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只看到祁文泉当众捐下上亿巨款,项星芸开办走进大山的真人秀。但没人知道,公益这种事,祁霜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做了。 一座并不起眼的小破山,很多人就是闲的心慌也不会去爬一次,谁也不会想到,有个身价亿万,本该享尽奢华的人,把那里当作一处慰藉之地。 祁霜只在时暖暖的故事里是闪闪发光的。只有在时暖暖的故事里,所有的高光,喜爱,赞美都是对准她,涌向她的。 也只有时暖暖会不去过多关注这段故事里的那个邪恶又吸引人的犯罪天才,主角一般存在着的项星芸,所以也只有时暖暖知道,那家人最后重归于好,是祁霜在背后帮忙。 而这些话不必说出来,她们两人对一下眼神,就足以明白。 时暖暖出神片刻,最后看着祁霜,轻声道:“我明白了。” 心灵上的共鸣胜过千言万语。 祁霜也不再多解释,只是随意地继续往下说:“那对父母知道真相,本来情绪很激动,但一听说是项星芸做的,不知怎么的就彻底不再追究了,我本来想他们可能是怕项家,不过总是觉得哪里不对……” 祁霜当时还是很奇怪,因为那家人的态度实在转变的太快,知道是项家人做的事情之后,他们甚至连生气的情绪都没有了,好像就因为对方是项星芸,这些恶意的捉弄就真的可以当成一个小孩子的恶作剧一样揭过了。 但她也仁至义尽,既然人家没有追究的意思,她也不强做好人。 “想不通就不想了,有很多事之间都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的,不知道会是在哪一天,所有问题的答案,都会自己跳出来了。”时暖暖收拾了下桌子,合上餐盒,转头看向祁霜笑道,“我们回家吧。” 回家……回家可太好了,祁霜心里瞬间荡漾起一道道愉悦的波纹,看向时暖暖的神情都开始情意绵绵起来。 时暖暖看着祁霜坐在自己面前,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明显的样子,突然有些想收回刚才的话了。 当然了,其实她收不收回刚才的话,结果都是一样的。 终于磨磨蹭蹭洗完澡,换上睡衣的时暖暖看见门外也早已洗漱好,头发蓬松着散在肩上,穿着件长款睡袍的祁霜后,她冷静地跟祁霜对视了两秒,然后她就眼观鼻鼻观口,语气严肃地说了一句话:“祁霜,我想起来……今天还没有给花浇水!” 哇,真是天大的事情,一阳台的各种各样的,不同品种的花呢,今天真是正巧了,都该浇水了呢。 “不是说每种花浇水的周期不一样吗?”祁霜跟在时暖暖身边,语气好奇地问道。 时暖暖拿小水壶的手都不淡定了:“这,这今天赶巧了,巧了,哈哈,正好它们的,额,时间点交汇到一起了,就是今天。” 听着时暖暖胡扯,祁霜很是受教地点点头:“原来它们的时间点还能全部交汇到一起。” 祁霜的语气很认真,像是真的信了自己的鬼话,时暖暖一时间有些愧疚,就转头看了眼祁霜,想解释解释:“其实也不是……” 等等,不对啊,祁霜一个M理工毕业的高材生,真信她的胡话啊! 然而时暖暖已经转过身来,对上祁霜含笑的眼神了,她心里发虚,就这么站着不动了。 祁霜往她面前走了两步,两人的距离就缩短到了随时可以亲上的地步。 “一种需要四天浇一次水的花和一种需要六天浇一次水的花,要想同时浇水,要等上12天,这里二十多种花,今天却能同时浇水,那的确是一件值得重视的事情。” 时暖暖听着祁霜温润好听的声音,看着祁霜的脸庞离自己越来越近。 “但是暖暖,你给这么多花都浇了水,在它们需要水的同一天,还有每一天。” “就是……把我忘了,我已经,渴了好久了。” “砰”的一声,时暖暖手里的小水壶掉在了地上,里面的水虽说没有洒出来,却也是在小小的水壶里经历了翻江倒海。 而它的主人顾不上可怜的它了,因为在这个所有花朵浇水时间交汇在一起的重要日子,有一朵最大,最会扮可怜的小黑花,要霸占主人所有的宠爱……
第63章 我手冷 你怎么只给别的小花浇水,唯独不管我这个渴了好久的人,这话让祁霜说出了天大的委屈感,再加上时暖暖本也就是一时有些害羞才故意借口浇水拖延时间,所以在祁霜抱住她的那一刻,时暖暖从身到心没有一丁点的拒绝。 只是这位“渴了很久”的祁霜,沾了“水”就如同搁浅许久的鱼儿重入溪流一般欢腾。 时暖暖像是从头到脚淋了一场雨一般香汗淋漓,细细密密的汗珠将她的柔软的发丝贴粘在了脸上,从被抱进到卧室起,她双颊上的绯红就没有褪下去过,身上也是一片片粉红,她的身体并不是瘦弱,这些年一家人每天规律有度的锻炼习惯让她有一个很健康的身体,但也有些招不住祁霜的攻势。 但就是这样了,祁霜也没有要结束的意思,虽然暂时不再折腾她了,只是抱着她轻轻地亲吻,但祁霜也没有……离开。时暖暖忍不住压着自己的喘息问她:“我们,我们要什么时候睡觉啊?很晚了。” 