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Alpha看见这种场景还是没咬上去。 要么信息素识别障碍, 要么就是这个A不行。 没有一个A会承认自己不行。 尤其她现在的身份是顶级渣A。 而且很可惜的是, 原主并没有信息素识别障碍。 不知道为什么,江北妄一开始只是想吓唬吓唬郁冬,但真的用标记牙抵住腺体的时候,她本能的想咬下去。 一种源自于Alpha的本能。 她耐着性子,强忍着近在眼前就可以进行标记的啃咬,哑声问郁冬, “怕疼吗。” 气氛到这里,下一步就应该是标记了。 Alpha标记Omega这样的事情在这个世界里最是正常不过了。 更何况是江北妄这种级别的Alpha。 所有人都觉得江家这位在外欺辱别人的时候,也没少标记过Omega。 毕竟她在外的形象一直以来都是漫不经心, 散漫还一贯的爱看别人被欺辱时的不甘。 彻头彻尾的渣A。 无论做出什么事情都不会让人意外。 又怎么可能没标记过别人。 只有江北妄自己知道,原身阴晴不定, 整天不是臭脸就是讥讽别人不自量力的笑,唯一的兴趣就是欺辱人,在这方面来说确实是渣A。 但原身从来没有标记过任何一个人。 江北妄刚知道的时候也不太敢相信,说起渣,她一开始想到的就是渣感情。 但事实恰恰相反。 原身觉得凑到她身边的Omega都是为了江家,利益熏心,她根本对标记这些Omega提不起任何兴趣,即使来的人再怎么漂亮美艳。 至于那些不知道从何处传出来的谣言,说原身来者不拒,每一个靠近她的Omega最后都会带着标记离开。 也是一个完美的误会。 每一个靠近原身的人或多或少都带着接近江家的目的,原身表面漫不经心无所谓的样子,可她们都没有想过,生在江家的人怎么可能随意就能被一群自不量力的Omega拿捏。 原身默认了Omega的接近。 再对方以为自己可以借此攀上江家隐隐兴奋起来的时候。 原身以此为乐子,将对方推入谷底。 可以说,原身很喜欢看Omega由一开始的兴奋,感觉自己独特的神情,转变为后来的惊恐,害怕。 会让她觉得很有意思。 这些自不量力的Omega,她连碰一下都觉得脏,更不用说临时标记。 刻意接近原身的人,最后只会自食恶果。 思绪回笼。 江北妄在短暂的时间里想了不少原身的事。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耳边正好是来自郁冬的回答,“可以忍。” 怕疼吗。 可以忍。 又是可以忍。 郁冬的回答并不在“怕”和“不怕”这两种里选,而是说的可以忍受。 江北妄突然感到一阵说不上来的情绪。 之前擦伤的时候上酒精郁冬说的也是可以忍。 似乎是顺从太久了,明明怕疼,却因为顺从而表达出自己可以忍受。 她突然发了狠,想看对方到底多疼才会到忍受不了的程度。 江北妄俯身,她张开唇,尖锐的标记牙在郁冬白皙皮肤上展现出来。 对着发胀的腺体咬下去。 标记牙落在腺体的前一瞬,江北妄残留的意识突然拉了她一下。 千钧一发之际,她张开的唇往旁边偏了些,落在了腺体旁边的脖颈处,标记牙身陷在脖颈处细嫩的皮肤上,刺破皮肤。 这一咬她没刻意收着劲,实打实的一口咬在郁冬的脖颈上,陷进皮肤里的尖牙甚至隐隐有些血腥气。 江北妄猛的起身。 就看见郁冬的腺体旁边,有一块带着血痕的牙印。 离腺体就只有一点点的距离。 要是她刚才没有残存的意识提醒,可能真的会咬到腺体上去。 她咬在郁冬后颈很显眼的位置,连衣服都遮不到,一看就知道经历了什么激烈的事件。 这都是她的杰作。 江北妄无语凝噎。 而且牙印咬的很深,没有一段时间大概消失不掉。 这代表这段时间郁冬每一次出现在别人面前,这个痕迹也会被看到一次。 她一时冲动,咬了郁冬。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她没有咬到腺体,所以还没有标记郁冬。 没有犯下大错。 江北妄离开之后,灼热的氛围消退了很多,郁冬指尖动了动,摸了下后颈的腺体。 发胀的腺体完好无损,只有一点被标记牙抵住后的破皮。 郁冬眼底浮出些许不知名的情绪。 江北妄没有标记她,因此她的热意没有消退,腺体发胀的程度几乎到了最顶点,经不起一点撩拨。 郁冬的指尖滑到旁边,摸到被标记牙印出的印子。 身体现如今被热意覆盖,疼痛传来的速度也异常缓慢,只有标记牙刚刺入皮肤的时候有一点微疼。 江北妄不愿意标记她,是在嫌弃她吗。 在进江家之前,郁冬其实并不了解江北妄,只偶尔听说对方性格极其差劲,稍微一点不合心意的就会变得很可怕。 还听说对方身边的Omega多到数之不尽,要知道在这里Omega的数量远比Alpha和Beta要少很多,江北妄身边能聚集那么多,对权势来说亦是一种证明。 郁冬垂下眼眸。 情热期她变得异常多疑。 怀疑江北妄是不是对所有的Omega都像这样表面冷漠心里柔软。 