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雾勾她下巴,拇指按在她酒窝,在蹭着酒窝的柔嫩一直磨挲,秦思沛直直地看着她。 “痒。” 林雾心尖也痒,好像有人拿小刷子反复轻扫,扫得人心乱如麻。 她嘴唇微动,错开鼻尖,轻启唇瓣在秦思沛唇间点了下。 秦思沛拉着林雾的腰,把她拉过来,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呼吸全乱了,林雾不记得自己的手在什么地方,只记得她吻着秦思沛,吻她最爱的地方,舌尖勾着她酒窝。 秦思沛偏头蹭她掌心,寻她的唇想要回吻。 酒窝不见了,林雾就用那种眼神看着她,咬着半边唇瓣诱着她。 “你笑一下。” 秦思沛指尖时松时紧,她顺着林雾的话微微用力地抿唇,让酒窝显出来。 脸颊的漩涡被林雾折磨,她用牙齿折磨,用舌尖挑着,每一下她都挑在秦思沛心脏上,它在抽动,疯狂跳动,好似成了一团火,烧得呼吸都是热的。 不知道谁动了,秦思沛被重重按向后面,肩膀磕在门板,沉重地一声闷响,两人都被惊醒。 林雾鼻尖蹭着秦思沛颈侧,秦思沛听不清她说了什么。 她说话时鼻尖一直蹭她的颈侧皮肤,一下一下嗅着,好似要把人的灵魂吸走。 刚刚降下去的热度又要引燃,门外传来说话声,时间到了,要开门营业了,一会儿就有人来搬酒。 林雾勾着她脖颈在她耳边说:“走吧。” 秦思沛问:“我们去哪?” 林雾呼吸逐渐平稳下来,两个人身体还没分开,林雾问她:“你想去哪?” 秦思沛偏头找她的眼睛:“我们可以不吃饭不看电影。” “恩?所以呢?” “想去你家。” 林雾半眯眸子,打量她:“邵琪在。” “我在开玩笑。”秦思沛眸中还湿着,淡色的瞳孔映出林雾影子,她整个人、眼中人都是湿漉漉的。 秦思沛垂眸,在林雾唇上啄吻,吻了两下,两个人都用了劲。林雾推她:“不行。” 秦思沛说:“好。” 两人整理衣服一前一后出了门。 见她两人走在一起,不少人往这边看,还有人给秦思沛使眼色挑眉毛,问她怎么和林雾走那么近。 秦思沛悄悄勾了下林雾小指,林雾回头,秦思沛笑:“你这一阵太凶了。” “怎么?”林雾挑眉。 “他们觉得你像老虎。” “母的?”林雾威胁的语气。 秦思沛又勾了勾她的手,“不是” 她说:“我们先和邵琪姐说吧。” “我怕他们……” 秦思沛失笑。 “随你。”林雾看上去无所谓,但她的心一直在忐忑。 她的心让她这样做,但她的另一面又在退缩,两种心情经常让她在午夜梦回中惊醒,之后她睡不着,就会去阳台点烟,在那里站半个晚上。 但是自己知道这么做秦思沛会高兴。而秦思沛的喜悦,会让她心里挣扎的天平完全失控地向着另一边倾斜。 就像今天、现在,秦思沛仍然淡然,但她的一切表情动作都在说着她今天很高兴,是她最棒的一天。 秦思沛就像一个得到心爱之物的孩子,像被人抱起来的狗崽。 林雾在秦思沛身旁想念着秦思沛,和她一起在她定的餐厅吃过晚饭,去电影院看电影。 秦思沛会详细问她需要什么,每一件事都提前为她做好。 看的什么电影林雾已经不记得了,是秦思沛选的就好。 而秦思沛却拿着手机,说着无所谓哪一部都行:“只要是和你一起就好。” 有这么喜欢吗? 这种不真实的感觉一直伴随着一天结束,林雾送秦思沛到楼下。 秦思沛牵着她的手,两人一起被路灯拉得很长。 “你回去吧。” 秦思沛租住的老小区,车子开不进来,快入秋,晚上会有一些凉。 林雾的感觉稍微真实了一点。 秦思沛看了眼黑洞洞的楼道,问:“你——要不要上来坐坐?” 林雾肩膀被月光照得银白,老式路灯晃悠着,灯光荡漾,她看起来就像水中花。 “这次不了。” 林雾说:“你准备指套了吗?” 指—— 红晕从秦思沛颈侧铺开。 “我——” 她似寻找着合适的词汇,睫毛不住轻抖,“那下次——” 林雾“嗬”地笑了声,问她:“你住几楼?” 秦思沛胸前起伏了下,闭了闭眼压下脸颊燥/热:“三楼右边。” 林雾笑,指她身后:“现在上去,我要看到你开灯。”
