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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4-05-22 14:00:05  状态:完结  作者:枫随絮飘

  “嗯,我陪你。”秦清自不会放着她一个人回去,东西全都拿好把煤气总表都关上了,这才锁了门到秦家,“我的床是硬板床有些硬你凑合一下吧,一会你是睡里面还是外边?”秦清的床是靠着墙的,放被子时免不了多问句。

  “里面吧。”安容抱着被子轻声选了地方。

  “行,被子我来铺吧。”秦清把安容手里的被子接了过来,三两下铺好,她这老式的木板床并不比宾馆的小,两条被子并排当中还留着一些空间,弄好后她也不急着叫人睡,反而伸手将安容的手拉过:“走,我带你熟悉一下。”感觉到手中的冰凉,轻捏了下:“好了,你放松些,停电嘛这是小事。”

  听出她话中的安慰,温热的感觉从手上传来,这让安容的心终于慢慢稳定了下来,“嗯,谢谢你,太不好意思了。”

  “这又不是什么大事,你总是这么客气,”秦清不以为然地一笑,拉着人在房子里走了一圈重点是厕所,熟悉完了环境后,回到屋子里准备上床睡觉,头灯的电已经不太足了,灯光渐渐变暗,“这手电就放在你枕头下面吧,你只要拿这个用力摇几圈就能亮的,你先试试。”把手摇式电筒交给安容,看着她试了一下确定会用了,等她把它放到枕头下面这才问道:“头灯的电快没了,现在关还是由着它一会自己关掉?”

  安容身边有了人也不好意思再有过多的要求,“现在就关了吧。”

  “行,你先躺下睡。”秦清看身边人这睡好了,“要关了哦。”说了一声,这才把头灯关掉,自己也睡了下去:“怎么样?这样行不行?”末了她还不忘再问一声。

  “嗯。”安容深吸了几口气眼睁着全无睡意又不敢动静了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脸微侧昏暗中依稀看到秦清的轮廓,这人好像已经睡了,抿了下唇忽然边上有了动静,手隔着被感觉到她的轻拍:“别怕,有我在呢,闭上眼好好睡吧。”


第38章

  方瑾娘看着坐在桌边低头忙着剥花生的人儿, 这会儿她一头白发记忆里姣好的容貌已满是皱纹再低头看看自己的手,老了她们都老了。

  方瑾娘轻声轻脚地走了进去,仍是在刚接近的一瞬间就被那人察觉, 沈媛抬起头看到来人就笑:“你呀,怎地这一把年纪了,还爱来这套。”边说边把剥好的那一小碗花生递了过去:“给, 都剥好了。”

  方瑾娘想到年少时, 她总爱偷偷绕到这人身后,两手捂着她的眼叫她猜是谁,最后一次是在什么时候?凝眉想了想好像是在四十来岁时, 这会儿都过了有将近二十年了,从碗里取了一粒花生, 递送到她的喂边:“你先吃。”

  沈媛张口将花生咬到了嘴里, 又亲自反喂了一粒回去, 眼中满满都是温柔的笑,她边嚼边说道:“昨儿我遇上赵家三娘了,她说想跟着你学针线, 让我给你带话呢。”

  赵家三娘方瑾娘听到这名字时, 眼眸子忽地暗了下,侧头看着身边的人, 赵家三娘早在三十年前就远嫁了,打从去年开始这人脑子就明而清醒时而迷糊,越远的事越记得清楚, 发生的近的却总是想不起来,心中默默一叹, 伸手为她整了整衣襟子:“嗯,我晓得了, 你今儿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想吃你做的五花肉,都好久没吃了呢。”沈媛边说边砸吧了下嘴。

  “好,我一会给你做。”方瑾娘想到昨儿才吃剩下的半碗肉,也不急着去小灶。“你手艺好,我呀就喜欢吃你做的菜,我头一回吃你做的五花肉时就想着,要是能吃一辈子让我做什么都成……”看她重又开始剥花生,嘴里不停絮叨着年少时的事,那些许久不曾记起的旧事也被勾了出来。

