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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的月光奏鸣曲 gl

时间:2023-08-18 18:01:28  状态:完结  作者:半十

  “话说,你记得我真名吗?”摩尔就像那么随口一问。

  “你没说过。”

  “哦。”拖长了一点点糊弄的尾音,确实没说过。

  “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别了吧,很土的。”

  “也行吧。”不想说也没所谓,还是先说正事,“维娜姐说你之前也在别的地方唱。但还是……现场唱一首?”

  摩尔向小舞台摆了摆拇指:“直接上去唱?我只唱不弹的哦。”

  “可以。”

  这时店里的客人不多,摩尔自己准备了伴奏,叠腿坐在那儿。没作任何介绍,开口慵懒地唱了一首上个世纪的老歌:《Loving Strangers》。酽酽的声音收放自如,似低诉又风情万千。

  唱完她就走下来,是对自己的歌声绝对自信。把稀稀落落的客人掌声抛在身后,径直回到吧台边,坐在正对着霍绯箴的座位上,说:

  “真没想过还能遇上你。”

  “我也没想过你歌唱得这么好。”

  “算是缘分嘛?”摩尔打趣。

  “那得看你愿不愿意在这种小店驻唱了。”

  这样的水准,完全可以选择更好的环境更高的报酬。

  “进门时确实想过扭头就走。”摩尔笑了笑,“不过想想还是算了。”

  真想走早就走了,哪会多余地唱首歌。

  “感谢给我留面子哦。”又问,“为什么不在之前的地方唱了?”

  “腻了。”

  霍绯箴也笑了:“不错的理由。”

  有些话,点到为止就好。当一个人说腻了,通常只是她不想长篇大论说真实理由。一个上道的吧台调酒师,就是要学会在一句回应里传达两层意思:“心照”和“不宣”。

  还是面试的最后一个问题:

  “你喜欢喝什么?”

  摩尔瞥了一眼霍绯箴身后满布各种酒瓶的背景墙,嘴角勾了笑说:

  “马天尼。”

  笑而不语,往事不必提。

  马天尼这款酒很经典,名字也广为人知。喝起来有股独特的腥味。

  说到腥辣不得不提血腥玛丽。但跟血腥玛丽那直白的番茄腥味不同,酒色清透的马天尼是另外一种腥。特别是加入了三粒黑水榄后,宛如浓烈的酒精里弥漫了荷尔蒙的味道。

  最像谁的味道呢?最像摩尔的味道。

  自然,这仅是霍绯箴心底的定义,对谁都不曾透露,包括摩尔本人。

  霍绯箴边擦杯子边说店里的规矩:“员工点单七折,记账扣除。”

  最无关紧要的规矩,仿佛认定了人家刚试唱完就一定会点酒喝似的。

  “现在再唱一首可以换酒喝吗?”

  “最便宜的也要三首才够。”

  “小气。”

  “请你好了,喝什么?”

  “Tequila.(龙舌兰)”

  “Boom吗?”

  “Boom.”

  不知道调酒师请客是怎么记账的?总之,矮杯、冰块、盐、柠檬皮、龙舌兰、苏打水、纸盖,已在桌面。

  这是一款要敲杯子的酒,会砰地一声炸响,所以才叫Tequila Boom。

  摩尔张开五指连纸盖罩着杯口,提起一截,垂腕把杯底敲向桌面。清脆的“boom”声炸响,杯中瞬间汽泡翻腾,卷着龙舌兰炸开来。

  跟随这清脆的炸响,户外区也传来“砰”的声响,紧接着还有些喧哗嘈杂——外面有人闹事!

  霍绯箴向正在削柠檬皮的大松使了个眼色。大松停下手里的活儿,擦擦手,带上阿斌出去了。

  隔着大玻璃窗,看到边上有几个人拉扯着动手动脚,像是有人喝醉了。不一会儿,大松也出现在窗外,一个大步冲过去,朝着闹得最凶的那个男人脸上砸了一拳。那男人倒在地上没起来——平息了。

  又过了一阵,大松回来说,旁边店的客人醉酒闹事,骚扰我们的客人。

  摩尔施施然喝下第二杯Tequila Boom:

  “不报警吗?”

  “没伤人,没事。”大松说。

  摩尔挑了一下眉,笑笑不说话。敢情店员伤人不叫伤人。

  “喝酒的地方,偶尔难免的。”霍绯箴也对她说,“没事。”

  明明挺大动静的,真轻描淡写。

  大松一拳收拾掉闹事的人,回来吧台继续削那段细长的柠檬皮,手法倒是细腻。

  他抬眼看到摩尔和霍绯箴隔着吧台内外在说话,就跟平常的客人与调酒师那样。

  不过,他觉得这个来应聘的歌手有点眼熟。

  他又再多看了两眼,终于想起这个卷发的女人在哪里见过了!这两个人第一次见面那天,他也在场。

  在大松的记忆里,他小松姐身边的女人走马灯似的换,很多人喜欢她那酷炫的调酒手法。但她从不会故意卖弄花式调酒的技巧去勾搭女人,除了一回——就是为了眼前这个算不上有多漂亮的女人。

  那时这女人比现在年轻,不及现在会打扮,独自坐在热闹酒吧一角哭着喝闷酒,就像自成一个孤岛。霍绯箴见到了,就撇下一群玩得正开心的朋友,过去跟她搭话。


第6章 大松和小松

  白天卖简餐晚上卖酒的小清吧“酡晓”,在餐饮街的酒吧里,生意的排名估计是倒数的。毕竟生意好的酒吧都不会费劲在白天做简餐。

  不过,在这街上工作了比较长时间的人都知道,酡晓有两个看起来很不好惹的调酒师。一男一女,分别叫“大松”和“小松”。

  大松高大结实,打架很厉害;小松不笑时脸很凶,能不能打不知道,但大松都听她的。遇上闹事的或者不方便报警的事,找他们帮忙一般都能解决。虽然餐饮街上出现这类事的时候也不多,但印象就是这样的,传来传去说多了,好像也就成了事实。

