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多事,老板丢了很多工作过来,有公事也有私事,我都快变成万能事务所了。噢,还有,老板的秘书依然各种不配合,老是对我爱搭不理的。” “正常,我要是秘书小姐的话能恨你好几年。” “道过歉了呀。” 欺骗人家感情这种事情,又怎么是道个歉就能过去的。再说,估计也是没什么诚意的道歉。 摩尔叹口气:“找天我跟你一块去,再诚恳陪个罪吧。同事关系还是得搞好点。” “哎?为什么?你又没有错。” “你错了呀!” 那就是“你的事就是我的事”的意思,霍绯箴听了高兴,管它是什么事呢,连声说好就对了。 “老板还有私事让你处理?” “嗯。说外面的人信不过,秘书小姐又忙不过来。”显然霍绯箴不打算细说。摩尔熟知她的习惯,不主动细说的一般就不过问。 “果然是极尽压榨的资本家。” “昨天她还让我教她摩托车甩尾。” “她干嘛要学这个?” “谁知道哦,反正这么简单的她就是学不会。” “你让她换辆轻点的车。” “你会哦?” “一点点。”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霍绯箴笑笑切下一小块牛排,继续刚刚的话题,“试过了,她连自行车都不太会骑。” “古芝蓝不会骑自行车?” “没想到吧?她可没有别人想象的那么厉害。” “后来怎么收场的?学不会她不会罢休的吧?” “后来扭到脚了,司一冉赶过来带她去医院了。其实就不严重,扯伤一点筋腱骨头没错位,不去医院也行……” 摩尔盯了霍绯箴好几眼:“你居然把你老板的糊事作为谈资。” “又不是商业秘密。哎,那我跟你说说白予绛的八卦好了。” “她又怎么了?” “有人跟她告白哦,我碰巧看到了……” …… 谁能想到,当初总觉得两个人穿上衣服下床就无话可说的霍绯箴,整顿饭都在跟摩尔眉飞色舞地讲着她老板和身边朋友的八卦。 她是真的很认真在学过普通人的日子呢——摩尔托着腮看着眼前人。谈论什么其实并不重要,但却是愈发觉得安心了。 ··· 酒饱饭足,两人坐上摩托车,风驰电挚一路往山上开去。 霍绯箴订的是豪华的山顶度假酒店,大独立套房,考究的装潢,桌上摆着鲜花,King size的大床,还有超宽敞的景观阳台。 摩尔洗完澡穿着浴袍出来时,霍绯箴正在阳台,已经把香槟开好了,俗气的套路真的一样不少。 “你最近出手挺阔绰。” “借工作之便,免费升级蜜月套房。”细细的香槟杯递过去,“当然要跟合适的人享受一番,对不?” “摩托车呢?也是借工作之便买的?” “哦,那是原本就有的。” “什么时候?” “好几年前。” 同住时却一次都没见过。 “藏在哪?” “店后面的储物间。” “几辆?” “两辆。” “你还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 “挺多的。”霍绯箴把人拉进怀里拥着,“你得用很长的时间才能慢慢了解清楚。” 才刚靠近呢,手就立即不安分了,蜜月套房可不是用来坐着喝香槟看星星聊天的。 浴袍的领子敞开了,接连而来的便是霍绯箴温热连绵的亲吻。 “香槟……”摩尔低声说,意思是她手上还拿着那杯香槟。 霍绯箴从她手上拎走杯子,放在她嘴边,带着些许强硬笑了说:“喝掉它。” 顺从地张嘴,灌下那余下的香槟。然后空杯子被扔了出去,沿着抛物线旋转着落入一旁的软椅上,并没有摔碎。 “晓晓,”霍绯箴说,“预告一下,今晚要通宵哦。” “你这是逼我明天请假。” “难道还没吗?” “明天有个社区活动要跟进……” “哦,是谁说要尽兴的?” 摩尔作势要打人,却在落下来时变成抱住对方。 人不能太贪心的,不是什么时候都能选“都要”。反正她也没什么上进心,在明天的工作和今夜的快乐之间,她当然选择彻夜的快乐。
第73章 番外·乐土 这晚的霍绯箴特别能折腾, 且比往常更不知疲倦。从景观阳台到king size的大床,摩尔哪都逃不掉,从黑夜至天明像坐了无数次云霄飞车, 不知身在何处。 直到每天的固定闹钟坚持不懈地响了大半小时,才把她拉回现实。 “糟糕!”摩尔从霍绯箴手里挣脱出来, 找丢在桌上的手机, “我还没请假!” 霍绯箴跟过来还是从背后抱住她:“别着急, 过一会儿再请假比较可信。” “这可是出门闹钟,起床闹钟半小时前就响过了!我得给领导打个电话。” “哦,好。打算用什么理由?” “装病。” 好吧, 好没新意。 拿着电话还不放心,扭头对身后人说:“你别捣乱, 万一露馅了我就马上走!” “行, 不会的。”霍绯箴只乖乖地蹭了蹭她颈窝。 