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夫人她确实打算三日回去了。”徐然一时间也找不到用什么词代替夫人两个字,只能顺着说出夫人,只是说出口那一瞬间觉着脸都烧起来了。 巫医一副了然的样子又问道“你就不怕,你私自种下蛊虫,你夫人知道后更加生气吗?” 徐然如何不怕宁晋溪生气那,可是那又能如何,长公主门下不留废人。 “我不怕。”徐然怕是心里怕,胆子要放大一般回道。 巫医了然,随即指向对面架子上的一瓶丹药说道:“补血丹,见效快,吃一粒。”巫医说完也不管徐然了,她还得时刻关注着蛊虫的生长,突然加大进食别出什么问题才好。 徐然的蛊虫一点一点地吸收着徐然的血液,变得更加的漂亮,看样子快长成了,或许明日便可以种入了。 徐然晃晃悠悠的走下来,虽然已经服用了补血丹,但是步伐依然有些不稳,怕被长公主看出来,故意走得非常嘚瑟,气得宁晋溪当即不再与徐然说话。 ———— 正当几人收拾妥当,打算出门去卓雅家看看卓雅的情况时,一个农夫打扮的人走进来,看见几人便要求几人帮忙给自家地里收拾粮食。 徐然上前一步想要拒绝,宁晋溪示意不要,攀谈了几句表示会去帮忙。 “殿下,为何要答应?”沈如月问道。 “换一家人打听罢了。”宁晋溪不在乎的说道,今天换作其他人,也会答应下来,若是提前将青木寨调查清楚,就能与徐然一起回去了。 几人帮忙收拾了那户人家的粮食,傍晚时分,天边燃起火红云彩,徐然等人被邀请到今日那农夫家吃饭,可是家中只有他一个人在。 “实在不好意思,今日麻烦各位了,家中妻女外出了,家中人手不够了。”农夫憨笑得解释今日为何要让徐然等人帮忙收庄家。 “无妨。”宁晋溪一如既往的淡然道,随即问起了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旁敲侧击地询问着青木寨大家都听谁得话。 等一翻询问过后,矛头指向了卓雅阿妈,尹枝。说来也怪,蛊毒发作的蚀骨之痛一般都是可以预测到那几日的,然后提前准备一些东西,来减少痛苦。 可昨日在卓雅家撞见卓雅发作的时候,身边没有人,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家中苦苦撑着,卓雅阿妈借口说是农忙给忙忘记了。 但在大伙眼中卓雅阿妈是个特别细心的人,绝不可能忘记自己女儿是什么时候发作蚀骨之痛的人。 那就只能是卓雅阿妈故意让自己与徐然撞见卓雅发作蚀骨之痛。 可是为什么,这是宁晋溪想不通的事情,而当天夜里长公主就发起了高热,伴随着疼痛袭来。
第40章 徐然晚间洗漱后, 就先躺下睡觉了,也不管宁晋溪,好似在赌气一般, 只有徐然自己知道,自己是不敢与宁晋溪多说话, 怕宁晋溪一个命令让自己立刻返程。 只是半夜间, 徐然听见宁晋溪的微弱痛吟,赶紧转身查看, 发现宁晋溪双颊呈不自然的红,手紧紧的抓着被褥, 微张的嘴唇干裂, 眉头紧皱。 “殿下, 你怎么了?”发现不对劲后徐然赶紧问道。 “去叫...沈如月..来。”宁晋溪此刻说话都是颤抖着声音说道,徐然看着宁晋溪不停留下的冷汗,被惊到了,赶忙跳下床去寻沈如月来。 徐然不停地拍打着沈如月房门,嘴里小声喊着“快, 她不舒服。”害怕被其他人听见宁晋溪的身份,只敢说是她, 不敢提是殿下。 沈如月的房间里面立马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 吱嘎一声,沈如月的房门应声打开,沈如月披着衣服冲出来,这还了得, 长公主身体不适这可是她这个医官的失职, 重者可是杀头的大罪。 徐然也急忙跟上, 完全忘记还有一个人未曾喊起来警惕四周。 沈如月快如残影,冲到宁晋溪的床榻旁, 查看宁晋溪的情况,而徐然在一旁一直看着宁晋溪的状态,怎么有种熟悉的感觉,强压下心中的猜想,也压下心里的恐惧。 “殿下这样子多久了?”沈如月把完脉问道。 “就是刚才发现的。”宁晋溪已经难受到不能再说话了,只能徐然代为回答。 “去请巫医来。”沈如月无法诊断出结果,这脉象太奇怪了,她重来没有遇见过,但是她有猜想。可不敢轻易下结论,如果是真的,那又是谁动的手,这几日大家都在一起。 徐然看了一眼已经陷入昏迷的宁晋溪,赶紧出门去请巫医前来诊治。 巫医很快披着一件袍子来了,宁晋溪的房间,只是看了一眼宁晋溪的样子,便皱起了眉头,寨子里面谁这么大胆。敢在她眼皮子底下这样对她的客人。 巫医如同那日给徐然把脉一样,将手覆在宁晋溪的手腕上,就往上覆了一下,就松开了。眼里又多了一丝严肃。 原本以为是普通的蛊虫,居然是将半成品的蛊虫种入了宁晋溪的体内,这可如何是好,那解药自己都还没有研究出来,又出了这事。 巫医当然知道此人非富即贵,这气度一般人家谁养得出来,真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恐怕真的整个青木寨都得陪葬。 “是蛊毒。”巫医只能皱着眉如实说道,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给徐然,“喂给她,可以减缓一下痛苦。” 