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晚昭侧身看着菖央好奇的模样,心随意动的探近亲了过去。 菖央满脑袋想的都是漂亮大海,没想施姐姐忽然热情的亲昵,让人有些招架不住。 好在施晚昭知晓菖央体力,克制的停下来,轻啄她的嘴角出声:“你要是喜欢,可以永远住下来。” “永远?”菖央红着脸嘟囔,黑亮眼眸看着眼前好像哪里不太一样的施姐姐,“我们以后不回西梁国了吗?” 菖央记得母后还没出殡呢。 而且突发地震,大臣们可能要上书商议朝政。 虽然平日里都是施姐姐处理朝事,但是菖央听的多,自然也是知晓些的。 施晚昭微蹙眉不喜欢菖央惦记着西梁国,将其抱起往内里行进应:“陛下才来,就想着回西梁国,不乖。” 说着,施晚昭轻咬了下菖央脸颊。 “哎?”菖央被放至榻上,等被亲的昏头昏脑时,自然无暇顾及远在天边的西梁国。 可西梁国的情况却已经濒临崩溃,西梁都城内满是残暴叛军,大皇侯菖瑰直逼西梁宫廷。 无处可逃的国师被逮个正着,只得求饶道:“大皇侯饶命啊!” “女皇和施皇后去哪了?”大皇侯菖瑰坐在大殿宝座之上,正是风光得意的时候。 “我不知道,先前就找不到人影。”国师心想那大妖该不会是看形势不对,直接带着女皇逃了吧? “你既然不知道,那留着无用,斩!”大皇侯菖瑰冷眼说着。 “是!” 满脸惶恐的国师出声:“大皇侯,你我可是多年深交啊。” 当初大皇侯上赶着巴结自己,没想到现在一言不合就下令处死,未免太狠了! 大皇侯菖瑰鄙夷的看着国师出声:“既然是深交,那就改为火刑。” 对于贪财的国师,大皇侯菖瑰一向是不甚看得起,更何况现下既然施晚昭已经带着菖央逃走,那留着国师更没有用处。 国师一听,心如死灰,只能被拖出大殿。 火刑,极具残忍的一种刑法,而拥有不死之身的国师,将会比常人更难熬。 火油覆身,光亮骤燃时,被绑在铜柱上的国师挣扎不得,只能嘶吼哀嚎。 大皇侯菖瑰俯瞰满身烈火的国师,眉眼并无半分同情道:“立即封锁都城抓捕女皇和施皇后!” “是!”随行军卫纷纷行动。 三皇侯菖艾看着在大火中挣扎的国师,只见大火烧毁其衣物和肌肤,可是国师却仍旧没有死,反而不停的挣扎,如此反应实在诡异。 “立即宣召大臣入宫,重立新帝,三皇妹意下如何?”大皇侯菖瑰并未在意国师死活,偏头出声。 “全凭大皇姐安排。” “你该改称呼了。” “是,陛下。” 大皇侯菖瑰意味深长的说道,转而进入大殿。 三皇侯菖艾低头,稍稍松了口气。 一干朝廷大臣被抓入宫中时,面上或是惶恐或是不安,兵部尚书赵亦看见在大火之间挣扎的国师,心间还不由得后怕。 谁能想到仗着施皇后威风的国师竟然落得如此酷刑。 众大臣畏惧不敢言语,大皇侯菖瑰满意她们的反应出声:“权臣辛弥等人已死,陛下不知所踪,国不可一日无君,诸位觉得谁当继承大任?” 殿内一时鸦雀无声,兵部尚书赵亦急忙讨好道:“大皇侯乃绝世英才,绝对是继承帝位的不二人选。” “臣等附议!” 大皇侯菖瑰很是满意赵亦的巴结,正要顺势应承话语继任女皇帝位。 没想大殿之外忽地出现一位令众人满是意外的人物阻止这场朝事。 金总管搀扶着太上皇行进。 众人讶异之余,纷纷观望大皇侯菖瑰的反应。 “母皇您、醒了?”