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若笙闻言,忐忑的心终于安定下来,她放开了秦承启的手,静静地躺着,任由其施为。 秦承启得到准许后,她的手熟门熟路地解开了衣衫,在她许久并未踏足的隐秘之地,细细地探索。 没有和塞勒涅的厌恶感和不适,如今的她更像是久别重逢,心中的愉悦感更胜往昔。 炙热的吻一个接一个地落下,洁白的雪地里落满了一朵又一朵的红梅,它们有的重叠着,有的相接着,颜色或深或浅,或大或小。 在蛊虫的驱使下,她的动作略有些急躁,久未被探索的桃花源,对于这个外来者也有些承受不住。 也许是失而复得的喜悦,亦或者是多年的感情经过岁月的洗礼一再发酵,顾若笙紧紧地压着秦承启的后脑勺。 只想着近一点再近一点,只有这样才会让她感觉这是真实的,而不是一场虚幻的梦。 云销雨霁,窗外的恒星在云层中几度翻涌,终究抵不过晨光的催促,恋恋不舍地消失在天际,一切终于归于寂静。 放纵过后,秦承启也恢复了理智,只是长久的体力消耗,让她无暇顾及眼下的处境,只想着养精蓄锐,明日事明日再说。 于是,她抱着筋疲力竭的顾若笙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一晚,顾若笙窝在熟悉的温暖的怀抱中,睡得格外香甜。 仿佛曾经的那些痛苦不曾存在过,秦承启也一直守候在她的身边,过去的痛苦就像是做的一场噩梦,如今梦醒了,命运终于将幸福还给了苦苦祈祷的她。 昨晚的纵情声色,让两人都不约而同地赖了床,不管是精神还是身体的疲惫,都需要慢慢地愈合,时间无疑是最好的良药。 秦承启到底醒得比顾若笙早,她缓缓地睁开双眼,感受到怀里的温暖,白皙光滑的肌肤上点缀着一朵又一朵的红花,顾若笙被折腾得有些憔悴,眼角的泪痕还未消褪。 秦承启对于她昨晚的荒唐事,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怎么就成了这样。 她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只能试探着将人挪到一旁,又帮顾若笙掖了掖被子,才轻手轻脚地准备下床。 顾若笙早在秦承启挪动她的身体的时候就醒过来了,这一晚上她都睡得不踏实,总是在梦境和现实中交换。 她既感激上天将秦承启还给了她,又害怕这只是一场梦境,所以一整晚都半梦半醒。 秦承启穿好衣服,准备离开卧室的时候,却被顾若笙叫住了。 “站住,你要去哪?” 秦承启听着顾若笙沙哑的声音,竟有些心虚,她艰难地开口道:“我,我……”害怕面对你,所以想要离开。 秦承启挣扎了半天,也不敢说出口,才把人吃干抹净,就这么跑了,她难以想象顾若笙会是何等的怒不可遏。 顾若笙见这人吞吞吐吐,哪里不知道这人的心思,她的心头也不由得火起,直接打断说道:“既然想不出来,就给我跪在床边,等着我睡醒再说。” 秦承启闻言,她也有些委屈,顾若笙怎么这么凶,她以前真的喜欢这样的吗? “这个不太好吧,我好没面子的。” “面子?那你昨晚强迫我的时候,怎么不想想面子呢?” 秦承启在心里暗道,都怪自己鬼迷心窍,这下自食恶果了吧。 她挣扎了一番,最终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照做了,没办法,谁叫你昨晚欺负了人家,早上又想跑路呢,自己种的苦果,自己承受。 顾若笙看到秦承启妥协了,知道她不会逃跑了,困意上涌,索性直接翻了个身子继续睡觉,等睡醒了再处理这件事。
第201章 理清 自从秦承启逃离了以后,塞勒涅庄园里的保镖全都被处理了,塞勒涅想到她好不容易得手的人就这么飞了,她心中的狠辣和残暴再也压制不住。 脏乱的地下室,四处纷飞的血迹,惨痛的哀嚎声,一切都是那么阴森,偏偏在塞勒涅的耳朵里,却是那么地动听,无能的废物,就应该被处理掉。 她看着这些保镖的惨状,她内心深处的嗜血感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只是这些蝼蚁终究是比不上秦承启,若是此刻哀嚎求饶的人是她,才更加悦耳呢。 既然她得不到的人,那么也不应该留存在这世上,除她以外,没有人可以拥有。 塞勒涅一方面让多伯格去调查秦承启为何会恢复记忆的来龙去脉,另一方面又让尤里去打探秦承启的去处。 若是秦承启死了还好,若是她被人搭救,那么所有跟这件事有关联的人都得一起去地狱忏悔。 顾若笙睡了多久,秦承启就在床边跪了多久,长这么大以来,秦承启还没受到过这样的对待,但是如今她却没有办法辩驳。 顾若笙醒来的时候,秦承启已经跪得膝盖酸疼,甚至因为气血流通不畅,都起了瘀青。 尽管她的体力已经有些不济,但她还是竭尽全力跪得笔直,丝毫没有敷衍的意味。 顾若笙看着秦承启较真的样子,她四年来所受的委屈和愤怒,也随之消散了,至少这人还是对她唯命是从。 “起来吧,不用你跪了。” 秦承启闻言,如蒙大赦,她艰难地撑着床榻起身,鬼知道她现在的膝盖有多疼,简直都要废掉了。 秦承启撑起身子后,便直接坐在了床沿上,她催动着内力揉捏着疼得发麻的膝盖。 在秦承启的动作下,原本堪堪遮住顾若笙肌肤的被子,就这样被拽下来了,洁白的肌肤裸露在了空气中。 