  不熟悉的人以为大松小松是一对,稍微熟悉的人知道他们其实是姐弟。更熟悉的朋友才知道他们姓氏不同,也没有血缘关系。

  这外号起得也有点由头,大松姓宋,叫歪了就变成“阿松”。那时在酒吧打工,维娜姐说得起个好记的外号。姐弟俩总是一起出现,体格又相对一大一小,就随口起了“大松”和“小松”。后来叫开了,就一直使用至今。

  ···

  严格来说,霍绯箴只比大松大几个月,而且连法律上的姐弟都算不上。她的妈妈和大松的爸爸压根没结婚,只是以夫妻的形式共同生活过一段时间。

  初中时,霍绯箴就已经自己租房住了,省得掺和她妈妈那些丰富的恋情。因此,即使忽然多了个同龄的弟弟,而且还从外地转学到她学校,还同班,也可以完全当他不存在。

  然而大松跟不上学校的学习进度,说话还带点老家的口音,在他们这种风气不好的学校里就是容易被欺负的一类。那时大松还没长得很高,但也不是瘦弱型还蛮结实的,就是人太老实了,被人踩到脸上都不吱声。

  在被欺负这一点上,他们很像。因为妈妈的原因霍绯箴也经常转学,由于脸长得凶,也很难交上朋友,也曾遇过校园暴力。当然,那是以前,后来她想办法让自己变强了,就自然会让人知难而退。

  好歹也是周末会在同一桌吃饭的“家人”,老实的“弟弟”被欺负,叫人有点不忍心袖手旁观。

  反正霍绯箴成绩还不错,也没什么朋友,很有时间给这个名义上的弟弟解答点学习上的问题。偶尔在大松因为口音问题被嘲笑时,她也会帮忙怼回去。慢慢的,大松学习是跟上来了,而她也被卷进了大松遭受的校园暴力里。

  对此霍绯箴无所谓,早就习惯了,她也有能力保护自己。倒是大松对她这个有情有义的姐姐愈发感激。

  后来没多久,校园暴力就结束了,原因是大松把小团体的领头狠揍了。那个膀大腰圆的男生比大松高也比大松壮,但大松气极了一手掐着他脖子推到墙上,单手,把人推到几乎双脚离地!武力值高下立现。

  “以前在老家要帮爷爷做船上的活。”大松如此质朴地解释他力气特别大的原因。

  至于一直忍气吞声的大松突然生气揍人的原因,不是别的什么,而是他们对霍绯箴出言不逊。

  其实他不知道霍绯箴能自己处理,不过这样也好——霍绯箴除了谢谢没提多余的话——反正以后他们就不敢欺负他了。人类社会也是弱肉强食的。

  之后,机缘巧合又再揍了几个小混混,再加上大松个子和体格都在迅速猛长,变得光站在那儿就不容小觑。于是他变成了别人口中的“松哥”,而霍绯箴就是“松哥”最崇敬的姐姐。

  到了高中,她妈和他爸就分手了一拍两散,倒是姐弟情谊没有散。

  只不过,没有血缘基础的姐弟情谊能有多深?正值青春期的男生,又怎么会单纯地对所谓的姐姐如此听话如此充满保护欲?

  有些话大松没明说,但霍绯箴心知肚明。她从小就看着妈妈和不同的恋人分分合合,情情爱爱这些事她清楚得很。

  她觉得大松确实是个好男人,比妈妈那些恋人都要好。在姐弟的名义之下,大松对她很好,她也对大松很好,他们一起上学,一起打架,一起打工赚零花钱,一起度过各种中外节假日。他们互相关心,互相照顾,互相觉得对方很重要……除了一件事:他们总是保持身体上的距离,她对他提不起任何欲望。

  也许这就是无奈的亲情?——在那些年里,霍绯箴这样想。

  直到19岁那年,霍绯箴在一个美丽的女人身上找到自己的欲望时,她终于真切理解到爱欲与亲情间的最大差异。

  当她把这些都细细说与大松听时,大松说:

  “我早看出来了。没关系,你永远是我姐。一切都不会变。”

  才19岁的少年说出来的诺言也许不可信,但这么多年过去了,大松一直践行至今。

  看,多么好的一个男人。至今未婚,单身,养了两只猫,只交过一个女友,分手还是因为对方家里嫌他买不起房。

  ···

  “店长店长。”白予绛叫她。

  “别这么叫,叫我小松就好。”霍绯箴指了指围裙上的姓名牌。

  “好的,小松……姐?”好像大松也是这么叫她的。

  一般来说,霍绯箴不喜欢被其他人加上个“姐”字,这让她显得像个大姐头或者显得老气。但,也确实早到了被年轻实习生尊称的年纪了。

  “话说,以前我来过店里,还记得吗?”白予绛满怀期待。

  “嗯?”霍绯箴想了一下,她对客人的记忆力挺不错的,但真没想起来。

  “两年前,我才大二。那时你还是长头发,扎起来的。”白予绛在脑后比划了一下。

  “唔,那时是的。”

  “我跟一个男生一齐来的。那天下午,你正在门外修灯牌,完全看不出是店长。”

  还是没有印象,但修灯牌有印象,那灯牌老是坏。

  “我们要做一个调研的作业,选的调研对象是这条街的商铺。那时你还说不要影响客人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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