  她俩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两家大人有着通家之谊,儿女自是总在一处玩,同食同寝不知不觉那份姐妹之情就变了味道,还是自己先开口说喜欢的,明明知道这感情难容天下,明明知道要想在一起这辈子的路必是艰难万分,明明知道若有一日事发必是万劫不复,可这人还是义无反顾地答应了还想着法儿带她离开了。

  都是从小娇生惯养的小姐,刚离家时为了躲开家人一路辛苦,后来为了掩人耳目这人又改作了男子打扮,过日子要钱她又为了生计和男人一样在外头赚钱养家,明明都是女儿身偏偏这人把重担挑起了大半穷过苦过累过总算是一步一步把路走稳了,忽又想起家人来,这人又是二话不说就带着自己悄悄返乡,得知家人为了掩这丑事,一把火烧了家中绣楼又对外谎称她俩双双罹难时,也是这个人抱着自己一声声的说:‘你还有我,我也有你,终归我们还是有家的,别哭,我会对你一辈子好的。’‘以后呀,我会给你买最好看的衣服,最好看的首饰。’‘以后,我会努力赚钱,给你重建一座绣楼。’‘以后,咱们再收养几个孩子,等老了一样可以儿孙绕膝。’一桩桩一件件但凡她说过的都做到了,是真的对自己好,说是一辈子就是一辈子,】

  清晨的阳光将房间点亮,白纸上黑字满满当当,尚不曾公开发布的剧情在纸上呈现。

  安容静静地站在桌边,努力在那龙飞凤舞的字迹里读出新的一章内容,看到戛然而止的最后半句,心忽地像是被针刺了一般微微的发疼,肺像是被棉花堵住般透不过气来。

  ‘我呀,以后一定要赚很多的钱,到时候咱们吃好的用好的住好的,你再也不用为了便宜这一毛两毛的走几个超市,我要你买东西都不看价格,只挑贵的好的买。’‘名牌的包,名牌的衣服,名牌的鞋,我要你从头到脚一身名牌。’‘将来总有一天,我会买套大房子,到时候就怕你收拾不过来,不过也不要紧,你要是累咱们再请个保姆。’

  ‘那你得要赚多少钱呀,我才不要你那么辛苦呢,我只要咱们俩都能够好好的,能够一直在一起,永远都在一起就够了。’

  ‘我除了你还能有谁?你除了我还能有谁?我们肯定是要永远在一起的。’

  被文字勾起的记忆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那时候的她也曾说过天荒地老永不相负的誓言,那时候的自己也曾想像过到老了白发苍苍走不动的时候,互扶互搀着去晒太阳。明明说好一辈子都会在一起,偏偏连三十岁都没有能够守到。

  正在此时,床上有了动静,安容惊回了神,忙轻吸了一下鼻子稳住心绪,回过头只见秦清睁开了眼,她人没动只怔怔朝着天花板发呆,末了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秦清又梦到那个人了,总是这样梦境里她好好地过着平淡的生活,那个伤她的人总会莫名其妙地出现,说已经离婚想要复合,再后来明明梦里的自己不信那些话,偏偏最后又纠缠到了一起,直至梦醒,剧情总是狗血地停留在某人的突然离去,狗血又嘲讽的梦境总是让她心口发堵,长叹了一口气眼泪却不争气地从眼角边无声溢出,不去擦让它静静地流。

  全然不曾想到竟会看到这样的一幕,安容呆站在边上看着那初醒的人默默流泪,一时无措不敢发出半点声响,心里微堵的感觉被人引着又浮了上来。

  好一会儿才稳定了情绪,秦清连做了几个深呼吸,这才掀被翻身起床,坐起在看到站在书桌边的女子后,整个人都愣住了。

  两人对视一时无声,还是安容先开了口:“早。”