顾若笙拽了拽被子,纹丝未动,秦承启是背对着顾若笙的,自然错过了这抹风景。 “秦承启,去给我拿衣服。” 原本还在专注于疗伤的秦承启闻言,被这突然的声音一吓,险些跌落床底,在她的大力动作下,顾若笙雪白的肌肤被她一览无余地看了个干净。 秦承启见状,脸色瞬间绯红,她赶紧转过身,慌乱地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现在就去给你拿衣服。” 顾若笙看着秦承启落荒而逃的样子,幽幽地开口道:“装什么纯洁,昨晚你看得少了。” 秦承启闻言,跑得更快了,活像背后有什么洪水猛兽似的。 顾若笙看着秦承启滑稽的模样,也有些失神,这时候的她真像当初初见时的青涩,偏偏那些愣头愣脑的行为,最是撩拨人心,让她不知不觉让她记了这么些年。 秦承启在衣柜里明面上是挑挑选选,实际上她却是在平复心中的慌乱,天知道她现在多想抠个洞钻进去,实在是太尴尬了。 顾若笙见秦承启久久未过来,看着她扭捏的样子,顾若笙也起了逗弄的心思。 “承启,除了帮我拿外面穿的,里面穿的你也别忘了。” 听到顾若笙摄人心魄的魔音,秦承启原本拿着睡裙的手一颤,她在心里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 淡定,淡定,又不是没见过,怕什么。 秦承启随意抓了几件贴身衣物,用睡裙包裹着,就直接拿过去递给了顾若笙。 顾若笙看着被包裹了里三层外三层的小衣,她就像剥洋葱一样,一层又一层地揭开,这对秦承启来说,简直就像凌迟一样。 “你先换衣服,我出去等你,不打扰你了。” “站住,我们还有重要的事没有商谈,你没给我交代清楚,就不许离开这个房间。” 秦承启被顾若笙喝斥得不敢动弹,她在心里怒骂道,这该死的身体,怎么对顾若笙又惧又怕。 随着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结束后,顾若笙也穿好了衣服,从床上下来,此刻的她神情端肃,目光严峻,一双眼神直勾勾地盯着秦承启。 秦承启被她盯得有些心慌,面对顾若笙的步步靠近,她选择后退,最终她被顾若笙逼到了沙发处。 两人落座后,秦承启看着一言不发的顾若笙,她有些坐立不安,总觉得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征兆。 顾若笙看着秦承启谨小慎微的样子,她也是忍不住勾唇一笑,从前在她耀武扬威的小坏蛋,如今也知道怕了么。 “秦承启,你把你消失的这四年发生的事,都原原本本地告诉我,我不希望你有隐瞒的地方,这是我的底线。” 顾若笙虽然对秦承启发生的一些事还是心存不满,但是又想到这人是身不由己,只得目前先咽下这口气,等以后再想办法。 秦承启闻言,当即把这些年发生的事给全部抖露了出来,她一边说着,一边注意着顾若笙的神情变化。 当她说到她养伤那段时间时,顾若笙眉头紧皱,眉眼中饱含心疼,当她提到她和塞勒涅相处的情节时,顾若笙连呼吸都有些混乱,像是在极力压制胸中熊熊燃烧的怒火。 秦承启注意到顾若笙对于塞勒涅的反感后,原本的一些不重要的经历,也被她尽数瞒下,只零星说了几个重要的事件,便将人揭过。 秦承启说完后,就乖乖地坐着,等着顾若笙的审判。 顾若笙听到秦承启被塞勒涅扣在身边,为她做了那么多的事,顾若笙的心中悲愤和嫉妒相加,瞬间失了理智,连带着秦承启也遭了殃。 只见顾若笙直接揪住了秦承启的耳朵,训斥道:“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自己都没有脑子的吗?你的聪明才智呢,你的老谋深算呢?” “疼疼疼,放手呀。我被人又利用又欺骗,还不是很难受。 但是当时那种情况下,我哪里想得到这件事的真相这么狗血,电视剧都不这样拍了。” “你就是个猪脑子。” 秦承启被顾若笙训了一上午,她也有些脾气上来了,当即怒怼道:“对对对,就你聪明,那你们为什么不找我呢? 连个尸体都没有,就宣判了我的生死。 你知道我这些年过得好吗? 我被人欺骗,为了报恩,手染鲜血,每次零碎的记忆碎片浮现都会让我痛不欲生。” 秦承启越说越委屈,连带着眼眶都微微泛红。 顾若笙听着秦承启的气话,她也理智回归了,是呀,她只想着她的痛苦,承启这些年又真的过得好吗? “好了,是我说话口气重了,都多大的人了,还要哭鼻子。” 秦承启听着顾若笙的话,心中的委屈依旧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谁哭鼻子了,只是有些难受。而且我失忆了,我不知道我多大。” 顾若笙看着秦承启耍小孩子脾气的模样,她的心更软了。 只见她走到秦承启身边坐下,拉过秦承启的手放在她的腰上,而她则靠在秦承启的怀里,温柔缱绻地说道:“别闹了,你虽然失忆了,但是我们曾经的点点滴滴,我都可以讲给你听。 所以不必恐惧和彷徨,你的身边还有我。” 秦承启感受到怀里传来的温暖,孤寂冷漠的内心就像漂泊在海上的帆船,终于找到了正确的航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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