徐然接过,却不敢直接喂给宁晋溪,而是警惕的望着巫医,眼里全是怀疑,宁晋溪就只在这青木寨里面,这段时间从未外出,如今身中蛊毒,除了着寨子里面的人难道还能有其他人。 慢慢地徐然眼底开始变化,暴虐的情绪上来,开口问道:“你确定这个丹药可以吃吗?”语气毫无充满了质疑。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老婆子我不曾下毒,之后这件事情会给你交代。”巫医也不想与徐然争辩,年轻人火气大,换作自己年轻的时候早就已经上手了。 徐然握住宁晋溪的手,怜惜的拨开粘连到宁晋溪脸上的头丝,抬头又看了一眼巫医道:“她所受的苦,你们拿什么交代。” 当巫医还想争辩一二时,这时宁晋溪突然抽搐一下,猛得吐一口血来,残血溅到徐然白净的衣服上,染红了徐然的双眼。 徐然本想试试用温和的方式处理此事,可如今宁晋溪毫无生气的躺在床上,让她如何不急 徐然上前抓住巫医的肩膀质问道:“这药确定能吃?如果有问题,我必将踏平你们青木寨。” 让徐然的平日的性子能说出这等杀戮的话,必定是急了,双眼通红的盯着巫医。 “老婆子愿先吃一粒,以证清白。”巫医也是觉着徐然过于谨慎了,自己这段时间来何曾害过她们。说完就将想要将徐然手中的药丸拿走,可是徐然却将瓶子里面的丹药又倒出一粒。 总共两粒,都给扳开来,分给巫医一半,让其服下,过了一会巫医无变化后,徐然才将巫医给的丹药喂给宁晋溪。 沈如月将严明礼也唤来后,徐然让严明礼看着巫医,别让她有机会跑了。 巫医也不管徐然她们对自己的猜忌,而是自顾自的坐下,在心中细想谁又下蛊的嫌疑和机会。 徐然将床边的纱帘放下,留下自己与长公主在里面,小心翼翼的给宁晋溪喂着水。 沈如月拿着巫医给的药材开始给宁晋溪熬药,这一夜谁都没有睡。 翌日清晨,朝阳从门外晒进屋来,照在徐然与宁晋溪的身上,徐然靠在床尾看着宁晋溪,等着她醒来,一刻都不敢休息,生怕错过宁晋溪醒来。 “本宫这是怎么了?”宁晋溪后半夜喝了药才安稳睡下,之前一直皱着眉头躺在床上,醒来后只觉得全身酸痛无比,却记不清昨夜发生的事情。 “殿下,中了蛊毒。”徐然柔声回应道,帮宁晋溪把被子压好。 “本宫中蛊毒了?”宁晋溪不可置信的回道,何时的事情,自己怎么未曾发觉。 徐然看着宁晋溪眼里有了一丝惊慌,是了亲眼看过卓雅发作,就要将自己送回晋国慢慢排毒的殿下,怎么不怕蛊虫那。 “嗯”徐然只能点点头。心疼的望着宁晋溪,要是痛苦可以转移的话,那自己愿意,可惜了自己与长公主并非情义相通,昨夜都已经将蛊虫种入自己体内,在巫医的指引下,宁晋溪体内的蛊虫一点动静都没有。 ———— 昨日后半夜,长公主喝完药,眉头舒缓的睡去后,徐然将巫医带到外面来,询问她之前那个分担痛苦的办法是不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当年我和阿柯就是这样熬过那段时间的。”巫医仰头好似回忆一般看着天上月亮回答道。 “好,我现在就要种入蛊虫。”徐然坚定且认真的与巫医说道。 “可是你都不敢让她看你的喂养的蛊虫,又怎么确定她也是心悦于你那?”巫医坐在院子里面感受到微风拂面的感觉,她又想起年轻时的自己也是这般不管不顾的往前冲。缓缓的问徐然。 “我不确定,可解药一直没有研制出来,这也是值得一试的办法不是吗?”徐然又反问巫医。 “是啊,这办法也许可行。”巫医声音低沉得像是自言自语。 徐然跟随着巫医上了二楼,看着睡着了的蛊虫,早上喂养时加大了血量,蛊虫长得很好。 “你可想好了,这才刚刚长好,按我们的经验要长到合适时,种入才不会太过于痛苦。你这样种进去,不亚于蚀骨之痛发作。”巫医植入前再次问道。 “就当提前感受蚀骨之痛。”徐然看着胳膊的眼睛,抬头笑着看着巫医道。 不过很快就笑不出来了,巫医先用小刀在徐然的手臂上划开一道口子,将蛊虫从梦中抓出来,放到徐然的手臂上。 蛊虫许是感受到温热的血液,往徐然的伤口处游去。慢慢地一点一点的融入徐然的血液里面,然后陷入皮肤内。 徐然感觉到一股钻心的疼痛袭来,眼看着手臂上的血液往伤口内倒流回去,慢慢地手上的伤口也消失不见了。 巫医惊叹徐然的蛊虫居然有自愈的能力,这可是百年难得一见,虽然这是她见得第二个了。 难道是最近的蛊虫都变异来不成,百年一遇的蛊虫居然让她遇见两个。 “啊...”徐然看着伤口愈合后,伴随而来的全身的疼痛,那种想去死感觉从心底传来,双手紧紧握拳,指甲陷入肉里,都感觉不到疼痛,手上青筋全都冒起来了。 脖子上面的青筋也跟着显现出来了,整个呈一种扭曲的状态,鼻孔开始流血,紧接着是眼睛,耳朵.... 巫医知道此时只能让徐然自己一个人去承受,外人无法帮她分毫。 只能眼看着徐然从椅子上摔下去,然后卷曲着身子,不停地颤抖着。 严明礼在楼下听见二楼传来的声音,赶紧上去查看,一进去就看见徐然满脸是血的卷曲在地上,赶紧上前扶起徐然,对着巫医道“你干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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