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药?难不成是…… 猫咪想想又觉得不对,如果是那丹药的原因,她应该也是一样的才对,可是她现在什么感觉都没有。 就在猫咪暗戳戳怀疑这长老的医术水平时,昏迷的狗子睁开了眼睛,她看着猫咪笑了笑,嗓音都变得甜腻:“婧雪~” 猫咪一个激灵,前世吕清妍躺在床上的时候也会这么叫她。 猫咪瞬间就不怀疑了,她开始担心自己,迫不及待运转灵力,发现身体无恙之后才算松了一口气。 狗狗摇摇晃晃站了起来,她像喝醉了酒一样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等走到白婧雪前面的时候脱力一趴。 她把脑袋压在白婧雪的爪子上:“婧雪~” 谢谢,婧雪头皮发麻了。 “婧雪~你好香~” 白婧雪实在受不了一只小狗的搔首弄姿,她实在怀疑这样下去这狗子会欲/火焚身而死。 医修在一旁看戏,这病又不严重,她直接拎起自己的药箱往外走。 白婧雪着急想要拉住那离开的长老,可惜她就转了身的工夫就被一个热源压倒。 “婧雪~” 这一耽误,那长老就跑了个没影。 猫咪气愤得一把推开狗子,可见对方在地上扭来扭去又不忍心。 突然狗子爬起来倒转了个方向用屁股对着她,尾巴竖直。 白婧雪:“……” 在又炸了一个丹室后,洛念殇看着抢救出来的两颗碳丸陷入了沮丧,但能用的高级丹室已经没了。 洛念殇颇为遗憾地结束了今天的炼丹,在回去的路上她看着丹方一直在反思着今天的失败。 化形丹早已失传,但她活得够久,以前也是见过那丹药的。 可她不是丹修,当时就只是略微瞄了一眼那个丹方就失去了兴趣。 时日长远,她便只记得其中部分原料,至于火候时长之类的她通通不知。 或许等她研究出来的时候,那两小只就已经到了元婴境。 剑尊叹了口气,突然她发现有人从山上下来,于是又恢复了那副冷漠的样子。 “弟子常碧语见过师祖。” 倚剑宗门徒太多,而洛念殇又是个宅性子,她自然不认得眼前这人是谁。 她淡淡点头。 常碧语闻着师祖身上的烟火气,联想起最近师祖研究丹药的事便思索着对方或许遇了瓶颈。 出于一个医者的好奇心,常碧语大着胆子说:“师祖可否将手上的丹方予我一观?” 洛念殇对这东西并不是很在意,于是爽快给了出去。 常碧语接过丹方一看,然后又想起那小狗的症状以及那间房里淡淡的龙鳞粉味道。 她心里不食人间烟火的高冷剑尊形象完全破裂。 没想到剑尊竟然会研制这种药。 虽然内心惊诧,但师祖显然是还没摸透关键的那一味药,那小狗估计是阴差阳错误食了龙鳞粉,恰好补全了这丹方。 想到这里,常碧语建议道:“师祖这丹方中或许是差了龙鳞粉。” 洛念殇眼睛一亮,沉着声音问:“你知道这丹方?” 常碧语看着自家师祖的眼神复杂,她缓缓点头:“师祖放心,我不会告诉其他人的。” 特殊的丹方都是保密的,洛念殇还以为她说的是这个。 不过她并不关心,又接着问:“你试过?有用吗?” 常碧语摇头:“别人用过,食用之后浑身滚烫,神志模糊,陷入昏睡之后会有一段亢奋时间。” 这表现和化形丹的一模一样,洛念殇不美好的心情美好起来,就连社恐都少了几分。 她微勾嘴角,瞬间又放下,只对常碧语说:“你很不错。” 说完之后便一个人往山上走,留下风中凌乱的小常长老。 剑尊大人还没到家门口就听到啪啪啪的拍打声和小狗汪汪的声音。 那汪汪声听起来有些怪,像是很舒服的样子。 她心下有种不好的预感,一个闪身打开房门。 只见狗狗撅着腚,猫咪一脸冷漠地拍着对方。 若是还没被污染的单纯剑尊她可能会以为对方是在玩耍,可现在她的精神早已被那些话本子荼毒。 于是她一把将门关起来,然后蹲下身捂住脸。 洛念殇啊洛念殇,你不能再想了!