大皇侯菖瑰万万没料到这节骨眼上一直昏迷不醒的太上皇竟然病愈了。 而同样意外的还有三皇侯菖艾,只不过菖艾很快就反应过来,这或许就是三皇侯妃说的好戏。 本想登基的大皇侯菖瑰,和病愈苏醒的母皇,两人若是不合,恐怕必定会有争斗伤亡。 而因着太上皇的出现,大皇侯菖瑰只得暂时压下心思屏退朝臣。 三皇侯菖艾退出殿内,便遇到兴致盎然的三皇侯妃,心生不跃的探手将其拉至一旁询问:“现下西梁朝堂已经乱成一团,难道你还不肯罢休吗?” 三皇侯妃并未挣扎,反而理直气壮道:“我只是想让狗皇帝体会到众叛亲离的滋味,你要是真孝顺为什么不敢告诉狗皇帝大皇侯菖瑰的野心?” “所以你故意让母皇这时候醒来,为的就是看她们自相残杀,心思何其歹毒!” “我就是心思歹毒又如何?”三皇侯妃奋力甩开手,步步紧逼的数落道,“可你们西梁皇室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姐妹相残,母女猜忌,活该!” “你!”三皇侯菖艾气的面色发青,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母皇,恐怕是斗不过大皇侯菖瑰,现下自己倒不如殊死一搏,否则倘若母皇一死,那大皇侯菖瑰再无对手。 如此思量,三皇侯菖艾稍稍恢复平静,目光看着三皇侯妃出声:“我已决意要动手,若是失败性命不保,也算是如你所愿,只不过必定牵连于你,趁现在来得及你快走吧。” 说罢,三皇侯菖艾转身离开宫道。 三皇侯妃意外她的决绝,这人平日里看起来毫无主见,没想却并非贪生怕死之人。 御书房内太上皇坐在主座前,没想一朝醒来竟然已是如此变故。 “朕昏迷至今,你倒是变化真大,整个朝廷都成你的一言堂了。” “母皇有所不知,辛太后趁您昏迷夺位,又在朝中扶持辛家势力迫害皇室,实乃被迫所为。” 太上皇目光打量眼前毫无谦卑姿态的菖瑰,心间隐隐觉察危险出声:“你的叛军恐怕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训练出来的吧?” 这个向来最受自己信赖的大皇女,也许早已包藏祸心。 菖瑰并不畏惧的接受母皇审视,颈旁缠绕的赤线虫妖暗自催促:[这个老不死的东西,只会妨碍你的大计,还不如杀了!] “母皇所言确实不假,这些人手都是精心训练,现下西梁宫廷已经全部都在掌控之中。”菖瑰索性直白展示自己的实力。 太上皇闻声心间勃然大怒,一旁金总管察言观色道:“大胆,难道大皇侯想逼宫篡位不成?” “本皇侯与母皇谈话,你算什么东西!”菖瑰皱眉出声,探手拔出长剑狠狠刺中金总管身前,随即无情抽出长剑。 还全然来不及反应的金总管倒在地面。 太上皇万万没想到菖瑰性情如此残暴,既然敢当着面刺死自己的亲信总管。 那弑母夺位恐怕不在话下。 御书房内顿时陷入死寂,太上皇心生惶恐,只得退让妥协道:“朕可以下诏书立你为皇太女。” 现下暂时稳住菖瑰,或许一切还有转机。 可惜菖瑰并不中计,而是直白的将长剑一指出声:“母皇您年岁已高,还是直接退位吧。” “你、大胆!”太上皇没料到往日里性情谦卑的菖瑰,竟然对自己如此不敬! 菖瑰神情平静的看着无能狂怒的太上皇出声:“看来母皇不愿意,那就只好得罪了。” 