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我是陆知予,在剧中饰演梁国骠骑将军宋榭。” 两人都保持着剧中的装扮,一个英姿飒爽,一个活泼甜美。 女记者始终保持着笑意:“两位能和观众分享一下各自角色的一些特点吗?” 纪星觅和陆知予同时偏头看向对方,陆知予微微抬下巴示意纪星觅先说。 “其实像梁思若这样的女孩子从出生就锦衣玉食,时时刻刻有人伺候,琴棋书画样样拿得出手,也没有烦恼,自然是无拘无束、单纯活泼。”在纪星觅专心说角色的时候,陆知予注意到桌上放着零食和纸盘子,她一边听纪星觅说一边把纸盘子放在自己面前,旁若无人地给她剥夏威夷果。 “但这种单纯有时候也不是好事,太单纯就是天真,天真在皇家并没有办法很好地立足和保全自己。但是梁思若后面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这样的变化也正是非常吸引我的地方,嘻嘻,这里就不再剧透了,到时候播出,大家可以去剧中找答案。” “当然,在梁思若心里最重要的人莫过于——”纪星觅偏头看着陆知予笑,答案呼之欲出。 陆知予正巧剥完手里的一个夏威夷果,把盘子推到纪星觅面前:“对于宋榭来说,人物形象非常正面。但是和其他正义形象不同,她这个角色也有一定的复杂性……” 纪星觅捏着雪白的夏威夷果往嘴里送,边吃边点头。 “那星觅和知予本人性格和角色相近吗?” 纪星觅说:“大部分还是挺相似的,就是我可能没有梁思若那么单纯。毕竟从小出门在外也经历了挺多事情的,没办法或者说是被迫长大。” 陆知予说:“我本人和宋榭不太像,宋榭属于有什么心思就全都放在心里、过度压抑自己的人,明明很有感情,却表现得无情,对我来说,有时候这样善意的谎言可能并不会让对方为此变得更好。” 她说最后一句的时候看向纪星觅:“其实能让对方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这份心意是最好的。” 纪星觅没想到她会突然盯着自己表白,尽管嘴里还嚼着夏威夷果,却从脖子到脸蛋红了个彻底。 “犯规、太犯规了……”纪星觅咬着嘴唇小声对口型,食指在桌下轻轻打了一下陆知予。 却不想陆知予直接抓住了她的食指,她往外拉,陆知予不放,她再拉,陆知予还不放。 “放手啊……”纪星觅心虚地对着镜头笑,又转头瞪着陆知予。 陆知予这才面不改色地松了手。 纪星觅心有余悸,悄悄把椅子朝外挪了挪。 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下一个环节是即兴画出对方的样子,记者给了纸和笔。 这个难不倒纪星觅,作为陆知予站姐之一的她,必备技能就是偶像的简笔画,她平时画私服多了,现在这一身根本不在话下。 只看了陆知予的戏服几眼,纪星觅就开始动笔。 而陆知予这边似乎不太顺利,她实在不太会画画。 她干脆拉开椅子朝对着纪星觅坐,纪星觅画得很认真、入迷,除了手,其余一动不动。陆知予拿着纸,一边盯着面前的人看一边在纸上比划。 纪星觅的眼睛很好看,发际线有点儿高,鼻子很挺,嘴唇很薄……她第一次这么仔细去观察一个人。 陆知予落笔先画纪星觅的眼睛,上午在湖里带着泪珠的眼睛她还没有忘记。纪星觅已经快画完宋榭的模样,又最后歪头准备看一眼,却见陆知予整个人都快贴到她身边了。 纪星觅呼吸一滞,不知所措地移开了眼神,陆知予说:“别动。” “哦,好……” 她们手肘贴着手肘,纪星觅浑身紧张而且不自在,于是神不知鬼不觉地往旁边移开,可陆知予似乎画的入迷,缺少支撑,自然而然地又贴了上来。 就这样又僵持了大概五分钟,记者要求展示画作。 纪星觅先举起手里的纸给观众看。 女记者由衷点头,画的是真不错:“星觅你画的是?” “宋榭。”纪星觅脱口而出,而陆知予偏头细细看着纪星觅的画,画中人没有五官,但只是光看脸型轮廓和上半身的衣着,不用想就知道是她,胜在气质神似。 但是她越看越觉得有些熟悉,这样的画法似乎在哪里见过。 接下来是展示陆知予画的,说实话纪星觅特别期待。 她给偶像画过很多幅画,但这是偶像第一次画她。 纪星觅暗自想无论陆知予画的怎么样,她都喜欢。 “噗哈哈哈。”纪星觅看到画的那瞬间脑子里冒出了“幼儿园小朋友画展”几个字。 陆知予见她这副模样露出了少有的羞窘表情,整个脖子都透着淡淡的粉色。 女记者也尽力控制表情:“知予画的是?” 陆知予看了眼画中人说:“纪星觅。” 纪星觅笑得前仰后合:“原、原谅我真的没看出来……” 她想好好逗逗陆知予,欠揍道:“宋榭,这幅画我可以带回家裱起来吗?” 陆知予连耳垂也染上了粉红:“你要就送给你。” “要要要,那必须要。” 陆知予倒是一直注意着纪星觅的画:“那你画的可以给我吗?” 纪星觅似乎已经忘了之前的不悦,将画作拱手奉上:“好啊。” 之后又是一段寻常你问我答,直到采访结束纪星觅也差不多吃饱了。 待女记者走后,陆知予收拾掉桌上的食物残渣,而纪星觅就站在一边反反复复看陆知予画的她。 虽然丑了点儿,但还是越看越喜欢。 看来应该没人比她追星更成功了,一想到这儿,她下意识露出痴汉笑。 “现在开心了?”陆知予看着她说。 纪星觅“哼”了一声:“才没有,我之前也挺开心的。” “我这叫做营业技能满点,我刚才的表现,您还满意吗?”纪星觅话音刚落,陆知予放在桌边的手机便亮起屏幕。 “轻白”二字被纪星觅精准地捕捉到,但她很快移开视线,装作什么都不曾看见。 陆知予很快拿起手机,特地走到远处接通。 纪星觅看着她的背影,又看看手里的画,原来快乐还是那么短暂,远处这个人看似只和自己隔着几十米的距离,但她们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她们之间有不可逾越的鸿沟。 或许只有宋榭才能短暂地属于她。 既然这样,那就变成梁思若和她谈一场片刻的、虚拟的恋爱吧。 等陆知予打完电话回头时,后面已经没有人了。 她是什么时候走的? 或许是刚接电话时就走了,又或者在后面等了一会才离开的,又或者才刚刚走。 陆知予小步跑向采访的桌子边,恰好碰见前来撤去桌子的工作人员,工作人员拿起桌上的那张白纸,正准备捏成纸团丢掉。 陆知予按住他的手:“等一下!” “这是陆姐的东西?” 陆知予点头:“是我的东西,多谢。” 作者有话说: 闪现!