第61章 魔尊本来想着在这里就把那偷她毒珠的诡异凡人给干掉, 但那气运之说可能是真的,所以无论她怎么杀,男主总能巧妙躲过。 试了几次之后, 魔尊也懒得费那个力气,转移气运并不是一件小事, 不是说想就想的, 更何况她想把气运转移给洛念殇,那就得洛念殇在场才对。 魔尊无聊摇着手中的铃铛,铃铛并未发出响声。 说到底她有些思念洛念殇了,想看见那张总是冷冰冰的脸, 然后狠狠捉弄, 让那张脸上染上不措。 将铃铛重新挂回脖子上,魔尊躺在躺椅上身体随着躺椅的运动摇晃, 她美美一叹:“无事一身轻,就是有点无聊。” 祝池恰好走到她的屋子外面便有些严肃地说:“无聊就修炼, 可别浪费了这么好的资质。” 魔尊眼神一黯,笑嘻嘻道:“劳逸结合嘛,前辈找到那人了吗?” 阙城城主确实知道一些消息, 但祝池赶往那座山时, 却只在山脚下挖到了一些骨头,骨头很大, 像是某种妖怪的肋骨。 祝池总觉得那些骨头有异, 便让随行的弟子将骨头带了回来。 若这尸骨的主人和要寻找的人没关系, 那就将这尸骨好生安葬,不然还在那处, 连个坟椁都没有,实在有些可怜。 今日那弟子便是处理这事去了, 祝池一个人先回了城主府。 因还能看见物体模糊的影子,所以她不用搀扶也无事,若是阳光强了就只能用感知术法,但颇为耗神。 不过这魔界诸地,昏沉阴暗才是主调,阙城风光好,但也只是矮个子挑高个罢了。 她走进屋子坐了魔尊对面的位置,几日相处下来,她觉得这孩子过于懒散,因此总想着要劝劝才好。 另外对方总是缠着欧阳灞,这点比任何一点都恐怖。 祝池现在的心情像是看见朋友家的孩子就要被黄毛拐跑一样恐慌。 想了又想,祝池觉得还是把其中利害说明一下才是,于是她斟酌一下语言,谨慎开口:“洪缨喜欢什么样的男子?” 魔尊羞涩一笑:“我喜欢女子。” 没想到第一句就直接把祝池的担忧给拍了个灰飞烟灭。 她愣了一下又说:“那再好不过。” 魔尊发觉她对这事接受能力还挺强的,忍不住就来了兴趣。 人嘛,一旦无聊起来就想打探点别人的感情史,而面前不就有一个绝佳素材。 于是她也不躺着了,从躺椅上起来坐着,带着一脸八卦的笑容询问:“前辈寻的人可是爱人?” 祝池的脸红了一瞬,但没瞎眼之前她也是个明艳恣意的女子,对某些事情也很坦诚。 她将背上的琴解开摆在腿上,虽然眼睛被轻纱遮挡,但上扬的嘴角还是能看到幸福的颜色。 十分坦诚地点头,祝池笑道:“算是爱人吧。” 八卦之火熊熊燃烧,魔尊接着问:“他是男是女,何方人士?长得如何?” 一串问题下来,祝池都不知道先回答哪一个,她有些无奈:“我没见过她,但听声音像是女子。” 魔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哪有谈恋爱只听声音的,难不成连名字都没有? 这什么都不知道如何谈恋爱,那人该不会是专门骗感情的吧?还是说这只是祝池的一厢情愿,人家根本没在意? 太糟糕了! 魔尊突然觉得眼前这个祝掌门有些可怜。 祝池当然看不见魔尊脸上的表情,只是空气突然沉默,让她想继续讲下去都没办法。 于是她主动挑起话题:“你怎么不问了?” 魔尊不想听憋屈的爱情故事,但见对方乐意分享,不听好像有些罪恶感。 于是她装着好奇:“然后呢?我想听。” 祝池很满意她的捧场,她抚摸着腿上的琴,似乎在追忆。 “年轻气盛时被你师尊挫了锐气,我沉闷了许久。” 祝池从未遇过这种挫败,她几次挑衅无果后就离了宗门散心。 也不知听谁说海边的风景甚是不错,于是她只身一人去了妖界看海。 因为只是边缘地带,遇到大妖的可能性很小,所以祝池能够安安心心欣赏海景,但宽广的海并没有带走她的烦闷。 她坐在海岸边弹了很久的琴,可是琴声却越来越乱。 骄傲久了愈是忍受不了失败,而娇纵的性格让她将琴就地一摔。 看着四分五裂的琴,她又冷静下来然后坐在地上默默流泪。 “别哭了。” 随风而来的声音让祝池一惊,可她却没看到任何人。 她立马站起警惕:“谁!出来!” 那道声音又随着海风吹了过来,“我不能出来,怕吓到你。” 或许是察觉到对方并无恶意,祝池的心才放下一点,她又重新坐下抬起下巴像个骄傲的小孔雀:“我们不熟吧。” 声音又随风而来,带着些许歉意,听着呆呆的:“哦,不好意思,是我不对。” 之后这道声音便消失了,祝池坐了一会儿抱着断琴离开。 本以为与那道声音的主人只是过客,没想到之后的每一天那声音都在。 起初祝池觉得有些烦,后来觉得对方呆呆的很好欺负,挺可爱。 祝池就稀里糊涂在这呆了一个月,但她毕竟是春雪门的宗主,长期不在太过不负责任,但在走之前她想问到那个人的名字。 于是她又一次来到了平时碰面的地方。 海风将水吹向岸边,看着夕阳下的海面祝池突然有些不舍,她对着海大喊:“呆子,在吗!” “我在。” 得到了回复,祝池席地而坐,她沉默了一会儿又抬头笑:“我要走了,你还是不能告诉我名字吗?” “……我没有名字。” 祝池一愣,“那我对你一无所知,我日后怎么找你?” “我会一直在这里等你。” 祝池笑了笑,她压下心底的异样,看着身下的土地。 这里是海边的一座山,名叫方山,而太阳躲在遥远的海平面之下,这是这一个月来她常见到的景色。 她总是在这里待到太阳落山才愿意离去。 祝池小心藏好心中情绪,乐呵呵建议:“那我要是认错人了怎么办?定个暗号吧。” “方山近,落日圆。我说前半句你说后半句,记住了。” 那道声音带着一些疑惑,但还是乖巧的同意。 海面突然破开,一个物什从中飞出稳稳落在祝池腿边。 祝池看着那月白色的琴,琴身和当初她摔断的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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