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这毫无修为的小鬼就能说了呢? 七日前的晚上…… 白婧雪突然想起当天晚上看到的星星,算算时间也就是七日前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会不会是这个世界发生了什么特别重大的变化。 越想越觉得是有这个可能性,白婧雪觉得或许有必要去一趟天机阁,又或者去找找洛念殇,将自己获得的信息分享出去。 那女鬼看着白婧雪低头思考的样子,她忍不住替自己求情:“妖仙大人,我真的没有恶意,我不会伤害他们,求您放过我吧。” 白婧雪抬头看她,那眼神像利刃将女鬼钉穿,仿佛她所有的小心思都被看穿。 白婧雪还没说什么,樱就在旁边补了一句:“我觉得她想害人是真的。” 白婧雪点点头,她将乖巧坐在自己腿边的小狗抱起来,然后往那已经熄灭的阁楼看了一眼。 从储物戒中掏出一张画卷,白婧雪淡念一声收那空白画卷便亮起来,女鬼还没反应就被收进画中。 将画卷翻过来,那上面已经多了一位身穿嫁衣的女子。 白婧雪只感叹女主送出的东西再次也是好的,可惜对方怕送得太好让她们产生依赖,为此设了禁制。 只有她们到了相应的修为才能使用与实力相应的物品。 若是没有这个禁制的话,她们在那秘境里边或许还能反杀玄天宗的老祖宗。 将画卷卷起收回储物戒中,白婧雪对樱说了一声:“走吧。” 临走之前白婧雪又挥手向那阁楼中熟睡的人施了个术法。 这法术还是樱教会白婧雪使用的,但没想到对方能施展得比自己还要好,忍不住称赞:“你真的很聪明。” 白婧雪摸摸狗狗脑袋没有回答。 不过吕清妍倒是听得骄傲起来,她仰头道:“那当然。” 见她如此,白婧雪又捏捏对方的耳朵。 那冒充的小姐显然就是人类。 得了更大的消息之后白婧雪便懒得在这里过家家。 幻梦吐真这种小术法不会对人体造成太大伤害,只是会通过做梦的方式让人心中的愧疚和不安放大而已。 等明日一早,事情或许就能真相大白了。 不出她所料,次日那冒充的小姐便去了衙门自首,她原是府上一个三等丫鬟,偶然间习得易容的方法便生歹念。 她故意用猫将小姐引出来,然后将她推入井中。 井水寒冷,小姐体弱,之前又因风寒咳伤嗓子,于是挣扎不久就没了气息。 她将尸体运出悄悄处理,但始终心有惴惴,生怕自己露馅,因此每日都会整理自己的脸。 白婧雪化成猫坐在衙门房顶,因为情节特别恶劣,那丫鬟被判了斩立决。 看着被拖出去的丫鬟,白婧雪轻声问:“如此,满意了吗?” 在她身边悬空展开的那画卷中传出女子释然的声音:“原来是这样。” 沉默许久后,画中又传来女子感激的声音:“谢谢妖仙大人。” 白婧雪笑了笑,“你叫什么名字?” “肖语嫣。” 两人聊着时,樱飞了过来,她轻盈落在白婧雪身边然后坐下,眉宇间带着几分不解:“我追着那丫鬟的魂魄下去,可对方的魂魄没入轮回直接被拖了下去。” 和肖语嫣描述得差不多。 忍不住又去想当初方欣和她说的话。 人有善恶两面,那么世界呢? 可就这么一点信息又怎么猜得出来,白婧雪想得太阳穴都要发热,她叹了一句随后起身。 跃下房顶落地那一瞬她已恢复人形。 吕清妍带着小白狐狸喂鱼去了,白婧雪将那画卷收回便打算去寻人,但吕清妍已经迎面过来了。 她朝着白婧雪挥手:“婧雪,你事情处理好了吗?” 白婧雪点点头,她心下有些抱歉,这一次她特意支开了对方,就是不想让她看这些丑恶的东西。 凡间之旅本是想着让心放宽,可不能起了反作用。 可旅行只能暂停,她们必须得回去了。 吕清妍见她不说话,忍不住问:“怎么了?” 白婧雪摇头解释:“我没事,但我们得先回倚剑宗,等事情解决了我们再出来玩好吗?” 吕清妍没想到对方的愧疚是来源于这个,她大方笑道:“这有什么,只要和你在一起,哪里都是风景。” 小狐狸从吕清妍的身后绕过,然后径直扑到樱的怀里,樱揉揉狐狸松软的毛毛,笑着调侃:“小狗,你这情话说得不错,你教教我。” 虽然被夸很高兴,但是樱为什么学这些东西? 吕清妍又想起那本《怎么办?七个女友都喜欢我?》。 那文的内容她看过了,里头的女友确实有个狐狸精。 剩下六个里除了一个魔修以外其他都是毛茸茸的妖怪。 吕清妍抬眼看着摸狐狸上瘾的樱,眼里的鄙夷都要藏不住了。 啧!海王。