摩尔顿了顿调整状态,拨通主任的电话。 一开腔,竟然换成了重感冒那种鼻子不通喉咙都哑了的声音!这一秒转换真叫人叹为观止,就连咳嗽声都毫无破绽。 练过的吧? “……好的……咳咳咳……待会就去医院……谢谢主任关心。” 挂了电话, 摩尔又瞬间变回原本正常的声音:“听起来自然吗?” “太厉害了吧?我都以为你真病了!” “每次装病请假都是因为你!全勤奖又没了。” “哦, 怪我怪我。那我们继续吧,加时赛延长一天。” “霍绯箴, 你有完没完!我……” 都说了, 近战游戏摩尔从来没赢过, 这回也不例外。她们通常在愉悦之事上的共识很简单的——赢的说了算。 其实“输赢”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输赢”,只是谁更纵容对方而已, 坦然认输是一种“我乐意, 我愿意”的表达。 霍绯箴最清楚这个女人的魅力了,明明嘴上如此会撒谎, 身体却对她无比诚实。你可知道这样的反差有多迷人! 摩尔又再被带上“云霄飞车”,爬升俯冲旋转翻滚,神魂便颠倒再颠倒! 当她终于落回床上时,整个人都是软绵绵的。她双手缠在她背上软声求饶:“绯箴,停一停,让我缓缓……” “这么快就够了?” 都已经通宵了,她竟然说“这么快”! “你给我留点下床的力气好不好?” 霍绯箴是知道的,摩尔是一个需要很多很多爱的人,只有她真的体力耗尽了,才会如此有气无力又带点不甘心地叫停。 然后她就体贴地换个柔和的方式。 摩尔马上会得到比床单更轻柔的拥抱。肌肤接触就像一种与生俱来的渴望,让喜爱的人用爱的方式满足它,便会感到温暖而快乐。 老实说,摩尔迷恋霍绯箴的接触,总是叫人陷进去就不愿出来。 ··· “绯箴……我会害怕的。” “怎么了?” “人是有限的,配额挥霍完就没有了。” “配额指的是……热情?” “嗯……” 霍绯箴撑起身,好注视她:“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以前。” 热情就像火,燃料或许有多有少,但总归燃烧得越剧烈消耗得越快。试问谁能永远热烈呢?特别是像霍绯箴这种随性而为的人。 “你给的爱激越汹涌,我很喜欢。越喜欢,就越想占有,就会变得越贪心……”摩尔摸着霍绯箴手臂上那片伤疤,愈合了之后留下坑坑洼洼的痕迹,这伤口肯定不是当初骗她说的那么浅。 现在霍绯箴身上哪里有疤痕,大大小小她都一清二楚,而她会时不时下意识地摩挲它们,仿佛这样就能抚平似的。 “……得到了、快乐了,就贪心想要长久……有时我想,如果我们节制一些,是不是就能用久一点了呢?” 霍绯箴正要张嘴说什么,却被摩尔用指尖阻止: “别,别说什么承诺。我明白的,企图用所谓承诺束缚一个人本来就是徒劳的,是无意义的……” 两个人激情正盛在床上赤诚相拥的时候,什么天长地久的承诺都轻易说得出来。可大家都清楚,这些都不过是一时头脑发热的好听话罢了。摩尔已经可以接受不确定了,只是有时抵不过自己想一劳永逸的贪心。贪心就像一个永远填不满的深渊。 霍绯箴就这么看着眼前人,眼神定定的,却说:“原始人类寻找食物,采集很有限,一片地方的食物只能供给一段时间,为了满足需求他们只能不断迁移。可是后来,人们发现只要在一片合适的土地上投入时间和耕耘,土地就会源源不断地回报以食物,就再也不必到处迁徙。” 事物的原理往往相似,人生的很多配额都有限,但若用心耕耘灌溉,总会有新的生长出来。 “我想,我也找到定居之地了。”霍绯箴说。 一片生生不息,适合用心耕耘的地方。 摩尔没再说话,她感觉到自己是真的被爱着的了,从身到心都是这么觉着。不是因为对方说了好听的话语,而是她看清了那深深的眼神,那里真的有坚定的东西在,可以填满她不安的心。 真是命运巧妙的馈赠,原来过往皆为铺垫。必须在合适的时间,才会遇到合适的人。 霍绯箴枕到枕头上,视线也没离开摩尔,脸上又挂了笑:“好啦,我们又不是每天都能见面,待在一起时开心点。” 摩尔也舒展开笑容,挪过去往她唇上轻轻啄了一口:“能让你快乐的事,我都愿意做。” “这样哦?”被窝动了动,也不知道里头发生了什么。霍绯箴继续说:“我困了,我们先睡一觉,然后吃个饭。晚上你来店里,唱歌给我听。” “好。” “既然都装病了,明天再请一天病假。” “嗯。” “明天陪我去主题乐园玩,我从来没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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