只不过她能听到心声,才会觉得… 觉得江北妄关心自己。 她在江家的时间已经不短了,江北妄依旧没有标记她。 可她已经不能再等下去了。 …… 医生说她的腺体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因为过敏反应和长时间压制的情热期,抑制剂已经起不了什么作用了,如果再没有被标记。 她的腺体会坏掉。 腺体坏掉也就意味着她即使身为Omega,也闻不到信息素的味道,更不会再散发信息素。 那时候还是在郁家。 郁冬听完之后只是淡淡的点头,并没有其他什么想法。 医生倒是很担忧她,嘱咐了好几句,“你的腺体能撑这么久已经算是到尽头了,再不进行标记,恐怕过不了几个月,你的腺体就会损坏。” “腺体坏掉后不单你以后再也闻不到信息素,对你的身体当然也有不可避免的影响。” 郁冬当时并不意外,只问道:“会有什么影响?” 医生摇摇头,“现在还不太清楚,每个人的体质不同,但目前已知最严重的是损坏后突发感染直接丧命,就算没有丧命,每个月也会经历难忍的疼痛。” “我知道了。”郁冬淡淡道。 那时她想,要是腺体损坏后感染,那也就是她的命了。 后来医生不忍看她这样,又说了几句,“以你的条件,完全可以随便找一个Alpha或是Beta进行临时标记。” “为什么那么倔呢,只是临时标记而已,暂时解一下燃眉之急,被标记后你每个月的过敏反应会减缓,也不再每个月这么频繁的经历情热。” “关乎身体的事,我觉得你或许可以再好好想想,如果有需要可以随时联系我。” “你想明白了,我可以为你找一个匹配的Alpha进行临时标记。” 郁冬拒绝了。 她当时并没有多想,只觉得如果实在找不到合适的人进行标记,腺体损坏就损坏吧。 反正信息素什么的,对她来说也没什么用。 甚至还乐观的想,腺体坏掉应该就不会再经历情热了吧。 对她来说应该也算是一个好处。 可现在。 郁冬感觉到来自腺体的一阵刺痛。 这种疼痛她已经经历很多次了,被劣质抑制剂蚕食的腺体每个月都会不定时的经历过敏反应。 有时候她不过是正常在路上走着,就会迎来突如其来的刺痛,疼痛从腺体麻木整片肩膀,她不得不靠在近处的墙边,缓缓蹲下身体等待疼痛过去。 被撩拨后没得到信息素注入的腺体,此时疼痛一点一点的蔓延开来。 过敏反应还是第一次在情热的时候出现。 郁冬很难形容现在的感受。 她身上的热意还没下去,就被突如其来的疼痛侵占,两种剧烈的反应在她身上同时存在着。 很难受。 她侧身捂着腺体,在柔软的床铺上蜷缩起身子,额间冒出细密的冷汗。 郁冬不知道这种难受什么时候才能消退下去,情热期不打抑制剂会持续三到四天,过敏反应通常会在一两个小时后慢慢消失。 她不想在江北妄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 可她现在整个人被疼痛支配着,连起身都异常困难。 郁冬的手上没劲,按在腺体上没什么作用,腺体上的疼痛逐渐蔓延到整片肩膀,隐隐还要往整个上半身蔓延。 这幅场景,绕是江北妄再怎么迟钝,也能反应过来不对劲了,她不由得喃喃道:“你好像很难受。” “我没事…我先离开吧。”郁冬强撑着睁开眼,入目是一边白茫茫的模糊,她的眼角疼出了些许生理性泪水,刺痛时刻吞噬着她的意识,细密的疼痛中生出些许痒意。 蚂蚁一般在她身上乱爬,所到之处皆是又疼又痒。 这次的过敏反应,要比之前还要强烈。 郁冬意识到这是腺体将要损坏的前兆,如果短时间之内再不被标记。 这场疼痛平息之后,她的腺体也将随之坏掉。 她抬了下手腕,实在没有力气离开。 郁冬的视线看了眼江北妄,她视线模糊的看不太清,只能看到一个大致轮廓。 江北妄不愿意标记她的话,她不会刻意引诱。 腺体而已,她还是和之前一样的想法,坏掉就坏掉。 与其被腺体情热支配,反倒是没有腺体更自在些吧。 “现在” 郁冬低垂的眼眸,“能在你床上多躺会儿吗。” 江北妄倾身过去,双手捧着郁冬的薄红还没下去的脸,她有些不知所措,面上却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只是声音中微小的颤抖暴露了她的担忧。 “…是我,咬疼你了吗。” 这幅场景怎么看都是她咬过郁冬后对方就成这样了,那过错自然是她的。 她下嘴竟然那么狠吗。 把对方咬成这个样子。 她真不是人。 江北妄用指尖抹去郁冬眼眶里的泪水,“你别哭啊,是我不对,我不应该咬你那么狠。” “对不起啊…” 她此时完全顾不上渣A的人设了,只觉得自己咬疼了郁冬,后悔自己怎么一时没控制住。 明明轻轻咬一下作为惩罚就可以了,为什么就没忍住咬那么狠呢。 很不应该。 她都把郁冬咬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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