第10章 刁难 陆知予拿着纪星觅的画一路走回了房车里,今天收工早,导演组趁着前期拍摄任务没那么紧,在大群里喊大家聚餐。 “要不你别去了,就说身体不舒服。”丁淮看着休息室里捂着热水袋的纪星觅,她来例假一直反应都很大,痛经很严重。 纪星觅说:“我要去。”她顺手抄起陆知予的画,反复看了好几遍,满腹心事:“不去怎么行。” 不去怎么能融入剧组,不去怎么让陆知予对她有所改观。 而陆知予直到吃饭前都在盯着纪星觅的画看,她越看越觉得在哪里见过这样的画风。 董淑来叫她:“先去卸妆,晚上聚餐。” “好。”陆知予把画放在车座椅上,穿着戏服下了车。 等陆知予走远后,董淑上车帮陆知予拿护肤品和护手霜,正准备走,一眼瞥见座位上的那张纸。 “忘扔了吧。”董淑自然而然地拿起那张画将它团成废纸球,扔在了沿路回去的黑色垃圾桶里。 “知予,一会饭局上多敬敬酒,特别是制片人。他能喝,喜欢比他还能喝的。”董淑把各个领导的喜好都与陆知予说了一遍,陆知予仔细听后点点头:“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那就好,刚刚公司打电话说刘导今晚在横店,我已经约他沟通你的下一部剧,晚上自己照顾好自己,有事情打我电话。”董淑说完便开着车走了。 《簪刀珏》剧组包车去了附近的五星级大酒店,订了整整五桌子菜,大家都按照不同的分工和职务坐在不同的桌子边。 纪星觅在来之前吃了一颗止痛药,才勉强捡回了半条命。 丁淮背对她坐在另外一张桌子边嘱咐道:“能不喝酒就别喝,不行就叫我。” “我能喝的。”纪星觅说。 丁淮黑脸:“那你疼晕了我不管你。” 纪星觅再说:“我能喝。” “你不能喝。”陆知予拉开她旁边的椅子坐下来:“自己的身体不知道爱惜么?” 纪星觅噘噘嘴,还在生气,把椅子往外挪了挪:“我不要你管。” 陆知予喝了一口热茶,不恼:“我没想管你。” 制片人是最后一个到的,阮向山先迎了上去:“齐总啊,您可算来了!” 这个姓齐的男人比纪星觅想象中要年轻一些,不是油腻的中年大肚男,反而看上去有一丝精英的干练。 “不好意思各位,飞机晚点,我先自罚一杯。”齐连旭拿过阮向山手里的一杯啤酒,一饮而尽。 陆知予摇晃着手里的酒杯,记着董淑说过的话,一会准备和齐连旭好好喝几杯。 “喝啤酒多没意思,服务员,有没有白酒?”齐连旭举着空酒杯对恭恭敬敬站在门边的人说。 “先生,有茅台。” 齐连旭来了劲儿:“先拿五瓶上来吧!” 纪星觅惊得下巴都要掉了:“这么喝不会死人吗??” 齐连旭朝桌边走过来,第一眼先看到的就是陆知予。 陆知予抬起手臂,将举着酒杯的手腕微微下压,扬起下巴,礼貌性地淡淡一笑:“齐总,好久不见。” 齐连旭笑道:“陆影后真是几个月不见又漂亮了,还记得当时找宋榭演员的时候,原著作者就说你最合适,我来之前看了你们已经拍的片段,作者眼光是真的不错。” 两位服务员把茅台放在桌子上:“慢用。” 齐连旭瞥了一眼桌上的五瓶酒,抬头与陆知予对视:“我还听说陆影后的酒量不小,不知道今天能不能让我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好好过一回瘾?” 众人都在起哄:“喝!喝!喝!” 陆知予大方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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