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甜。 甜而不腻的香味弥漫开来,混着桂花的香气。 左佩伊远远看着,发现在郁冬咬下糕点的那一刻,江北妄的神情变得柔和许多,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意也逐渐消退。 这应该算是一种名为满足的情绪。 总之在郁冬咽下糕点的时候,江北妄破天荒的感觉到一种投喂的满足感。 她这才后知后觉的察觉到,她似乎成功投喂了郁冬。 于是江北妄的心情好了不少,果然甜食能让人开心起来是有道理的。 郁冬吃完一个糕点后又喝了她准备的茶水。 一整杯茶水下肚,被风吹凉的身体也暖和了不少,郁冬把茶杯放好,和原来的位置不差分毫。 她转头去看江北妄。 因为这不是对方在明面上送来的,郁冬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连看江北妄也只敢吃完后看。 江北妄的长腿交叠在一起,冷淡散漫的眉眼垂下。 …… 【心情有好点吗?】 - “郁冬,我这里有两张牌,猜哪张是空的。”左佩伊晃了晃手里的牌,从外表看不出任何一丝差别。 郁冬随便指了张。 江北妄淡淡扫了一眼,郁冬显然不擅长应付左佩伊这种,这种情况下,无论选哪张都是输的。 果不其然,左佩伊翻开被选中的那张,上面的图案是冒着热气的茶水。 “选错了有惩罚,这轮是喝一杯茶。” 后面左佩伊又拉着郁冬选了几轮,无一例外,每次都是郁冬输。 好在惩罚都是些不痛不痒的,有时候是吃一块糕点,有时候是倒一杯茶。 这当然不是纯粹的运气问题,江北妄能看出来,左佩伊每次都是拿两张空的,或者两张有字的牌。 这么明显,是她就不会再玩了,偏偏郁冬跟看不出来一样,一直在拿。 又观察了几轮,江北妄发现,这人的心思根本没在牌上,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左佩伊说什么她就做什么。 怪不得一直输也无所谓。 “猜哪张是空的?” 这次郁冬照常指向左边的那张,左佩伊勾唇一笑,正准备翻开,面前突然横过来一只手。 江北妄碰了下郁冬,示意她换个位置,自己坐在左佩伊的面前。 她拿起左边的牌,“这张。” “你帮郁冬选的话,惩罚要给你。”左佩伊说。 左佩伊正要翻开,手上的另一张牌被拿走。 这种无聊的游戏能进行这么多轮也就只有在郁冬身上了,但凡换个人早就不玩了。 江北妄把右边那张放在桌上,果不其然,上面用加黑的字体写着一行字。 “将口袋里的一样东西拿出来,送给旁边的人。” 左佩伊挑眉。 右边的牌有字的话,自然就代表左边被选中的那张是空牌。 她现在把被选中的那张也翻开的话,无异于承认自己拿的就是两张一样的牌。 “你这样多没意思。”左佩伊无所谓的将两张牌摆在桌面上,“那把这个惩罚做了我就走。” 被拆穿还能理所当然的说出这句话的,也就只有左佩伊一个人了。 反正她身上什么都没有,硬要拿的话可能只有一片空气。 毕竟渣A身上从不带东西,一身轻松,想要什么只要说一声就能送来,还有什么是需要她亲自拿在身上的。 这样想着,江北妄的指尖碰到了一个小巧的东西。 这种没什么含金量的惩罚周围人甚至懒得去看。 江北妄兜里能有什么。 用来恐吓人的小刀?随时可以绑人的麻绳? 所有能欺负人的东西出现在江北妄的口袋里,都不会让人意外。 总不能是…… 江北妄从兜里掏出一个小巧的糖果。 贺黎瞪大眼睛,“这是新型炸弹吗,这么会伪装??” 江北妄瞥了她一眼,面无表情扔给郁冬。 “我没看错吧,江北妄从兜里掏出了一个糖果?今天是什么日子,太阳从哪边出来的?”贺黎一脸沉思,“糖里有毒吗?” “没有。”江北妄说,“随便装的。” 这颗糖和郁冬之前不小心看到的糖果明显不是同一颗。 颜色要更浅一点。 江北妄的身上,为什么总是带着糖果? 看周围人的反应,郁冬能感觉到,这应该不是江北妄身上会出现的东西。 因为周围人的反应中夹杂着新奇,疑惑和不解,显然也是第一次看到。 她们视线一致的看向中间那人。 见江北妄没有打算解释什么意思,看了半天只能看到人被盯的越来越臭的脸,只好移开视线。 就这样顶着周围人的视线坐了一段时间,江北妄暗暗决定以后绝对不把东西放兜里了。 刚才拿出糖果的时候,连她自己都怔了一下。 兜里有什么东西其实她自己都不清楚,这颗糖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放的。 可能是出门的时候随手装的,也可能是在路边买的。 总之是给出去了。 江北妄的指节蜷缩了下,碰到了一抹微凉。 她垂眸看过去,顿时触电般的收回手。她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郁冬坐在离自己很近的地方,她的手稍微动一下就能碰到郁冬的手。 