第40章 万籁俱寂, 路灯昏黄,这样的生活充满烟火气。 秦思沛抽出牛皮本,翻到最新的一页展开。 她准备用一篇短篇小说重新参赛, 之所以这样选择, 是因为她的中短篇小说并不如诗歌那样出名, 更主要的是, 她的父母认为小说艺术性太低,她的小说手稿父母很少去看去用。 秦思沛已经有了一个不错的构思,正准备记下来,手机铃声忽然响起。 她以为是林雾到家, 正想接起,看到屏幕上的名字时,秦思沛淡笑褪去,她静静接通电话。 吕诗未听见秦思沛主动说话, 心生不满,对女儿逐渐失去掌控的感觉让她十分不适。 最近她周围各种杂事都不顺,尤其让人反感的就是那个半路认回来的私生女,父亲昨天竟然说她做得不错,想拨一整片产业给她。她配吗? 当初父亲叫她叫“吕幸”, 她真以为自己能撞大运,和她那个低级的妈逆天改命吗?吕诗忍着吃了苍蝇一样的恶心,问秦思沛:“最近怎么样?” 秦思沛说:“很好。” 吕诗说:“下个月回趟家。” “有事吗?”秦思沛抚着林雾留给她的小挂件。 “什么叫有事吗?”吕诗脸上挂不住, 但她这次又不能不叫秦思沛回来。 父亲喜欢思沛,发了话, 而且她怎么让能吕幸在她面前出风头, 她的丈夫、两个女儿,尤其是思沛, 都必须到场。 吕诗脸色很差地说:“有人要结婚,你外公叫你回来。” 有人? 秦思沛问:“小姨?” “你可以不叫她小姨。”吕诗厌恶这个称呼,她甚至怀疑女儿是故意的。 秦思沛微微蹙眉,关于这位小姨的事她只在初中时听大人说过一点,当时在家里掀起了轩然大波,妈妈尤其接受不了她自己从家里唯一的小姐变成这样。 家里谁都不能提到这个私生女。 直到今天秦思沛才思考起这个人。 恐怕连外公也不喜欢她。 这些年所有家庭聚会、年夜饭、任何节庆,“小姨”和她的妈妈就仿佛根本不存在一样,甚至从没听人谈论过一嘴。 吕诗继续表达她的厌恶,她说:“她要结婚,为了企业我们都得到场,你到时候也过来,站在妈妈身边,让外公看看你。” 秦思沛沉默:“我不一定有时间。” “我还没说什么时候你已经说自己没时间了吗?”吕诗知道女儿这是在拒绝,这几个月家庭事业的不顺利不由分说冲着秦思沛爆发出来。 “你应该知道你给你爸爸造成多大麻烦!上次你举报思月的事还没过去,你竟然就提出脱离你爸爸的研究团队。” “我根本不是那个团队的成员,”秦思沛提醒她,“我只是在帮爸爸写书。” “你以为你可以自立门户吗?” “你觉得你生活得下去吗?” “你在文学院找的那个底层导师,他能教你什么。” “你没经历过人情世故,你看得出他想通过你攀上你爸爸的关系吗?” 秦思沛心里没有波澜,这些话已经伤害不到她。 曾几何时爸爸只是文学院的讲师,妈妈也只是小有名气的作家。 是什么让他们变成现在的样子? 秦思沛目光放空,思绪飘远,想到一些可以加在稿件里的新创意。 吕诗被她刺激得怒不可遏,重重挂断电话。 “我看你是铁了心!” 没错,她是铁了心,她不但自己铁了心,她还要带走秦思月。 …… …… 林雾到家后给秦思沛发了消息,很久没收到回音,等过了二十分钟,电话打进来,她接了,发现秦思沛声音淡着。 “怎么?心情不好?” “你怎么这么厉害?”秦思沛笑了声。 林雾坐到窗边,欣赏指甲:“嗯哼,所以要给我说说吗?” “没什么特别,刚和家里通电话,妈妈叫我回去。” “恩,”林雾拨弄花瓶里的叶子,“你回去吗?” “再看吧。”秦思沛说,“不只是父母的事,还有其他人的事,亲人要结婚,应该送上祝福。” “啊~我们思沛人这么好吗?” 秦思沛脸红了红,“我不一定会去。到时场面一定不好,而且恐怕到时思月也回不去。” 林雾疑问:“思月?” 秦思沛解释道:“我妹妹。我没和你说过吗?” “你没有。” 林雾语气不善。 秦思沛笑着:“抱歉,我现在讲给你听行吗?” 林雾“哼”一声。 秦思沛说:“我们可以一起去学校找她,让她见见你。” “随便。”林雾问,“你刚刚说她在哪学画画?” 秦思沛说出了上次她去的画廊。 “不过,那位老师还没同意教她,思月说自己一直是‘一厢情愿’‘热脸贴冷屁股’。” 秦思沛失笑。 “……” “是在绮萝花艺馆对面?” 秦思沛略带惊讶道:“你知道?” 林雾抚额:“有一点小交情,或许能帮上忙。” 秦思沛弯唇:“你一定可以。” 林雾扬唇:“我怎么不知道我这么厉害?” 秦思沛:“你最厉害。” “哈。”林雾说她,“别来这套。” 她又说:“结果我不能保证,她女人性格有点怪。” 哦,原来花艺馆老板和苑画家是一起的。 说到其他情侣,话题自然转到某些方面。两人心照不宣,谁也不愿意挂电话,一件小事都能说上很多句。 最后还是林雾看了眼时间提醒秦思沛:“你不去写字了?” 秦思沛抿唇:“那……我现在去。” 挂断前林雾说:“明天早点过来。” 秦思沛算算时间问:“有多早?” “看我心情。” 林雾尾音扬着,秦思沛心情也抛得高高地:“是什么意思?” “就是,”林雾仿佛是笑了,“我几点心情好去接你,你就有多早过来。” 心里一下吹起了期待的泡泡,秦思沛捏紧了手机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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