我终于鼓起勇气问出那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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