长剑挥舞,寒光映衬至太上皇惊恐的面容,一瞬便被鲜血染红。 三皇侯菖艾急忙推门而入,便被眼前景象惊的顿步,嗓音微颤的唤:“母皇……”” 那倒在血泊之中的太上皇离大皇侯菖瑰如此近。 “大皇姐,你疯了!” “疯吗?” 菖瑰目光凌厉的看向菖艾,手执满是鲜血的长剑逼近,漠然道:“就算是疯,那也是你们逼的!” 这么多年的忍辱负重,可菖瑰却还是一次次的与皇太女位置失之交臂。 母皇,虚伪且无能,过去口口声声许诺帝位,可每当遇到辛太后等势力阻拦,她就退缩不进,任由菖瑰遭受多方势力的压迫。 菖瑰已经受够了窝囊气! 眼见菖瑰步步逼近,菖艾不再退避,从身侧拔出佩剑,直面迎击对方的进攻。 西梁皇室女除却痴傻的菖央,众人都自幼修习六艺。 单论剑术菖艾不输菖瑰,可菖瑰体内有赤线虫妖附身,力量之大,远远超出菖艾的设想。 菖艾不得不双手持剑迎击,掌心乃至手臂都隐隐作痛,身形不断被逼退。 “你们一个个都该死才对!”菖瑰已经杀红眼,自然是不打算放过菖艾,否则她泄露出自己弑杀母皇,那只会妨碍自己登基。 那刺来长剑迅速划伤菖艾的手臂,菖艾吃疼一时动作迟缓,随即又被狠踢腹部,嘴角吐露不少鲜血,五脏六腑亦是难受。 御书房书架被推倒,满地奏折文书撒落,菖艾吃疼的倒地爬起出声:“大皇姐贪心不足,母皇何曾亏待过你?” 菖瑰再次挥剑,菖艾忙拾剑迎挡,可惜速度太慢,掌心被长剑毫不留情的刺穿,顿时疼得失了反抗。 “可笑,朝中人人都以为母皇待我好,可事实上母皇一直拿我来对付辛太后,母皇最在乎的只有她自己!”菖瑰拔出长剑看向无法还击的菖艾,面上怒气仍旧未曾消散,阴沉沉的怒骂,“当年母妃无辜陷入母皇与辛太后争斗,最终因母皇懦弱而死,母皇本就该偿命!” 说话间,菖瑰便欲持剑刺死菖艾。 菖艾无力反抗,面色苍白的等待死亡,没料到预想的刺痛并未来临。 只见菖瑰忽地被飞来的白纱缠绕成茧,菖艾还未反应过来,整个人亦被白纱缠绕身侧,随即从窗口被带离御书房。 “怎么是你?”菖艾看着搀扶自己的三皇侯妃满是讶异。 “你不要多想,我只是想亲手杀了你而已!”三皇侯妃神情别扭的说着,而后便借着白纱在宫楼之间奋力穿梭。 而御书房内的菖瑰挣扎开白纱,眼见菖艾没了身影,满是愤怒道:“来人,立即追杀菖艾!” 偌大的西梁宫廷中人还在因争夺权势而杀戮时,洪水却已经顺着街道涌入各处。 而西梁宫廷各处亦不能幸免,菖艾身手重伤不得动弹,目光看着涌向各处的水流绝望道:“你不该救我,现在两个人都逃不了。” “废话少说!”三皇侯妃袖中变换长纱攀上一处高楼,面色显露急躁。 没想到这洪水来势凶猛,各宫道都已经被围,现下落脚之地确实不多了。 眼见白纱缠绕,两人在宫楼腾跃,远处的菖瑰手持长剑瞄准,而后放出箭矢。 只见原本正借力逃离的两人,自高空坠落,菖瑰这才安心。 而落入汹涌水中的菖艾和三皇侯妃,两人被急促水流一路冲出宫门,眼见西梁都城街道大半都被洪水包围,百姓互相聚集高处,可见形势之危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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