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晋溪连忙放下汤碗从徐然手中接过小白。“别举这么高,它会害怕的。” 这还是徐然第一次听说猫还会怕高,殿下当真是可爱得很。 ———— 只是这悠闲的日子没过几日,玄甲军依旧没有消息,除了太子的人还有长公主的人也在寻找。 徐然盯着这堆木头有些发愁,随口问了一句,“前些年哪里发过大水吗?” 马束在身后回道:“将军,属下的家乡曾经发过一次大水,不过都是好几年前的事了。” “嗯,在派一队人马去你家乡查查,着重查那些前几年发过大水的地 方。”徐然吩咐道。 前面这么久都找错了放向,这木材有水泡过的痕迹,从根源找起会快很多,希望太子那边还没有意识到此事。 不过这次徐然的算盘算是落空了,太子抢先一步找到了木材的来源,顺藤摸瓜地还找到了轻空木的来源。 徐然与长公主的人马只是晚了一步,长公主随即召回来所有的人马,为今之计只能先稳住工部内部,尽力保住当初参与此事的人。 ———— 工部内。 徐然看着太子一脸的样子,拳头都硬了,可依旧面带笑容问道:“太子殿下,可曾查到是何人所为了吗?” 太子似笑非笑地看了徐然一眼,也不说话,只是伸出手去,徐然只能将让人取来卷宗下半部分交给太子。 “徐将军,孤向来爱才如命,此时定当秉公处理。”太子接过卷宗,前半句是说给徐然听的,后半句是说给徐然身后那些工部的官员听的。 徐然依旧满脸笑意道:“那就有劳太子殿下了。” 太子带着卷宗便离开了,徐然看着其背影,眼眸深邃,在一眨眼又变得清澈起来。 ———— “殿下,臣愿意担下所有责任,只求长公主照拂妻女一二。”依旧在酒楼内,安大人跪在地上说道。 宁晋溪赶紧去扶起安大人说道:“快请起,此事还未到,如此决绝的地步。” 宁晋溪近来为此事不知愁了多少,每次都晚了那么一步,一种无力感从心里蔓延开来,这次恐怕真的要折进去一两个官员。 安丰是万不能折的,得找其他替罪羊,此事还是需要安丰去处理,妥善安置好其家人。 ———— 原来以为第二日太子便会带着人来工部抓人,谁知道接连几日太子都没有动静。 季子路接连几日都在研究太子带回来的卷宗,却一点头绪都没有,难道被徐然改了,可是这不应该啊,当初徐然送来的上册与这下册完全吻合,字迹还有岁月的痕迹都是如出一辙。 但是如果徐然没有修改这卷宗,不可能查不到其他人,这里面但凡需要处罚的都是些无名小卒,还有的早就随着大皇子一同去了。 这与工部传来的消息不同。 工部的太子党明确表示这卷宗可以让安丰撤职查办,如今这卷宗里面安丰的罪过也顶多是罚些俸禄,还是因为死了不少工匠的缘故。 正当季子路一筹莫展时,太子来了。 “子路,如何,可有发现?”太子跨进大门便问道。 “殿下,子路无能,未曾找到安丰的罪证。”季子路合上卷宗有些歉意地说道。 太子眼眸一深,查了这么久居然什么都没有,罢了,“无事,查不到便罢了,只要孤在工部的人,也不算无所收获。” 最终太子递上去的折子只是将罪名都丢给了大皇子,徐然站在一旁余光看着太子消瘦的身形,心中窃喜,还好留了一手,不然工部就要落入太子手里了。 皇帝只是简单看了一眼折子,便随意合上放在一边,“辛苦了,年关将至,都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吧。” 太子与徐然一同出来时,太子有意走在徐然身旁,而徐然谨遵礼法,故意落后太子半步,只听见太子轻声道:“徐大将军真是好手段。” 徐然装傻充楞道:“太子殿下再说什么,臣怎么听不懂,殿下是在怪臣没有先一步找到木头来源吗?” 不说此事还好,说到此事,太子心中的郁结更重,当初早一步找到木材源头有多高兴,现在就有多憋屈。 ———— 等徐然回到长公主府内时,便看见长公主站在阁楼的窗户前,眼神交汇。徐然站在阁楼下,抬头望着宁晋溪。 忽然徐然觉着脸上一凉,下雪了。 是今年的初雪。 徐然赶紧跑上阁楼,宁晋溪依旧靠在窗前,望着下面。 徐然慢慢走到宁晋溪身旁轻声说道:“殿下,下雪了,今年的初雪。” 宁晋溪没有回头只是用鼻音回来一个嗯。 徐然也察觉到宁晋溪的情绪不对,这工部的安丰还有其他人都好好的,没有受到处罚,怎么殿下还不开心。 上前将宁晋溪揽在怀里,下巴窝在宁晋溪的肩窝处,瓮声瓮气地问道:“殿下,怎么了?” 半响没有等来宁晋溪的回应,正想歪头去看宁晋溪的脸,宁晋溪回道:“你不是都知道了,本宫非良善之人,失望吗?” 说完,转身扶上徐然的脸问道,之所以转身是想看清楚徐然此时的眼睛,有时候说的话会骗人,可眼睛不会。 没有想象中的怒意和不解,只有一片平和。 徐然攥紧宁晋溪的手,另一种抚上宁晋溪放在自己脸上的手道:“我知晓,殿下当初是为了让大皇子留下把柄,定然不会等到十年之久让其自动垮塌,而是会寻个合适机会,弹劾大皇子修建行宫时偷工减料,导致整个行宫是一座危房。” 