她刚才就是不小心碰到了郁冬的手。 江北妄不动声色的往旁边移了下,想尽量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但她本身坐的就是沙发的边缘,几乎没有挪动的空间。 费了会儿力气,江北妄还是没能如愿以偿。 郁冬旁边明明有那么大的空位不坐,非要挨着她坐。 难道这人看不出来她们坐的有多近吗。 第三次不小心碰到郁冬指尖的时候,江北妄忍无可忍的开口,“你,离我远点。” 她的声音维持在只有她们两个人能听到的程度,在整个喧闹的房间里并不明显。 郁冬没动,“为什么?” 这还用说为什么吗,江北妄拧眉,“你坐这里很碍眼。” “你刚才碰到我的手了。” “那又怎样?” “四次。” “只有三次。”江北妄说。
第50章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江北妄沉默了良久。 重点是碰了三次还是四次吗。 碰了三次和碰了四次有什么区别吗。 重点难道不是郁冬坐的离她太近了?近到她一伸手就能碰到对方的指尖。 江北妄摩挲了下指尖, 感觉这样和郁冬纠结次数也太过于幼稚了。 她沉默了良久,吐出一句,“三次。” 郁冬也没后退一步,“四次。” “不可能, 我只记得有三次。”江北妄小声道, 这种幼稚的对话她甚至不敢提高音量, 生怕让旁边人听到。 郁冬看着她, 开始重复刚才的事情经过,一直把江北妄知道的三次说完,她顿了顿, 继续说道:“最开始那次——” 江北妄突然想起来了。 应该是那时候她在看简枫的动作,放在沙发上的手无意识的移了些。 碰到郁冬手的时候不确定是什么东西, 下意识的捏了下确认。 这是左佩伊来找郁冬前的事了, 那时候她们坐的还没离这么近,属于正常距离。 后面她看不惯左佩伊一直让郁冬选牌, 才换了位置, 凑的很近。 她没想到郁冬连那次也算上了。 “别说了。”江北妄低声制止郁冬继续往下说。 不知道为什么,听郁冬平静的数次数,她有一种争论幼稚问题还输了的别扭感。 郁冬不知道她才是江家的人吗。 不怕她就算了,还非要跟她争个输赢。 郁冬平静说完,“最开始那次,你牵我手了。” “……?” 【宿主, 这是怎么回事。】系统阴恻恻的声音很快出现在江北妄脑海中。 平时江北妄对郁冬有三个想法。 别靠近我,别跟我说话,离我远点。 此时此刻, 这三个想法合在一起,变成了简单粗暴的。 “你再说一遍?” 于是郁冬又顺从的按她的指示重复了一遍, “最开始那次,你牵我手了。” 要不是郁冬现在说的内容古怪。 光看样子,郁冬顺从的就像是经常被渣A刁难的小可怜模样。 以至于周围人都没感觉到有什么异常,连离得最近的贺黎都没察觉到什么。 江北妄咬牙,“我没牵你,那是不小心碰到了。” 郁冬不知道是听懂了还是没听懂,总之她略微思索了下,过了段时间才缓慢点了头。 不久,江北妄似乎听到一声对方略带失望的叹息,“是这样吗。” 不然你以为…? 江北妄神色复杂的转回头,她竟然能从郁冬没什么情绪的话语中,感觉到若有若无的失望。 奇怪。 郁冬难道不应该介意她的触碰吗。 如果介意她碰到的话,早应该在第一次不小心误碰的时候就不动声色拉开距离,也不会有后面的第二三次了。 江北妄想不明白,只大概猜测是有很多人频繁往这边看,郁冬找不到合适的机会离开。 她没规矩靠在柔软沙发上的时候,边上的手机震了一下。 是原主在公司的助理发来的。 意思就是公司出了一点小问题,需要她来做决定。 江北妄上扬的唇角在看到消息的时候,逐渐消散。 其实江奶奶对公司做的事情并不算大,充其量就是一点小麻烦,可能会耽误半天时间处理,麻烦但不棘手。 只是一点小小的警告。 江北妄愁的是解决完公司的事之后,她就要因为这件事而欺负郁冬。 这也和上面的剧情衔接上了。 江奶奶发现渣A对女主不好,为了让渣A有分寸,制造了小麻烦给公司,但受到惩罚的渣A非但没有收敛。 反而将这一切怪在女主身上。 也就出现了后面更促进女主黑化的剧情。 这是剧情的重要节点。 系统说过很多次,此节点不可略过,不可擅自修改。 但愿这是她最后一次欺负女主。 只要女主黑化的够快,后面用来辅助女主黑化的剧情完全可以省略,她也就可以安安心心等离开了。 勉强算是一点动力。 江北妄站起身来,随意对郁冬吩咐道:“我要处理一些事情。” “结束后你自己回去。” 可能是因为心虚,不知道怎么面对现在还不清楚状况的郁冬,她从头到尾没看郁冬一眼。 江北妄说完就要抬步离开。 逃的飞快。 但江北妄没走几步,就感觉到有一股轻微的阻力阻止她往前走。 她回头,看见郁冬扯着她的衣角。 江北妄只能停下,抱着手臂看她,用眼神示意她要说什么赶快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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