第92章 一切结束之后洛念殇还是不敢相信, 魔尊有气运不夺竟然转赠给她。 那些金色的丝线都已经消失不见,房间内的布置如初,一切平静得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突然房间门被打开, 左使站在门口,那双眼中的不甘心怎么也藏不住。 洛念殇倒是不在意对方的冒犯, 她内心的惊诧还未消失, 迫切想要问一个原因。 于是她只能向左使寻求一个答案。 “为什么?会赠与我?” “这是尊上的决定,我并不清楚,剑尊大人若是有需要转达的事情可以告知我,我会禀告尊上, 若是没有还请您离开魔宫。” 魔尊没想到在她面前乖得和绵羊一样的左使会有这么不客气的时候。 她又急又气, 这不是在败坏好感吗? 早知道之前联系的时候加上一句要对洛念殇客气一点了。 现下在洛念殇面前不好提醒,魔尊只能用一双眼睛怒瞪着左使。 这股恶意太过强大, 左使感觉自己浑身凉嗖嗖的。 洛念殇站起来走出房间,最后停在左使身后, 声音淡淡:“替我谢过你们尊上,还有让她每月中旬来倚剑宗找我,在这之前的一周内不能杀戮, 不能有任何房事, 否则解禁时间就得推后。” 说完洛念殇便消失在了原地。 这段话中透露出的信息太多,左使楞在原地好久。 到底发生了什么, 尊上怎么会被下了禁制。 左使开始思考, 联系魔尊最近的一系列行为, 左使得出了结论。 尊上潜入灵界或许是因为禁制,一定是那洛念殇用禁制控制尊上, 尊上为了自身安全才会将气运转赠。 左使越想越觉得自己这个猜想正确,她忍不住大惊, 又掏出怀中魔珠想要联系尊上。 没曾想她还没想办法联系过去,那魔珠就一烫,随之魔尊的声音传了过来。 “以后对剑尊要像待我一样尊敬,听明白了吗?” 左使误以为魔尊这是忍辱负重,她喉咙发酸,悲切领命:“属下明白了,还请尊上保重。” 魔尊听着对方这不大对劲的声音忍不住疑惑,她还没死呢怎么就哭起丧来了。 还想再问为什么,可洛念殇低了头盯着她看,于是魔尊只能中断了联系。 她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问:“师尊怎么了?” 洛念殇又抬头看向前方,声音像风一样捉摸不透:“没什么。” 洛念殇只是想不通在发呆而已,但总归魔尊是要来找她的,到时候一定要当面问个清楚。 魔界魔宫内,阅政殿的房门虚掩着,一股浓烈的酒气从中飘散出来。 右使闻着这酒气忍不住皱眉,她推开门发现地面上到处滚落着酒瓶,有一个酒瓶还滴溜溜转到她的脚边。 她一脚踢开这些瓶子,看着在那些玉简中埋头狂喝的左使忍不住错愕。 魔宫上下谁人不知新任左使是个工作狂,酒这种东西她向来是不沾的,可现在不知道为了什么喝成这个鬼样子。 难不成是被尊上给带坏了? 见对方又揭了酒壶塞子,右使上前抢过酒壶,斥道:“别喝了!” 左使已经喝得迷迷糊糊,她努力睁开眼想看清面前这个胆敢训斥她的人是谁。 待看清是右使后,左使便笑:“原来是林右使,你找我何事?” 右使将酒壶一扔,随后盘腿坐在左使对面,“若不是路过此处的侍女同我说了这事让我前来阻止,你还想喝到什么时候?” 虽然头脑昏沉,但左使还是明白自己同右使的关系不过平常而已,对方如此关心显然属于反常行为。 左使买醉当然不是为了自己,她是在心疼魔尊,可是她面对洛念殇这样强大的人又什么也做不到,为此才想着借酒消愁。 不过真实的原因不能说出口,因为这个右使同之前的那死去的左使一样并不是真心拥戴尊上。 但是酒也喝够了,再颓废下去就对不起尊上的看重。 运转魔力驱散体内的酒气,左使又恢复了清醒,她漫不经心笑:“没想到右使如此关心我。” 见对方恢复成往常的样子,右使松了一口气,她如释重负一般诚实说出内心想法:“并不是,我只是怕你倒下我就得做完你的事。” 说完又看向堆还未批阅的玉简,眼底浮现出淡淡的恐慌和浅浅的庆幸。 左使错愕一会儿,她没想到对方只是不想加班,但同时又气愤道:“为尊上分忧解难是我们的职责,你怎么能这样懒惰。” 看着怒火中烧的左使,右使只觉得对方的脑子一定是坏掉了。 尊上到底给她下了什么迷药,竟将人的智商都给药没了。 既然对方已经清醒,右使觉得自己也没必要待在这个地方了,她起身笑:“你说的对,我去替尊上分忧解难了。” 说完直接出了阅政殿,又贴心将殿门给关紧,啪的一声,偌大的宫殿里只剩下左使。 左使和右使平级,她管不了对方,只能气愤得捡起一个酒壶扔向对方离开的方向,酒壶砸在门上落地摔碎。 泄完愤之后的左使拿起最近的玉简调出其中内容开始查阅,可她忙的时候又忍不住去想魔尊的处境。 她实在静不下心,于是放下公务在屋内踱来踱去,最后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 可被她担心着的魔尊现下被剑尊精心照顾着,因着魔尊说的一句想吃米糕,洛念殇便停在这小小的城镇中。 魔尊并不知道自己的属下是如何担心她,她现在正发愁,她已经偷偷化了洪缨分身,并让对方先回倚剑宗避免露馅。 但之前她宁愿用傀儡也不愿用分身,那是因为分身更不好控制也更容易被人发现。 魔尊还挺怕自己这种欺骗行为被当事人知晓,到时候也不知道洛念殇会是什么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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