宁晋溪有些惊讶地看着徐然,没想到徐然能猜到自己当初的布局,果真是小狼崽长大了,心思都缜密了许多。 宁晋溪刚想说话,又被徐然打断:““殿下,也是人,又不是神仙,怎么会算到山体滑坡会导致那些工匠丧命。不用太过自责,错不在殿下,我已让马束好好安置那些工匠的家眷了。” “那只是个意外。”随着徐然最后一句话说完,宁晋溪埋进徐然怀里红了眼眶,从及笄以来,认识到女子在世间的艰难,决心改变这一切时,大家都觉得长公主是无坚不摧的存在。 没想到今日有人告诉自己长公主也是人,不是神,不可能面面俱到。 如果说在此之前对徐然的所有的好都别有用心,或许有些不多爱意,可在此刻宁晋溪有了一种要和徐然一起并肩走下去的念头。 她想她也一定是心悦徐然。 徐然将宁晋溪紧紧地拥入怀中,小心地顺着背脊轻抚着,宁晋溪再抬起头时,眼里满是爱意,手滑向徐然的耳后,引起一阵酥麻感,顿时红了一大片。 徐然终是没忍住,扶住宁晋溪的后脑勺吻了上去。宁晋溪闭上双眼,将徐然的软舌纳入口中,不得不说亲得多了,徐然的吻技见长。 吻着吻着便带着宁晋溪往躺椅上躺着,眯眼看了一眼还烧着正旺的地炉,放心地扯开了宁晋溪的衣襟,顺着脖子一路向下,在锁骨出印上几朵漂亮地小花。 徐然画完花,便抬起头往下长公主,宁晋溪还以为是徐然在征求自己意见,便双手搭在徐然的后颈,慢慢收紧,让徐然慢慢靠近自己胸口。 哪知徐然埋在里面瓮声瓮气地说道:“我不会,殿下。”
第90章 宁晋溪压抑的笑声从徐然头顶传来, 惹得徐然顿时有些恼怒,也没管自己此时正埋着对方的哪里,蒙头便轻咬了一口, 以示抗议。 “嗯...” 一声嘤吟声没忍住发了出来,意识到自己刚刚咬的哪里后, 徐然脸红了起来, 没了刚才那股勇劲了。 人也不动了,只是还是埋在人怀里。 半响, 冷却激情后,徐然起身帮宁晋溪拉好被自己扯开的衣襟, 眼睛不直觉盯着刚刚自己咬的地方, 白净的肌肤上一个清晰的牙印, 格外地突兀。 “真不会?”宁晋溪在收拢好自己衣衫后问道。 徐然有些不说话,有些扭捏,与刚才在宁晋溪身上作威作福的样子形成强烈的反差。 罢了,宁晋溪想着寻个嬷嬷来教导一下? 只是这个提议刚刚说出口,便被徐然否决了, “那你要如何学习房中之术?其实本宫也可以亲自教导你。”宁晋溪想要侵占徐然整个人,不管是心还是身, 她都想要现在,徐然不会,她可是会的,不然长的这几岁可真是白长了。 “殿下, 怎么会?”徐然借口转移问题, 她已经想到去找谁学了。 “皇室中人, 成年后都有专门的嬷嬷教导,为得是以免受伤。”宁晋溪摸了一下锁骨处, 刚刚被徐然吮出来到小花,有些疼,恐怕是破皮了。 好在狐裘还可以遮挡住这抹春色。 “罢了,你既然不想让嬷嬷来,那便由本宫亲自教导吧。”宁晋溪说着便带着徐然去了汤室,略有些迫不及待的模样。 交颈而拥。 徐然大口喘着粗气,宁晋溪还在撩拨自己,这让她有了从未觉得自己不是自己的感觉,好似在天上飘一般。 长公主的手顺着徐然的脊骨一路向下滑动,一直到消失在山谷中,引得徐然一声娇吟。 “够了.....殿下。”徐然用力抱紧宁晋溪道。 “学会了吗?”宁晋溪亲吻着徐然耳后的肌肤问道。 “学会了。”徐然怕自己再说没学会,明日便不用去自己府上接待那些归来的将士们了。 一声轻笑传来,宁晋溪随即帮下徐然穿好衣衫,扶着人回来寝殿,好在汤室与寝殿距离很近,周围的下人早被宁晋溪提前清场了。 看样子日后这后院,下人还是少些得好。 今夜的徐然睡得格外的香甜,只是宁晋溪看了徐然一宿,这人果真是越看越喜欢。 真是天大的气运才能遇见徐然这般赤诚之人。 ———— 年关到了,守卫边疆的将领们都回中都城来述职和过年了,徐然白天只能一直待在自己的府邸,导致她想出门寻个人都没办法。 好不容易有了半日的闲暇时间,赶紧去找人。 “谁冬日来游湖,你真是想法奇特。”傅文卓坐在火炉前翻动着烤红薯。 “东西带来了吗?”徐然不接傅文卓的话茬,神情有些严肃的问道。 这表情倒是惹得傅文卓以为自己在做什么国家大事一般,指了指桌上的箱子,“呐,都在里面了,你看完得还我,这都是我收集的孤本,世间少有。” 徐然顺着傅文卓手指的方向看去,一个小箱子赫然在那里放着,定是刚才自己有些紧张了,没有注意到多出的一个箱子。 赶紧上前打开来,随意拿起上面的一本画册翻看了两页,脸就红得不曾样子了。 又将视线往下移,看着里面算起来应当有十本左右的画册,“这些你都看过了?” “自当是看过,你拿回去的时候小心些,这都是我宝贝,还有不准让殿下她知道是我借给你的,不然这画册日后恐怕再不到见天日了。”傅文卓忽然像是想起些什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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