祁霜用空闲着的手捏了捏时暖暖的脸,莞尔一笑:“你困的话,现在就可以睡了。” 时暖暖动了动腿,咬紧了牙,抿着唇鼓着小脸道:“你这样,我要怎么睡呀!” 祁霜好像才意识到自己还没放过怀里的人儿,语气很是抱歉道:“对不起暖暖,我过分了。” 时暖暖:“……” 你过分了,但不改对吧。 时暖暖都没来得及吐槽,祁霜就把她的头突然埋进时暖暖的脖颈,声音沙哑又柔细:“我手冷……” “你……你什么?” “我手冷,想让暖暖来暖一暖……可以吗?” 虽然很不想,但时暖暖脑子里还是蹦出了一个叫做厚颜无耻的贬义词。 同时,不知是不是祁霜的语气真的太可怜了,因为心里莫名的心疼,她又舍不得把不好的词用在祁霜身上。 所以她就只能自己憋的满脸通红,红晕一直蔓延到脖子上,又被埋伏在那里的祁霜吻住,时暖暖一下子睡意全无。 第二天早上,祁霜帮时暖暖清洗身体,又亲自像是讨好赔罪一样帮时暖暖一件一件地穿衣服,天气渐暖,祁霜为时暖暖定制了上百套春装,每一套都是时暖暖点头后她才买的。 有时候时暖暖在店里,手机上就噌噌地传过来一大堆服装照片让她挑,盛恬好奇地凑上去看过几次,然后就越看眼睛睁的越大,越看表情越不受控制,到最后只能喃喃地问时暖暖:“暖暖啊,就是问一下啊,某些衣服上镶那钻都是真的吗?这些衣服都没显示价格,但是有那么几件,那种质地的我好像刷到过几次,那后面跟的零我都没敢数……我我我是说啊,我有点激动啊,老板啊,你能不能每天穿着这些衣服来上班啊好有面啊!” 时暖暖自然答应,还自己出钱给店里的几个人还有魏薇都置办了一身新装,算是新春礼物了。给盛恬的那一套,时暖暖在自己的经济能力范围内,给她的衣服上镶了一小圈钻,后来盛恬穿着那件衣服晃了得有一个月也没舍得洗。 祁霜为时暖暖穿着衣服,直到把鞋子给她穿上,也没听时暖暖说一句话,她不禁有些担心时暖暖是不是因为昨晚她不知节制生气了,就抬头小心地去看时暖暖的神情。 时暖暖闷着头坐在床边,有些睡眼惺忪地看着祁霜蹲着给自己穿鞋子,又看见祁霜时不时地偷看自己的样子,忍不住想笑。 但她还是先忍住了,她昨晚被祁霜用三个字给震的一句话也说不上来,实在是不服气,现在她要小小地报复一下,这个早上都不理她!让她猜! 但她没收回的一抹笑意还是被一直偷偷观察她的祁霜看到了。 时暖暖没生气,祁霜心里就松了一口气,她慢慢地为时暖暖系好鞋带,然后在一个瞬间突然往上一扑,将正偷偷乐着的时暖暖扑倒在床。 “啊呀,祁霜,你干嘛呀!”时暖暖躺在软绵绵的被子上,没绷住笑出了声。 “我知道错了,别不理我了……” “没有,没有不理你,我就是刚睡醒,还有点困,不太想说话啦。” “真的吗?” “真的,真真的……你,霜霜,你别老这么可怜,我又没有欺负你,昨晚,还是你欺负我了,我都没委屈呢。”时暖暖小声抱怨道,“腿都走不动了,今晚还有事呢……” 晚上还要去参加祁家的家宴来着。 “那就爽约。”祁霜很干脆地说。 时暖暖笑笑,捧着祁霜的脸道:“躲的过今天,也躲不过明天,困难的事情就要早面对早解决,况且,祁总不是失信的人,我也不是。” …… 那天晚上,像之前很多普通的夜晚一样,景也好,人也好,都与寻常时一样。 天气预报的下雨,从下午三点延迟到五点,又从五点延迟到一直到傍晚也没有下,盛恬在群里嚷嚷着天气预报是天气骗子, 张晓晓照例把盛恬发出的每一句无厘头的废话一条一条地回复了, 赵新雨挺高兴,因为这两天她偶像的江宁站演唱会可以顺利在露天的广场进行了,谷硕人没冒泡,但他的在线状态一会儿亮一会儿灭,活像电路老化的灯泡似的。小南有时候笑话几句,文文也不说话,只是见缝插针地发一些可可爱爱的表情包。 陶北星像往常一样,在家里刷了一天的剧,看剧的间隙在公司同事群里聊几句,公司这几年被开了一批人,又来了不少新人,有一些人风光不再,又有一些人如同冉冉升起的新日般闪耀着光彩。 唯有她一直地位稳固。 所以她一说话,群里就热闹起来,她发出的每一个字都有人接。发一个表情包后面能跟一连串表情包,她就在里面寻寻觅觅找一些有趣自己又没有的表情包保存下来,然后心满意足地合上手机,这也算是她给自己的大宅生活寻找的一个小乐子。等到肚子饿了但又懒得动,就拿着一桶泡面干吃面饼,每当这时候她还挺想回公司的,回公司可以吃现成的饭…… 时响把自己关在家里,画温兰的画像,已经有半个多月了,时暖暖经常来给他送点吃的,但在爸爸完工前,她也不多打扰父母某种意义上的“重逢”过程。从今晚开始,是画像的收尾阶段,知道女儿去见祁霜的父母后,时响说:“等你们忙完了,就可以带着小霜来见见你妈妈了。” 魏薇正忙着一桩入室抢劫的案子,一听时暖暖说今晚要见祁家人,连带着也紧张起来,一路上都不肯挂电话,一直跟时暖暖说:“暖暖,不要紧张,不要紧张,不要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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