  “早,”只是下意识的回应,秦清好一会儿才想起昨天停电留宿的事,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装佯打了个哈欠擦去脸上的湿痕:“我忘记你住在这里了,突然看到你吓我一跳。”边说边无事般站了起来抓抓头强扯出个笑:“你起来多久了?我都没听到声音~~”接着又看了看外头的天色,算算时间并不算晚又开口道:“这会儿还早呢,怎么这么早起来了,是不是我这硬板床你睡的不习惯呀,昨晚都没睡好?”没话找话地问了一长串。

  “我睡得挺好的,其实也是才起来。”安容无意去点穿什么。

  “这样呀,那还好,哦对了电来了没?”秦清再问,房里突然多了一个人,偏她醒时又被人看到那样子,这叫她有些不自在。

  “来了。”安容指了指桌上闪着灯的路由器:“醒来时就已经有电了。”

  “这就好,不然,要是今天还没电……”话说到一半,秦清看到身边这人手上的稿子时,声音一下子卡住了。

  安容见她不说话,顺着她的目光低头看到自己手上拿着的稿子,意识到自己末经允许尴尬地将它放回了原处:“我看到放在桌上,一时好奇就看了,不好意思。”

  “没,没事的。”秦清强装不在意,心里却是翻江倒海,昨天突然停电后来一折腾也就忘记了这档子事,如今被人看去,想到这上面的内容脑子又是轰的一下,想到自己极力隐藏着的秘密可能被人发现心就慌得厉害。

  安容虽不知眼前这人的心思,到底还是看出了她神情中的那一丝紧张,气氛略有些发僵:“既然来电了,那我就先回去了,我做早饭你一会儿到我家来一起吃。”她提议。

  “哦,好呀。”秦清的脑子还处于混乱中,也没多想顺着她的话便答应了下来,接着浑浑噩噩帮人把被子送了过去,重返回来后,一屁股坐到床上两眼盯着书桌发呆。

  秦清第一次知道同性恋这个词是在小学三年级,记不清是什么节目了,反正说的是两个六十多岁的GAY,饱受歧视偷偷摸摸过了大半辈子,那时候她还小也不懂情情爱爱只知道结婚过一辈子都是要一男一女的,有病,变态,会受歧视,要被人看不起是她对同性恋的第一印象,那时候的她只以为同性恋是指两个男人在一起,脑子里想想也觉得怪怪的,后来,自己陷了进去才晓得同性恋也包括了女人,其实,她也曾试探过家人对同性恋的态度,她永远忘记不了当提到同性恋这三个字时,家人的言语和眼神,那是一种赤-裸-裸的不肖与鄙夷,就连妈妈这种开明的人听到后也轻皱了下眉。

  秦清从不敢让人知道自己的性向,那些唯恐别人不知自己是同性恋的新生代是不会明白这种小心翼翼的隐藏。现在她面临着秘密被人洞悉的危机,要怎么办?烦躁地抓着头,都懂的和写耽美大多是直女不同,写百合的十个里面七个弯,再联系一下大龄单身独居,LES对LES又特别敏感,几条线索相连秦清都能将那人的推测一步步算出来,越想越心惊就在她要把自己逼到死路的时候,忽地抬起头用力地拍了一下脑袋,怎么把那么重要的事给忽略了。

  安容她……她和自己是一样的。

  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光亮,她们都是喜欢女人的女人,她们都是隐藏在世俗中的异类,她们是同类。

  同类,简简单单两个字一下就将秦清所有担忧扫去,她不用但心被这个人知道自己的性向,不用害怕对方会用看异类的眼神去看她,更不必猜疑这人会不会在背后说三道四,束缚着灵魂的枷锁一下松去,在现实中头一回有这样的感觉,人往后倒去两手伸开大字躺在床上,看着老旧的天花板,有些想笑又有些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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